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霸气,他不允许任何人质疑他的权威,在圣坛山任何人都要听他的,“秦政,我知道沈傲冰和你们语嫣阁多有仇怨,你放心我不会阻拦你报仇雪恨的,但是这一切都要在我弄明白今天发生的一切,在这之前,我会确保沈傲冰安全的。”
昙志道:“休顿道友此言差矣,如果沈傲冰一辈子不说出主谋,你就一辈子也不杀他吗?万物论回,因果循环,莫非天定,沈傲冰中下的罪孽理应他偿还,你这样维护他,于己于人并无好处,反而会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心肠歹毒的蛇蝎是养不熟的,请道友一定三思而后行啊。”
休顿道:“大师你今天救援之谊,老夫铭记在心,日后定当回报。不过这件事还请你不要插手,这是我和沈傲冰之间的问题。”
孙若彤贴在秦政耳边,道:“夫君,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无论谁保沈傲冰,都不能把他放了。说不得,你还得用点强硬的手段。”
秦政点点头,“我知道了。沈傲冰,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把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我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与此同时,秦政给丹妮尔传音,“丹妮,刀剑无眼,拦住你爷爷。”
秦政和休顿的争执,沈傲冰看在眼里,心里都快乐开了花,休顿这个家伙看着挺精明的,爷爷略施小计,还不是乖乖入了我的瓮,“秦政,你不放了我,我是不会说的。”
“你去死吧。”秦政双目猛地一瞪,悄悄掐出来的五仙雷脱手而出,“轰轰轰”,老天忽然变色,金仙雷木仙雷……等五仙雷依次迸发,凶猛狂暴的天罚之力刹那间填充在天地之间,眨眼的功夫,面有得色的沈傲冰就被五仙雷轰成了尘埃,一点存在的痕迹也没留下。
“佛祖在上。”昙志首次见识仙诀的威力,心有余悸地道。
休顿被孙女拖了一下,眼睁睁的看着线索嘎然而断,心中顿时窜起一股无名火,他气势汹汹地冲到秦政面前,指着秦政的鼻子,大声问道:“秦政,你这是干什么?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大仇得报,秦政心情格外畅快,他无视休顿的无礼,抱拳作揖道:“休顿前辈,政报仇心切,急躁了一点,请前辈原谅。”
第七卷
第二章 断祸根(下)
丹妮尔拉着休顿的衣袖,娇声道:“爷爷!”
休顿喘了几口粗气,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看在丹妮的面上,饶你小子一回。”
丹妮尔抱歉地道:“阿政,孙姑娘,对不起,我爷爷不是故意要为难你们,如果他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你们多多包涵。”
孙若彤收起法宝,笑道:“丹妮尔,我们都是熟人了,彼此之间不必如此客套了。这次你们戈哈姆陡逢大难,所幸云霞子师叔求救及时,我和夫君、木师姐以及昙大师救援还算及时,贵家族平安无事,夫君和我也就放心了。”
休顿满腹牢骚,道:“什么平安无事,我族一半以上的成员被沈傲冰等人杀死,元气大伤,我几百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不知多少年之后才能恢复如初。”
昙志道:“休顿道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贵家族遭如此飞来横祸,实令人扼腕痛惜,但是这次大难未必不是一次转机,通过这次冲突,贵家族防守的漏洞大部已经暴露,道友可以针对之,进而有效的调整,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件时,你们也不至于再吃大亏,势必可以对所有心怀叵测之徒以迎头痛击。”
休顿对昙志异常客气,“大师言之有理。呃,这次我族得脱大难,大师是出了大力的,这份情意,我休顿铭记在心,日后定当报答。”
昙志笑道:“贫僧不过是恰逢其时罢了。和秦将军相比,贫僧的作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休顿道友要谢还是谢秦将军吧。”
休顿哼了一声,“谢他,免了吧。我不找他算帐,他就该偷着乐了,谢他干什么。”
孙若彤玉容变色,休顿再三对秦政冷嘲热讽,她原先还看在丹妮尔地面子上。不想和休顿多加计较,却没想到休顿一点前辈的风范也没有,还屡屡贬低呵斥秦政,她肃然道:“休顿前辈。小女子有一事请教,听你的言外之意,夫君和我这次来救援贵家族是自作多情,多管闲事了?或者你的意思是我和夫君是你的奴隶仆人。救援你们是理所应当的,连声谢字都不用说了?”
