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初会公主时,在吴哥王宫发生的事,那颗心儿就不由激动起来,再不敢抱着公主,就象做了天大的丑事一样,急忙将公主放在地上。
钟声坐在公主身边,初时还不敢看一眼公主,时间长了,胆子大了一些,这才敢看一眼公主,渐渐就不怕了。钟声一颗心狂跳着,涨红着脸,仔细欣赏公主的玉体,又有了新发现:公主身材中等,瘦高适中,长腿修长,十指纤纤;联系到刚才搂着她时的感觉,她的腰身更是柔软中又纤细园润,现在给胸前双峰一挺,更让钟声这样的童子鸡心儿狂跳,几乎要从口腔里跳出来。钟声发现自己有些不对了,眼前不由想起昨晚所看见的情景,他就吓得急忙跳起来,转身冲进海里,一头扎下去,想借海水清醒一下。
就这会儿,公主所躺的地方传来人声,虽然声音轻微,钟声还是感觉到了,心里不由一惊,急忙回头,正看见一个赤身矮汉扛着公主向森林里奔去。在他身后,两个矮壮汉子正向钟声投枪,还想来一个杀人灭口。
“该死!”钟声立刻想起昨晚所见的一幕,不由吓了一大跳,大为惊怒,清叱一句,飞射而起,直投树林去拦截那个矮壮汉子。
钟声赶是赶上了矮壮汉子,却发现树林里还有上百的赤身汉子,正举枪投向自己。钟声一惊之下,心念一转,毫不停留地继续冲向壮汉,将壮汉挟脖子抓着,一点不停地射向半空。途中,钟声从壮汉手里接过公主,再将壮汉丢下去,引起一长串惨叫。
钟声抢回公主,不敢在这个地方停留,又望北飞行。傍晚时分,钟声发现前面已经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即使有一些孤岛也是一些小岛,不是住人的地方,便决定在海边上暂住一夜,问一问公主,明天再决定行止。
钟声落下地来,发现又是一片海滩,海滩上的砂即白又细,平平展展,不会有什么危险,便决定在这个地方过夜。低头查看公主,看见她一双美目正盯着自己,水汪汪的,似要勾人魂魄。钟声心儿不由又激动起来,想丢下公主,又怕她生气,一时间真不知道怎么办好。
“公、公主,你醒了?”
“我、我的情郎!”公主好象也不比钟声好多少,只是要大胆一些,轻叫一声,纤手一紧,已吻上了钟声的脸、额、眼、鼻、嘴,再也不分开了。
钟声一惊之下,头脑已经有些晕,本能的需要又驱使他有所动作,也忘乎所以地乱亲乱吻起来。
两人在海滩上正在大动干戈,难分难解,森林里走出一个几乎全身赤裸的妙龄少女。她看见钟声和公主,好象有些吃惊,脚下又踩响了树枝,将两个正在大动感情的人惊醒。两人闻声回头,看见妙龄少女,六目相对,那个妙龄少女就惊叫一声,转身跳进树林里去了。
“她、她是什么人?声郎,这是什么地方?”公主一惊之下,羞怯也忘了,钟声这个人也忘了,一双美目直直地望着树林问。
“是土人,尚未开化。怎么这地方也有土人呢?”钟声一时间没有体会到公主的心情,只是本能地回答公主。
“你见过?”公主听了钟声的回答,似乎很生气,立即转身注视着钟声直问,要是钟声一个回答不好,她一定不会善了。
“见过。我昨晚在这个岛上过夜,在西边海滩上见过许多,当时他们正比武争女人。我认为这里应该没有了,想不到又见到一个。”钟声这次明白公主的意思了,心里急转,可不敢说没有见过,以前在吴哥王宫,公主就让他体会到她的利害了,现在只有实话实说,才有可能不引起公主的误会。
公主听了钟声的回答,觉得还算满意,不再追问,但又想到另外一件事,粉面立即变色地说:“不对,中午我就见过。”
钟声见公主脸上变了颜色,本想笑一笑她,已不敢了,反而以坦诚的语气说:“你是见过。当时你昏过去了,我去海里找水,准备把你浇醒,不想一回身就让一个土人抱走了你。我见那里不是停身的地方,又继续向北来了。
公主听说,脸上神色三变,最后还是不好说什么,反而伸手搂着钟声,娇柔地说:“我的乖!我的郎!你看,老天、佛祖都让我们今生今世不分开,我一和你分开,我就有危险,以后你可不要离开我,永远和我在一起。”
“我发誓,我钟声今生今世都不离开公主。”
“不,是永生永世不离开诗敏。”
“好,我………………”
“别说出口,要记在心里。就象我一样,要向老天、向佛祖祷告,要诚心正意地祷告。”公主跪下去,双手合十举到头顶,默默祈祷,口中念念有词。
钟声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不想拂公主的意,也跪下去,咕噜着自己都不知道的话。
稍时,公主站起来,盯着钟声笑说:“我已经向佛祖说清楚了,从此以后,我诗敏就是钟声的妻子了。”
钟声听说,心里有些吃惊,更有些不知道妻子是怎么回事的感觉,注视着公主,口中说:“这——我们还没有经过父王、母后的同意呀!”
