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请老施主先走一步。”
“哈哈,你小和尚有些意思!可惜悟戒那个老秃先成了佛,老夫还说找机会让他再领教一下老夫的龟水七绝呢。”
圣光无言,只有双手合十,低声念佛。
诗敏和巴音格、唐凤舞交换一下意见,决定不让七派弟子去钱唐,让他们各自潜回本派,组织弟子掌握圣剑门在各地的消息,等待钟声或是她们派出的人去取消息,以便钟声率众对付圣剑门。唐凤舞提出七派弟子对钟声有些不满,即使是少林寺弟子圣光、衡山派弟子杜玉烟、黄山派弟子林中水都有些心里失落的意思,这样下去对钟声联合各派对付圣剑门极为不利,最好想办法加以安抚,并提出传授他们一二有用的绝学。诗敏拿不定主意,钟声也没有说过要传七派弟子的武功,但现在是用人之时,要是不传一点武功给七派弟子,也不是一个事情。诗敏为此与巴音格和唐凤舞商议,最后决定就在船上,利用去钱唐的时间,将大小环套环五绝式传给七派弟子,至于他们是不是学得会,就要看他们各人的聪明才智了。
诗敏三女将商议的结果告诉无敌神剑席门松,请无敌神剑席门松定夺,无敌神剑对钟声的武学不了解,以为她们就是从钟声那里学了一些绝学,也不会是什么不传之秘,没有多作考虑就答应了。等三女开始传授七派弟子大小环套环五绝式,无敌神剑就不由心里暗悔,诗敏三女传给七派弟子的大小环套环五绝式根本就不是一般的武学,就是他引以为傲的龟水七绝也根本没有办法与大小环套环五绝式相比,席门松想阻止三女已经来不及了,只有在心里暗怪诗敏三女没有给他说清楚。好在七派弟子的修为根本就不宜修习大小环套环五绝式,诗敏三女自己的武功修来得容易,她们对这方面就没有好好想一想,七派弟子不管是如何用心,也别想学会大小环套环五绝式,还以为三女故意整他们,却又说不出口,因为三女使来如此自然,根本就没有一点为难他们的意思。而七派弟子中,黄山派弟子林中水、青城派弟子虽然也学不会,他们两人则学得有些意思,假以时日,他们的功力增加到一定程度,说不定就让他们练会了。石精道人见自己派中弟子也只练成这样,他就提议让七派弟子不用再留在船上,浪费三女的时间,也耽误七派弟子上岸去办正事,自己回去细心琢磨,说不一定还会有些收获。
七派弟子不想走,但看诗敏三女要样子,她们也没有办法帮他们,留下来也没有用处,圣光就首先答应上岸去,别人见圣光这样说了,也不好说留下来的话,七派弟子这才一个个上岸去。由此一来,七派弟子对钟声更加看重,各人都在想办法如何让钟声教自己武功,给钟声造成不小的麻烦。
即使是无敌神剑、石精道人、白衣老尼和黄河老人,这时候对钟声的看法也大不同于以往,先前只是对钟声一身修为佩服,经过这件事后,他们就觉得钟声在他们面前就象是一座大山了,他们站在这座山前,或是进入这座山中,也没有办法搞清楚这座山到底有多高。
“席老儿,我老怪现在真的服了你,不说别的事,仅是这识人之能,我黄河老怪就甘拜下风!十多年前,你老儿不过是在巫山长江边上看见一个聋哑小儿,你老儿就有本事慧眼识英才,收下一个别人恐怕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幼儿,就凭这点眼光,我黄河老怪就服气了。”
“他妈的,老怪,你这是羞老夫还是称赞老夫?”
“阿弥陀佛,老尼认为老施主说得不错。仅是这一套大小环套环五绝式,老尼这一生就见所未见,更没有想过一种拳掌功夫一但发起攻击就如暴风骤雨,不给对手一点还手的机会。兵法上是说‘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守’,可做起来实在不容易,对手稍微快一点,你的攻击就是败招,想防守都做不到,但这一套大小环套环五绝式就没有这样的不足,真让老尼有些不敢相信。三位女施主中,公主的修为已经露出一些气象,巴音格施主有摔角术护身,唐女施主好象不通粘、贴、摔,甚至弹字诀,差了一些,却没有一个人不宜使用,这又让老尼对这一套大小环套环五绝式更要重新认识了。”
“老师太真是一针见血,眼光好极了!他这一套大小环套环五绝式加进了高棉贴字诀和粘字诀、漠外摔角术中的摔字诀,以及他自己的一元气功所蕴弹字诀,弟子对此四字诀是一样不通,自然没有诗敏姐姐和巴音格姐姐领悟得精到了,弟子幸好是中土人,又自幼修习中土武学,否则真要象他们一样学不会这一套大小环套环五绝式了。”
“无量天尊,老道认为其中还应该有一些因素。不怕三位少夫人见怪,以老道的眼光观三位少夫人,唐夫人似乎最聪明,诗敏公主悟性中上,巴音格夫人适合修道,可不善悟解这种上乘武学,现在都修成了七八成火候其,中必定有些原因。”
“老道,他们孩子………………”
“席老儿,你放心,我们没有探她们秘密的意思。”
诗敏三女看四个老人这样的表情,不由相视一眼,由唐凤舞笑着说:“其实我们也没有什么秘密,只是打开了玄关大穴,诗敏姐姐还打开了会阴穴,我正如老道长所说,我们虽然都不象声郎一样是习武的上上之材,我们还是可以修成一些本来修练不成的武功绝学。但是,我们的武功修为是声郎帮助才有今天的成就的,我们要想再进步,也只有声郎才能够帮助我们,更不要想达到声郎的水平了。声郎的武功修为有进步,不断突破一些习武的人难以期及的关口,向前进一步,他就有更大的能力帮助我们,我们才有望更上一层楼。”
“阿弥陀佛。”
“无量天尊。”
“你们两个这样子有个屁用,你们可不是黄花大闺女。”
“妈的,老怪,你说的什么屁话!”
