《花妖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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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妖赋-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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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与公孙仪装傻充愣寒暄之时,蔻红利用周边的花草枝叶迅捷搭起了一座棚子,就在那块凸起的岩石上,背靠蓝天脚踩悬崖,居高临下又顺着风势,位置再好不过。

看着那个不知何时搭建好的雅致凉棚在联想她现身之前的种种怪异景象,各门派看向玉蔻宫几人的眼神变得错综复杂。

这个向来神秘的门派在这个当头出现,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是为何而来。公孙仪受伤,其余人夺得宝剑的几率大大增加,却因为玉蔻宫的加入增加了不少变数。

。看着比试场上的两人由由白刃战改成肉搏战,我一手撑着下巴无趣的打了个哈欠,这场夺宝大会少说也要持续十天半个月,前几天几乎都是一些无名无派或者小门小派小打小闹,真正的高手总是最后出场。

我只想着出风头却把如此重要的流程给忘了,不知道现在逃跑会不会被骂。

这个想法刚刚成型便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一张面瘫脸吓得魂飞魄散,见无人注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

“蔻红,你想吓死本宫主取而代之?”

“我觉得那个公孙仪有些不对劲。”

我起了兴趣,挑眉哦了一声。

“怎样个不对劲法儿?”

☆、48。1 偷情

公孙仪却抓住另一个重点,眉间褶皱骤现。

“你夜探宁侯书房作甚?阿远,我提醒过你,不要与朝廷扯上关系。”

风扶远人生中第一次漏嘴,心中一惊脸上不显露半分。

“放心,我有分寸。

霾山距上京千里之远,她深夜出现在侯府书房绝非善类。何氏王朝腐朽衰败早已名存实亡,当今天下形势说的好听是群雄割据,其实有能力一决雌雄的除了内阁守旧老臣一派,当数涿州苏候与豫州简王,三分天下。

内阁那些老头儿整日就会守着那个扶不上墙的太子,又素来自恃清高不屑于江湖草莽为伍,我至今都不明白当初马家寨那个副寨主是如何说动他们出动精锐与之里应外合,可惜赔了夫人又折兵。他们不可能与玉蔻宫有联系,那就只剩下豫王简清璋,此人城府极深又贤名在外,豫州早先有大肆招兵买马的迹象,在那个当头如何能不时刻注意苏候的一举一动。玉蔻宫极有可能是他们的人。”

他对当今天下形势的分析,简单、清晰、透彻,却超出了江湖人该有的见识范畴,公孙仪看着风扶远的眼神变得尤其复杂。

风扶远被看得十分不自在,又想到他素来以肃清武林中的朝廷势力为己任,也就释怀。只是以他正直的有些刻板的性子,如何才能明白,只要天下一日不得安宁,江湖便不仅仅是武林中人的江湖。

轻咳一声打破有些僵硬的气氛。

“我将她与绝世山庄的人安置在一起,只要他们听命与同一人,早晚会露出狐狸尾巴。”尤自叹了口气,“但愿是我想错了,你说我怎么就遇不到这样一个美人儿。”

公孙仪配合着嘴角轻扬。

“隔着面纱也能看出是美人?”

他用扇柄敲敲额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所以我让多接触接触女人,我的感觉告诉我,不仅是美人,还是绝代芳华的大美人,说不定还真是花妖幻化而成。可惜了,已经名花有主。”

他这声叹惋倒是真的勾起公孙仪的好奇。

“我了解的风扶远可不是轻言放弃的人。”尤其对女人。

“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漂亮女人,有什么能打动她亲自出山?”

“是感情。怪不得简清璋年俞还不娶亲。”

他后面又嘀咕了什么公孙仪完全没听进去,因为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比听到风扶远曾与她在书房碰面时还要糟糕,放任她下山果然是个错误。

月色正好,我一个人在树林里散步消食,山里夜风有些大吹动葱郁是我枝叶哗哗作响,在寂静的夜里有些可怖,我却安之如饴,这才是一座山该有的姿态。

说起来霾山之所以变成那副模样,我是罪魁祸首。它之前应该还有一个更惬意的名字,不过已经没有人关心。万年之前,我初恢复形状,尚不稳定,一阵清风便能将我吹散,司溟为了给我一个修养生息之地,也为了避免天界查探,划霾山为界,对它进行了彻底的改造,凡间草木无法承受他的神力,最终衍生为不毛之地。

“嗯……”

脚步一顿,什么声音,竖起耳朵去听,眼睛骤亮。

一路走来也碰上了几对野鸳鸯,甚至还有华山师兄和峨眉师妹,却没想到这里也有,莫非在野兽的包围圈里行鱼水之欢会有加倍的感觉?

