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病房后,我的情绪还是相当激动。当时在外面我真想叉死那2b,可是一来我不愿在林静的病房外闹事,二来有陶洛洛和陈雪拦着,所以偶才忍了住。扭头瞥了眼陶洛洛,那妮子眼圈红红的,想是刚才那贱人的话把她伤得不轻。nnd,真不知道陶洛洛以前为什么会喜欢那贱b,居然还和他**了,真是……真是……还有那个陈雪,跟我在一起时候连打带骂的好不霸道,跟童杰在一起时却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难道mb的有钱就那么了不起?
想着,不由又望了眼林静。林静可以说是完全被那b人害成这样的!我看着林静一动不动的身体,胸中蓦的升起了一股复仇的火焰。我想,如果林静能没事那还罢了,林静如果再醒不来,那么老子一定要那个狗1b血债血偿!
被那二b一闹,我一时把u盘的事给忘了。陶洛洛更是心神不属,在病房里待了没几分钟,听外面静了下来,便匆匆告辞走了。当夜我在病房里陪了林静一宿,我时不时的会将那封信拿出来,或是流着眼泪看信,或是用手摩娑那上面林静的字。一直到天明,我都没阖一下眼。
第二天八点来钟的时候,陆菲过来了,陶洛洛却没和她一起来。大咪咪带了些吃食给我,可是我却吃不下。她见我这般憔悴便劝我回家休息。我又哪里肯听她的?她见劝不我过,无可奈何之下便只好坐在我旁边和我一起陪林静。二人无言的枯坐了一会儿,陆菲忽道:我昨天下午让人请了几个国内最好的专家,他们会在明天来给小静做个会诊。
我闻言感激了望了一眼她,却见她正目光怜惜的看着我。二人目光一碰,我的心怦怦便是一阵『乱』跳。我忽然明白了陆菲坐在这里与其说是在陪林静,倒不如说她是不放心我在陪我。我想起自己和她的情爱纠葛,想起她还怀着我的白小豹,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如是惆怅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u盘的事,当下问大咪咪道:那封信是你找到的?
陆菲点了点头,说:小白,我并不是存心想翻小静的东西,我只是……我『插』口道:我知道你是想帮我。顿了顿,又问:你在小静的房间里还发现了其他东西吗?
陆菲摇了摇头,说:这封信其实就在她的书桌上压着,我找到这封信后就没再继续找下去了。我暗自松了口气,看来陆菲对林静的秘密并不知情。又想:也许我该回家一趟找找那个u盘,那东东是万不能落在别人手上的。想到这里,我站了起来,冲陆菲道:你能帮我在这里看着小静吗?陆菲点了点头,问:你呢?我道:我想回家一趟。陆菲闻言道:对,对,你是该回家休息休息啦,你放心,我会替你照看好小静的。我的司机就在外面,你可以坐我的车回去。
救赎 转变
我坐着陆菲的车回到了别墅。甫进院中,奥巴马和克林顿便在那里冲着车子直摇尾巴。老子看到奥巴马,心里那个气,真恨不得一脚t爆丫的狗头。nnd,若是不它狗拿耗子的多管闲事,林静又何至于此?下了车后,二狗一齐跑过来献媚。我没理奥巴马,低头『摸』了『摸』克林顿的脑袋。奥巴马受了冷落,在一旁呜呜低鸣,作出一副可怜状。偶暗叹口气:**的,老子和一只畜牲置个啥气?想着也『摸』了下奥巴马的头,它摇着尾巴汪汪叫了两声。
我不再理它,迈步进了别墅。楼内静悄悄的,便似一个人也无。陶洛洛显然没在这里,那些保姆家政们也不知都躲到了哪里。我上了楼,进了林静卧室,反手带上了门。乍进屋内,一阵凄楚的感觉立时便袭了过来。我瞅了瞅那张床,林静便是在这里沉睡下去的。她还会醒来么?
