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和杜玉烟的武功进境还是没有林中水大!林中水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他把哑钟告诉他的话全告诉了悟戒大师等人,悟戒大师等人也看不出这些话有些什么作用,听林中水说了他的理解,却对圣光和杜玉烟没有用。为此,悟戒大师想找哑钟,齐己又说哑钟回去了,要是巫山城没有人,他就有可能回潭洲去了。悟戒大师正想让慎悔大师去把哑钟找来,哑钟就自己出现了。
哑钟站在门口,一眼看见学堂里少了许多人,在座的只有少林寺的悟戒大师、慎悔大师和弟子圣光,黄山派长老江天一剑和弟子林中水,衡山派长老天行道人和弟子杜玉烟,师父还是坐在他的先生位置上,正在讲课,别的门派长老和弟子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哑钟感觉事情有些不对,正在想学堂里出了什么事,他就注意到学堂里的人全都盯着他,目光十分怪异,就象一只老虎闯进了人群,把这一群人全都吓傻了。他不是老虎,这一点哑钟十分清楚,他就不由怀疑有一只老虎跟着他闯进学堂里来了。哑钟回头去看了看,学堂外面什么也没有,更不要说老虎了。哑钟心里一动,一下子想起自己,他就不由自主地打手式告诉学堂里的几个人,说他回城里去了,但看众人的目光,似乎没有一个人相信他的话,就是他师父也没有一点相信他的意思。哑钟更加感觉到事情不对,好象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对,这才让师父不相信自己,不由低头查看自己。这一看不要紧,别说学堂里的人不认他,看他的目光怪异,就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了,急忙打手式,想告诉一些自己也不知道意思的话。
哑钟身材长高了一些,几乎与身材高瘦的衡山派弟子杜玉烟差不多了,身上没有衣服,衣服缠在腰上,破得已经不成样子了,但他一身隆起如坟的肌肉,充满了无边的活力,就象可以担起一座山;脸还是一张哑钟以往的孩子脸,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脖子比常人粗壮,大小几乎可以与头比,安在他作为一个壮实男人显得矮了一些的身体上,有些让人觉得不是太好;腿长如鹤,却不象鹤腿一样无肉,而是肌肉如块,节间明显,上面长满了毛,几不见肉;裤子已成了一根根布条,若不是缠在身上的衣服,他就春光大放了。总之,哑钟看去就是一个长得十分雄壮的少年,还没有长成青年,太突出了一些。
哑钟看见自己长成这样,立刻慌了神,乱挥了一下手,闪身冲进他的屋子去了。他在慌急之下施出了武技,即使修为如悟戒大师也只看见一点影子,别人就根本没有看见他走,只认为哑钟就这样在原地消失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衲真是老了,竟然不识宝,竟然看不出眼皮下面一代人杰!”悟戒大师大为感叹,脸上神色就是一付感慨不也的表情。
衡山派长老喧一声道号说:“此子一身修为非我等能及,真是没有想到!齐先生,能否赐告一二,以解贫道渴慕之诚?”
“这——哑钟只是自己学了一些少林寺的武学,至于修成没有,修习得怎么样,齐某一介寒儒,不通武事,对此就说不上来了。”齐己心里一动,立刻把哑钟与少林寺扯在一起,而自己又从少林寺住持手里获得少林寺内功心法《易筋经》,这样就说得过去了。
“齐先生不用隐瞒了,当初贤师徒上山没有几天老夫就知道令徒不凡了,这才让中水与他为伍,幸得哑钟不吝赐教,中水才有今天的修为,我们祖孙才保得一命。所以,要说别的话,老夫先就要谢过先生的救命大恩,本派的武学救了本派弟子的命,那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了。”
“贫道也没有别的话说,只是觉得本派武学能够培养出哑钟这样的弟子,本派的武学就没有乱传了。”天行道人也立刻表态说。
“多谢两位长老!哑钟当初确实只会一些少林寺粗浅功夫。”
“但已把《易筋经》修至巅峰了,这才让老衲这个一生修习少林寺武学的人看走了眼。老衲这一生想到过许多事,却从来就没有想到过一个年纪不过十二三岁的孩子,能够把本寺向不外传的内功心法《易筋经》修到大成。看来天下奇人异士真的如过江之鲫,老衲以前真的是太小看天下人物了,深戒更是做了一件绝顶明智的决策!”
