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品典当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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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品典当师-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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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外面有点事要处理一下。”季凡陪着笑脸回

“你如果饿了,和伯父先吃,不用等我们了。”

“一共就这几个人,吃饭还要分开吃呀!算了,大不了再等你们一会儿好了。”黄欣怡说道。

“那好,我们抓紧时间尽快往回赶。”这个小丫头什么时候学会关心人了,季凡摇了摇头苦笑道。

这时,只见董树礼拿起一块沉香木,只见它木质致密,乳白带黄,从外形看与一般的白木无异。然后他拿起一把量身定制的大马士革钢刀,在香料上割了一片比指甲略大少许的木片,“这香料的切割也很有学问,顺向、逆向、横向所获得的纹理不同,它所产生的香气也各不相同。”薰树礼一边作着介绍,一边将它放进仿哥窑瓷香炉内。香炉内已经铺了用松针和宣纸煅成的灰,埋入一小块点燃的木炭,董树礼挟起香料覆盖于木炭之上,然后再用灰轻轻压出放射状花纹地小山。

“大功告成。接下来就是品香了。”神情专注的薰树礼松了口气说道,季凡按照他地指点,右手紧紧握住香炉的上部,左手虚拢成蒙古包状,盖住香炉大半出口,慢慢移至鼻下,再深深吸入,只觉一股幽然清雅地檀香迅速沁入肺腑直冲大脑。

“香道中有“六国五味”之说,六国是指六个产香之地,因以地名来命名香木。故此六名也是香木之名,是为伽罗、真南蛮、真那贺、佐曾罗、寸门多罗;而五味分别指辛、甘、檀辛、酸、苦。品香之道,香不在多,心诚则灵。一炉香,一偻烟,既可静思,又能洞察梵烟缥缈。凝神静观缕缕清烟,或笔直冉冉而上,或迂回缭绕而行;时而旺炽澎湃如坠五里雾中;时而形单孤拔如绝壁卓然静逸。潜心摄受入鼻根之香气,或馥郁、或清新、或雅致、或醇厚。用鼻子去闻。用心去感受,体味这美妙神奇的香气之旅足慰平生。”董树礼发自内心地感叹道。

“今天能当年聆听董老的品香之道。实在使晚辈受益菲浅,时候已不早,改日再来登门讨教。”季凡起身向董树礼告辞道。

“季凡,我记得你今天是特地来买香料地,怎么能让你这么空手而归呢!个人家居室最好是选用沉香木、檀香木等天然香料,而且必须质料、制作俱佳;外观上表面匀称,未染色;拿取时不掉香粉、不霑手;点燃后产生的香味清雅耐闻、宁神开窍;不刺眼、不刺鼻;香味的渗透力及持久性强;不含任何化学物品,有益健康者。用好香不但身体健康,心思也容易寂静,千万不要用那些过于浓郁、用花粉制作的香。更不宜用化学香精制成的香,以后你如果想买香料,只管来找我。”董树礼说着起身取出一块沉香木递给季凡,“这块沉香木足有一公斤重。是我十年之前花五千块买来地,既然你也喜欢品香,那我只好残痛割爱。按原价均给你好了。”



“这可万万使不得。”季凡知道如今的香料由于产量日趋减少,导致它的价格飞涨,十年前买的香料放到现在,价格翻了不止几倍,由于再三推辞道。

“你我相识即是有缘,我和你一见如故甚为投机,你就不要再谦让了,快拿去吧!”董树礼诚恳地说道。

“那谢谢董老了。”季凡感激之下,取出五千块放在桌子上,转身刚要离去,却被董树礼喊住了,

“东莞女儿香?”季凡望着这块只有粗细长度宛若自己小拇指色呈深紫的香料疑惑不解地问道。

“据说很久以前,广东省东莞县盛产一种香料,它是由一种名叫古蜜香树的液汁凝结而起,有的像松香,有的像檀香木,可作为许多香料制品的原料。这种香的上等品,价格十分昂贵,几乎和黄金等值,最名贵地就叫‘东莞女儿香’,它是由当地妇女在沙土山田中把古蜜香树的树根凿出来,从里面拣出最好地树根贮存起来作为私蓄,然后卖给外来的香贩。到了清朝时,因皇宫需要大量这样的香,而这种香的产量又极其有限,朝廷曾派出‘来香专吏’到东莞索要,还使用严刑逼迫香农,实在无法忍受的香农,于是无奈之下纵火烧掉香树,携妻带子逃往外地,这种香从此就绝迹了,我也是无意之中得到了这么一小块。”董树礼说道。

