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你,都给我带走,别脏了这地方影响大佬吃饭。”大狗仔说着,一把揪住周贵松的头发,象拖死猪似的拉着就往门外走。
“我错了 饶了我吧,我给钱 爷 饶了我吧 !”周贵松现在可后悔了,他哪想到没什么家世的伊呀,会找了这么一位‘可怕’的男朋友。
其他那些小弟们,抓领子的,掐脖子的,都想在大佬面前显示一下。这群学生在鬼哭狼嚎中,被一群凶神恶煞带了出去。老鼠王在外面早已经准备了几辆车,转眼间,大厅里变的空空如也。
孙伴山冷笑了一下,他知道大狗仔会处理好的。孙伴山转过身来,微笑的看着伊呀。
伊呀木木的站在那里,她已经离开了阳子的身体。伊呀的眼中,蒙着一层水雾,仿佛眼泪随时都要流出来一样。伊呀慢慢的往后退着,眼神中充满了委屈。
“伊呀,你怎么了?”孙伴山奇怪的问道。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你们是坏蛋,你们都是一群坏蛋!”伊呀的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冲着孙伴山喊叫着。
张秋与吴海也是充满了惊恐,慢慢的向墙边退却。只有苏铃,还躺在朱永生的肉山上,‘幸福’的没醒过来。
“我说伊呀,我们 我们不是坏人,不是!”孙伴山无奈的解释着。
“是 !你就是坏人,你是一个可恶的黑社会!你是个大骗子!”伊呀咬着嘴唇,倔强的说道。
“嗨!你说这事弄的!”孙伴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还就怕见到女人哭,一哭就心软。
孙伴山咬了咬牙,一指阳子对伊呀说道:“伊呀,实话告诉你吧,我们俩 我们俩是 特工,是国家的人!”
阳子一听,气的肠子都疼。孙伴山简直就是特工界的悲哀,这要是被敌人抓住,根本不用审,找个女人一哭连姥姥叫啥都能交代出来。
“你骗我,你根本就是个黑社会!”伊呀根本不相信孙伴山会有这身份。
“好好,伊呀你听着,我以父母的在天之灵发誓,如果我们俩不是特工,那就 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当然了,我的身份很秘密,谁都不许说出去,要低调,一定要低调。”
孙伴山到是爱心大发,面对伊呀,还真产生了一种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关心之情。无奈之下,孙伴山发了几个毒誓。他知道这几个都是学生,应该很好骗。
伊呀一听伴山发这么毒的誓言,也惊讶的止住了哭声。按说他们非亲非故,伴山没必要发这么毒的誓言来欺骗她这几个学生。难道他们真是国家秘密特工?伊呀看了看伴山,又看了看阳子。
“阳子大哥,你告诉我,你们真的不是黑社会,是特工吗?”不知道为什么,伊呀反到觉得,这个不怎么爱说话的阳子,说出来的话更能令她相信。
阳子苦笑了一下,心说你这么连在一起问,这可叫他怎么回答。阳子无奈的点了点头,“我 我们是国家的特工。”阳子到没说自己不是黑社会,这么说也没算是欺骗小女孩。
看着阳子真诚的目光,伊呀又哭了,不过这次却是激动的泪水,“伴山大哥,对不起,我错怪你们了。”
单纯的伊呀,哪想到里边还会这么复杂。她感觉自己很幸福。没想到传说中的国家特工,会成为自己的‘大哥’。有了这么一个当特工的大哥,伊呀觉得再也不用怕周贵松了。伊呀可不知道,那倒霉的周贵松,从今以后就没在学校出现过。心狠手辣的大狗仔,为了表现自己的忠诚,直接挑断了周贵松的两根大筋,使这位公子哥变成了终身残疾。周贵松的父亲迫于孙伴山强大的势力,只能忍气吞声,把儿子送到了国外。
“没什么,误会是难免的。你也知道,我们做地下工作的人,难免要与一些黑社会有来往,所以我今天就请了他们帮个小忙。其实我们功夫都不错,只是不想与他们一般见识而已。”孙伴山恬不知耻的说着,他到忘记了被几个保安揍的脸到现在还没好利索。
“啊 我明白了!”张秋忽然大叫了一声,把众人都吓了一跳,不知道她又明白啥了。
“那晚你用我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后来我一查是公安局指挥中心的电话。伴山大哥,你肯定是调集了警察,把这里的老板修理了一顿,要不然他们今晚不会对你这么客气。”张秋好象恍然大悟一样,越想越是这么回事情,怪不得伴山这几个人会这么冷静。
“嘿嘿,公安局的郑浩局长是我的好兄弟,你们要不相信的话我可以打电话把他叫来陪咱们喝酒。当然了,他也很忙,我看还是改天吧。其实我这人很低调,嘿嘿,你们也要低调点,不许说出去啊,不然国家会把你人间蒸发地!”孙伴山干脆默认了此事,省的他再编瞎话了。
“嗯!伴山大哥放心,我们谁也不会说出去的。对了,你们俩在联亚集团假装打工,是不是他们老板犯了事,你们在收集证据?”伊呀好象也发现了一个秘密,追问着孙伴山。
阳子奇怪的看着孙伴山,他这才明白,原来伴山根本没告诉这几个女孩,他就是联亚集团的大老板。
“嗯 这个 低调,这个也要低调 !”孙伴山笑了笑,只不过笑的比较尴尬。
“太好了,我听说那个老板找个四个老婆,人还长的比较丑陋。他肯定是用不正当的手段,逼迫的人家。这样的人真该死,抓着就应该枪毙!先阉割完了再枪毙!”吴海狠狠的说了一句。
象他这样的男生,最痛恨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吴海觉得,逼迫女人的男人,就应该没好下场,特别是那些有钱人。
阳子低着头,极力的忍着笑意。那位开车的兄弟,也是憋的双肩乱颤。
朱永生可不管那一套,嘎嘎一阵大笑,“我说兄弟,你说的太对了,那混蛋抓着就该枪毙!嘎嘎嘎嘎 !”
