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点看头!但你小子今天想逃脱老衲手去,你是妄想。老衲就是这样与你小子相较功力,你小子也不是老衲对手,何况等一会儿你小子的功力丧失,使不出那一式虎吼,老衲四位道友就可以帮助老衲了,结果你小子一样要落在老衲手里。”
钟声已经试出了这个老家伙的功力,别的不说,就是这种凌空抓人的指功,他就不会。记得曾经在圣剑门北宫邙山背后无意中使出过,后来好好想过,却又想不出一个名堂来,当时他认为这种指功没有多大的用处,也没有好好想一想,没有想到今天在这里遇上这个与金毛猴子交配的老家伙,居然使出了这种绝学,而且还把自己这种功力修为的高手给困住了,可想而知这个老家伙的一身功力修为有多高了。钟声心念急转,急谋退敌之计,否则真要给这个老家伙抓着了,自己一定要给这个老家伙象他说的一样处置,自己这一生就别想再堂堂皇正正做人了,自己的三个——不,是四个女人也将看不起自己,那日子就真的不能想了。但钟声在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别的办法,脑子里就不由将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想上一遍,没有想到还真给他想到办法——化抗拒为吸收。以他当日在呼伦部落吸食彩鹿和绵羊的能力,他相信可以用来对付老家伙的指功。
钟声也没有多想一想,大吼着说:“老家伙,你太小看我姓钟的了,我姓钟的要是没有一点本事,我也不敢从谷上下来,经过那些蛇虫聚居的地方了。放手。”
老家伙还真听话,钟声叫他放手他就放手,并且还从悬崖上摔了下来,只是这个老家伙也会驭空术,没有让他出丑,快要落在地上时,他身体一转,就轻轻地站在钟声对面了。
“嘿嘿,好、好、好!老夫多年来没有对手,想不到今天在这毒谷里碰上你这小子,看来有些意思,老衲正好与你小子过一过手,也好让老衲好好松一松筋骨。”
“哈哈,老家伙,你别马不知脸长,你老家伙的功力是比我姓钟的好一些,要不然就枉你自贬身价与四头畜牲交配,但你老家伙想收拾我姓钟的,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单以功力来说,我姓钟的可能比你老家伙弱一筹,但加上招式,我姓钟的可以说绝对可以与你打一个平手。”
“小子无知,你功力不如老夫,你小子就是败了,象我们这种修为的人,招式有个屁用。”
“噢,我姓钟的还差一点忘了,你老家伙要是不提起来,我姓钟的真还不屑问一问你老家伙到底是谁?天下武林,修为如你老家伙者,又自贬身份与四头金毛猴子交配,要说不是一个有名有姓的人,我姓钟的也不相信,要说不是一个人物,你老家伙又有这么高的修为。说吧,老家伙,你这个老畜牲到底是谁?”
“小子,老衲不怕你牙尖嘴利,老衲要是不让你和老衲一样,老衲就自己退出武林。也好,老衲告诉你,也好使老衲下定收拾你小子的决心。小子,你给老衲听好,你家佛爷就是南佛,以你小子的修为,你小子应该听说过老衲了。”
“南佛,南佛会做这种人神共愤的丑事?”钟声真是吃惊了,他就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天下武林五圣人之首会在这座深谷里面碰到,更没有想到会碰上他正在做丑事,这要是传出去,天下武林恐怕没有一个人相信。在他原来想来,这个自称是老衲的老家伙,很可能是吐番国的僧人,因为吐番僧人向来就有与女人合修的习惯,现在与四头金毛猴子合修,虽然有些让人想不到,也说不上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哼!老衲的名号已经告诉了你小子了,你小子又是谁,天下武林又有谁能够教出你这种弟子?看你小子是中土人,中土除了一个圣剑,老衲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更何况中土武学是我天竺传去的,中土人想以我天竺武学对付老衲,那真是在你们孔夫子门前卖书,自己找失败。”
“老家伙,看来你这个南佛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我姓钟的以前真是高看你了。我中土武学历史悠久,门派繁多,从天竺传来的佛门武学只是其中之一,哪里是你这老家伙所能够想得到的。好了,老家伙,我姓钟的不想和你说这些废话,你既然是南佛,我们也不用说什么废话,我们还是好好打一架,可不正好合你的意。我已经看出来了,你老家伙已经有不让我姓钟的走出这座深谷的意思,而我姓钟的也不敢轻视你这个天下武林五圣之首,特别是你老家伙的功力比我姓钟的高一筹,我姓钟的就更要使出混身解数不让你老家伙得成了。”