“董老,请你还是把它收回吧,这礼物实在太贵重了。”季凡听董树礼介绍它的典故说道。

“老朽此生别无他好,惟喜品香之道。我知道你们典当行,每天接触的人比较多,你如有心就帮我留意一些香具,也算是作为回报吧树礼含笑说道。

季凡见盛情难却只好选择收下,临别时向董老索要了电话,这才在沉沉夜色中开车离去

淘尽黄沙始见金 第一百一十四章 … 画蛇添足的书款

什么?这么一块破木片竟花了五千块,你是不是钱多黄欣怡望着季凡摆放在餐桌上的沉香木香料使劲白了他一眼说道。

“不错,确实是烧的,不是烧的是它,却不是我。”季凡品尝了一口回锅肉忍不住夸奖道,“嗯,欣怡你最近厨艺倒是大有长进。”

“算你还有良心,还知道人家每天烧饭这么辛苦。”黄欣怡不无幽怨地说道。

“欣怡你也别牢骚满腹,看在你为我们烧得这一手好菜的份上,大不了我免了你房租好了。”季凡故意板着脸说道。

“你。。。:_女见此情景不由哈哈大笑,

“欣怡,以后我下班回来陪你一起烧饭好不好!”听到苏晚亭的话,黄欣怡怨气顿消,轻轻点了点头。

吃过饭二女抢着去洗碗,季凡看着黄欣怡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不由暗自好笑,这小妮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

“伯父,季凡你们吃水果。”黄欣怡面带笑容端着一盘还带着水珠的葡萄送到二人面前,季凡望着她略带诡异的笑容,随手摘下一颗葡萄扔进嘴里,“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欣怡你也别绕弯子了,有什么事快直说吧!”

“啊,我怎么知道我有事要求你帮忙?”黄欣怡脸上流露出惊讶的神情,“我和系里的十几个同学约好了,准备下周日到效外的龙潭山去采风,我知道你在龙江市朋友多,想请你帮忙找个中巴,给我们出趟车。”

“行。没问题,这事就包在我身上。”季凡痛快地答应道,“走,咱们上楼上品香去。”

众人带着一脸好奇尾随着他来到楼上的书房,书房的空间非常不大,却收拾得非常整洁,墙上挂着那幅季凡即兴而作地山水画,板台上摆放着祭红梅瓶,无不透漏着主人高雅不俗的品位。季凡关好门,煞有介事地学着董树礼的模样。用从苏晚亭那里临时讨来的眉笔刀去削那块沉香木。

眉笔刀不太锋利,用起来也不太顺手,季凡琢磨着哪天去买把象样的刀,“季凡,你行不行啊,当心别削着你手。”黄欣怡看见他非常别扭的样子,趁机调皮地起哄道。

“小丫头,竟敢小看我。”季凡把手指甲大小的沉香片小心翼翼地放进博山炉内点燃木,盖好炉焰,缕缕香烟通过炉焰上的镂孔四处飘散。馨香扑鼻。

望着这云蒸霞蔚的奇妙景象,黄欣怡不由惊叹道;“这景象真神奇。味道也沁人心脾。季凡我有个好建议,这东西提神醒脑,你看大家白天在单位和学校紧张忙碌了一天,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在这里点这个香料让大家过过瘾啊?”

“你倒说得轻松,这哪里烧香,这分明是在烧钱呢!你还是饶了我吧!”季凡象防贼似的把那块香料紧紧握在手中,不无夸张地说道,“我是看好了,这香料绝对不能落在你手,要不然两天半就得给我造光。”

时间过得真快。周云龙这段时间经过在医院地治疗,身体虽然没有康复如初,但是病情已经基本稳定。老爷子嫌呆在医院没有自已自家方便,一直张罗着要回家静养。季凡得知此事,下班后直接来到医院,先是帮着老人办理完出院手续。然后开车把二位老两口送回了大黑山镇,季凡谢绝了老人提出在家里吃晚饭的请求,跟他们道别后开车离去。

“老伴啊,我这次能捡回一条命,多亏了这孩子。”周云龙望着他远去的方向动情地说道:“这救命之恩,实在无以为报,因此我决定哪天找个机会把他约到咱家,将咱家的那副玉围棋低价卖给他。”

“老头子,那可是咱们家的传家宝,是你的命根子啊!你真的舍得卖给他,不会是一时冲动吧?”老太太深信这件围棋陪伴老头子多年,是他无比心爱之物,于是她难以置信地问道。

“这件事我考虑很长时间了,你就不必再劝说了。”周云龙态度坚定地说道。

这天上午,季凡正在楼上财务室整理这个月的账目时,马超群打来电话,“老弟,你有麻烦了。”

季凡听到这话一头雾水,心里顿时一惊,“

你能不能说详细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还不是上次你介绍的许少卖给候大户的那件出问题了,人家现在已经找到我这里来,要向你俩讨个说法。”

原来是为了黑瓷罐而来,听到这里他心里平静了许多,这件瓷器是他亲自掌眼,绝对是开门到代清三代地东西,却又怎么会出问题了,“老候是怎么说的?”