“哈哈,席老儿,你这个弟子前途无量,可有一样你要小心。”
“妈的,老怪,你再说老夫就让你下海喝水。”
“好、好,老夫屈于你老儿的淫威,不说了。”
无敌神剑扫了诗敏三女一眼,看她们没有明白,也不想给她们说清楚,想了想说:“你三个女娃儿不让我们四个老家伙走,是不是有事让我们帮忙,如果有就趁早说清楚;如果没有,我们四个人都有些私事待理,我们就要去做我们的事去了?”
“师父,我们确实想请你们四位老前辈大力相助。”唐凤舞与诗敏、巴音格交换一下眼风,立刻笑着说。
“既然有事,你们就说吧。他们三个什么狗屁事都先放一放,为师给他们作主,他们不敢不答应。”
诗敏三女见石精道人、白衣老尼、黄河老人脸上都没有不悦之色,说明四个人之间确实建立起了一种难能可贵的信任。唐凤舞不再客气,将钟声惹上东刀、击败北神的事说清楚,然后直接了当地请四老帮助对付东刀和北神。
“慢点,慢点。”黄河老人扫了无敌神剑三人一眼说:“你们他妈的别盯着我,我黄河老怪也想去对付东刀、北神,可是我们自量我们行吗?”
“老前辈误会了。”唐凤舞急忙说:“我们的意思是暗中行动,不是与他们面对面。我们目前要做的是先稳着他们,如果有机会就分化瓦解他们,防止他们联合起来。”
“联合起来,他们会联合起来吗?”无敌神剑第一个不相信地问。
第二十九章祸福相依
无敌神剑席门松听了唐凤舞的话,首先不相信唐凤舞,瞪着唐凤舞,又在诗敏和巴音格两个脸上找答案。
唐凤舞一听无敌神剑的话就知道他对钟声的认识还没有达到他应有的程度,不好说什么,想了想才说:“老前辈说的也是,他们身为五圣中人,武林中人谁也不看在他们的眼里,更不要说让他们联合起来对付声郎了。但是,这只是以前武林中没有人威胁他们的地位的时候,当武林中有人威胁到他们的既得利益的时候,他们就非常有可能联合起来共同维护他们的既得利益了。特别是声郎已经击败了五圣中的北圣,人又年青,前途不预可知无法估量,他们在不可预知的未来面前,就极有可能联合起来。他们一两圣联合起来,我们还不当一回事,还可以应付,如果声郎再表现得好一些,真正显现出对五圣的地位形成威胁,五圣就极有可能联合起来,我们就难以应付了。所以,我们必须预作准备,免得事到临头,搞得我们手忙脚乱。”
“钟郎在高棉曾经得罪过南佛和西商的弟子。”诗敏脸上泛光地甜笑着说。
“这小子真是找死,惹上一个圣剑还不够,加上东刀、北神已经难受了,又去招惹南佛、西商,我看他小子再这样下去,就是不死已够他受了。老夫虽然不清楚这些武林圣人,但就凭你们说的话,以及与我们交过手的神剑来判断,这些武林圣人就不是浪得虚名,可不是好对付的。”
“他妈的,你老儿少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什么五圣,我老怪看他只是五个老混蛋,浪得虚名,比我们四个老怪差多了,更不要说我们有一个如日东升的武林皇帝,三个美丽大方的武林皇后,加上我们四个老怪,七大门派,我们还怕他个鸟。”
“妈的,少说两句死不了你!老道、老尼姑,你们对此有何看法?”无敌神剑有些心慌意乱,转向石精道人和白衣老尼问。
“老尼认为三位女施主的对策是上上之选。”
“老道认为这不算啥子,竹林里长出一根新笋也会顶起一片土,何况是武林中的武林皇帝升起。”
“你们真认为他小子可以应付那些什么狗屁五圣?”
