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躲或移,或吸或拒,尽量不与这些气体正面硬碰。但是,这些气体并不放过钟声,随着洞壁里放出的气体增多,这些气体就在洞道里凝结起来,成为一个球体,开始追着钟声撞。而且,随着球体凝结的气体愈多,球体就慢慢变红,成为一个大火球,飞撞钟声。钟声逃无可逃,很快就给球体撞了一下,差一点撞散了钟声体外布下的一元气功。钟声有了这一次教训,再不敢大意,依靠身体的灵活,总算没有再给火球撞到。但是,那火球愈来愈大,飞撞得也愈来愈快,钟声再要躲那火球就有些困难了。
“啷个办?时间长了,我绝难逃过一击,那时候我的一元气功就是再好,也绝对抵挡不着这个火球的一击。”
钟声想到后果严重,他心里就不由又急起来,一边躲火球,一边筹思应对的办法。最后,钟声总算从火球是人所苦修得来功力一样的功力凝聚而成这一点,想到一个办法:神龙吸水六绝。钟声想也没有时间多想,更没有想一想这样做的后果,略作准备,以免给火球烧伤,就运足神龙吸水六绝,待躲过火球一击,就毫不迟疑地从火球后面贴上去。没有想到这一招还真管用,火球与钟声就象两块磁石,立刻吸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了。那火对钟声没有作用,有一元气功护身,钟声没有感觉到热,更没有给火烧伤。火球对钟声的依附好象得其所愿,没有再乱飞乱撞,不动了,停在空中了。这一下钟声就感觉到火球的炽热了,只是有一元气功护身,这才没有给火球烧到身体,身上、手上只是觉得难受,体内也感到一股强大而炽热的内功灌入,从里面向外面发热,更让钟声感觉难受。钟声觉得这样下去恐怕有些麻烦,说不一定就给这个火球把他给烧化了,所以他必须想出对策,解决现在的问题,否则后果难以预料。钟声想来想去,还是只有从那三十六根石笋上想办法,却又觉得石洞里那三十六根石笋武学似乎只考虑吸收别人的功力为己用,没有考虑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让人难以承受的功力,没有如何拒绝的方法。
“惨了,啷个办?”
钟声在那三十六根石笋中没有找到拒绝吸收功力的方法,他就有些无计可施,走投无路,江郎才尽了。而火球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功力下降,有些力不从心,又从洞壁里冒出气体,补充火球,保持或者增强它的功力。
这样相持了不知多长时间,洞壁上还有气体冒出,火球已经长得很大了,火力已足得让钟声有些受不了了。钟声不仅感觉到体表如受火灼,体内已象要燃烧起来了,脑门上全是火,身上汗如雨下,就象要将他蒸干了。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钟声实在受不了,正想放手另外再想办法,火球就开始移动起来,由慢而快,向一个方向飞去。钟声正好附在火球后面,火球的火苗向后烧,热力更大,没有容钟声想办法解决,他身上的衣服就烧起来,瞬时烧了个精光。钟声到了这时候,不能不考虑是不是放手,不放手的后果又会怎么样?在权衡利弊的情况下,钟声觉得再坚持一下为好,也许就会挺过去,最主要的是他现在虽然全身的衣服给烧没了,他还是觉得没有什么了不起,他还是能够忍受,还是能够坚持下去。
正在钟声进腿两难之时,火球如电冲出洞口,冲进一片光线满布的空域。钟声本来闭着眼睛,这时已感觉到了光线,身上感觉到一股只有在空气中才有的凉意。钟声心中一动,再不怕火球的火苗烧伤眼睛,急忙睁开,一片蓝蓝的天空就出现在眼前。钟声心头狂喜,再不多想,手上用力,双掌化吸为吐,施出阴阳九贴中的抛字诀,将自己与火球分开,同时施出灵心一点,希望离火球愈远愈好。
火球与钟声终于分开了,没有追钟声,反而一闪即失,落回滥泥中去了。
钟声升到半空,相信再没有什么能够把他抓下去了,这才停下来,府身查看。下面没有火球,只是一片光亮亮、白晃晃的水泽,水泽中有一点儿波纹,说明刚才有东西沉下去了。
“见鬼了,难道我只是做了一个梦?”