“头几天他有个朋友看了那件黑瓷罐后,怀疑它象是赝品。刚开始老候也不信,于是又拿着那黑瓷罐去请教了龙江市收藏界几位小有名气地人鉴定,这些人倒没直说东西是假的,只说瓷罐上面的仁庙款从未见过,有点看不懂。老候一听当时就急了,于是领着人拿着那件黑瓷罐上我公司来了。”

“马哥,你让老候稍等会儿,我这就联系许少。”季凡结束通话后,又给许传尧打了过去,还好许传尧也在市里没出远门。电话里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于是季凡简单和他聊了几句,通知他马上赶往拍卖行。

“老弟,你这么急着把我找来,到底有什么事啊?”在华信拍卖行门口,许传尧见到季凡劈头问道。

“你卖给候大户的那件黑瓷罐出了点插曲,人家认为它有点毛病。”季凡一边往楼上走,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老弟,你的眼力我是十分清楚的,它可是由你掌眼的,怎么会有毛病呢?”

“我有失足,马有失蹄。也兴许是我打眼了呢!”季凡开玩笑地说道。



“老弟,你可别吓唬我呀!”许传尧闻听此言,吓得面如死灰。

“你不用担心,如果有什么事,由我担着呢!”季凡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

马超群的办公室内,候宝忠怒气冲冲地坐在沙发上,他身旁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白净面皮的中年男子翘着二郎腿,满脸高傲的神情,马超群满面愁容地坐在板椅上,空气凝重而又沉闷。

“候老板地火气好大呀!”季凡说道,马超群见到二人如盼来救星,他面露喜色地说道,“两位快请坐。”

“老弟,你可真不够朋友,竟然拿了一件高仿品来糊弄我。”候宝忠脸色铁青地责备道。

“候老板从哪里看出这件瓷器是赝品。”季凡指着放在茶几上的黑釉瓷罐反问道。

“这是我朋友李教授说的,老李,你仔细给他说说看。”候宝忠对身旁的中年男子说道。

季凡白了这个一瓶不满半瓶晃地二百五一眼,“李教授,请恕在下学识浅薄,你对这件瓷器有何高论还请予以明示。”

这个李教授倒是派头十足,他装模作样地站起身,先是下意识地用手扶了扶眼镜,然后清了一下嗓子,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件黑刻花瓷罐虽然色、形制、纹饰等各方面都仿制得非常完美,堪称惟妙惟肖,可以做到以假乱真,但是假的终归是假的,它永远也成不了真地,正所谓百密难逃一疏,这瓷罐罐身的仁庙款却是十足的败笔,我从事古玩收藏多年,各种瓷器也见过无数,却从没有见过居然有仁庙款识的。从这种画蛇添足的书款我就可以判定,它绝对是近年来景德镇臆造的高仿品无疑。”

“李教授,你没见过这种书款就认为它是假的,这是不是有点武断了吧!难道你不会弄错吗?”这个李教授虽然十分令人生厌,但是做人也不能太过份,季凡不想让他太过难堪,于是委婉地说道。

“我玩瓷多年,这个眼力还是有的,无论你怎么辩解,这东西就是假的,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李教授以为季凡有些胆怯,于是得理不饶人地说道,“年轻人,打眼是谁也避免不了的。看走眼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明明知道自己错了,却还不承认错误,一错到底这才是最可怕的。”

季凡听到李教授如此说法,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看来对于这种又臭又硬对瓷器方面的知识却又是一知半解之人,说要彻底让他服气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得想个办法让他开开窍。

淘尽黄沙始见金 第一百一十五 意料之中的鉴定结果

宫博物院?李教授和候宝忠听见季凡居然要找故宫博来鉴定这件黑瓷罐时,禁不住面面相觑,不由大吃一惊。

“你们两位可能还不知道吧,前一阵子先是在我们行里托拍,后来又被故宫博物院收购的那块柴窑碎瓷就是出自这位兄弟之手。”马超群瞧着明显有些走神发愣的两人说道。

柴窑碎瓷拍卖这件事在龙江市闹得沸沸扬扬,两人早有耳闻,当听到柴窑碎瓷名字时,他们眼里不免绽放出异样的神采。望着季凡平静恬淡的神情,李教授心里闪过一丝慌乱,难道说自已今天真的看走眼了。

正当李教授胡思乱想之际,季凡已经联系上了孙明学院长,在得知孙院长此时正当院里的消息后,季凡直截了当地提起请他老人家帮忙鉴定一件瓷器,孙院长非常痛快地答应下来。

把这件黑瓷罐的照片用传真机发了过去,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大家都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室内显得异常寂静。

随着一阵高跟鞋踏上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的有节奏的声音由远而近,漂亮的女秘书手里拿着传真纸走进室内,“马经理,故宫博物院刚刚发过来的传真。”

“快拿给我看看。”马超群急切地说道,其余众人也不约而同地围聚在他身边,“马经理,你快说到底是什么鉴定结果?”候宝忠扯着尖锐的嗓音问道。

“恭喜你候老板,东西是真的,你拿去自己看去吧!”马超群把传真纸递给他,拍了拍他肩膀说道,“这可是故宫博物院孙院长亲自鉴定的结果。这下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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