跳上视野开放的树梢上,黑暗与茂密的树叶很好的遮掩了我的身体,不过下面正打的火热大概也不会注意到。

月光下,缠在男子腰间的一双美腿更显修长莹白,粉色外衫混着白色里衣、姜黄肚兜要坠不坠的挂在腰间,随着男人的动作狂野摆动,男人将女人抵在粗壮的树干上,除了露出半个精瘦的背部,衣着还算完整。

我站的这棵树在他们正对面,两棵树枝叶繁茂,顶上的树杈交织在一起。于是,他们动,树动,我动。渐渐地,便觉得有些尴尬,本想飞身离开,树下女子却从男子怀里露出了头,发丝凌乱,黛眉轻蹙,脸上表情似痛苦似愉悦,好一张活色生香的脸。不正是顾麟新娶的续弦夫人,红柳。

突然对这个给顾麟戴绿帽子的英雄起了好奇心,看他的穿着,一身儒衫,分明是绝世山庄弟子。顾麟那老匹夫被自己的人摆了一道,这个认知让我浑身热血沸腾。

似有感知般,埋头苦干的人突然停了动作,我屏着呼吸,看见他抱着红柳转过身,来到我所在的这棵树下,却只是换个地方接着来。我也因此将他的清隽的脸庞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怔了一下,许是先入为主的缘故,实在没办法将眼前这个沉溺爱欲的男人与那个文弱清瘦,有着淡淡笑容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顾麟的左膀右臂,与顾麟的新夫人,这是哪门子豪门辛秘。

我在为自己的“好运”叹息之时,树下的人又停住了动作。我身子一僵,被发现了会不会杀人灭口?

“嗯,好哥哥,不要停……”

青阳看着怀里迷乱着眼神,勾着他的脖颈乱蹭的女人,眼里深色更浓,俯身在她胸前重重一咬,在红柳的叫声中继续重复着亘古不变的旋律。

舒出一口气,不对,身后有人,是我太大意了。

手掌比思维更快,身后人也不躲避,好在嗅觉紧跟其后灵敏捕捉到熟悉的气息,及时收了手。

公孙仪的脸有一半隐与黑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此刻十分糟糕的心情。

朝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那人却不理径自搂住我的腰迅速带离是非之地。

“嘶,你要把我折断吗?”

在安全区域落地,他却没有收回手的打算,掌下越发用力。

公孙仪听到她的不满仍旧没有收回,放缓力道轻轻揉捏起来,只觉得触手温软香馨,一直软到心里。再加上刚刚看到的糜烂画面,他是一个在正常不过的男人,身体不知不觉中起了变化。

舒服的眯上眼睛,他突然收回手掌,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却意外的发现那厮眼神闪烁,待我想看的更仔细些时,他却已经恢复淡漠,似乎方才的慌乱只是我的幻觉。也是,他这个人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动容。

“你怎么会到这里?”

“来找你。”

“有事?”

“你是不是把天上的信鸽打下来吃了?”

(联系了才知道编辑把我给忘了,在等推荐~所以每一章分成两节来写,就是大家看到的48。1,4。2,小灵子怕推荐还没到,书就写完了。郁闷~)

☆、48。2

“你怎么会到这里?”

“来找你。”

“有事?”

“你是不是把天上的信鸽打下来吃了?”

“……你怎么知道?”

他背着手看了我一眼,淡淡道:“你托风扶远带给我的那一只,带着武联的特殊标记。”

“……”

“你和阿远关系不错。”

他说话的语调如往常般不待丝毫起伏,我却为何察觉到危险的气息。对年迫于他的淫威之下,不待思考本能做出反应。

“没有。若不是你,我们之间根本不会有交集。”

苏逸没有因为我的极力撇清有所回应,一双眼睛似笑非笑,我太了解这副表情的含义,他要算计人了,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你和他在上京有过交道?”

“……算是吧。”

“在哪里?”

“……妓院。”

“……”

周围气温骤降,月光落在他的侧脸上即刻被黑暗吞噬。

“只有那一次,真的。”

他的脸又黑了几分,惊的我向后跳了一步。

见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苏逸哪还有什么脾气,只余无奈。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侧脸,目光专注。

“以后,离他远一些。”

“他不是你的朋友?”

“他是公孙仪的朋友。”

我看着他,有一丝迷茫,阿逸他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思绪被他移到脖颈上的手指唤醒,粗粝的指腹磨蹭颈间细嫩的肌肤,引得我轻笑着闪躲,却被他突然揽住腰身带到树后。

比这更亲昵的动作都做过,可此时,夜阑人静,茂密树林中两人身体相贴呼吸交融,在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中,两朵绯红慢慢爬上脸颊。

“你……”

羞涩的仰起头,下一刻闯入他带着笑意的双眸,笑意?