“哼,你小子明白就好!不过,老衲一向爱惜人才,你小子只要愿意做老衲的弟子,老衲就放过你,否则老衲就要杀你灭口,这一点你小子应该十分清楚。老衲在此与四位道友潜修,虽然老衲不以为耻,但传出去总是于老衲声誉不好,所以老衲才找这样一个地方,没想到还是给你小子撞破,这就怪不得老衲,只能怪你小子命不好了。你小子说吧,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废话,我姓钟的已经说过了,你老家伙要是真的南佛,你就该住嘴,以好手底下见真章了。”
“好,老衲就先抓着你小子再说。”
南佛身体不动,右手就象蛇虫一样突然长长,直向钟声击来。钟声站住不动,绝刀三劈使出,直向南佛伸过来的手上砍去。南佛高喧一声佛号,手法不变,手形一转,伸缩自如地一下子躲开钟声的第一劈,再次向钟声抓来。钟声的绝刀三劈是他自创的九大式中唯一的一式不是自创的,也不包括三十六根石笋中的其它招式,可知这绝刀三劈在钟声心里已经是改无可改,十分完美,是武林中的绝世刀法了。钟声特别看重绝刀三劈,没有事时就经常练一练,现在面对南佛的怪爪,他就不由自主的施展出来了。南佛没有体会到钟声这一式绝刀三劈的厉害,以为钟声的招式比他的修为还差,这种刀法也拿来对付他南佛,真是太自不量力了。南佛想是这样想,他的手还没有伸到钟声面前,那刀好象早就已经等在那里了,丝毫没有客气地向南佛的小手臂上劈去。南佛大吃一惊,急忙缩手,已经来不及了,结结实实地给钟声的掌刀劈中。但这一次接触虽然是钟声占了便宜,钟声也没有讨得了好,他的手接触南佛的手臂,立即给一股巨大的潜力弹开,一股巨力还顺掌而入,将钟声的手臂给反震得麻木了,也将钟声震得站不住脚,暴退了两步,这才停住身体。南佛自然没有好多少,右手好象已经不听使唤了,垂下去放在身边,盯着钟声一时无语。
“小子,中土有这样一套刀法,老衲怎么一直没有听说过,看这套刀法古老的气势,该不是新创?”
“老家伙,我已经说过了,中土的事不是你一个外帮人可以了解的,中土让你出乎意外的武学还多得很,你老家伙再是不信,我相信你老家伙也一样没有看见过这一招。”钟声使了一招乱枪急刺,虽是手使出来,已是威力无与论比了。
“哼,这一招虽然是老招式,但已经给你小子加进了新的意境,其中变化太为繁杂,不象刚才那一刀,古仆得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它的来历。你小子虽然给这一招加进了新的意境,但老衲胆断言,除了你小子,没有别人可以再修成了。”
钟声听了南佛的话,不由又高看南佛了,点了点头说:“老家伙,你虽然德行不好,做人又跟畜牲为伍,你老家伙的眼光还真是不差。怎么样,我姓钟的是不是你能够抓着的人?”
“哼,你小子的招式真是让老衲大开眼界,老衲想以武力抓着你小子确实不容易,但是你小子还是跑不出你家佛爷的手掌心。看着你家佛爷的眼睛。”
钟声听南佛这样说,想也没有想,立刻将注意力转向南佛的眼睛,就看见南佛的眼睛金光大盛,就象有形之物一样直向钟声心里钻。钟声大吃一惊,想要移开目光,已经来不及了,身体就象不是自己的,没有感觉,没有行动,只有头脑还知道震惊和害怕。钟声立刻想起南佛施展的是什么绝学,顿时吓得慌了神,脑子全速开动起来。钟声已经在这一瞬间想到自己没有时间和南佛对峙了,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出一个解救自己的办法,否则他就一定败在南佛这种绝学之下,后果之严重,钟声想都不敢想。
“上去,制着他。”
南佛用天竺语轻声说出这一句,钟声看见了南佛的嘴唇动,就看见那三头金毛猴子向自己扑来。钟声心中灵光一闪,先天真气发动,身体就在一瞬间有了力量,他就不客气地给三头金毛猴子一头一掌,顿时将三头金毛猴子打得飞出去,划出一长串惨叫。南佛做梦也没有想到钟声还有能力反抗,没有准备后手,当钟声反击时,他就粹不及防,给钟声的反击打伤就是十分正常的事,他虽然没有给钟声打一掌,却给自己的眼上神功反筮,好象伤了他的眼睛,所以他也闷“哼”一声,什么话也没有留下一句,飞身半空,划空而去了。
悬崖上那头金毛猴子好象看见南佛走了,它也“吱”地大叫一声,跟在南佛身后,向西边谷里跑去,另外三头金毛猴子中了钟声一掌,动也没有动一下,看来已经给钟声打死了。
“好险!”钟声自语一句,脸上不由流露出三分苦笑,接着说:“看来我得好好修习先天真气,今天要不是一下子想起先天真气没有用来试过,又在圣剑门见过这种天佛眼,我钟声今天就要栽在南佛的手里了。不过,我今天就算是胜了,也胜得十分侥幸,要是南佛不和我取巧,和我硬拼功力,我今天的结局就惨了。不行,我必须好好下些功夫苦修内功,必须在下一次碰上南佛时有足够的功力对付他,否则下一次见面,胜的就不是我,而是南佛了。这些天下五圣人的修为真不简单,我就是再高估我自己,我的修为也比他差上两三成,也难怪他没有把我看在眼里,更没有想到我会道家先天真气。好!好!这道家先天真气真是好东西,修习好了即能够帮助我的一元气功打开天门,也是自强的最好方法,真是不可多得!不可多得!”