“笑笑笑!你笑个屁啊,还想不想吃饭。老板,给我们找一间最好的房间,老子要唱卡拉球凯!”孙伴山恶狠狠的白了朱永生几眼。
朱永生这一阵花枝招展的大笑,到是把靠在他身上的苏铃给颤醒了。
“啊 出事了,出事了 !”苏铃还没从惊吓中完全清醒过来,嘴里高声喊叫着。
“阿铃 铃子,没事了,不要怕。我大哥是国家特工,以后咱们再也不用怕谁了。”
伊呀赶紧走过去,安慰着苏铃。张秋与吴海,也兴奋的给苏铃说着。今晚所发生的事情,对这几个学生来说,简直太神奇了。
酒店里的员工们,呼呼啦啦都跑进大厅,忙着收拾那些桌椅板凳。那韩国光头看到大厅里没有被砸,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这一晚,伊呀觉得自己好象是活在梦幻中一样。那象小礼堂似的豪华包厢里,旁边还附带着舞池。韩国老板亲自坐陪,八位如花似玉的美女服务人员,在伺候着她们。几个从没经过大场面的学生,一开始还不太自在。但几杯红酒下肚,人也放开了,张秋与吴海开始主动的跟朱永生拼起了酒量。因为伴山现在是‘秘密特工’,伊呀也没好意思在细问他们的事情,怕牵扯到‘国家机密’。
孙伴山兴奋之余,放声高歌了一曲‘山路十八弯’。他这一开喉咙,把众人都‘震撼’了一下。一个人能把哥唱到这份上,也太不容易了。
朱永生实在是忍不住,“那 那苏铃丫头,咱们去跳个舞,奶奶地,再不活动一下,给吐了不可。”
苏铃看了一眼朱永生这身材,还真担心被他一脚给踩骨折了。吴海一听,赶紧拉着张秋,两个人也下了舞池。
“十八弯 俺 那个九孙伴山咬着牙跺着脚,额头上青筋乱冒,他觉得自己的热情象熔岩一样迸发了出来 !
一曲完毕,孙伴山拍打着胸口,“舒坦 !小妹,大哥唱的怎么样?”
伊呀好不容易从震撼中反应过来,不 不错!”
“真的?那哥再来一遍!”
我地个娘啊!那韩国光头老板都快哭了。他这里到是经常有人吃饭之余,唱歌助助兴。但从没人能把调跑成这样,那个猪被宰前的惨叫声,也不过如此。
伊呀和阳子实在是忍不住了,悄悄的溜出了房间。
“天!你俩居然能坚持到现在,不容易啊!”
房间外面,朱永生等人,都坐在休闲椅上,朱永生对两人的忍耐力是无比的赞叹。
阳子轻轻的把门带上,包厢里,除了那为开车的兄弟,就剩下韩国老板和那八位可怜的服务人员。阳子摇了摇头,他也为房间里那些人感到悲哀。
走廊上就两排休闲椅,被张秋和朱永生等人都占了,阳子与伊呀只能到外面的大厅里休息一下。
“阳子哥,伴山大哥说的那故事,不会是真的吧?”伊呀小声的问了一句。
“什么故事?”
