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成龙与洪金宝又携手合作,拍摄了《夏日福星》、《龙的心》等新片。他们从最早的初次合作,已经变成相当默契的老搭档了。他们的合作有商有量,成龙又服从大师兄的指挥,两人从未红过脸。有人曾问洪金宝,你与成龙合作多年,有没有闹过矛盾?三毛笑呵呵地回答:〃从来没有过。因为我的声音比他大!〃这虽是玩笑话,但也多少反映出了他们合作的愉快与和谐、成龙对三毛的尊重以及三毛的大哥地位。成龙与洪金宝合作拍的片子,仍沿续着谐趣武打的路数,又兼取二人之长。影片亦庄亦谐,富于深度。成龙的谐趣武打,渐趋成熟,自成一派。他自谐趣武打的风格成名之后,注意吸取现代西方电影的精华,动作往高难度方向发展,溶入现代科技的手段,关注社会生活,力争使他的功夫片攀上新的高度。师兄弟俩连着合作了6部影片后,在事业的发展上具有雄心大志、力图求新求奇的成龙与洪金宝都感到有些疲惫和缺乏新意了。洪金宝向师弟提出暂且分手,成龙一听正合己意,马上点头赞同。
他们正式向新闻界宣布了他们暂且分手的消息,不想却在关注这对〃黄金搭档〃的影迷中激起了层层波澜。新闻界的文人雅士多愁善感,率先将自己的主观情绪掺入新闻:〃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再好的搭档也有拆伙时!〃浓浓的感伤情绪令他们的分手显出某种悲意。观众更是为他们的分手惋惜不已。在热爱成龙的观众眼中,他们二人一体已成思维定势。人们在叹惋之余,免不了又有种种猜测:他们是不是搞僵了?是不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矛盾?其实一切都系子虚乌有,成龙师兄弟间坦坦荡荡,他们洒脱分手确只缘于各自事业的追求。当各种猜测、不解、惋惜的声音甚嚣尘上时,他们二人又异口同声地向新闻界表示:〃合久必分〃之后,还将〃分久必合〃,再度携手重合作。师兄弟俩磊磊落落,令喜爱他们的观众们长出了一口气,他们期待着这对黄金搭档再度携手。时间证明,他们不曾食言。
第55节:坦坦荡荡兄弟情
作者: 何跃青
成龙对洪金宝,除有一份一同成长的〃手足情感〃外,他对洪金宝的多方面才能极之佩服,常极力〃歌颂〃他的大师兄:〃三毛最全面,无论做演员抑或幕后,是我认识的人之中,样样皆能且有水准的一个。〃
了解成龙胜过其〃老窦〃(父亲)的陈自强称:在电影制作方面,成龙向来不轻易相信别人,能得到他称赞的更为罕见,惟独三毛成为这极罕见的一个。成龙从做武师起,可谓伴着电影长大,大半时间都在片场度过。有关电影的事,无论幕前还是幕后,他都了如指掌,又怎能轻信别人?
只有洪金宝样样出色,当得成龙这份赞美。
成龙是一个好省的人
贵为超级巨星的成龙日进斗金,但仍不改节俭美德。他住得起豪华饭店,却嫌饭店洗衣费太贵,竟然每晚自己动手洗内裤和袜子。
他告诉洛杉矶时报的记者:〃我住比佛利山饭店的时候,只用过饭店的香皂一、两次。我会用浴帽把用剩的香皂包起来带走,在旅途中继续使用。〃他也因此指责年轻人缺乏节俭美德:〃新生代都不爱惜香皂。我们年轻时根本没有香皂可用。〃
成龙的节俭圈内皆知,但他并非小气,而是强调不浪费。例如,拍外景住饭店,内衣裤成龙向来不假手他人,而是每天收工回去就亲自搓洗,除了饭店收的洗衣费太贵,也和他有一点洁癖有关。
成龙还有套洗衣哲学,他说自己除了当演员拍戏,又得当编剧导演和顾问群设计点子和剧情,每天收工回到房间,那一段搓洗衣物的时间刚好可以让他好好用脑子想事情,非常重要。大明星自己洗衣服,的确不常见,所以每一次各地记者去外景地探访成龙时,他的浴室一定是热门观光景点,因为浴室里晾满了成龙的内裤。
成龙爱吃鲍鱼,也爱吃卤肉饭,不管食物价值高低,能吃完不浪费就好。拍《警察故事3超级警察》时,成龙率大队人马在吉隆坡拍摄,有天晚上外景队特别宴请前来采访的记者和各地嘉宾,成龙忙着穿梭在各桌间聊天打招呼,眼尖的他看到侍者从一桌上撤下空盘,盘子上还飘着几片菜叶,成龙立刻把盘子接过来,然后一一挑起菜叶吃了,再把空盘交给侍者拿走,让嘉宾们留下深刻印象。
从小过过苦日子,养成现在成龙凡事亲力亲为又节俭的个性,他觉得自己这一点很骄傲,也值得青少年学习。成龙不怕别人知道,刚功成名就时,他也曾经像暴发户般的炫耀自己的财富,当然那种感觉是很空虚的,成龙找回朴实的自己后,觉得更开心。