“大师,齐某对此确实不通,真的没有办法告诉大师一点什么。哑钟修习《易筋经》为什么比齐某快,齐某已经研究多年了,至今还是没有一点收获。不过也没有什么地方值得奇怪,这孩子本来就有些让齐某不明白,他修习《易筋经》有成,齐某就没有当成一回事了。”
第五章圣僧圣人
齐己想给哑钟解释一下,免得少林寺找上哑钟,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一些什么好,他说的话不要说少林寺长老悟戒大师不相信,就是他自己听起来也不相信。好在悟大师并没有要在这一方面找哑钟的麻烦,至少现在没有这样的想法,即使慎悔大师也没有这样想,这才让齐己心里松了一口气。黄山派和衡山派已经表了态,齐己就更放心了,至于别的门派怎么想,齐己就没有多想,反正他们现在不在山上,没有看见哑钟施展武功,以后他们就算是知道了,哑钟长大了,也未必怕他们。
“施主多虑了,老衲没有这个意思。老衲的意思是说哑钟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修成本寺《易筋经》,说明本寺的武学可以速成,本寺以后要在这一方面多作研究,不能让本寺再这样端着金饭碗讨饭吃了。”
“大师的话很有道理,不止是少林寺,本派也是一样。”衡山派长老天行道人十分感慨地说。
“这些都不用说了,以后有时间,请哑钟帮助一下各派,想来这还不至于让齐先生为难。对了,大师,我们下来的计划恐怕要做一些调整,哑钟的修为虽然高绝,他的搏斗经验一定还有待加强。”
“施主所言正合老衲之意,老衲正想给两位说,施主就说出来了。唉,老衲原来还认为此次集七派在巫山共修武学失败了,没有想到如此成功,真让老衲如获至宝,感觉不出来是悲是喜了!”
“大师,贫道认为不管从哪一方面说,我们都成功了。”天行道人十分高兴地说。
“不错,是成功了,而且是太成功了!哑钟的修为先不说,仅是本派林中水就让老夫觉得不虚此行了。”
“施主说得对极了!哑钟的修为已经不是一般武林人物可以比的,即使是老衲恐怕已经有所不及了。”悟戒大师这样一说,天行道人、江天一剑和慎悔大师就觉得有些过分了,脸上就不由表现出来,悟戒大师看见三人的表情,再看圣光、杜玉烟和林中水也有些不相信,悟戒大师就转向齐己问:“齐施主,哑钟是不是有过目不忘之能?”
齐己没有明白悟戒大师的意思,却从黄山派长老江天一剑的话中听出了衡山派和黄山派没有计较哑钟偷学他们门派武学的原因,这时候听悟戒大师问他这事,他就不再为哑钟隐瞒,反而为哑钟吹嘘,以免七派的人知道哑钟偷学他们的武学后找哑钟的麻烦,反而有求哑钟,哑钟才会安全,便点了点头说:“哑钟记性是好一些,可能还有触类旁通之能,这也不算什么,齐某对他早就习惯了。”
“如此就更加不错了。哈哈,好!好!好!他们几位施主真是白忙了!这正好应证了一句话‘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忙断肠。’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你们要是不信,老衲以一身功力打赌,哑钟已经悟透了古棘人留下的玉块文字了。”
“阿弥陀佛,长老此注太重了!”慎重悔大师有些无奈地说。
“道友这话确实有些过了。哑钟似乎没有看几眼就走了,这一段时间我们也没有见到过他,齐先生好象也没有给他玉块上的文字。”天行道人有些不相信地说。
“这就是老衲问齐施主的意思了。他不用多看,更不用陪着我们熬时间,他只要记着那些古棘人留下的文字就行了。此后一段时间,哑钟恐怕早就学会了各派的武学,即使没有学会,已不用多花时间学了,他就不用一去大半年,所以这一段时间他一定在修习古棘人留下的东西。只是老衲有一点不明白,那些古棘人留下的文字应该是一些行兵布阵之学,他又何须大半年时间苦修呢?”悟戒大师转向林中水问:“林中水,你的铜镜给哑钟看过吗?”
“弟子还没有来得及给哑钟看。”
“如此就只有问哑钟自己了。”
“也许哑钟从中看出了我等没有看出的东西。”江天一剑不以为然地说。
悟戒大师摇了摇头说:“那些文字确实有些可取之处,但也是一般的征战之学,不是武林中的高深武学,实用有余,对于修习内功没有大的帮助,以哑钟的聪明用不了大半年的时间,并且让他的外形大变。”
“哑钟已经十四岁了,正在长个子的时候,一天不见已不同,何况是半年时间。”齐己又不想让哑钟的事太为暴露,有些言不由衷地说。
“看他的样子是在长,但也不至于长成这样子。”
“贫道看这事还要好好问一问哑钟。”
哑钟等了很长时间才出来,身上是一件整洁的儒装,只是短小了一些,看去让人想笑。齐己一眼就看出哑钟身上那一身蓝儒装是自己的,给哑钟在这么一点时间改短穿在身,确实有些不合他的身。
齐己不想让哑钟乱说话,先招呼着说:“你把大师他们吓了一跳,还不陪一个礼。另外把你这大半年做了些什么事,择要给大师他们说一说,请大师和两派长老给你看一看是不是走对了路。”
“大半年,弟子才出去几个月呀?”哑钟立刻打着手式说。
“好啦,不要废话。为师问你,你是不是修习玉块上的文字去了?”