“父王、母后一定会答应,等我们回去就大婚。”
“这——”钟声到了这时候,面上不由浮现几分为难之色。
“怎么,你不愿意?”公主见了钟声的表情,粉面立刻变色地问。
“我愿意,我愿意。我只是还有不少事未了,如果送你回去,我再出来时你又要跟我出来,所以我想先别忙回去,等我把一些事情结一结,我们再回吴哥去。”钟声总算找到了说词,说出口来也没有一点迟疑,公主即使再聪明,一时间也没有看出钟声心里真正的想法。
“暂时不回去?”公主面上有些拿不定主意,顿了顿才说:“好吧,一切由你拿主意。我已经是你的妻子,当然要跟你在一起了。”
钟声听说,又见公主一付为难的样子,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我、我是不是太自私了,让你一个公主跟我餐风饮露,吃苦受罪?”
“声郎,自从我决定不做王后或是王妃,准备按照我的心儿指引与你终生相守时,我心里就有吃苦的准备了。”
“对不起,公主!”钟声听了公主的话,心里更加难受,脸上不由浮现三分苦色。
“傻话,你不是对不起我,你是太对得起了。”公主伸手轻压着钟声的嘴唇说:“还有,以后不准再叫我公主,叫我的名字——诗敏。”
“诗敏。”钟声毫不迟疑地满足公主的要求。
“唉,我的乖,你真要我的命哟!”公主娇声答应,又软倒在钟声怀里。
钟声接着诗敏,没有温柔的动作,反而在她耳边说:“树林里有人,我们是不是不要理他们,先烧一堆火再说?”
“他们——有很多人?”诗敏听出钟声话中之意,不由吃惊地问。
“是不少,但我只要吓一吓他们,保证他们没有人敢出来。”
“这——我们还是走吧。”
“前面是无涯的大海,天又黑了,不方便行动,我才在这里停下来。”
诗敏听出钟声话中的为难,转念一想,不便在情浓的时候为难钟声,即以温柔的语气说:“你可别离开我。”
钟声点了点头,扶着诗敏,游目四顾,已看见岸边树林上有枯枝,举手一招,那一大枝枯树枝就飞过来,落在两人面前。如此这般,钟声很快取了一大堆,再分出一小堆,以三味真火将枯枝点燃,烧起一堆大火,将已快被黑暗淹没的海滩又照亮了。诗敏见情郎真有大本事,胆气大壮,离开钟声的怀抱,动手帮助钟声添柴加火。
钟声见诗敏不再害怕,为了试一试树林里的人,转身独自走向大海,准备抓几条鱼来当晚餐。诗敏见钟声去海边,她也不敢真的留在火堆边,急忙跟在钟声的后面。钟声也不多话,盘膝坐在岸边,将手中一根比较直的树棍伸进海水里,一头贴在耳门上,好象是通过树棍听鱼。
诗敏见了自然不相信一根木棍能够听到海里的鱼声,一把抓过棍子,两头看了看,确信这根棍子与别的棍子没有任何不同,不由笑问:“你做什么,一根棍子可以帮你听到海里的鱼群吗?”
“我这一个月因祸得福,学到一手听水中生物说话的本事。你如果不信就别打扰我,让我试给你看,保证不让你失望。”
“真的呀,快试,我可有些不相信。”
诗敏不相信也不行。钟声只听了片刻,左手就向海里凌空抓去,抓起一条碗口粗的水柱,再向外推出去,将海水直推出去一二十丈,溅起无数水花,搞得声如暴雷。再看他手里,已有一条四五斤的鲈鱼,正活蹦乱跳呢。诗敏公主心里还是不相信,却已看傻了眼,半天合不拢嘴,愣愣地望着钟声,真不相信他是一个人。
“诗敏,你怎么啦?”钟声明知诗敏是给自己惊了,还是有些好笑地问。
“你、你是人吗?”
