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好好想一想老夫的话,对你女娃儿一定有些用处。”
“老前辈不懂先天真气的修习方法?”钟声突然开口问,语气虽然平静,已让有心人听出他在想些什么了。
玉明道人正在说得高兴,没有注意钟声的问题,只是对钟声提出这样的问题有些吃惊,但也没有多想一想,立即不以为然地说:“老夫是道门弟子,就是不知道修习先天真气的方法,老夫也比你一个无知小子知道得多一些。告诉你小子,你想修习先天真气,你就必须从小修习,看你小子已经快二十岁了,就是老夫告诉你小子修习的方法,你也没有机会修习了,除非你小子已经打开了玄关。但看你小子可不象你姐姐,现在还一点武功都没有,想修习先天真气治你的眼睛可不行了。”
“老前辈,你老别生气,我弟弟也是长时间看不见东西,向往看一眼这世上的事物,所以才问这话。不过,老前辈,你虽然说我弟弟不可能修习先天真气了,那先天真气到底又是怎么一个修习法呢,求老前辈告诉晚辈,晚辈好依此想一想办法?”杜玉烟一听玉明道人的话就知道钟声问话的意思,立即接过钟声的话问。
玉明道人对杜玉烟真没有防范之心,扫了钟声一眼就说:“具体修习的方法以前本派就有,但已经失传百多年了,老夫也不知道。不过,老夫经过这些年对人体的研究,发现所谓的先天真气也是为了充分扩大人的心脏和经脉,让一个人的气血有一条畅通的路好走,这样才能生气生血,最终成就道基。用在搏斗上,一个人的心脏强一些,气血就多一些,力量自然比一般的人大一些,就是承受别人加在你身上的打击的能力也要好一些,特别是内力,你的心脏强健,缓冲能力好一些,他就伤不了你,你发出的招式所产生的反作用力量也伤不了你,你就可以学一些霸道一些的招式。”
“原来是这样!”钟声听得入神,不由自主地自言自语。
玉明道人听钟声这样说,好象吃了一惊,立即盯着钟声,想看清楚钟声是不是真的听懂了自己的意思。钟声表面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就是一个不会武功,长得标致一些的年青人,脸上有一种逼人的魅力,要不仔细看真还无法发现。玉明道人是一个修道的人,对这一套可是内行中的内行,此时他一下心观察钟声,立即看出钟声不凡,将来的前途一定无量。
“无量天尊,姑娘,你这个兄弟可惜是一个盲人!要是一个正常人,你女娃儿这样痛他,这小子将来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即使是这样,这小子也大有前途,难怪你女娃儿对他如此看重。”
“多谢老前辈!我们就不打扰老前辈了,这就下山去,看有没有办法找到一个汉魏时期华陀一脉的后人。”
“老夫看你女娃儿不用找了,老夫曾经让我青城派弟子找过,华陀一脉好象真的没有人了,你女娃儿找也是白找。”
“华陀一脉没有人了,他的医术一定还在世上流传,一定还有人学过他的医术。”
“啊,对、对,你女娃儿真是聪明!当时老夫就只想到找姓华的人,没有想到找华陀的医术,这样说来你这个弟弟的眼睛还有一点希望了。”
“正是。再次谢过老前辈!晚辈这就下山去了。”
“好,老夫就不送了。对了,你女娃儿要是找到习有华陀一脉医术的人,希望你女娃儿着人告诉老夫一声,老夫也好前去与之砌磋一下,加增老夫见识。”
“晚辈要是找到了,一定让人给老前辈传一个信来,以谢老前辈今日相告之情。”
杜玉烟和钟声离开玉明道人,下到谷里,钟声就让杜玉烟爬到背上,立即驭空向那座有灵气的雪山上飞去,外人看来就象是杜玉烟抱着钟声。他们这样做不要紧,却吓坏了玉明道人,望着对面的雪山,半天都没有合上嘴巴。
“这、这个女娃儿真是衡山派的弟子?”
玉明道人已不用想了,就这时候,一只白鸽落在他的肩上,红嘴红脚,左脚上还绑着一个竹筒,不用说是一只信鸽了。
“掌门人来信!今天是怎么回事,难道与这个女娃儿有关?”
玉明道人取下信鸽腿上的竹筒,从中取出一幅白绢,上面确实用红笔写着字,正是掌门人与长老联系的标志。
“字谕玉明师叔,今有衡山派弟子杜玉烟和一个青年来访,勿请留下来人,等待本门长老玉玄、玉花、玉通前来共同处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信鸽比人还慢?”玉明道人的第一个反映就是迷,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他,他也知道没有答案,没有多想,抬头望了望那一座雪山,立即想起一件事情:“他们想做啥子,想去取悬崖上的温玉?”
