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近;多尔衮已来不及救大玉儿。大玉儿还不知道她已很危险了。
正当多尔衮拼命冲向大玉儿的时候;几个准备抓大玉儿的强盗被我一脚一个踢出十几米外。我这几年的功可不是白练的。每天挥汗如雨地练习着“吴家书法”;耍得五十多斤重的铁笔像玩一样。双脚的定力;就算是腾格也不能在我有准备下推倒我。我一脚的力量没有千斤;也有七八百斤。估计被我踢到的几个不死也差不多了。我就没有再去理会他们。
我上去一手一个抓起强盗;两只手往中间一并;两个强盗被撞到了一起。我丢出他们两个已死的;又撞死了两个;我同时出脚踩死了一个倒地后还没有死的强盗。空出的手又抓到了一个后;用力一拍;脑浆都出来了。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别说是强盗;就算是多尔衮他们几个;也停下了手。看着我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汉人;杀起人来比蒙古人、满人还要野蛮。几个聪明的强盗知道我的厉害;就马上想离开。可我不会给他们机会。他们几个还不够我杀的。
本来我心里就为京城的事很郁闷;看见这写不知道死活的强盗就更生气了。索性来个大开杀戒。也好震慑一下多尔衮他们;知道我的厉害。让他们不敢小看了我们明人。
第六十八回 送礼
面对我的变态;三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多铎就比较简单;他在一开始就对我这个年纪比他还小的汉人有种亲切感。在和我聊天的时候;就佩服我的博学多才。看了我的本事后;一心就想和我学点真本事。他就是一个武痴;就知道打仗打架。
多尔衮却不像多铎那么简单了;他双眼中闪烁着一些光芒。这光芒只有在现代社会中男人看见异性时才会有的。我心中一阵恶汗;难道这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枭雄是一个同性恋者?我可不想成为他的新男朋友;不然的话将来历史上我会多一条身份;什么大清国摄政王的男性朋友。这样一来不用吴襄拿刀来杀我;我自己都会后悔得自杀无数次。其实他是在分析我的性格,更是佩服我的勇猛。
大玉儿的表情更古怪;当我给她丝巾时的高兴;马上又在一边一边望着我;一边在沉思。这个将来要祸国殃民的女妖精可千万不要看上我。我可不想将来被皇太极和多尔衮两个强势的男人追杀;成为他们的敌人太累。
多铎比划着我的招式;一股冲动想要拜我为师;学习文学和本事。可他还没有说;知道他意思的多尔衮就拉着他离开了几步。其实他的顾虑我也知道;我是汉人;而且是明将的后人;将来可能是战场上的敌人。多铎和我走的太近;不但他有麻烦;还会连累到多尔衮;甚至于他们的额娘大福晋阿巴亥。
大玉儿和多尔衮配合默契地分散我的注意力;说:“三桂;你的这手本事是和谁学的?怎么怎么看都像有我蒙古人的味道。”
我的本事五花八门;是集合了多种技术为一体的功夫。可以这么比喻;什么汉人的;蒙古人的;满人的;只要是适合我的功夫我都学。学了后我就把它们融会贯通;根据我的特点去短加长;变成我吴家的本事。在老屯;我自己练出的吴家拳和吴家书法一样有名。是狼兵他们每天必须练习的功夫。
我并不会把我的秘密全部告诉大玉儿;但礼貌上的回答还是要的。毕竟将来她会是皇太后;得罪了她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我略带谨慎地说:“我家有不少的蒙古奴隶。其中有好几个是摔跤方面的高手。我从小就和他们一起练;当然学了不少蒙古人才会的手势。格格姐姐;您有什么要指正的吗?”
我故意把大玉儿和我的关系拉到不近不远的地方。我既称她是格格;又叫她姐姐;说我对她不亲也很亲;说对她不敬又很尊敬;这是最不得罪人的方法。这也是官场上的常胜法门。
第六十九回 军棋和杀心
当我和她在谈话的时候;多尔衮已把要说的向多铎交代过了。看见心不甘情不愿的多铎的样子;谁都能看出他的不高兴。为了缓和大家的气氛;也为了让多铎高兴起来。我就拿出了一付自己玩的军棋给他们;教他们怎么玩军棋。
其实这军棋就是一般的象棋;不过是改了一个名称而已。红黑双方变成了明军和金军;红色是明军;黑色是金军。红军有“主帅”带队;下面有两个“将军”;就是原来的两个“车”。两个“士”由一“锦衣卫”;一“禁军”代替。五个“兵”由“东军”;“西军”;“南军”;“北军”和“中军”代替。“相”改成了“总兵”;“马”改成了“游击”;“炮”改成了“千户”。黑军中主将改成了“固伦”;(固抡是满语;就是山一样大的巨人;就是伟大的人的意思。)“象”改成了“王爷”;“士”改成了“死士”;“车”改成了“贝勒”;“马”成了“牛录”;(牛录也是满语;是八旗中的一个军职。相当于明军中的普通将军。)“炮”改成了“阿汗”;(阿汗是满语;是八旗中比较低的军官。)五个“卒”被改成了“正红”;“正黄”;“正蓝”;“正白”和“蒙古军”。代表着金军的作战主力部队。
其实他们看见过汉人的象棋;可他们没有多去学。可我一改名字后;他们就有了无穷的兴趣。多尔衮已不再理会我;拿着棋子在棋盘上比划着。多铎还磨着我要其它好东西。大玉儿却一改原来的活泼;冷静地看着我。
我身上已没有其它好玩的东西了;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个我自己做的耳勺。耳勺是我用来挖耳朵的;明代也有了但不多;我就自己用一根象牙做了一个。看见多铎的样子;只好拿出来送给他。他并不知道耳勺是什么东西;用来干什么的,更不知道怎么用。我就亲自示范给他看。看着会用耳勺的多铎;挖出好大一块耳屎时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将来杀人如麻的魔鬼王爷。
多尔衮已经被一边的大玉儿拉过来;大玉儿对我说:“三桂;你们汉人都这么聪明吗?耳勺能发明出来;连军棋也能想出来。看来你们汉人并不是外面说的那么没有用处。多尔衮;你说对吗?”