在床边公伫立了许久,方才开始找寻那张u盘。因林静信中说她是乘我睡着时躲在卫生间里写的信,是以偶首先搜查的地方便是卫生间。卫生间内一览无余,并没有半点u盘的影子。心念动处,又俯身看了看马桶旁边的便纸娄,那里面遗弃着一个用过的针筒,另外还有几支『药』瓶,但也没有u盘。我盯着那针筒,脑中不由浮起了林静往自己的静脉里注『射』镇静剂的画面,心中一阵绞痛,伸手扶住了墙壁才没有摔倒。
出了卫生间,又自在卧室内检索了一圈,床上床下、枕边被中、抽屉衣柜、犄角旮旯,能找的地方偶都找遍了,却始终没找到那张该死的u盘。我吁了口气,心想:或许林静已将那害人的玩意儿给甩了吧!又想:这样也好,否则我拿到手上也不好处理,nnd,只要不落到别人手上就好。
正想着,心中忽然一动,忆起了林静有一个专门装贵重东东的盒子。那天我把小雪的信给她,她便珍而重之的将信放进了那盒中。因依稀记得那盒子是在写字桌的抽屉里,当下便走到了写字桌旁。写字桌上放着一本台历,一个笔筒,一台笔记本。此外桌上还摆着一些女生喜爱的小摆件,她的钥匙也正放在桌上。我心中一喜,拿起了那的钥匙,打开了那只上锁的抽屉,那盒子赫然便在抽屉里。我犹豫了一下,将盒子拿了出来,揭开了盒盖。
盒中并没多少东东,除了小雪的那封信外便只有几张照片和一张唱片。拾起看时,一张是林静的全家福。那上面的林静还很小,只八九岁模样,她妈妈也在相片中,想是当时还没去世。此外还有一张却是当初她在偶云南老家时从我那里抢的一张我小时候的照片。那张唱片却是她自己做的那张独立专辑,与送给我的那张一模一样。我看着那唱片,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听里面的歌,林静却已然成了这样,不由大是伤感。伸手又『摸』了下小雪那封信,不知道那孩子在天国怎么样了。想着,不由得抱着盒子发起呆来。此时我的心中已不再有想找u盘的心,有的只是一片一片的忧伤和茫然。小雪和林静,两个多么好的女孩子呀,虽然她们出身不同,『性』格不同,但却是同样的天真善良。可是为什么她们的命运都那么悲惨呢?小雪死在了路边的污雪里,林静如今又长睡在了医院的病床上。难道这就是这个『操』蛋世道对她们的回报吗?我想起了《无间道》里面的一句台词: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这才是这个现实无情世界的真实写照,善良的人永远被人欺负,而那些邪恶的、自私的、歹毒的、没有底线的人却往往高高在上富贵逍遥。我生平第一次彻底否定起自己的价值观来,md,我以往之所以老是被赖嫂等人耍,被那些家伙算计,难道是因为我比他们笨吗?不,那是因为和那些人比起来我太善良了!因为善良,所以软弱。因为软弱,所以被人欺负。因为软弱,所以才无法保护自己心爱的人!我拾起了林静的那张专辑,看着封面上林静的肖像,心中再次涌起复仇的火焰:如果林静真的永不能醒转,那么所有直接间接导致她『自杀』的人我统统都不会放过!
对着唱片发了好一会儿呆,方才将唱片重新装入盒中,将盒子重新锁入抽屉里。弄好后,将林静的那串钥匙带在了自己身上。
出了卧室,心情已和来时完全不同。我已并不在意那张u盘了,我的心里充满了一种愤世嫉俗的感觉,我想我应该像《高老头》里的拉斯蒂涅一样,尽快埋葬掉自己最后那滴善良的眼泪,只有那样,我才能用一颗冷酷的心去面对这个冷酷的世界。
下了楼,出了别墅,正准备往车库去取自己的车,忽然间奥巴马又跑了过来。它眼望着我,一个劲儿的摇尾巴。我不由一怔,低头看时,却见它的嘴里叼着个东西。凝神仔细一瞅,我的天,那不正是我刚刚寻遍了卧室也没找到的u盘么?
我伸手从奥巴马嘴里拿过u盘,在衣服上擦了擦奥的口水。然后托在掌心里又看了看,确然是那第u盘无疑!nnd,这可真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这奥马巴真tm是一个神犬,它是怎么找到这玩意儿的?
思索许久,终于明白过来。估计林静昨天看了眼这u盘的内容,随后便气急败坏的从窗中将u盘到了楼下。而奥犬熟悉这个u盘的气味,是以今天在院中玩耍的时候又将u盘给拱了出来。
我拿着u盘,心忖着该如何处置它!迟疑了片刻,胸中忽涌起一种不能遏制的冲动。当下将u盘放在了地上,在院中墙角处找了一块石头,蹲下身子,举起石头狠狠往u盘上砸了去。
救赎 陆菲的关怀
在石头落下去的瞬间我的心里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仿佛我砸的不是u盘,而是我内心的懦弱。随着u盘的四分五裂,我似乎也埋葬了自己的善良和软弱。站起身后,瞥眼望了下身旁的奥巴马,抬起腿,想用力的踹它一脚。但最后终却忍了住。nnd,它毕竟还算是只狗!我要报复,就应该去报复那些狗都不如的家伙们。
驾车一路驰回医院,到了林静的病房处,却发现陆菲坐在外面长椅上,垂着头不知在沉思些什么。我走过去问道:你怎么坐在外面?陆菲道:医生说最好不要在里面打扰小静。