钟声自己高兴一阵,瞟一眼地上的三头金毛猴子,看它们的样子确实已经死了,他就飞身上崖,想看一看南佛在这上面还留下一些什么。结果什么也没有,南佛躲到这里来,好象就是与四头金毛猴子交合,所以悬崖岩腔里,除了一些吃剩下的东西,象谷里的蛇、山上的野果残迹,就没有别的东西了。钟声没有想去追南佛,他知道凭他现在的功力,别说去追南佛,南佛不来找他,他已要烧高香了,就算南佛给他在无意间伤了眼睛,南佛也不是好惹的。所以,钟声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尽快提高自己的功力,最好是尽快打开天门,增加功力,当南佛再来找他时,他才有能力对付南佛。钟声在心里打好主意,立即飞起,冲出这里已经十分淡薄的红雾,向那座雪峰飞去。
钟声对这座深谷已经查看过了,觉得没有多大的危险,回来以后,钟声就决定去悬崖下面那块玉石坪上修习先天真气。那地方一般人不敢去,就是武功修为如他一般的人,找到这里,要是不好好查看,也不可能发现钟声,更不会想到在这座悬崖上还有人坐功。再者,那个地方与深谷中的红雾十分接近,一个不好深谷里的红雾冒上来,坐在那里的人就难生还了。谷里的蛇虫虽然可以沿悬崖向上面爬,这一段时间下来,也没有看见一条蛇爬山上来过,而那些蛇好象一扑出红雾就没了力气,纷纷掉下去,钟声前些日子看见的蛇就是这些爬上来,一出红雾就掉下去的蛇虫。
钟声在悬崖上那块玉石坪上坐功,本来不会有事,没有想到有天下午,钟声正在修习先天真气的紧要关头,谷里就飞来一只雪山上常见的秃鹰,在深谷上空盘旋一阵,“哇哇”怪叫几声,也没有扑下来,却向钟声坐的地方拉了一坨屎,就飞走了。这一坨屎正好落在钟声肩上,钟声正在坐功的紧要关头,也没有注意。没想到从此以后,钟声每当坐关的紧要关头,头脑中就会想起那只秃鹰,那只秃鹰就会拉一坨屎在钟声身上,而事实上,天上没有秃鹰,钟声身上也没有落下秃鹰的粪便。钟声一次两次没有注意,次数多了,钟声就注意上了,心里不由自主地推想这件事。没想到这一推想,他就觉得这件事非比寻常,其中一定有不为他所知的原因。
钟声心里感觉不对,立即停止坐功,好好研究了三天,还是没有结果,更加觉得再这样下去,对他修习先天真气极为不利,必须把这件事情搞一个清楚,想办法对付。
钟声彻底停下修习先天真气,以一元气功调息。钟声刚才入定,脑子进入空灵之境,他就觉得悠悠晃晃地飞起来,向西直飞。钟声心里不想西去,想留在这里好好修习先天真气,又好象不能自主,一个身体不断地向西飞去。也不知道飞了多长的时间,钟声眼前出现一片寺庙,建在一座小山上,把那座小山占完了,真可以说得上寺包山,建筑也是金壁辉煌,耀人眼目,钟声在空中老远就看见了;在那座寺庙小山下一块平坝上,有十多个光头僧人围坐在一起诵经,中间坐着一个年青儒生,好象面熟得很。钟声在心里想一想,立即认出那个坐在十几个僧人中间的正是自己,而自己正在驭空,不在下面。钟声有了这样的认识,头脑清醒了一些,这才想起自己应该坐在悬崖下面的玉石坪上调息,不应该到这里来,更不应该坐在那些僧人的中间。钟声心里不明白,想下去看一看是怎么回事,又觉得没有必要,自己正在空中,说明那个给十几个僧人围着的人是假的,至于那些僧人为什么要做一个假的钟声围在中间诵经,钟声就没有兴趣去管了。他觉得他现在的事情就不少,不想再多事,这些僧人想围着一个假的钟声诵经,那就让他们诵去,自己回去修习先天真气才是正经事。钟声正想走,那些僧人就大声招呼钟声,请钟声下去跟他们一起同游极乐。钟声看那十多个僧人并没有做什么说得上极乐的事,只坐在那里诵经,没有兴趣下去,却也没有再想走的意思,停在半空中,府视那些僧人。那些僧人也没有再请僧钟声下去,只是将那诵经声唱得更加大声,让钟声听来就象整个天空都是僧人的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