多尔衮对大玉儿拉他过来本来不太高兴;但听了她的话后也有所领会。就不再去想军棋的事;低着头考虑起大玉儿的话。
好一个大玉儿;她从我的身份地位和本事上看出了我的不一般;又从军棋上看出我已在研究金军的事实。故意拉来多尔衮;就是为了让多尔衮明白我代表的明军并不好对付。这比事后她向多尔衮说明更能让他有所提防。不现山不露水中就把自己的意思完完全全地表达出来;看来大玉儿不愧是大玉儿。小小年纪的她已不但有清晰的分析能力;而且旁敲侧击的本事也不错。已有将来垄断朝政的皇太后的影子。
天已经快暗下来了;一边的强盗尸体也被下人们收拾干净了。我就和多尔衮;多铎;大玉儿告别。大家依依不舍地分手了。特别是多铎;一手抱着从多尔衮手上抢来的军棋;一手拿着属于他自己的耳勺。对我的离开有说不出的舍不得。要不是我是汉人;又是明将的后代;多尔衮又不准他和我走的太近;他早就和我回去;或者请我去他家去作客。
我骑着“追风”;朝着夕阳走开了。他们三个看着我的离去都没有说话。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回想着和我接触时的景象。
多铎对多尔衮说:“十四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看来我还没有走远;他就开始想念我了。
多尔衮说:“恐怕没有机会了。如果将来看到了;可能是战场上的敌人了。我倒希望遇上像他一样的敌人。吴三桂;我记住了你。将来我一定要在战场上打败你。”因为已十六岁的他将要正式要去带兵打仗;建立起自己的功勋和地盘。
一边的大玉儿说:“你不要小看了他。我倒希望你不要遇上他。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他将是你们金国统一天下的一大阻碍。一个他并不难对付;如果有一群的他;或者有一群他训练出来的明军在的话;金国将要在他手下损兵折将。”看来这个才十五岁不到的蒙古女孩子已比多尔衮看得更长远。
一边的一个满族武士突然出来;说:“阿哥;要不要我带人把这个汉狗给杀了?”他还没有说完;就被一边的多铎用马鞭打打断了。
多铎一边打一边说:“你没有看见吗?我们刚才还是一起打强盗的朋友吗?怎么可以对自己的朋友下黑手。你不是我们满族人;我们满族人才不会像你这样卑鄙。”
多尔衮并没有马上阻止多铎;或许是他还在考虑大玉儿或者是武士的话;来不及理会多铎。等了一会儿后;才想起多铎还在打武士;就一把抢过多铎的马鞭;阻止了多铎继续的疯狂。
一边的大玉儿也叹了口气;她本来的意思就是希望多尔衮能有一个大胆的决定。这时候杀我是一概好机会;将来要再杀我可没有那么容易了。可她已看出多尔衮没有杀我的心。
第七十回 马也会泡妞
骑着马离开的我;并不知道我已从鬼门关上转了一圈。如果他们真的要对我动手;就算我可以逃出他们的合击;在他们围追堵截下也会受伤;甚至于留下永久的伤痛。
我骑回来后;落日他们才放下了久久悬挂着的心。他们真的怕我有任何的损伤;出了事不要说别人会责怪他们;连他们自己也不会原谅他们自己。我当然也不会在这时候把遇上多尔衮的事告诉他们。如果说了;这样一来我将没有自由活动的机会。
因为腾格结婚了;而且要照顾冬梅;我就把他调出第一小队;让他去当狼营第一中队当代理队长。现在他的任务是照顾好冬梅的同时;给落日和依玛生个孙子;给小念恩生个小表弟。腾格知道后先是傻呼呼地笑着;后来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军人接受任务时才有的“保证完成任务”;笑得大家倒地不起。依玛和落日看着这不开壳的儿子是又气又没办法;冬梅的脸红得像一块大红布。玛花更是和儿子一起笑话腾格傻得真可爱。
当我们笑话着腾格时;外面一声特殊的马叫声;引起了我的“追风”的嘶叫。我们一起走出来看见;离我们临时的蒙古包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黑呼呼的影子;看上去是一匹野马。
奇怪的是我的“追风”好象不安起来;在我专门给它独立建立起来的马厩中;来回地跑着。腾格不愧是养马方面的专家;他说“大少;追风好像认识外面的马。您可以不可以放它出去。它是小马;又是一头公马。不会随便和其它母马一起走的。”养马的人都知道;母马和公马到了一定年纪也会像人一样;会去找异性。但总是母马跟着公马走;而且“追风”是一匹小公马;知道它有主人;不会随便离开主人的。