刚生出的旖旎顿时土崩瓦解,怒瞪了他一眼,这厮肯定是故意的。

想甩袖而去,刚迈出的步伐因为渐近的脚步受惊一般迅速收了回去。

诧异的看着倚在树后的人,果然,香艳场景看多了会有后遗症,感应还不如一个凡人来的敏捷。

幽深的小道上闪过一道匆忙人影,正是那顶绿帽子的女主角。大概一刻钟后,另一道修长身影不慌不忙踱了过来,脸上还带着刚从*里抽身而出的红晕,眼里却是一片清明,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脑海里浮现红柳行色匆匆却羞涩甜蜜的脸颊,千般情绪最终化作一声轻叹,女人呐。

青阳给人的感觉一直是忠诚的、温柔的、安静的,仿若影子一般跟在顾麟身后,时至今日我才了解到在这个文弱的男人身体里隐藏了如野狼一般的警觉。

他的视线每掠过一次,我的呼吸便卡在嗓子里一次,身体不由自主往苏逸怀里缩,简直要藏进他身体里去。

脚步声见想见元,最终了无踪迹。我抚上胸口,大大舒了口气。

头顶传来肆无忌惮的轻笑,我的动作一僵。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你是一只妖。”

“……我这是谨慎,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打草惊蛇。”

胆子小的人往往更爱面子,再闹下去某人可真要生气了,苏逸敛了笑意,眼里闪着晦涩不明的光亮。

眉心贴上一抹温热,转瞬即逝,皮肤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这是个不包含任何*色彩,近乎膜拜的亲吻,却比同床共枕更让我心动,我和他之间似乎有了一道微妙的联系。

苏逸被她怔怔的模样逗乐,像从前那般抚上她的发顶。横空劈出一道戾气,生生将他的手掌迫开。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在半空缠斗,玉遥原本就对公孙仪无甚好感,如今怒火中烧手下自然不会留情。再强大的人终究只是人,*凡胎,怎敌的过一脚踏入仙界的精灵。公孙仪渐渐不敌,外袍被拦腰划成两半,一半在地一半在身,看起来格外滑稽。公孙仪眼神立即冷了下来。

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我也就懒得去管,三更半夜的既然他们都无睡意,不妨练练身体。

玉遥被他瞪了一眼,只觉遍体生寒,手上动作一顿,随即更快更狠,却只向他身上的衣服下手。

地上碎片越来越多,我嘴边的戏谑越来越大。看向玉遥的眼神带着赞赏,这招儿可真够损的。

那厢被压迫许久的玉遥公子爆发了,剥衣服剥的越发得心应手,心中念念有词:调戏宫主,我让你调戏宫主,她是你能调戏的吗,就算苏长老……勉强才可以,看我不把你剥光挂在比武台上……

眼前浮现出一双深邃晦暗的眸子,再想到苏长老对宫主近乎变态的占有欲,玉遥拿着竹笛的手颤了一下,浑身充斥着杀气,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莫要殃及池鱼,莫要殃及池鱼。

在他势如爆竹的攻势下,雪白里衣被挑开。玉遥身体一僵,愣愣看着左胸那道一寸长的伤疤,整个人风中凌乱。

蔻红就在这时赶来,看着绷着一张脸,衣不蔽体、狼狈非常的公孙仪,诧异的唤了声:“苏长老。”

迎上她怀疑的眼神,我摊开手耸耸肩,表示我什么都没做。幸灾乐祸的朝另一边看去,啧啧,腿都软了。

一种令人舒畅的平衡感油然而生,谁说妖就一定得胆子大。

天色微曦,院子内外已经有人往来,小心翼翼躲过早起的人,偷偷从窗户跳进去。

平日里比谁都要勤奋的人此刻面朝里躺在床上,背对着我一动不动,倒有些像小孩子闹别扭。

走到床前,戳了戳他僵硬的脊背。

没反应。

坏手穿过腋下顺着襟口探进去,轻轻摩挲着那道微凸的伤疤。

闭目的人眉头皱了一下,天旋地转,恢复清明时已经躺在里侧,伤疤正在眼前,睫毛的每一次煽动都会碰触到。

轻轻吻上,眼里带着不自知的怜惜愧疚还有转瞬即逝的复杂。

明显感觉到身旁人的轻颤,勾起唇角却不敢出声,有人还在气头儿上。

“若不是这道伤疤,你还真有可能被玉遥扒光。”

“我是该感谢你的事不关己,还是该谢谢你当初刺了我这一剑。”

☆、49。1 不吃熟的

“那我是该感谢你的冷眼旁观还是该谢谢你,刺我的这一剑?”

手指似乎还沾染着当初一剑贯心的感觉,讪讪从他胸膛收回,却被他牢牢禁锢。

抬起头撞入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面的强硬、执拗令我萌生悔意,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起身离开,突如其来的空旷韩亮令人心头一颤。背对着我,苏逸的身影隐与昏暗,他开口,声音深沉压抑:

“你想要的任何东西我都会帮你得到,更别说玉蔻宫主的位子。”

眼前又浮现他满身血腥,倒在地上的场景,记忆中那双满是不可置信的双目同眼前这双完美结合。我闭上眼睛,微愠。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你还在斤斤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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