孙若彤话说得很重,休顿被她一番抢白,老脸涨的通红。他料定秦政不会驳他的面子,说话放肆了些,忽视了孙若彤的感受。可以说是自作自受。
还没等休顿反击。木琪琪开口道:“我早就听说戈哈姆家族个个都是英雄好汉。令人敬重地前辈,很久以前。我就渴望着能够一睹前辈的高风亮节绝代风范,今日一见也不过尔尔,狂妄自大,亲疏不分,令人失望至极。”木琪琪维护秦政的决心丝毫不弱于孙若彤,宁肯冒着得罪休顿的风险也要刺休顿一下。
休顿乃堂堂戈哈姆家族地族长,一言九鼎的人物,什么时候受过如此抢白,他怒视着木琪琪,“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娃子?不知天高地厚,你的师父没有教育过你见到前辈应该如何说话吗?”一股威压顺势扑向木琪琪。
秦政闪身挡在木琪琪前面,淡然道:“休顿前辈,木师姐是我地好朋友,请你高抬贵手。”
休顿的威压和秦政撞在一起,身形晃了一下,心中不由一凛,他仔细打量秦政,也没发现秦政的气势和上次见面相比究竟有如何不同,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秦政面相比以前白皙了些,休顿又想起秦政激发五仙雷时地情景,猛然惊醒此时的秦政已大不同了,自己的修为已经大大落后于秦政地步伐了。
丹妮尔眼见秦政要和爷爷发生冲突,急忙拉住休顿地衣袖,“爷爷,阿政和孙姑娘可是来帮我们地,还有他修炼时间短,很多事情都不懂,你大人大量,不要和阿政一般见识。”她很清楚爷爷的倔脾气,多说两句软话就没事了。
休顿明白在秦政手里讨不到好,于是借坡下驴,道:“爷爷看在丹妮你地面子就不和秦政计较了。不过沈傲冰被杀,咱们如何才能揪出来给他通风报信的幕后黑手啊?”
秦政笑道:“这件事好办,交给彤彤姐就是了。”直觉告诉他火舞霁有问题,如果说是外人,秦政可以毫不犹豫地处理掉,可是火舞霁毕竟是海的妻子,秦政不知该如何向隽海以及火舞勋交待。“彤彤姐,你最好仔细盘问一下火舞霁,她的疑点很重。”秦政悄然传音道。
孙若彤知道秦政的难处,也不推辞,“丹妮,休顿前辈,夫君和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
。
这件事牵扯到语嫣阁内部的叛乱问题,昙志不愿过多参与到里面,道:“木道友,圣坛山破坏严重,一切都百废待兴,咱们是不是一起帮丹妮道友处理一下目前杂乱的局面啊?”
木琪琪担忧地看了秦政一眼,收回眼光的时候恰好瞄到丹妮尔的表情和自己差不多,芳心没来由的一颤,失神之际忘记了回应昙志的提议。昙志又问了一遍,木琪琪这才道:“大师,你做主就行了。”
三人联袂而去,秦政袍袖一挥,带着孙若彤瞬移到拘禁火舞霁的地方,休顿也随后瞬移了过来,离他们不远处,戈哈姆家族的人满面哀容,时不时地还可以听到强制压抑的抽泣声,这次戈哈姆家族损失惨重,所有的建筑物毁于一旦,一半以上的家族成员命丧黄泉,是五六百年来最大的一场浩劫。
“火舞霁,你好啊。”孙若彤深邃不见底的目光如电般盯着火舞霁。
火舞霁不怕秦政,却对孙若彤畏惧至极,她敛手弓膝,半跪在地上,“大小姐,我是冤枉的,请你一定要救救我。”
“你先起来吧。”孙若彤不置可否,“火舞霁,相信我不说你也明白,这次丹妮尔的家族陡逢大难,你又恰好身着黑衣潜伏在附近,你如果没有恰当的理由,我就算有心为你开脱,也没办法和休顿前辈丹妮尔交待啊。”
火舞霁听出来了孙若彤的言语中的开脱之意,她此时就像溺水的人遇到一根稻草般,为自己辩解道:“大小姐,我真的冤枉的。”
孙若彤道:“我知道你是冤枉的,可是你光说有什么用,有证据吗?只要有了证据,我才可以为你开脱啊,才能有根有据地洗清你的嫌疑。呃,火舞霁,你先说说事情的经过吧,你是怎么遇到沈傲冰的?”
火舞霁精神一振,忙重复了一遍和秦政说的话,和少半个时辰前相比,这次的辩词更加的详细,在辩词中火舞霁极力把自己描述成受害人,极尽开脱之能事,最后她道:“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大小姐,师父请你们明鉴,我真的是清白无辜的。”
在火舞霁为自己辩解的时候,孙若彤一直来回的踱步,等火舞霁说完之后,孙若彤停在她的面前:“你说完了?”
火舞霁点点头。
“你再想想,还有什么想说的没有?”孙若彤不动声色的道。
火舞霁茫然地摇摇头,“回大小姐的话,该说的我都说完了。”
孙若彤道:“你知道吗,火舞霁?我刚才一直再给你一个机会,我希望你能够亲口把事实真相告诉我,可是你依然不知悔改,一派胡言,妄图蒙混过关,火舞霁,我很失望,失望透了。”
火舞霁忙跪了下来,一副惶恐受惊的样子,“大小姐,我说的都是实话呀。”
“够了。”孙若彤呵斥道,“你以为一番漏洞百出的话就可以遮掩住你的过错吗?就可以蒙蔽夫君和我吗?”