玉明道人一想到这件事情,立刻返身往回跑,却没有武功,只是一个一般人,想跑快一点也因年纪太大了,跑不动了。
第二天,山坪小路上又有人叫玉明道人,玉明道人一听就去小道上看,立即认出青城派弟子程飞,同来的还有一个长得高高瘦瘦,一脸阴深的青年,却不认识。
玉明道人也没有多想,立即让两人上山坪,盯着长得高瘦阴沉的青年,对程飞说:“掌门人来信说玉玄师兄他们三个人都要来,怎么没有来,反而让你一个人来?这小子又是谁?你不先给为叔说一声就带人来,你是不是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了?”
程飞听说,急忙行礼说:“师叔,你误会了。弟子要是不把师叔放在眼里,弟子也不会来拜访你老人家了。这位是峨眉派弟子将今,曾经跟弟子一起在圣剑门住过几年,他也是听说我们共同的朋友杜姑娘的弟弟生病了,这才跟来看一看,看是不是能够帮上忙。”
这个长得瘦高的青年确实是将今。钟声和杜玉烟入蜀,钟声就算没有给峨眉派的人认出来,杜玉烟一个美女引人注目,将今自然一听报告就知道是杜玉烟来了,再听人说起与杜玉烟一起的男人,将今就想起这个男人是谁了。他也不清楚钟声怎么会和杜玉烟走在一起,这才急急追来。一追就追到青城山,正好碰上程飞独自下山。两人一说,钟声的问题就让两人起了同一心思。
程飞也是一个智计高人一等的人,他本来不想给将今说真话,奈何掌门人不采取行动,他觉得一个人对付不了杜玉烟和钟声,这才想找将今帮忙,等事后再把将今处理了,所有好处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正好将今也有程飞一样的想法,他的修为虽然不及程飞,他相信最后的胜利者一定是他将今,因为将今从来就相信计谋比武功更重要。
将今给玉明道人行过礼,这才笑着说:“长老,弟子与程兄相处几年,已形同兄弟,长老既是程兄的师叔,弟了也应该在师叔面前执弟子礼。”
“哼,你小子少在老夫面前说好听的,老夫是什么人,老夫一生走的路比你小子走的桥还要多,容得你小子在老夫面前装好人。还有你小子,你与这小子交朋友,有你吃亏的时候。好了,老夫也不管你小子的屁事,说吧,掌门人要怎么对付那个衡山派的女娃儿?老夫告诉你,人家女娃儿可是会驭空之术,凭你们两个小子一点修为,你们想动她,我看你们是找死,所以老夫看你们还是回去找玉玄师兄他们来,千万不要自认为了不起,白白送了你们两条小命。”
“师叔是说杜玉烟会驭空之术?”程飞脸上神色变幻不定地问。
“当然了。要不是驭空之术,你们看从这里越过深谷去,你们两个小子谁有能力办到?老夫看你们两个小子别说越过这条深沟去,你们不给沟里的蛇毒毒死,老夫就相信你们比那个女娃儿的修为还高了。”
“老前辈说得是,我们是没有这个能力。但他们又去对面做什么,是不是上山去了,山上有什么值得他们去呢?”将今没有多想杜玉烟的事,他相信其中一定有这个青城派玉明长老不清楚的原因,所以他就不想多问杜玉烟,先搞清楚钟声和杜玉烟是不是真的去了对面山上。
“老夫可不清楚。老夫只是看见他们上那座山去了,至于去做什么,老夫就不管他们了。”
“师叔,你老的事弟子清楚,你就不要说这话了。临来时长老曾经说过,如果弟子对付不了,就请师叔全力想助。”程飞努力丢开杜玉烟的事,将他们在路上商议好的办法说出来。
“你想让老夫向他们用毒?”玉明道人一下子就明白了程飞的意思。
“师叔既说我们对付不了,不用毒又怎么办?”程飞给玉明道人来一招明明白白,让玉明道人不至于怀疑他。
玉明道人听程飞这样说,不由深深注视程飞一眼,这才说:“老夫就是让你们去用毒,你们又怎么用毒?老夫已经回绝了他们,他们不会再到老夫这里来了,他们在那座山上,你们根本就没有机会用毒。”
“他们比掌门师兄的飞鸽先到了?”程飞脸上有些发青地问。
“当然了,否则老夫已经将他们留下来了,何用跟你们两个小子在这里胡扯。先前老夫还没有想通,现在老夫就想明白了,他们是驭空而来,路上没有耽误,自然比飞鸽来得快了。”
将今见程飞尽问一些废话,不想让程飞再多说,接过话去说:“他们就算在那座山上,他们也要吃饭,也要饮水,我们就有机会。老前辈大概已经有所准备了,这就让我们去做吧。”
玉明道人听将今这样说,真不敢再小看将今,盯着将今看了看,这才说:“老夫配了一种软骨散,无论功力多高的人,只要吃了这种软骨散,一个时辰之内必定用不上内功,但一个时辰以后这种药就没有用了。那个女娃儿的修为太高了,老夫不敢用别的毒药,以防她发现了。”
“老前辈想得周到,我们也不想要他们的命,只是想制着他们。”
“但老夫还是觉得你们没有这个能力。那个女娃儿好象对先天真气已有一些认识了,可知她的武功修为十分高,你们要是在一个时辰之内办不成事,你们以后想控制他们就不容易了。”
“师叔,我们可以先废了他的武功。”程飞好象想通了一件事,脸上表情十分肯定地说。
“很可能也不是长久之计,总之,她只要有时间,她就会在半年到一年内恢复武功。”
“有一年半年的时间已经足够了,到时候要是时间还不够,我们就再废他的武功。”将今冷笑着说。
“哼,你小子够狠!就这样吧,你们在这里等着老夫,老夫去给你们取东西来。”玉明道人转身走了。
“程兄,你认为杜玉烟的武功真的达到了驭空的境界?”
