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道进入肠胃,不到片刻徐玉就觉得肚子饱涨得难受,浑身酸软,开始用力的挣扎,但他内功尽废,又如何能挣扎得了。
只灌下了满满一桶水,高群英方才叫停,眼看着徐玉的肚子涨得宛如有了五个月的身孕,当即拔出他口中的漏斗,冷笑道:“怎么样,这滋味不错吧?”
徐玉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哪还有力气理他。
高群英狞笑着,猛得重重的踩向他的肚子,饱灌了水的肚子被他用力一踩,水又顺着食道返回上来,徐玉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水来,高群英放声大笑,用力的踩在他肚子上,不停的揉搓,只看着他不停的吐出水来,大约过了一柱香时间,看看他的肚子里的水也吐得差不多了方才停住,而徐玉则已被折腾的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高群英却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又从地上拿起了漏斗,塞进他嘴里,于是刚才的一幕从新上演,如此反复的两三次过后,眼看着徐玉已被折磨的不行了,他才算满足,吩咐几个师弟道:“哪绳子将他吊起来!”又向孙利说道,“高师弟,你去扬州衙门一趟。”
孙利不解的问道:“师兄,去衙门干什么?”
高群英冷笑道:“去衙门里把他们那里的刑具,不管是官刑还是私刑,统统给我搞一套过来,我要好好的整治他。”
孙利看了看被吊了起来的徐玉,点头而去。
也不过只七八日的光景,徐玉已被高群英等人折磨的面目全非,不成人形了,每天高群英都有一大半的时间,呆在这小小的囚房里,想方设法变着花样的折磨他,从刚开始的鞭抽棍打,到后来的炮烙,饿饭,灌毒药,衙门里的那些刑具,以及江湖中人使用的分筋错骨等等酷刑,一样也没落下,统统让他尝了个遍。
这日,徐玉只觉得遍体生痛,趴在地上闭目养神,原本身上的一件白色衣服早已破烂不堪,血迹斑斑,全身的伤口上,皆被撒了盐,只痛的揪心裂肺。
就在这时,门却被打开了,徐玉听到声响,本能的抬头看时,却见高群英、孙利等人又走了进来——
高群英每一见到他,必定先讥笑戏弄一番,见他趴在地上,忍不住得意的笑道:“徐玉啊!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还有当初英雄救美的风流倜傥啊,简直就像一只赖皮狗啊!”
孙利等人闻言都大笑起来,徐玉从地上抬起头来,明白自己越是生气他就越高兴,是以也不动怒,道:“你别说废话了,想怎么折磨你爷爷动手就是了!”
“哈!”高群英冷笑道:“爷爷,好个爷爷!”说着重重的在他身上踢了一脚,徐玉早就遍体鳞伤,被他踢了一脚,不觉痛得闷哼了一声,只听得高群英又道,“你倒等不及了啊,好哇!今天就让我这个孙子好好的伺候伺候你这个爷爷,你的手脚不是到今天为止,还算完整吗?今天我就专在你的手和脚上做做工夫。”说着就吩咐:“给他上夹棍、拶指,两刑齐上,看他还嘴硬不硬?”
这夹棍乃是三根杨树木做成,长一尺三寸,同小儿手臂般粗细,两头用牛筋连这一齐,用刑的时候,套在犯人的脚踝,用力拉扯牛筋,三根棍子同时收缩,据说不但能伤筋动骨,在这三根无无情木下活活痛死的人都有。那拶指也是类似的刑具,用十根手指粗细的竹子做成,专夹人的手指。
如今孙利、王强两人听高群英吩咐,忙取过刑具,扯掉徐玉的鞋袜,把夹棍套在他的脚踝上,另外两名弟子也取过拶指,套在他手指上,也不等高群英吩咐,四人一起用力拉扯牛筋。
所谓是十指连心,手指和脚踝上的痛楚迅速传遍全身,徐玉哪里还能够经受得起这般的刑囚,不禁痛得惨叫出声——
“啊……”支持不到片刻,就痛晕了过去。高群英吩咐把他弄醒,然后再次用刑,只到徐玉痛得晕死过去三四次,眼看着不行了,他倒也怕就这般折磨死了他,师傅问起时没法交代,才让他们撤了刑具。
眼见徐玉双手血肉模糊,脚踝上也是血迹斑斑,乌青一片,趴在地上不停的痛苦呻吟,想到断臂之恨终于得报,心中又有着一中说不出的满足,当即恶狠狠的一脚踩在他手指上,徐玉再次痛得惨叫,高群英则不禁得意忘形,大笑道:“徐玉啊!徐玉,你可别怨我,要怨,就怨你师傅聂霆,若不是他和我师傅设下计谋,你又怎会被废去武功,还背负着奸淫妇女这样的罪名被逐出师门呢?”