哑钟扫了在座的人一眼,看师父好象与他们说好了,这才肯定师父的话没有别的意思,想了想,点头打出:“是的。”
“哑钟,那些文字不是一些排兵布阵之学吗?”悟戒大师抢着问。
“排兵布阵也要使用武技。”
悟戒大师看了哑钟的手式,不由盯着哑钟深叹一口气说:“人之不同,也许正在于此!”
“你练会了?”齐己也有些沉不着气地问。
哑钟看师父也这样问,又在师父脸上看不出一点隐瞒的意思,他就只好点头了。
“练会就好!练会就好!”齐己真是有点高兴昏头了。
“阿弥陀佛,贫僧想与哑钟过一过招。”慎悔大师突然说。
齐己一听就清醒过来,立刻望着悟戒大师说:“大师,哑钟还是一个孩子,他就算修成了古棘人留下的东西,也不可能接下慎悔大师。”
“施主放心吧,我们没有伤哑钟的意思。天行道友、将施主已经说过了,老衲也代表少林寺表态,我们对哑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培养他,让他的修为更上一层楼。再者,哑钟增加一些实战经验,总是一件好事,对他发挥一身所学更有莫大的帮助。所以,老衲还想请天行道友,将施主、慎悔和三派的弟子从现在起不断与哑钟过招,一两年下来,哑钟的武学修为一定可以长足进步。”
“老夫没有问题,先前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有哑钟在武林中独竖一帜,对付圣剑门将是一招必杀。”江天一剑立刻把自己的意思说明,免得齐己再误会了。
“贫道也愿意助哑钟成功。俗话说‘有其师必有其徒’,观齐先生,贫道就信得过哑钟。”
“如此我们就去后面吧。”慎悔大师有些急不可待地说。
“哑钟,你愿意吗?”悟戒大师突然想起这事要问一问哑钟,免得以后出现一些让各派想象不到的事。
哑钟自然要征求师父的意见,转向齐己。齐己到了这时候,他已知道哑钟给悟戒大师套上了,三派没有找哑钟的麻烦,哑钟就要给三派,以至别的门派做一些事情,这是人之常情,否则三派和别的门派又为什么要放过哑钟,他们有权找哑钟,即使这事是他们自己做出来的,而不是哑钟偷他们的。齐己想明白这个道理,他就要给哑钟争一个最好的收场,立刻微笑着说:“大师这是栽培你,对你有好处没有坏处,你要好好抓着这个机会,有悟戒大师、慎悔大师、天行道长和将长老帮助你,以后你就行同三派弟子了。”
悟戒大师等人听齐己这样说,他们也没有说什么,脸上甚至一点表情都没有。真正说,要是他们哪一派有哑钟这样的弟子,他们门派立刻就可以成为武林第一大派,所以他们现在不是想不想让哑钟做他们门派弟子的问题,而是在想如何让哑钟成为他们门派弟子的问题,即使不能单独占有哑钟,也要让哑钟为他们门派作出最大的贡献。
哑钟听了师父的话,有些不明白,不过已经明白了师父同意自己与在场的三派合作,至于师父的目的是什么,他虽然想不通,以后有的是时间问,他就没有放在心上。
几个人来到屋后,走进林中水、付仙练武的场子。为了这个场子,林中水和付仙忙了十多天,这才平出来,后来将、花二人来了,又动手把场子扩大,又花了十几天时间,这才有现在的大小。
慎悔大师好象真的想看一看哑钟到底从古棘人留下的那些文字上学到一些什么高明的武功绝学,一到后院就直接进场,向哑钟招了招手,没有再说废话。哑钟跟着慎悔大师进场,他作为一个后生晚辈,自然不能不向慎悔大师拱手行礼,没有想到慎悔大师不和哑钟客气,讲虚套,单手一立,掌力就发出去了。哑钟立刻感觉到慎悔大师的掌力近身,已来不及接招,只有随机应变,身如僵尸一样随着慎悔大师的掌力倒下去,让慎悔大师的掌力从胸前扫过。
“阿弥陀佛,好一招铁板桥!武林中会使的人虽然多,用来接贫僧一般高手掌力的人可不多。小施主,你可要小心了,贫僧见你功力不弱,可要全力攻击你了。”
“大师,不可。”齐己见哑钟一上场就遇险,再听慎悔大师这样说,他就不由急了,大声阻止慎悔大师再与哑钟过招。
“施主放心,老衲保证哑钟没有任何事,这一点相信施主还看得出老衲没有欺骗施主。”
齐己听悟戒大师这样说,他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而场上慎悔大师又向哑钟发动了攻击,就是想让哑钟回来已不可能了。
哑钟的修为确实不差,自从第一招差一点失手,慎悔大师下面的招式就对他没有多大的威胁了,这一点齐己不用别人给他说,他已经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