“将兄以为我姓程的比将兄笨?”
“这样说来是哑钟在搞鬼了。但程兄你说哑钟的眼睛出了问题,他又怎么驭空,难道是靠杜玉烟给他指路?”
“哼,将兄不用旁敲侧击,我姓程的还不是一个为了女人放弃理想的废物,但也请将兄不要在我姓程的面前玩小聪明,老老实实合作对我们都有好处,否则你我都将不容于师门。”
“程兄误会了。我们这样做了,就是贵我两派一时不理解,等我们有了对付圣剑门的能力,贵我两派就不会有人说话了,也不存在容不容于师门的问题了。”
“要是我们此次不成呢?”
将今听说,一时间也答不上话来。事情十分清楚,如果他们对付哑钟有成,两派掌门和长老一定会乐观其成;要是对付哑钟不成,两派为了七派共同的利益,说不定就会抛弃他们,他们的结果就只有一个死,绝不会再有什么路给他们走。
“依程兄之见呢?”将今脸上有些变色地问。
“哼,现在将兄要退还来得及,我姓程的要退也还可以,只要说一说好话,我姓程的说不一定还可以学到一些我们想都想不到的武学,但是我姓程的可不是一个孬种,根本就不屑走这一条路。”
“好,既然程兄已下定了决心,我们就这么办。时间上要快一些,贵派长老也许很快就要来了。”
“本派长老最早要明天才能到,今天晚上就是我们下手的机会。得手以后我们先躲起来,等问出点东西来,我们再向本门长老交待。”
“程兄………………”
第三十二章玉女蒙难
将今听了程飞的话,立即觉得于己极为不利,正想提出相反的意见,程飞已打断了将今的话,冷笑一声说:“将兄要是不同意,我姓程的也没有办法,只要将兄有能力应付七派的人穷搜,我姓程的就答应将兄的要求。”
将今听程飞这样说,真还没有话说,钟声要是真的给自己和程飞抓起来,又不让两派掌门人和长老知道,青城派和峨眉派一定会宣布两人为叛徒,将两人逐出师门。那样一来,别说自己和程飞有一个迫问钟声的地方,就是两人想找一个藏身的地方都不可能了。而钟声给两人抓起来,他是不是能够告诉两人武学秘密还不清楚,一个搞不好,结果就是一场空,那就要自己将自己置于极为不利的地步。
将今想到这些,不由自己地不叹一口气说:“程兄,我看贵派掌门的人办法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好办法是好办法,但我相信一定不会有什么结果,哑钟一定不会把他的武学之秘告诉七大门派,最多告诉一些七大门派自己的武功不足,让七大门派自己把自己的武学发掘出来。但是,将兄你自己可以想一想,我们七大门派,我青城派就不说了,你们峨眉派又有多少武学可以与哑钟的武学相比,一套大小环套环五绝式就让我们无能为力,别的就不用说了。”
“是啊!否则我也不会同意程兄采取这个下下之策。”
他们正在这里为他们及将做的事左右为难,玉明道长就回来了。玉明道长扫了两人一眼,递给程飞一个绿色小玉瓶:“你们可以把药下在他们的吃食里,他们只要吃了,半个时辰之内就会起作用。”
程飞接过,看了看玉瓶,突然问玉明道人:“师叔,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样做好?”
玉明道人冷哼一声说:“这是你小子自己的事,不是老夫的事,但为了青城派,老夫这才给你这些药。”
“弟子只是觉得这样做下去还是没有多大的作用。”
“哼,你没有听说过一种药可以迷惑人的神智吗?”
“师叔是说象圣剑门的天佛眼?”
“老夫什么也没有说。”玉明道人想了想,扫了一眼将今,这才说:“事后你们可以到老夫这个药圃来看一看,也许有的药合你们用。”
“多谢师叔!弟子明白了。”
“你们既然明白了,那就走吧,老夫不耽误你们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