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的。这种圣旨因为是皇帝亲自写的;所以更华丽更多用金线绣在圣旨的双龙图案上。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圣旨,具有绝对的权威性。
袁崇焕手上的圣旨就是太监写的最普通的那种。而我手上的圣旨是崇祯皇帝朱由检自己写的。光看外貌的圣旨上的花纹就可以吓死一大群的大臣,何况是在外驻守的武将。
还有我手上的行军令更是稀罕。这行军令是调动兵马的令牌;是权力的象征。在明代的时候;朝庭对军官就有很大的警惕;军官有训练权和屯兵权;但没有指挥权和出兵权。没有上级的书面命令或者是令牌是不能调动军队的,这是大家众所周知的事情。整个明代只有三种可以调动军队的行军令。分别是调动五万人以下的边关令;现在在孙承宗手上,他把他的令牌看得比他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可以调动京城的手军的护城令在皇帝自己手上,就算天启皇帝朱由校再重视魏忠贤,也没有把它交给魏忠贤过。还有的就是可以调动天下所有兵马的总行军令。当然行军令不是任何军队都可以调动;但可以调动二十万到五十万的各地士兵。也是大将军指挥大战役的重要象征。我手上的就是可以调动全边关军队的令牌。谁手上有总行军令。他就是真正的大元帅了。
看见我手上的亲笔圣旨和行军令;他就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可我才多大?皇帝怎么敢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我来主持?怪不得他会变成石头人了。
我看了看袁崇焕;心里却为这个平时头头是道的书生将军惋惜;他的应变能力实在是太差了。将来如果要他独当一面的话;他还需要好好的训练才可以。
第四回 亮明身份
格尔难得看见一个将军在他面前失态。但看来马上要提醒;不然的话会耽误事。
格尔看了看我;我给了他一个眼色。有了我的暗示;他就大着胆子对这个将军说:“大胆。见了上官还不行礼?没有看见圣旨吗?对圣旨不尊敬可就是对皇帝的不尊敬。就是欺君大罪。要被杀头灭族的。”其实他自己已吓得快站不住了,要不是有我在,他怎么敢骂一个将军。在边疆时他做梦也不敢想这种事。
他的话不但响而且很吓人;吓的外面的士兵连忙都跑了。一个比较忠心的士兵连忙过来;用力拉袁崇焕跪下。
袁崇焕这才可以清醒过来;连忙双脚下跪;高声说:“下官辽东督师袁崇焕见过钦差吴大人。”按照军队的规矩;见上级需要行见面礼;但只需要单脚下跪就可以了。但我手上拿着圣旨;而且又拿着行军令比袁崇焕高的不是一级两级;所以他要双脚下跪;对我行大礼。这是见皇帝时才行的大礼。
我并没有马上要他起来;而是又说道:“本座奉命为这次行军大总管。监督、管理一切军政事务。袁督师可有任何异议?”我把我的职务告诉了他;看他怎么应对。
按照我的职务;称呼我的方法有好几种。一般来说叫我吴监军也可以;但这听起来像在叫一个太监的职务;而且各地的监军多的是;谁知道我是哪一级的监军?第二种;可以称呼我吴总管;因为我是这次行动的大总管。但总管不是一个在职官员的官名;在明代没有总管这一官名。只有太监那里有一个总管职务。第三种;称呼我为总制。因为我手上有行军令;总管这里的将士生死存亡。节制着所有的将领。最后一种可以称呼我为总宪;因为我一人身兼指挥权和监督权,属于边关真正意义上的控制人。如果这样称呼我的话,就是把我当作所有的军官总指挥大元帅看待。
袁崇焕看来不笨;他故意避开了这一难题;对我说:“下官见过吴大人。”一个轻轻松松的“吴大人”;把难题解决了。
我一抬手;给了袁崇焕一个起来的手势。袁崇焕马上起来;从一边的士兵手里拿过一杯茶;恭恭敬敬地放在我面前。这时候他对我坐他的椅子;翻他的书不会有任何异议。这就是朝廷上下级之间的关系。上级有权利动用下属的东西;下属被动用了还要觉得光荣,代表上级看得起自己的东西。
我仔细问了袁崇焕出兵的情况和现在留守的信息。我终于明白了其中所有的事。将士们不但身体素质不行,而且已好多天没有吃好睡好,我更加为出征的将士担心。我也不和袁崇焕再做什么纠缠;命令他将所有力量用在防守上。一定要保证边关的安全,老百姓能有一个安家立命的地方。我还为他批下了购买红裔大炮的事。用这次的出征费中的一部分买下一批大炮。反正再多的钱用上战场那边;都是没有用的。
第五回 兵败
我又赶到了锦州;看见了人数不多的狼兵。这些人可是我最后的力量了;用了他们;我将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腾格已成为这里的大队长;他们身上虽然没有了重装备;但他们比以前更像狼;更厉害了。落日帮我统计了一下;成年的狼兵有三百一十三人;未成年的有一百三十多个。其他还有女孩子组成的女子军近二百人。
我仔细考虑后;决定这次只带经验丰富的几个老兵;也就是我第一出战时带的几个。而连腾格在内都不准备带走。原因是腾格要做爹了;我可不希望他有任何的危险。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十三个老兵和一人一大包的装备离开了锦州。落日和大家也将搬回老屯去;因为我担心锦州不安全。
格尔看见了这几个战士后;觉得他们有种说不上来的厉害。我告诉格尔;他们是我训练出来的狼兵。格尔一边羡慕着;一边夸我取的名字好;他们给人真的有种狼的感觉。
我们还没有北上;前方的消息已传了过来。孙承宗急于打败后金军;想速战速决。就以自己为诱饵;准备引后金军来打他;而左军吴襄、右军祖大寿做好准备。左军吴襄堵住后金军的前路;祖大寿绕道后面堵后金军的后路。消灭后金军的主力部队后汇合孙承宗一起消灭后金军残余势力。
这方案很好;计划也很周密。这是孙承宗向崇祯皇帝汇报的;朱由检有命令;所有前线来的信全部给我;我看了后再决定是上报还是下发。
这方案中明显有几个不好的地方;我看了一遍就觉得这太大胆。做好了是一场大赢;做不好会害得大军全局失败。这简直就是在拿全体将士的性命赌博,赢了当然好,输了怎么办?