“你……你说什么?”徐玉闻言大惊,当下也顾不得疼痛,挣扎着问道。
高群英大笑,道:“好!徐玉,我今天就做做好事,让你死也死个明白吧,虽然具体的经过我并不清楚,但是,千真万确,在那土地庙里的一切,皆是你师傅一手策划的,包括抓许雪馨母子要挟与你,逼你废去武功,都是你师傅聂霆亲自设下的圈套,只有你这个笨蛋,竟然为了他自废武功,甘愿受擒,你也不想想,若非他所说,我们又怎么知道许雪馨母子跟你师傅的关系?”
徐玉愣然,想想这里面确实存在着一个无法解释的漏洞,但是,他无法相信师傅竟然会陷害他——
“不会的——不会的——你骗我,我不相信!”徐玉声嘶力竭的叫道,“我不相信的,我不会相信的……”他虽然口中叫着不相信,但心中却痛得难受,仿佛被谁狠狠的刺了一刀,眼泪也随着流了下来,他这一大叫,不免牵动了伤势,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高群英见他流下泪来,倒不觉呆住了,本能的松开了踩住他的手,想自己这些天来,无论如何用酷刑折磨他,他都处之泰然,从未见过他伤感流泪,没料到今天几句话,竟然可以让他如此伤心痛苦。眼见他剧烈的咳嗽,不停的咳出血来,而血肉模糊的双手,隐隐之间已见白骨,也不停的流下血来,散发赤足,偏体鳞伤,却依然掩不住那俊美清丽的容颜,身子骨虽然清瘦,但骨骼却非常均衬,再加上他皮肤白皙光滑,尤胜妙龄处子。
高群英跟随吕环多年,而吕环幸喜渔色,又好男风,他自然也沾染上了这等好色之病,如今眼见徐玉相貌清秀俊美,不禁动了淫心,当即蹲下身子,抓住徐玉的一只手,问道:“痛得厉害吗?”
徐玉一愣,抬头看时,却看到他炽热而淫邪的眼神,不觉吓了一跳,惊问道:“你想干什么?”
高群英邪笑道:“不干什么,这男人我也玩过不少,但像你这般漂亮的,却还从未见过,那天在树林里,你既然坏了我们师兄弟的好事,今天不如就让你来陪我们玩玩,你若伺候得我高兴,我以后也许可以考虑让你少受些刑罚。”
“不——”徐玉大惊失色。
“不?那可由不得你!”高群英淫笑着,强行将他按住,一张臭哄哄的大嘴硬是吻上他的嘴唇。
猛得一声惨叫,高群英忙捂着嘴退开,但已是满嘴的鲜血。却是徐玉趁他不备,咬破了他的嘴唇。高群英大怒,一把抓过他的头发,重重得扇了他两个耳光,只打得徐玉满口鲜血,怒道:“老子今天偏要玩你,看你有什么办法?”说着又吩咐一个小师弟道,“去!把任师叔和高师叔也一并请来,大伙儿等一下一个一个轮流着上他,这小子的身子居然比女人还要柔软。”
那小弟子答应一声,就急忙出去了,而孙利和王强两人也一并淫笑着,不等高群英吩咐,就上来将徐玉按住,开始扯他的衣服。
徐玉听他说竟然要让他的师兄弟及师叔们轮流强暴自己,不禁吓得魂飞魄散,急怒攻心之下,竟然又晕了过去。
孙利见了,叫道:“师兄,他晕过去了!”
高群英冷笑道:“没这么便宜的事,我就喜欢看他痛苦挣扎的样子。”说着,用手抵住他背心的命门穴,输入一道真气。
忽然高群英大吃一惊,发现输入徐玉体内的真气竟然不受他的控制,而自己想要收回,业已不能,只觉得他体内好象有一股极强的吸力,将自己的真气吸了过去,想要出声呼救,却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只有体内的真气,一泄入注,像是进入了一个无底的旋涡,欲罢不能。
第027章
孙利和王强眼见事情不对,高群英的脸色灰白如土,神色极是痛苦,而徐玉全身的伤口竟然以肉眼能见的速度迅速愈合,两人心中均是大惊,同时一把抓向高群英,叫道:“师兄!”