事实上当然不是一个梦,他一身的衣服没有剩下一点就是最好的证明。他身上的东西,一锦袋珠宝,那把小铜剑,那块金子,全都不见了。现在,钟声身上一无所有,甚至头上的头发也没有剩一根,真正是一丝不挂了。
“可恶,我又没有银子花用了!”钟声重获新生,没有什么自我解嘲的,更说不上因祸得福,不由自嘲一句,为自己逃出升天庆贺。他的心情很不爽,可说恶劣透了,又没有办法,更主要的是他不知道已经耽误了多少时间,是不是来得及去救公主。
钟声在河里洗干净自己,偷上一艘画船,制住船舱里一对纠缠在一起的男女,不客气地穿上男人的衣服。衣服短了一些,好在是高棉人的衣服,长了短了都没有多大的关系;上衣窄小一些,下面围裙短一些,也不会有人看出这一身衣服是偷来的。更让钟声高兴的是这一对男女还有一个腰包放在旁边,里面正好有几十两银子,看两个男女不是穷人,钟声就老实不客气地据为己有了。
现在,钟声最不明白的是自己在水泽中困了多长时间,如果时间长了,公主恐怕就有事了。他自己估计,他在水泽里至少困了十天半个月,公主恐怕已经快到爪哇国了。钟声想到这事,不及找人寻问,立即直奔爪哇国,看公主是不是在那里。他希望公主最好在那里,要是不在,他就真的就不敢再想下去了。如果再有什么事耽误了,不能在公主做了王妃或王后以前救出公主,一切就不用说了,留给他的就是一生的痛苦。
钟声在路上没有碰上任何事,仅是到了海上,眼里全是波翻浪涌,湛蓝的天空,没有任何标志物,让他有些分不清楚方向,险些直接向东去了。当钟声发现偏离了方向,想起赵南胜给他说过白天用太阳确定方向,又走上正道。
钟声在海里飞了半天,又看见陆地,心里不由高兴起来,目光开始搜寻豪华的建筑。他相信只要看见豪华建筑,下面不是城镇,也是当地人物繁华的地方,说不定就是爪哇国的王宫。赵南胜曾经说过,爪哇国有不少中土去的商人,找一两个人问一问路,应该是一件方便的事。钟声失望了,他眼里没有豪华的建筑,所见的全是绿色,连绵的群山,神秘的地方。即使是海边上、平地上,也没有好一些的建筑,有的就是一些茅屋,不用问也知道决不是爪哇国的皇宫。钟声明白爪哇国不是好找的,一来就找到也不可能,他没有恢心,继续向内陆找。
这样找到天黑,还是不见爪哇王宫,钟声心里就有些嘀咕“是不是真的走错方向了?”他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心里不由烦躁起来,无奈之下降落在一座山上,强制自己静下心来,认真回想赵南胜给他讲过的话。当时虽然不是很认真听,现在想来还是记得很清楚,所走的方向没有错,一时间真搞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眼前一片墨黑,以钟声夜能视物的本事,也只能看见一点山林的影子。这天大略是下弦月,月亮还没有出来,也不便再找,只有耐心等到天亮,或是月光出来再找。
钟声早已发现岛上有些不平静,找了一处安全一些的地方停下来,落身一棵大树上,准备好好调息,恢复功力。他飞行了上千里,照说已该有些累了,他还没有一点感觉,因为有高棉吴哥城的经验,他才想起要调息一下。刚才入定,耳里就扑进一声轻响,似有凶物接近,钟声不用睁开眼睛已体会到了。但是,那地方又似乎没有什么东西,钟声的注意力集中,响声就没有了,而凶信则一点一点接近。
“怪了,是啥子东西?”
钟声不想在黑暗中犯险,急忙将一元气功运足护身,以防不测的攻击,同时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没有想到就这样轻缓的一动,已招来攻击,耳里只听“吱”的一声,钟声就感觉到自己的小腿给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没有攻破一元气功,又悄无声无息地退回去了。钟声大为惊奇,真还有些不相信,回想一下那一声轻响,好象是蛇虫一类,却又让自己无法发现它。钟声心里大起戒心,不敢在这个地方久呆,以免真的给什么蛇虫之类机会,栽在这里,那就太为不值了。
钟声正想走,耳朵里又扑进一阵鼓响。这鼓声听在耳里,心弦为之跳动,使他真的不敢相信,暗想:“这个岛上真的有这么多让我不了解的东西吗?”他不服气也不行,鼓声就在耳里。“这是什么鼓声,我可从来没有听过?”钟声给这个问题缠绕,便放下那条蛇的事,决定去鼓声传来的地方看一看,见识一下那面能够让他心动的鼓,到底是用什么皮革制成的。
钟声升起半空,使出如来飞渡定住身体,辨了辨方向,确定鼓声是从西北方传来的,心里回想来时好象没有发现有人居住的痕迹。但想到自己是从天空经过,虽然飞得不高,总是看得不很清楚,也许自己一时粗心,放过了一些本该看见的建筑,他就不再坚持,立即向西北方飞回去。