我以最高决定人的身份;下令要前线的孙承宗停止行动;等我到来后再做打算。
可一天后我准备好启程时;我收到一封前线来的加急信。信中孙承宗只有一句话;“为时已晚。我已发布了作战命令。愿老天爷和明朝的历代先皇保佑成功。”
我大急之下;亲手撕了来信。孙承宗明显是看不起我这个孩子;也不想有人来了后对他指手画脚。所以才不管不顾地提前动手。孙承宗的功利心太重了。
事情的发展;果然不出所料。吴襄带领的三万士兵没有及时赶到作战地点。祖大寿又因为带的人马太少;被后金军围困。孙承宗是左右为难;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吴襄没有一个当将军应该有的果断;想着如何保护自己。想着还有一个当监军的儿子我在;就把人马带回了边关。这行为可以解释为“临阵脱逃”;是军队中唯一几项死罪中的一条。
失去了三万士兵;孙承宗和祖大寿各个是捉襟见肘。孙承宗的大本营被破;孙承宗全军覆没;孙承宗也战死了。祖大寿在外无援兵;内有奸细下;得知主将孙承宗已死的消息后;只好向后金军投降。手下近二万士兵成为了后金军的战俘。
战役的突变;震惊了朝野;大家都忘记了孙承宗的指挥不利;把矛头指向了临阵脱逃的吴襄。吴襄在回到锦州后;就被我软禁在家里。要不是因为他是我的爹;我早就杀了这个做事糊涂的将军。可关了没几天;锦衣卫来了;抓走了吴襄;还带来要我回京的消息。
第六回 京城来人
明朝的锦衣卫权力很大;可以说是明朝这朝代特有的产物。早在开国时;疑心很重的洪武皇帝朱元璋就利用锦衣卫来监视朝庭官员。锦衣卫的责任就是监视朝庭官员和老百姓;抓捕所有对朝庭或皇帝不利的官员或者老百姓。是带特务性质部门。
到后来监视任务交给了更心狠手辣的东厂。锦衣卫专门管抓人和上传下达。所以不管是朝庭官员还是老百姓;看见锦衣卫都是怕得很。说好听锦衣卫是皇帝的私人钦差;说得不好听点;他们就是皇帝身边一条会咬人的狗。主人要他们咬谁;他们就咬谁。他们是绝对死忠的打手兼保镖。
派锦衣卫下来抓人;就代表所要抓的人不需要经过正常手续就可以直接处理。抓到京城后;关的也不是刑部大牢;而是在皇宫外不远的诏狱;也就是天牢。我当年就在里面住过;里面不但黑暗;而且没有人能好好的出来。那里不需要和你讲理由;他们会千方百计要到他们所要的口供。再下来就不需要通过任何司法手续;就可以把你处理了。你死了连尸体都不会留下。
崇祯皇帝朱由检派锦衣卫来抓吴襄;就代表他不想把吴襄通过正常的司法途径法办。这有好有坏;好处是吴襄会秘密押往京城;不会名正言顺地被抓进京城;省得他在路上被老百姓咒骂。坏处是吴襄到京城后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通过司法途径;还可以辩解;到了诏狱的话;连开口给你说话的权利也会没有。
因为不知道崇祯皇帝朱由检的意思;所以我还不能随便将吴襄交给锦衣卫带走。我要先摸底看看;如果没什么大事;我才可以把人交给他们。不然的话他们在路上随便找个理由杀了吴襄;我找谁去算帐?
当时的吴襄不知道是胆子太大;还是他的神经比较木;或者是他依仗着我这儿子。他一点没有害怕或者后悔莫及的样子。被我下令软禁在家后;每天吃得好睡得好;身体又大了一圈。我没有在事情发生后见过他;就怕他会要求我帮他;使我左右为难。难道他不知道他已犯了多么大的罪吗?