钟声听了,一时间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公主,愣了愣才不由自主地大笑起来:“哈哈………………你一个聪明人也说这样的傻话,看来人是把自己看得太低了!其实,人的潜力似乎很大,只要方法得当就能够把潜力发挥出来,天上地下都可以去得,何况是抓鱼这种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
“我、我知道人应该比表面的力量大,象救火、遇险逃命等,但是我就是没有想到有一天会碰上你,你又会这些本事。”公主为了掩饰自己,也是出自真心地、不好意思地说。
“如此说来飞行也是一件不足为奇的事了?”钟声逗笑着问。
“当然是一件天大的奇事,但由你使出来,我就不觉奇了,反而觉得是天经地义的事。”
“噢,你认为我只会飞,其它的武技只是与一般武林人物差不多?”钟声心念一转又笑着问。
“当然了,难不成你还真是神仙,与一般武林人物的武技完全不同。”
钟声听她说得也对,不由笑着说:“我也是武林人物,只是所学所会的东西多一些,奇一些,确实不值得奇怪。说真话,我原来也认为飞行是仙法,最近我才体会到一些武学的最高境界,其中也有飞行的功夫。所以,那些修道的人,有什么千里庭步、朝昆仑暮沧海等等说法,其实只要了解其中奥秘,也没有什么值得稀奇的地方。”
“这些我都知道,你们中土这一类奇闻逸事很多,所以我对你的飞行本事并不觉得十分奇怪。”
“哈哈,你又错了。其实中土并不是你所想的一样,真正有大本事的人并不多。据我所知,中土武林中能够飞天遁地的人不足三五人,不是所有的武林人物,或是大多数武林人物都会飞。我之学会飞,也是有所奇遇。我是从小仙女那里学会的,后来又看见前人留迹,才渐悟其中之妙,最终学会飞行,并将小仙女教我的飞行之术加以提高。”
“我可不管。”公主给钟声连续扫面子,芳心有些生气,又没有办法发作,只好耍赖:“总之,以后你要教我,让我和你比翼双飞。”
“好吧。”钟声说了这么多话,就是要引公主学一些武功,此时她自己提出来了,他自然满口答应:“但是,这种苦可不是平凡人能够忍受的,你想学武首先就要作好思想准备,特别是象我这样修道,其苦更比一般习武苦十倍。”
“你别想吓我。以后,我是不是能够学会,全看你这个师父,学会了是你这个师父的功劳;学不会也是你这个师父的功劳。”
“你可别赖上我,自己不努力可不行。”钟声也半开玩笑地说。
“我不管,你一定要教会我。”
诗敏公主说着就扭上钟声的手臂,一付娇媚甜腻的表情,再没有高棉王国公主的派头了。
“好、好,我教、我教。咦,他们做什么?”钟声一眼看见自己烧的火堆前出现不少赤裸男女,不由惊奇地问。
诗敏回身只看了一眼,立即回身说:“声郎,我们另找一个地方休息吧,丑死了。”
钟声不以为意,望着火堆边的人说:“你别把他们没有穿衣服的事当一回事,以平常心视之,只当他们是人,不要去分他们男女。如果做不到,目光就不要注视他们别的地方,只望着他们的脸,注意他们脸上的表情,你就会感觉如同面对你的臣民。我初入你们高棉,看见你们国人的衣著窄小,特别是女人,我也不好意思,后来看得多了,不再注意身材,只注意面容,就觉得你们国人与我们中土的人也没有区别。”
“那我呢?”诗敏听钟声说了这么多,好象没有听进去多少,反而对钟声有没有注意她十分在意。
钟声一下子就明白了诗敏的意思,马上笑着说:“你又不同于别人。你让我感觉到迷醉、欣喜、颠狂,我自然要将你看一个仔细,以好把你的身影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格格,我的乖,你的嘴儿真甜,我这一辈子真要给你哄死了!但是,我愿意让你哄,即使是假话,我也一样爱听。”
“我说的是真话。”钟声慌忙正色说。
“当然是真话,我说的是以后嘛!”
“以后我也不会对诗敏你说假话。”
“那就更乖了!”
“咦,他们又要做什么?”钟声搂着诗敏说。
诗敏听钟声这样说,芳心有些不高兴,还是回头查看,正看见那些土人从树林里走出来,在火堆边跪了一地,而且府伏不起,不用猜也知道没有恶意,她也不由惊奇地问:“他们做什么?”
“似乎没有恶意。”钟声随口回答说。
“我当然看出他们没有恶意,但他们面前的两个姑娘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跪下,反而恭敬地站在哪里?”
钟声回答不出来,也不好在诗敏的面前乱猜。那里确实站着两个姑娘,身高四尺,年纪最多十四五岁,长得面容清秀,双乳怒挺,四肢修长,仅只腹部大了一些,但比起昨晚钟声所见的女人,那就好看多了,顺眼多了。
“我也不清楚。我们过去看一看如何?”
诗敏也相信钟声不明白土人在搞什么鬼,看他们的表情又没有恶意,自己也想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便点了点头说:“过去可以,但不准那两个女人接近我们。”
钟声听诗敏这样说,不由面泛微笑,再不敢说什么,肯定地点了点头,将手中鱼用木棍穿了,提在手上向土人走去。
两人走到火堆前,钟声示意诗敏不要管他们,自己找几根树枝插在地上将鱼放在树枝上烧烤。
就这时,土人中站起来一个年纪大一些,长得瘦小的土人,走到火堆前面,跪下,再府伏地上。这样做了三次,土人才比手划脚地说话,待说完了,又把两女招到火堆旁边站好,象是将两女展示给钟声看。
钟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