钟声赶到鼓声传来的地方,已是在海边上了。他不用找,只沿着鼓声去,已看见海边沙滩上烧了两堆大火,一边一群赤裸着上身的汉子,手持棍、枪等物,不断地以脚跺地,以棍拄地,口中随着前面击鼓老人所击的鼓声,不断地“嗨嗨”叫喊。两方面的情况都相同,北面击鼓的老人年纪大一些;南面击鼓的老人年纪小一些。如果真要说有所不同,那就是北面老人所击的鼓小,声音响亮、高吭,鼓声可以传出很远;南面老人所击是一面箩大的大鼓,虽然双手持着大杵猛击,那鼓声也浮而不凝,难以及远。
钟声为鼓而来,自然注意鼓去了,没有注意双方在场中的拼斗,直到一声惨叫传进他的耳里,他才注意到场中有一个汉子倒地,腿上中了一枪,鲜血长流;另一个壮汉向东边树林走去。
钟声的目光跟着壮汉,这才发现树下坐了一地的女人,全是不穿衣服的,而且老少都有。这些女人大多腹大如鼓,双乳下垂,没有一点儿曲线,更没有一点儿女人的妩媚,即使是年青的姑娘,也许只有十三四岁,一付刚才成熟的样子,也没有一点儿女人的意思。钟声先前看那些汉子腰上仅用树皮一类遮羞,此时又看见一地的赤身女人,他也不感觉奇怪,心里只是有些不解“为什么这些女人一点儿遮羞的东西也不穿呢?”他从来没有看见过女人不穿衣服的样子,心里有些好奇,目光就忍不着在那些女人群中巡视,以他的目光评判那些女人的美丑。那些女人其实也没有一个美的,一者肤色较黑,失去了女人的娇艳、水灵之气;二者都是一些腹大如鼓的女人,将一个女人衬托得不成样子,根本就说不上美之一字;即使有一二身材高大、健壮一些的女人,双乳又下垂如袋,配上鼓涨的腹部,也说不上美,只能说是一个母货。
那个壮汉走近那些女人,单腿跪下,双手举起自己的枪,说了一句什么。女人群中走出一个健壮的女人,上前接过枪,再府身在壮汉额头上亲了一下。壮汉站起来,略微躬身,将女人扛上肩,向树林里走去。
“做啥子?”钟声看见这一切,心里隐约觉得壮汉把女人扛进树林里,必是做一件事,心里想跟去看一看,面上不由有些迟疑,最后还是跟着去了。他忍不着好奇之心,决定跟去看一个结果。
两个男女确实做了钟声希望他们做的事,而且就在距树林边沿不远的沙地上,搞得有声有色,激烈无比。钟声看见这一切,初时心里还感觉有些异样,看的时间长了,又觉得有些恶心,只是给壮汉的勇猛吸引,才想看一个结果。壮汉和女人还没有搞出一个结果,树林外又有一对壮汉和女人进来。两个壮汉似是相识,相互招呼一声,新来的一对就在旁边搞起来。新来的一对,女人好象不愿意,与壮汉缠斗了盏茶时间,女人才被壮汉反背着手,扑按在地上,从后面搞那个女人,其景更加热闹。第一对男女见了,好象来了兴头,女的自愿府跪地上,让壮汉从后面上。
钟声见了这一切,面上不由苦笑,口中轻“呸”一声,自语:“男女之事想来快活,给你两个东西一搞起来,真是恶心死了!这些人好象还没有开化,这样做事也说不上什么,但我要向他们打听消息,恐怕是白费功夫。我还是在海滩上等到天亮,再向南去找一找,也许赵南胜说的爪哇国还在向南一些的地方也说不一定。”
钟声找了一处粗砂石海滩坐下来,没有再遇上麻烦,平安地度过一夜。有一点让钟声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对男女之事即感到恶心,为什么调息时那一幕又浮现在脑海里,而对象自然不是那些裸女,反而是久不见面的张夫人、程夫人?钟声找不到答案,只有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个问题,转而考虑如何才能尽快地找到公主。
第二天,钟声也不去问那些赤身野人,继续向南飞行,没有到中午,他就看见了陆地。更让钟声高兴的是陆地上有豪华建筑,不用说一定是爪哇国了。钟声考虑一下,决定先降下地,打探一下民风民俗,再说找公主的事,同时还可以问一问爪哇国是不是真的来了公主。想爪哇国国王是何等样人,不管是纳妃还是娶王后,必定让全国人民知道,说不定还要来上一场举国同庆呢。
钟声在一片树林里落地,检查一下自己,还是一身高棉人的装扮,可能要引起不便,他也没有办法换一下。他打定主意,等进到城里,先找中土人,买一身中土衣服穿上,再打听公主,以好让那些衣帽取人者方便与自己招呼。
钟声走出树林,见路上行人的穿着打扮与中土人相差不大,仅是头上裹头巾,身材矮小一些,反而是自己一身高棉人的衣著,真可以说得上是奇装异服。钟声试着与路人说话,才知道这里毕竟不是中土,中土话没有人能够听懂。钟声碰了壁,打消了直接进城的念头,决定先去码头上看一看,看是不是能够碰上一个中土人。他在空中已经看清楚了地形,走在地上,还是有些迷路的感觉,仅是大方向不错,让他找到了码头。
码头上船很多,大船小船、独木舟,甚至木伐都有,将一个码头搞成了一个船林;多的是货船,正有不少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