我亲手放“追风”出了马厩;“追风”在我的肩上亲热了一下后;放开步子往外面走。看着它渐渐远去;我却没有一点担心。我当时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放心;当时就好像知道它一定回回来的。我对它有种莫名其妙的放心;好像它不是马是我兄弟。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有出蒙古包;腾格就高兴地冲近来。当时的他已有点语无伦次。我故意戏弄他;说:“腾格;有什么事这么高兴?难道冬梅已有了?不会吧;你们才几天时间。难道你们早在路上或者是军营里已经----”我故意不说下去;但意思已很明确。
腾格被我的话噎到了;当时刚好冬梅也进来了;她为自己的丈夫说话了;“哟;看不出我们的大少这么小就懂啊。对啊;我们在路上就喜欢上了。您有意见吗?”冬梅不愧是见过世面的;她的话不但为丈夫解了围;还把话柄套住了我。
我不但不生气;还笑着说:“不愧是女中豪杰。好一招围魏救赵。腾格;你可要好好向你的冬梅学习学习。她的灵活和应变能力都是你最欠缺的。”腾格连忙点头;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他的弱点。
好消息是有;但不是腾格他们的。我的“追风”回来了;而且带回了两匹母马。一匹是已成年的母马;长得和“追风”很像;后来才知道它就是“追风”的娘。还有一匹是长得更为古怪的小母马;它不但身材比“追风”还要长;而且颜色也是黑不黑;红不红的。可这小马好像很听“追风”的话;我笑话“追风”这么小就自己找老婆了。
一边的冬梅也借着这机会说:“这是有什么主人;就会有什么马。主人是小小年纪就懂得这么多男男女女的事。马就更利害了;不但想而且做了;带回了小媳妇。”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第七十一回 拜寿
回到了老屯;我意外看见了管家。我对这个管家倒是很熟悉;熟悉得比我对吴襄还要熟悉。总有种错觉;他比吴襄更关心我;更像是我的父亲。而我的爹吴襄倒更像是一个外人。
吴襄派管家来有几个目的;第一;对于我瞒着他离开老屯;擅自去京城的事表示不满。第二;我去京城所花的钱要我自己出。他早已知道我有自己的小金库了。第三;艳儿姐姐的事既然已经这么做了;那就算了。但她的身份不能给太多的人知道。第四;过几天后要我带着艳儿来锦州参加他的生日宴会。
吴襄这几年没有叫我过去;我就没有去过锦州。这次他却要大摆宴会;可能有什么大的动作。我只好听从他的命令带着艳儿姐姐一起去锦州。和我一起去的只有几个随身卫士;连落日他们都一个不带。生怕吴襄认出谁;或者是看上谁后;带不回人是小事;被留下当成他的人我就得不偿失了。
艳儿姐姐自从来到这里后;就没有再离开过家里。在老屯的家中;不但地方不大;而且结构也很简陋。可她像一个善解人意的妇女一样;细心打扫着家中的一切。我总觉得她比我额娘更像我的娘。她和额娘的样子被重叠了。
听了我的话;艳儿姐姐没有表露任何表情。她安静地说:“那你认为我应该去还是不去?”
我不好意思地说:“按理我不好拒绝父亲大人的任何安排。如果姐姐您不想去;我就让管家先回去告诉他一声。我想他也不会不高兴。毕竟他是你的舅舅。”
其实连我都不知道吴襄会怎么想;会不会因此连上我都骂。
艳儿姐姐想了想;说:“那好;我就和你一起去。不过我不在宴会上出现。这样一来见到的人不多;也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和艳儿姐姐商量好后;我就把老屯的事交代了一下。这次去不但路途不远;而且为了不引起大家的太多注意;我决定连“追风”都不带。生怕吴襄连我的马都不会放过。
吴襄是十月中旬的生日;我们在八月底知道了管家的通知。九月中旬我们准备好了给吴襄的礼物后一起赶往锦州。
艳儿姐姐头戴面纱;由一个老屯的军户家买来的丫头扶着坐上了马车。我本来可以和她一起坐马车的;可为了不引起大家的注意;我就骑着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