火舞霁嘴硬道:“我可没这么想,我平时尊敬你们都来不及,又岂敢蒙蔽你们。”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孙若彤声音低沉,“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火舞霁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大小姐,你非要把一顶莫须有的帽子强加在我头上,我无话可说。可惜啊,我和隽海对大小姐和师父忠心耿耿,末了落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大小姐,你就不怕语嫣阁的弟子感到心寒吗?将来还有谁敢加入语嫣阁?”
“好一张利嘴,”休顿一肚子火,“孙姑娘,把这个火舞霁交给我,我要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该勾引外人袭击我们火舞霁,不让她尝点苦头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孙若彤客气地道:“休顿前辈,这是我们语嫣阁的家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好吗?”
休顿瞅了秦政一眼,心中虽然不愿意,却也不敢强行动手,“好吧,不过请你快点,待会儿我还想祭奠我横死的族人,目前还缺了一份够分量的祭品。”
火舞霁被休顿恶狼般的目光盯住,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浑身布满了鸡皮疙瘩,她明白情势对她十分不利,如果承认了事实真相,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为今之计,就是咬紧牙关,死不承认错误,也许还有一条活路。
第七卷
第三章 火舞疯癫(上)
“火舞霁,我不否认,你很聪明。”孙若彤仔细斟酌着每一句话,“其实从很早开始,我就注意到你了。你的父亲火舞勋是个五品税官,在京城这样王公大臣遍地的地方,五品的官职算不得什么。你人聪明,心气高,不满足这种局面,可是国家吏治清明,政通人和,你父亲无大功,擢升起来非常困难,于是你就打算走上层路线,进入皇家礼仪学院学习就是你走的一步好棋。因为你知道每年学员毕业的时候,皇帝陛下或者储君殿下都会到学院视察,并接见成绩优异的学员。你想借机博得好的印象,能够谋取贴身侍奉女皇陛下抑或储君殿下。”
火舞霁目瞪口呆地注视着侃侃而谈的孙若彤,她的这些想法一直掩藏在内心深处,从来没有跟谁说,没想到孙若彤全都推测了出来,她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句话:盛名之下无虚士,孙若彤的才女之名不是靠人吹捧得来的,而是靠自己的本事搏来的。
对火舞霁眼神流露出来的惊惧,孙若彤视而不见,“我和夫君相识十分偶然,夫君出身贫寒,对贵族之礼知之甚少,于是我决定送他到皇家礼仪学院熟悉一下上层社会的礼仪,我没想到夫君出现在学院的时候,导致你的人生出现了第一个大的拐点。毕业的时候,你亲眼目睹储君第一个接见夫君,又知道我和储君的关系情同姐妹。于是意识到转折地机会来了,你借机接近夫君和隽海原雷,不顾隽海已有婚约,强行插入海与申甜之间——当然我不是说你这做不对,恋爱婚姻自由,只要男女双方愿意,没有谁会干涉你们——如果你一直潜忍下去,我可能会认为你和隽海是真心的,我和夫君作为隽海的朋友。只会真心祝福你们,可是你做的太过了,婚庆之上执意争夺大妇之位,意欲借此引起我们的注意。
很快你就发现计谋不但没有得逞。夫君不但没有重视你,反而把申甜收入门墙,不甘心的你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不断挑衅。和申甜隽海的关系越来越僵,直至把申甜逐出了家门,你还不肯罢休,也许你没有注意到。你所有行为只是惯性使然,目的已然不纯,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哈哈哈……”火舞霁突然仰面大笑。面相隐隐浮现出癫狂之态。“大小姐。你说地不错,我是破罐子破摔。哪有怎么样?我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咱们俩相比,我的相貌不比你差,我的学识也不比你差,可是没什么咱们俩的地位却有着天地之差,云泥之别呢?很简单,就因为你地出身比我好,你有个好爹,两代帝师,三朝相国,这种显赫的地位又是谁可以比的上的,就连你也不简单,和储君是义姐妹还不算,找了个未婚夫还是修真界如火箭般崛起地新星,为什么这种事情轮不到我的头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哈哈,哈哈,老天不公,我就要把它扭转过来,原本我想接近秦政,可是当我发现丹妮尔这样优秀的女孩子也不能打动秦政的心地时候我绝望了,幸好这时候隽海原雷这两个笨蛋闯入了我的视野,我决定通过迂回的方式实现我地目地。我卧薪尝胆,殚精竭虑,却得不到应有地回报,老天爷再次玩弄了我,秦政居然收了申甜这个贱人为徒,为什么,为什么……我到底哪里做错了?”火舞霁歇斯底里地疯狂吼叫着,面相扭曲到不可思议的角度,狰狞可怕,突然火舞霁两眼一黑,晕厥在地,身躯像打摆子一样痛苦地痉挛着,口中吐出白色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