来抓吴襄的锦衣卫一共四个人;一个领头、一个监督、一个管抓人、一个管看管犯人。他们分工很明确;而且相互监督;不用怕他们中有人贪赃枉法。这是皇帝的聪明才智;他是谁都不相信。
来锦州的锦衣卫的四个人中;竟然有一个是我认识的。那个当年抓我进诏狱的小军,他也来了锦州。这个小军已成为了一个锦衣卫的小头目。我还记得他的名字好像是叫丁不。他的名字很奇怪;所以我就记住了这个人的名字和像貌。
丁不也认出我;但没有表露出来。可他的一闪而过的眼神没有逃过我的眼睛。这次行动丁不还是带头的一个。他们出来是都穿着便装;身上只有一块刻有“大内”两字的金牌;证明身份。
锦衣卫不但来抓吴襄;而且还带来了崇祯皇帝给我的口信。而这口信就是由丁不来传达的。
这时的我已占据了锦州军营的主将帐篷;而吴家也被我全部包围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吴家;吴家的人也绝对不可以出去。我的命令在这里比皇帝的命令还管用。
这时候的锦州城内外一改原来的懒散和马虎。不光是因为打了一场大败仗;更是因为我来了。我这个少将军一上来;就杀了十七个玩忽职守的军官;其中三个还是千户级的军官。更有一个仗着他资格老的游击将军对我的命令指手画脚;我没有多说话。手下的狼兵抓过这个不知道死活的家伙就打;我没有叫停他们就不停。从中午开始打到了半下午;这个将军已半死。估计他是永远不敢再进我的军营。有了这几个活生生的例子;士兵们老实了;军官们听话了。锦州城里的次序也开始恢复了。
第七回 进军营
丁不知道我从小就是一个不好惹的家伙;在京城时我没有少作弄过他们这些只会作弄人的锦衣卫。惹我过火了;我真的会杀了他们。这就是出京城前崇祯皇帝朱由校再三要他们注意的;要他们记住千万不要惹我生气。因为我对皇帝他还有用。
可随来的三个好像不太注意;他们依仗他们是锦衣卫;又是有旨意在身的钦差。他们不但趾高气扬而且专横跋扈。来到锦州军营后;就想直接往军营闯进去见我。丁不来不及阻拦了他们。他们已昂首阔步走向锦州军营。
这时候的锦州军营门口;已站了双岗。士兵们身上穿着整齐的军服;手上拿着刚磨亮的武器。他们都是我亲自挑选出来的;我选人有两个要求;第一要年轻力壮;第二要严格遵守军规。
“站住。这里是军营。外人不得进入。”锦衣卫还没有走进军营;光来到军营门口周围;就被士兵阻拦了。
一个锦衣卫趾高气扬地说:“滚。老子是京城来的。叫你们的吴三桂将军来迎接我们。惹老子不高兴了;我可要杀人的。”
一个士兵听见了;马上回头去汇报了。还有几个士兵上来还是阻拦着锦衣卫;在没有得到上级命令前;他们不可以随便放任何人进军营。这一场面令锦衣卫很生气。
一个锦衣卫忍不住抓出他随身带着的金牌;亮出来给这些他认为不开眼的士兵看了看。可士兵们看了好像没有看见一样。
一个军官刚好路过;看见锦衣卫手上拿的令牌;连忙叫开守卫;把四个锦衣卫带进了军营。他对锦衣卫低头哈腰地样子;怎么看就怎么像一条摇尾乞怜的哈趴狗。
我在军营里就等着锦衣卫的到来;因为我事先早就知道锦衣卫要来。我故意要看看这些锦衣卫的态度后;再决定要不要让他们带走我的爹吴襄。
我命令来通报的士兵到外面叫进四个锦衣卫。因为我是这里的主将;身上有圣旨;而且是这里的最高长官。四个锦衣卫最高的也不过是七品官。我不用去迎接;而且我要杀杀他们的威风。
可我刚下完命令;就见一个千户级的军官;带着四个不认识的人进了军营。我就知道是四个锦衣卫进了军营。我眉头皱了皱;这四个锦衣卫太嚣张了;领路的军官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
当四个锦衣卫要进我的主将帐篷时;我改了想法。大声说:“格尔;摆仪仗迎接来使。本座要在辕门迎接他们。”
我的话不但是说给一边的格尔听;更是给外面四个锦衣卫听。四个锦衣卫听见了后;顿时没有了主意。进来了就没有了他们所要的威风;不进来他们难道要退回到门口去吗?
这时候那个军官又自作主张;进来说:“将军;四个来使已由下官请进了军营。不用将军您去外面迎接了。”
他的话不但我听了不高兴;而且也令四个锦衣卫不舒服。
我面对这个军官说:“谁要你请进来使的?我什么时候下过命令给你了?你知不知道来人是谁?知不知道来使要我去军营外迎接?我不去的话就是不遵守上命?这罪是我领还是你领?”
这个军官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