但是,他们的手刚刚接触的高群英的身体,就觉得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们的真气吸了过去,不禁都大惊失色,想要挣扎收回,哪知道不挣扎还好,一挣扎之下,内力泄得更快。
徐玉只觉得不断的有真气输入自己的丹田穴,然后又迅速的散向四周经脉,体内却觉得无比的舒服受用,全身的伤痛也随之大减,当即下意识的不停吸收真气,只到三人真气精元全部枯竭,方才松开,忙站起来看时,不禁也大吃了一惊——
只见高群英三人,全身如同脱水一般,肌肉枯萎干竭,竟然在转眼之间,变成了三具干尸。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之间有了这种怪异的本事,能吸取他人的真气精元。
猛得心中一动,一行字迹忽然在脑海里浮现,“行自然之道,以全身穴位为气孔,以丹田为媒介,吸天地精华,自然之气,散于全身经脉……”
“清源心经,是清源心经!”徐玉不觉大喜,心中暗想,“难道真是我徐玉命不该绝?”这清源心经他在月华崖的绝谷中,不知道看过多少遍,早就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因为这门功夫无法修炼,[WWW。Zei8。]离开绝谷后,他就渐渐的把它忘了,就是在他被迫自废武功的时候,都没有想到过它,但刚才眼看就要受凌辱,在生死系于一线的时候,潜意识中却自然而然的照着清源心经的方法开始修炼。
徐玉看了看高群英三人的尸体,见他们的脸上表情极是痛苦恐惧,似是临死之前,遭受了极端的折磨,心想以前曾听师傅说起过,在三百多年前的时候,江湖上曾出现过一种邪门武功叫吸星大法,专吸他人内力,别人辛辛苦苦修炼了几十年的功力,轻而易举的就被他吸走,化为己用,所以江湖中人不管是黑白两道,正邪中人,都是谈“星”色变,但这吸星大法也有一个坏处,那就是他人的功力和自己的功力最终无法融洽,相互冲突,修炼此功的人最后还得死在这种功夫之下,而且在三百年前,这门功夫就已经失传了。
心想莫非这清源心经就是传说中的那邪恶无比的吸星大法?但似乎又不太像,只听说过吸星大法能吸取他人的内力,可从未听说过能连别人的精血元气一并吸光制人与死地的,而且修炼吸星大法也没听说要点破丹田穴才能修炼,然而从表面上来看,这清源心经似乎比吸星大法更为邪恶。
徐玉看了看高群英的尸体,想到他那淫邪的眼神,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厌恶,暗想就算清源心经乃是比传说中的吸星大法更加邪恶百倍的恶毒功夫,但却在这关键的时候救了他,否则的话,自己这时只怕已经遭受到高群英等人的蹂躏践踏了。想到此,不觉对着高群英的尸体重重的一脚踢了过去。
这一脚踢了过去后,不禁“啊”了一声,想起自己原本遍体鳞伤,可现在全身毫无痛楚之感,忙低头看时,只见自己除了衣纱褴褛,遍布血迹外,全身上下,哪还有丝毫伤痕,原本血肉模糊,几见白骨的手指,如今根根晶莹剔透,肌肤光滑柔嫩,如同羊脂白玉一般,竟更胜从前。
徐玉这一下心中惊喜若狂,没料到这清源心经还有这等疗伤神效。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以及有人说话的声音。他这时方才想起,自己还身陷牢笼,未免也高兴的太早了一点。看了看高群英的尸体,想起他临死之前曾经说过,要去把潘玉奎和任政刚两人请来,想必来的就是这两人了。
忽然心中一动,计上心来——
却说潘玉奎和任政刚两人,推开牢门走了进人,却一眼看到了高群英、孙利三人的尸体,不觉大吃了一惊,又见徐玉蜷缩在墙角,面孔俯伏在地,看不清楚,身子却不停的颤抖。
潘玉奎两人想也不想,径自走到他身边,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提了起来,口里骂道:“你又搞什么鬼……”
话音未落,徐玉猛得对着他们脸上喷出一口血水,两人皆大惊,想要躲避,但一来距离太近,二来也太过出乎意料,顿时被他喷得满头满脸——潘玉奎扬手就是一个耳光,重重的打在他脸上。
徐玉脸上生痛,半边脸颊顿时红肿起来,嘴角鲜血直流,但却笑道:“打啊!有种就把我打死,反正我已经找了三个垫棺材背的,现在再加上你们两个陪葬,够本的了!”
“你说什么?”任政刚惊问道。
“没什么?”徐玉笑道,“我刚才不过在你们脸上喷了一口我的独门药水,没有我的解药,一个时辰过后,皮肤就会慢慢的腐烂,三天之内,就会烂得只剩下一具白骨……”
潘玉奎未等他说完,就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将他按在墙上,怒道:“快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我立刻杀了你!”
“杀呀!”徐玉忍不住大笑道,“我内力被废,已是废人一个,这些日子来又受尽你们凌辱折磨,早就活得不耐烦了,杀呀,为什么还不动手?”徐玉抓住他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道,“对准了这里一掌打过来就够了。”
任政刚拉开潘于奎,冷笑道:“师弟,这小子被关在这里八天了,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收光了,哪来的毒药,他只不过危言耸听,骗我们罢了!”
徐玉指了指高群英三个人的尸体,道:“不错,你可以当我是危言耸听,这三人起先也像你们一样不相信,所以他们变成了三具干尸。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脸上有一些痒了?”
两人惊惧的看了看那三人的尸体,待要不信,但性命攸关,而且,事实摆在眼前,被徐玉一说,两人也确实觉得脸上有一点儿开始发痒了。任政刚想了想,沉着脸道:“你把解药交出来,我们放你走就是!”
徐玉摇了摇头,道:“我根本就不想走,我武功尽失,又被逐出了师门,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又有什么本事躲避贵掌门的追杀呢?”
“那你想怎样?”潘玉奎问道。
徐玉想了想,道:“不知两位对崆峒派掌门之位是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