“我老怪认为可以。当然事情要慢慢来,先稳住他们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无敌神剑见一道一尼没有表示,只好转向诗敏三女,将三女仔细查看一遍,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地说:“你们说啷个做就啷个做,老夫不管了。”
“师父!”唐凤舞急呼。
“啷个,你们想做武林皇后还不自己努力,难道你们还想谁有能力白送给你们?”
“弟子不是这个意思。”
“老夫当然晓得。你们放心,我们四个人答应帮助你们了。但是,你们可要想清楚,他们三个怪物可不是你们师父我,事后可不要忘了谢过他们。”
“师父吩咐得是,弟子等一定记在心里。”诗敏立刻答应下来。
“席老儿………………”
“你老怪不要假清高,皇帝还不差饿兵呢。”
“无量天尊,老道就不客气了。”
“老尼恐怕力难胜任。”
“好了,都别客气了。凤舞,你们如何打算,详细说一说,让三个老怪给你们看一看,以保万无一失。”
唐凤舞见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不好再说客气话,直接把三个人的想法说出来,请四老帮助斟酌。
钟声受的伤真是不轻,若是落在一般的武林中人身上,恐怕一时半会儿别想治好,就是钟声依靠一元气功的神奇妙用,他也废了半天时间,这才把伤势压着,不让伤势进一步发作。这还有赖于他的玄关和会阴穴都已打通了,山头上又没有人来打扰,否则他就有些难测后果了。
钟声站起来,看见那把灰黑古扑的宝剑,招在手里,看了看,没有看出一点主人的痕迹。剑上没有花纹、没有文字,总之什么也没有,没有一点可以让钟声看出这一把剑是谁的东西的地方。
“看来是一把好剑,我该还给人家。”钟声自语一句,抬头望了望天色,天空才刚刚放亮,离天亮还有一些时候,他又不由自语:“黑更半夜的,这个人在山上做什么?当时他正向山下去,剑背在背上,我取剑很快,以他的修为大概很难发现背上的剑不见了。现在已过了一夜,我又到哪里去找他呢?罢了,先带在身上再说,等以后有机会我再还给他。唉,圣剑门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一个神剑就够我应付了,还有圣剑,我岂不是更难应付!神剑此败主要是太轻视我,欺我年青,内功修为不足,才招至此败,如果真的决斗,也许我就讨不到便宜,谁胜谁负实在难说。神剑虽然受的伤比我重一些,以他的为人,必然有后续的安排,现在大概已经走了,我又该怎么办呢?回钱唐去,以后又拿什么对付圣剑门的祖师爷圣剑?以我目前的修为,已到了一个顶点,如果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我就必须打开天门,不然就只能靠岁月的积累,别无捷径可寻。但是,这样一来,我就没有能力应付圣剑,还有东刀,也许还有什么南佛、西商也会来凑热闹,我要是接不下他们,我的结果就不容乐观,更主要的还要牵扯到诗敏她们三个女人,我的罪就大了。唉,看来我的处境真的有点象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退无可退,退下去就是万丈深渊!”
钟声这样一想,顿时觉得前途茫茫,当初的万丈豪情,现在看来真是好笑,更有点‘稚子不畏虎’的意思。钟声想到这里就不由心里苦笑,而苦笑还没有收起来,他又感觉到肩上好象有一付十分沉重的担子,一瞬间就变得越来越重,简直要把他压成一张薄饼。最让钟声难受的还是他想把这一付担子甩开,却又甩之不开,那些道德、道义、责任、勇气,以至他的光荣和梦想都象是一双双看不见的手,每当他想把肩上的担子甩开时,他们又把担子加在钟声的肩上,好象那担子就是他钟声的,谁也没有能力挑,谁也没有能力帮他挑。
钟声沉重地叹一口气,腰身一挺,口中有些发狠地大声说:“我就不信我姓钟的对付不了你们什么五圣,等着吧,我钟声一定要打败你们。我一定要打开天门,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到这一点,提高我的修为。一定要做到。一定能够做到。”
钟声将心里的软弱赶进黑狱,留下的就是勇气。有了勇气,钟声不再想那些与提高他武功修为无关的事,集中精力寻找提高武功修为的办法,但想来想去也只有三条路走:第一条路就是回高棉去,将那条龙的内功收为己用,如果机缘凑巧,就可以帮助他打开天门,不过这个办法实在太过危险了,那种难以预测的、不可把握的危险很快就让钟声否定了这一条路;第二条路是去南海岛上看一看那条巨蟒,以手中的宝剑,说不定可以杀死那条巨蟒,从它身上获得自己需要的东西,但是那条巨蟒身上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对他有用,钟声就不清楚了,为了这件不能确定对自己是不是有所帮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