扯淡!我道:昨天我在里面待了一天一夜,也没谁说不行。当下推门入了病房。林静依旧如昨日般躺在那里,仿佛一个活死人。陆菲见我进屋,便也跟了进来。小白。她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也不在家睡一觉。
我睡不着。我头也不回的说。身后的陆菲沉默了起来。我伸手抚了下林静的长发,说道:我们应该把这医院里最好的护士请过来照顾小静,请三个,让她们二十四小时轮换着守在这里。陆菲嗯了一声,我又道:你说的那些专家什么时候能到?是国内最好的吗?陆菲道:那些都是小静的舅妈帮忙找的,今天坐飞机过来,估计晚上到,明天一早就来给小静会诊。
我嗯了一声,低头凝视着林静,不再理陆菲。那个……一阵短暂的沉寂过后,陆菲忽然说:小白,那个……
怎么?我回头望了她一眼,见她欲言又止,一副怯怯的表情。我忽然意识到自己适才对陆菲的态度太冷硬了,妈的,以往我可从没对大咪咪这样过啊。当下柔声道:什么事?陆菲道:那个……小静……小静为什么要『自杀』?是不是……是不是她知道了我们的……我们的……
没有!我道:我昨天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事跟你没有半点关系!陆菲道:那是为什么?你们刚登了记,第二天她就……她就……
这事你别管!我有点蛮横的打断了陆菲。陆菲眼圈一红,垂着头不再说话。我见她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下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又想起她肚里还有我的孩子,于是走过去搂了下她的肩膀,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发作你的,我心里很不好受。陆菲道:我知道。我道:你还是回家去吧!如果觉得闷,就打电话叫洛洛去陪你。陆菲摇了摇头,说:我想在这里陪你。我闻言一怔,陆菲道:你昨天就只吃了一顿饭,今天到现在还没吃,晚上又一整宿没睡,你这样下去我怕……我怕小静没醒,你倒先垮了。我笑道:我怎么会垮?陆菲咬了咬下唇,说:如果你不吃饭不休息,那么我就在这里一直陪着你。话声虽小,但却透着一股子执拗的味道。我听了心中不由便是一『荡』:如果林静真的醒不过来,那么我和陆菲岂不是……
救赎 专家会诊
这念头在偶的脑中刚一闪,立马便有个极大的声音在心里对自己说:白文豹,你丫是不是人?林静可是你老婆!她现在还生死未卜,你居然就开始打她后妈的主意了?你tm信不信我像砸 u盘那样把你给砸了?
陆菲却又怎知我心中的思想斗争,见我不说话,这女人居然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床边,摆出一副玩持久战的架势来。我万没想到大咪咪居然也会死缠烂打,心下又感动又好笑。因对她道:你还是回去吧!大不了我现在就吃饭,好不?陆菲道:那睡觉呢?我道:我可以在病房里睡呀!顿了顿又说:医院里病菌多,你现在这情况如果得病了怎么办?陆菲脸一红,隔了十余秒钟,道:那好吧!我去外面给你买吃的,你想吃什么?
我原想说“随便”,可是又怕陆菲听了不高兴,于是道:你给我买几个烧买吧!
喝的呢?陆菲问。
我道:豆浆,牛『奶』,都可以。陆菲答应了一声,提着包包出了去。不多时,已将吃食买好。我冲她道:这下你可以放心走了吧!陆菲却道:等你吃完我再走。我不由为之气结,几下将烧买全塞进了嘴里,鼓着腮帮子道:ok了!陆菲显是拿我没法子,只得道:那你好好照顾小静,我回去啦。我嗯了一声,陆菲望了眼床上的林静,又望了望我,然后转身离了病房。
陆菲走后,我的心里似乎有些空。一边咀嚼着嘴里的烧买,一边出神。看样子陆菲心里对我的感情着实不浅啊。虽然我和林静结婚的事大大刺伤了她,可是她见到我这般难过,便即又一门心思的关心起我来了。想着,我又看了看面前的林静。唉,眼下头等大事是林静的安危,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只盼着明天专家会诊能有个好结果。
如是坐到下午,林静的两个舅妈又过来看了看她。由于我跟她们不熟,是以也说不上什么话。只是那俩女人望我的眼神里似乎藏着些什么,不知是不是在怀疑是我谋害了林静。我自是懒得和她们分辨。晚上陆菲又来了一趟,带了些吃食,眼瞅着我将东东吃光方才又离去。这其间医生来给林静做过几次检查,问他们情况怎样,那帮鸟人说虽没好转但幸好也没恶化。我心头不又由多了几分希望,当夜趴在床边睡了一小觉,因念着专家会诊,是以凌晨四点来钟便醒了,此后便再也睡不着。
好容易挨到了天亮,四下人声渐渐响了起来。我在病房里焦急的来回踱着步,不时跑到护士站去打听情况。又过了许久,到了医院上班时间,医生过来查房,我问他们会诊的事情,他们说专家还没到,还需等待。医生们走后,大咪咪带着吃食过来了。我勉强吃了两个汤包,便再难咽下任何东东。又过了一阵,林静的舅舅陪着几个专家终于来到了病房。
救赎 不白之冤
随林静大舅来的这几个专家据说都是国内一流的名医,等闲都不会出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