“就是 那灵花姐姐的事情。”
阳子身体一震,今天一晚上他都在克制着自己,极力的使自己不去想这件事情。因为一看到伊呀,使他不自然的就想到了灵花。甚至伊呀喝酒的样子,都与灵花有七分相似。
“那故事 是真的!”阳子伤感的点了点头。
伊呀看着阳子,没在说什么。她觉得一个能为女人伤心的男人,到是值得尊敬。
“唉!你和伴山大哥,真的一点不像亲兄弟。他是那么无拘无束,而你好象有很多心思一样。更何况,你俩长的也不像。”伊呀看着阳子,她觉得阳子和伴山两人没有一点共同之处。
“亲兄弟?嗨!我们俩根本不是亲兄弟。”
“那 那本山大哥怎么说,是他把你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
“他把我拉扯大?”这该死的家伙,谁拉扯谁啊,“伊呀,这 这事情很复杂,你 你就当我俩是亲兄弟好了。”当着伊呀的面,阳子也不想辩解。
大厅里空荡荡的,只有伊呀和阳子两人。伊呀显得有点拘束,不知道为什么,阳子总给她一种异样的感觉。少女的心扉一旦打开,就想脱缰的野马一样,有点收不住。
“阳子哥,我 我真的和那姐姐很像吗?”伊呀低声说道。
阳子看了伊呀一眼,点了点头,“嗯,确实很像,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都差点认错了。”阳子坦然的承认了这一点。
“那 那你,会不会 把我当成她呢?”伊呀脸色有点发红,眼睛都不敢看着阳子。
阳子摇了摇头,“不会,你和她不一样。你那位姐姐,经历了很多磨难,而你,却很单纯。你们两个,根本不是同一类的人。”
“单纯不好吗?难道单纯也是罪过?”伊呀忽然不高兴的说了一句。
“不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阳子觉得有点奇怪,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说错了。
伊呀看了看阳子,好象下了什么决心一样,轻声说道:“阳子哥,我 我喜欢你!”
伊呀心里有点忐忑不安,作为新时代大学生,她到是不想隐瞒自己的想法。在大学校园里,也有不少优秀的男生,好多女孩都是这样,只要自己喜欢,就大胆的去追求。不过伊呀说出这话,心里也头点后悔,毕竟阳子在她的心目中太神秘,伊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点唐突。
阳子一下子楞住了,他属于那种很保守的人,根本没想到一个女孩子,会主动的向他表白。更何况,这女孩还不是‘一般人’。
“厄 那什么,咱们还是回房间吧,我估计伴山也唱够了。”阳子慌忙的站了起来。
不等阳子回房间,孙伴山就大呼小叫的走了过来,“太不象话了,我唱的这么好,你们居然都跑出来。”
张秋等人也都跟着来到大厅,“伴山大哥,我们也该回校了,不然的话就关门了。”张秋赶紧找了个借口,对于那种刺耳的噪音,张秋觉得非常恐怖。
伊呀咬着嘴唇没有说话,自己还是第一次对一位异性表白心声,却没得到确定的回答,她感到一阵失落。
“好吧,阳子兄弟,你送她们先回去。老朱,咱们再坐一会。”孙伴山觉得意犹未尽,还得唱几首。
时间已经很晚,伊呀觉得是该回校园了。不过今晚所发生的事情,令伊呀感到很恍惚,仿佛是在梦中一样。
张秋等人都高兴的与伴山话别,今晚对她们来说,太神奇了。伊呀也依依不舍的与伴山道别,低着头从阳子的身边走了过去。
阳子本来不想再去送她们几个,但一想,如果自己不去的话,也显得自己太过在意,反到不好。
一路上,张秋等人叽叽喳喳问个不停。只要不是隐秘的事情,阳子到是有问必答。不过这一路上,伊呀却是始终看着车外,一句话也没说。
来到校门口,这拉风的加长房车没再开进去。众人下了车,张秋等人也看出来伊呀好象有话说,与阳子一告辞,三人就纷纷跑进了校门。
伊呀站在车前,阳子也有点紧张,他忽然觉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阳子大哥,以后你能长来学校看看我吗?”
阳子内心里升起一阵波澜,对这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阳子恨了恨心,长痛不如短痛,他不想再经历一次情感的折磨。
“伊呀,对不起,以后 我可能不会来了。”
伊呀脸色有点苍白,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泪水,“作为普通朋友,你也不能来吗?”
阳子一时间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作为‘普通’朋友,这可能吗?每次看到伊呀,都会激起他痛苦的回忆。
“你不用说了,今晚是我这一生,过的最快乐的一晚。虽然很梦幻,但我会把它珍藏在记忆里。阳子大哥,谢谢你,再见!”
伊呀努力的使自己露出一个微笑,说完这话,伊呀转身跑进了校园。
伊呀没有回头,一路的跑着,她好想大哭一场。从小到大,自己第一次对一个男孩子产生了感情,竟然被对方无情的拒绝了。伊呀觉得自己有点天真,这本来就是一个美好的泡影,为什么非要戳破呢。
“哼 这有什么 不就是一个臭特工吗,有什么了不起。连普通朋友都不能做,也不知道委婉一下,就知道伤人家的心,阳子 我恨你!”
走到一个小树旁边,伊呀实在忍不住,轻声的抽泣起来。
“别哭!作为普通朋友,我会长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