不过,偶尔成龙的节俭也会带给同行者压力,例如和成龙同桌吃饭,如果点的餐没吃完,可是会被念的。每年金马奖的庆功宴成龙都选在同一家餐厅举行,成龙有时会拿起一碗担仔面说,自己吃不完一碗,想和别人分一碗,其实那碗面很小,如果成龙都说吃不完,那同桌女士的胃口……所以很多人都喜欢先听成龙说话,但是在别桌吃饭。
第九章幸福的感觉
母亲的爱在回忆中慢慢醒来
成龙是一个及其孝顺的人,母亲病逝,成龙在曼谷赶拍电影悲恸得不吃不语。
当正在曼谷拍摄新片〃HighBinders〃的成龙得知卧病的母亲去世,难过得连饭也吃不下。他的经纪人陈自强已代成龙先赶往澳洲安慰成龙爸爸并处理事情,成龙的妻子林凤娇也迅速从台北中正机场搭机飞往澳洲。
〃HighBinders〃前天的泰国片场气氛严肃似冰,只见工作时镜头前的成龙一如往常,但一离开镜头,脸色就变得很凝重,只有导演洪金宝和陈嘉上偶尔上前和他说话,其他工作人员不知发生什么事情,都闪得远远的。晚上吃饭时,卢惠光叫大哥吃饭,只见成龙沉下脸,说句:〃不吃!〃,也不理大家,就转身回房了。
那些日子,成龙在片场总是不大说话,只埋头赶戏,悲恸的表情令剧组人十分担心。但成龙是个敬业的人,他不愿由于个人原因影响电影的拍摄进程,因此他强忍悲痛继续工作。在拍一组货柜落水的镜头时,成龙的衣服被水淋得湿透了,一直拍到晚上八九点钟才收镜,他没有一句怨言。但这位孝子心中正忍受着煎熬,他早已偷偷地将行囊带到了拍摄场地,拍完最后一个镜头立即匆匆赶往机场,经过9个多小时的长途飞行,成龙在2002年3月6日凌晨1时抵达堪培拉,来送母亲最后一程。
第56节:成龙是一个好省的人
作者: 何跃青
那几天看着成龙的悲伤的样子,他的得力助手卢惠光说:〃看大哥神情这么严肃,有时候坐在那儿发呆,看起来好难过,我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成龙和父母亲感情很好,母亲陈莉莉怀他时吃尽苦头,因为他〃硬〃是在娘胎里多待了三个月,最后还是剖腹生产才肯出来。
成龙在他的自传中就特别提到:〃我母亲的确是全世界最好的,她一辈子都奉献给丈夫和孩子,即使我有能力买给她任何东西,她仍旧选择穿戴四十年前的衣服。〃
早年成龙的父亲在大使馆当厨师,母亲就在大使馆洗烫衣服,十分辛苦,直到成龙有能力照顾他们。这几年,成龙的母亲年事已高,移居澳洲后就由成龙同母异父的姐姐陪伴她,去年母亲一度传出病危消息,幸而转危为安。
虽然成龙早已有心理准备,但骤闻母亲离开人世的消息,仍然悲伤地难以接受。
2002年3月6日上午10时,成龙母亲葬礼在澳大利亚首都堪培拉西北郊的修道中心教堂隆重举行。包括堪培拉前首席部长卡耐尔女士、中国驻澳大使馆王树桐参赞在内的300多人出席了葬礼,他们当中有很多人是专程从外地赶来澳洲的,更有5名香港记者不远万里来到这里进行采访。
龙妈妈病故时,成龙正在泰国外景地拍片。接到噩耗后,成龙陷入极度悲伤之中,沉默不语,很少吃喝,
20世纪60年代,成龙父母随美国驻港总领事迁往澳洲,并在美国驻澳大使馆从事洗熨清扫工作。自那时起,她便一直与龙爸爸住在堪培拉海妮斯街8号。为了照顾母亲,成龙的二姐也一直住在堪培拉,她的房子与母亲的房子相距不过十来米。龙妈妈一生俭朴,成龙成名后,对母亲极为孝敬,但龙妈妈仍不肯穿金戴银,更不愿养尊处优,还把成龙送的贵重礼物当成压箱之物。
在几个孩子当中,龙妈妈对成龙最为疼爱。现在,成龙回忆母亲时,所有的一切就象发生在昨天:
还在戏剧研究学院时,学校里虽然有洗澡,但是却没有热水供应。母亲怕我冬天冷水洗澡难受,于是每个星期两次,她用两个大塑胶袋把热水灌进去扎紧,放在一个铁桶里,提来学校替我洗澡。
母亲跟父亲原本都在澳洲领事家做事。父亲当厨师,母亲做佣人,父亲去澳洲,母亲仍旧留在那里做。她从老远的山顶澳洲领事寓所,提着铁桶,一路步行,再坐轮渡过海,然后走到学校。一、两个小时的行程,不是因为她需要运动,只是为了省钱。直到后来,我回澳洲探亲,将家里太破旧的家具扔掉换新的,她会偷偷地拿回去,等我走了再取出来用,对母亲的举动我算是服了。
当时母亲帮我洗完澡替我换上干净衣服,给我留下一些零用钱和食物,把我的脏衣服放在铁桶里,又提着步行回去。学校里,我算是最干净的一个学生。
如果要我选择这个世界上我认为最伟大的人,那一定是我的母亲。当她把我生下来的时候,父亲曾经想把我卖掉。因为母亲怀了我十二个月都不能生下来,惟有动手术剖腹取出,听说那时我已经有十二磅重。手术费港币五百多元,父亲没有积蓄,付不出这笔费用。
接生的美国医生提议把我买下,他愿意付港币一千五百元。父亲为这个提议犹豫了好一阵子,但一位朋友对他说,有朝一日他发达了,如果被人说曾经连独生子都卖掉,那就不太体面了。父亲认为有理,拒绝了那位医师的建议,向朋友东拼西凑借到五百多元,付清手术费和住院费,把母亲和我接回家。
〃家〃就在澳洲领事馆的工人房内。那时只有父亲一个人做厨子,母亲要照顾我,还不能帮佣。领事夫人不怎么喜欢小孩,更不喜欢听见小孩的哭声,于是每当我因房间热而大哭时,母亲就把抱我到寓所后面的花园凉亭,扇扇子让我在凉快中入睡。
母亲生前,跟父亲还有我的姐姐一同在澳洲居住,大概两、三年才来香港一次。虽然我有能力让两老在香港住的舒舒服服的,但母亲仍然比较喜欢留在澳洲,做她的烫洗工作。已退休的父亲每年来香港两、三次,她都没有同行。
并不是母亲不喜欢见我,或者不喜欢跟我一起生活。说穿了,她是不愿意看到我的工作情形,尤其是拍戏。
第57节:爱在回忆中慢慢醒来
作者: 何跃青
我拍的戏都离不开动作,同时我要求的是一次比一次新鲜,一次比一次更困难的惊险刺激动作。我也要让观众清楚的看见,做这些动作的是我自己。但母亲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些。相信她若在片场,看到我给人踢到三、四下时,便已晕倒。
从小母亲对调皮任性的我,根本不忍心打一下,我做错事或者让她生气到极点时,她才会大力捏我的鼻子惩罚我。父亲说我的鼻子特别大而厚,就是这样得来。
我拍的影片,全部叫人制作成录影带寄给母亲看,想让她知道我的工作成果,但她每次看到我被坏人打的时候便哭。这些录影带摆在家中,她第一次看时固然会哭,然后有朋友来,问起我的进度,要看我的新作。当她在一旁看到那些她已经看了七、八次,我给坏人打的场面时,她照样哭。跟她百般解释那是在做戏也没用,真让我啼笑皆非。
成龙成名后,成母卧室的四壁上贴满了儿子的各种电影宣传画,每天早上起来首先要拿起成龙的照片亲吻一番。因为担心儿子受伤,龙妈妈从不敢到现场看他拍电影,见面或电话中最多的话语便是叮嘱成龙要注意安全。
当母亲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亲人和来宾依次抛花撒土渐渐离去后,成龙却一人静立在母亲的墓前,久久不愿离去……
侠骨柔肠父子情
在成龙的生活中,除了慈爱的父母,宽容的妻子之外,就要说如同COPY出来的儿子房祖明了。
房祖明自出生以来,就跟母亲过着〃隐形人〃的生活,公开场合也不被允许叫成龙一声〃爸爸〃。6年前,在成龙契爷何冠昌去世的讣告上,他和母亲林凤娇的身份终于得到公开承认。今时今日,已21岁的房祖名终于可以和父亲并肩合照,在媒体面前开诚布公地谈父子关系,并以〃龙子〃的身份正式进军娱乐圈,歌影双线发展。
房祖名原名叫陈祖明,后改随父亲成龙族谱姓房。很多人都管房祖名叫〃龙子〃,他一脸真诚和无奈地说:〃不要这样叫,我会吐血的。叫我祖名就好了。〃他说在性格上受妈妈的影响比较深,妈妈对他说最大的敌人是自己,应该多交朋友。那爸爸的影响呢,房祖名承认在拍戏上肯定有,他喜欢爸爸在香港时拍的电影,但他最爱的是音乐。样子可以遗传,兴趣却不能。祖名坦言:〃我4岁便会闻歌起舞。我也学boxing(拳击),可以自卫就够了。爸爸希望我学功夫,但我对他说:'不如你跟我学唱歌,如果你能作曲填词,我便跟你学功夫。'我真的不喜欢功夫,虽然中国功夫很特别,但有李小龙、成龙去宣扬就够了,不用我来做。〃
成龙接受《茶煲里的查笃撑》访问时直指和儿子祖明关系疏离是报应,而过分溺爱、保护祖明也是错的。祖明原来觉得失去自由,成龙和太太林凤娇商量后,决定不再约束他,任他去闯,故祖明要入乐坛,他竟说:〃不知道,亦没有意见。〃
成龙表示,较早前他在德国拍戏,太太(林凤娇)和祖明来探他,经过这次相聚,他和祖明的关系密切了。他与儿子的关系是否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