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宋易约荷砩希瑃md,我最恨的竟是我自己!如果不是我自己这般优柔寡断瞻前顾后,我会一次次错失幸福么?如果不是我自己好‘『色』花心见异思迁,我会一遍遍的伤害那些可爱的女孩子么?如果不是我自己懦弱卑鄙幼齿冲动,我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么?……渐渐,所有的恨怨又都幻化成了凄凉。我长长叹了口气,伸手在电脑屏幕上抚『摸』着林静的脸颊,像我这种人是万万配不上林静的,现下既然她已经把我给忘了,那么就让她永远的忘记我罢!
我从椅上站了起来,想走,但心中异样的舍不得。我手上根本就没有几张林静的照片,更遑论她短发的片片了。我想把这些照片全都拷到我的手机里,只是手边并没有数据线。在心中寻思了片刻,二番在电脑前又坐了下。登陆了自己的邮箱,将文件夹内林静的所有照片打了包,上传到了我的邮箱空间里。接着又用手机3g上网,从邮箱中把照片统统下载了下来。一切搞掂之后又在手机再次翻看起林静的照片来。这些照片有在古罗马圆形剧场拍的,有在希腊巴台农神庙拍的,有在维也纳金『色』大厅拍的,也有在布拉格的街头拍的。照片中有法国南部葡萄庄园中熟透了的葡萄,有爱琴海伊兹拉岛上长满明黄『色』柠檬的柠檬树,有哥德堡植物园中的复活节树,还有德国林登大道上绵延的菩提树林荫。当然,比这些风物要好看一百倍的是林静脸上那愈来愈明媚的笑,她一定是百分之百的走出了过去的阴影,她也肯定已经投入进了又一次的爱恋(和辛琪)。唉,我为什么要感到酸酸的涩涩的呢?这明明是我期望的结局啊!我自失的摇了摇头,倘若现在有一面镜子摆在我面前,我绝对能在里面看到一起苦得不能再苦的苦瓜脸。咬一咬牙,将手机揣进了兜里,然后拖着铅一样沉重的脚步出了书房。下楼的时候我猛地发现自己的心好像不见了,真的,我是真的真的tmd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
救赎 坦承其事
这般『迷』『迷』糊糊的下了楼,出了客厅,一眼见到林静的外公正在院子里拾掇他的盆栽。钟阿姨却并不在。外公听到动静,向我这边望了过来,估计是瞧见我脸『色』出奇苍白,老头子怔了一怔,道:小白,你怎么啦?
没怎么。我摇摇头,努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林静外公又问:照片都看完了?
嗯!我道,顿了顿,又道:外……外公,我准备回去了。
什么?林静外公讶道:这是什么话?怎么刚来便要走?你都还没陪外公下到棋呢!我苦笑了下,暗道:外公啊外公,偶此刻哪里还有心情陪你老人家下棋?我tmd『自杀』的心都有了。嘴上自是不能如此坦白,只是用一种求恳的语气道:外公,我下回再陪你下棋好不?我……我……我现在真的得走啦。林静外公将手中修剪盆栽的工具放了下,站起身,两道洞幽烛微的目光从我的脸上扫了过去。我生出一种无法在他面前藏『奸』的感觉,胸腔中的那颗玩意儿剧烈的跳了几跳,有心想将真相告诉给他。但还未张口,林静外公却先说了话。小白。他道:你是不是不想把我当成你外公啦?我万没想到他竟会这样说,当下急忙道:哪儿有?外公,我哪儿有?只是小静她……我……她……我慌不择言的,又根本砌不出像样的辞句,因只能我啊她啊的吞吐嗫嚅。我晓得!林静外公道:你急着要走是因为小静?对不?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一个比一个倔!他忽然摆了摆手:你走罢,走罢!他的话声异样的苍老,透着一种深深的力不从心。当此时刻,我再也忍将不住,终于跨上一步,大声冲他道:外公,我实话跟您说罢,其实我和小静之所以分手并不是因为小静没想起我,而是因为……是因为我做了很对不起她的事情!我心里是想对小静做出补救,很想……很想她有朝一日能原谅我并回到我的身边,但我今天看了小静发回来的照片,我才发觉也许……也许我跟她再不相见才是对她最好的……最好的选择……
我的声音颤抖着,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惧怕。我说出的话也『乱』糟糟的,浑没有半点语法。说完之后,我仿佛受不了这里的气氛,逃一样奔出了小院。恍惚中我似乎听见林静外公叫了声我的名字,但我没敢回头,而是一溜烟的上了车,发疯一样踩足了油门,悍匪一样往山庄外直冲出去。我实在是不敢再去面对外公的目光,哪怕他对我仍一如继往的和蔼,我也承受不了那种非人的威压。
直到驰出山庄,我才稍稍透了口气。车子继续往前,沿途是如画的风景,花团锦簇一样漂亮,可在我眼中却与阿鼻地狱毫无分别。又往前驶了七八分钟,心总算定了下来。从抽屉中胡『乱』『摸』了张唱片塞进了cd机,播放时,却居然是许巍的的那张《在别处》。我听着重金属包裹下许巍的沧桑嗓音,心里忽想:我现在该往哪儿去呢?是滚回家去还是去丽江找陶洛洛?
救赎 刹那存在
胸中不停的斗争着,一时难受哀恸,只想扑进陶洛洛的怀抱中去寻求温暖。一时却又觉得一切是空神马都是浮云,只想自已守着自己了此残生。汽车在我的犹疑中驶上了高速,一口气行了约『摸』四十多分钟。若我想回家,便得在下一个出口处下高速,若想往去丽江就需一直沿着高速开到大理,然后转二级公路。由于是在高速上,车子开得飞快,是以偶心中稍一踌躇,汽车便行过了那个出口。我暗叹口气,知道自己只余下前往丽江这一个选择了。
如此一来心下倒坦然了许多,此时cd中正好唱到了那首《永恒》,我听着那唱词,脑子里忍不住又想起了林静的笑脸。那一片片笑靥便像是用钉子钉在了我的心里一般,是那样的顽固、那样的无法挥去。我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我应该为林静脸上灿烂的笑而开心,但我却只得到了一遍遍的伤感。林静对我的爱情应该是永恒不变的才对啊!她爱我爱得明明是那样的深那样的不顾一切,她甚至为了我们的爱情赌上了自己的生命,可为什么这么快她便忘却了我?我仍在为了她郁郁不乐困坐阁楼,她却居然已跟辛琪十指紧扣了。难道真如许巍在歌中唱的那样“虚幻的永恒只是支离破碎的瞬间”?我将cd设置成了重复播放模式,反复听着那首《永恒》。箱琴的扫弦声、失真的电吉他声、许巍的歌声、鼓声、贝司声编织成了一张硕大的音乐之网,将我牢牢的缚了住。那乐音是那样的晦暗沉郁,使我觉得自己的生命中仿佛只剩下了空虚和苍凉。永恒?我十分厌世的想着:在人类的认知中从来就不存在永恒的东东!连宇宙都是有始有终的,太阳也会燃烧殆尽,更遑论人们卑微的生命和虚渺的爱情了!我生平头一次觉得一切都是可有可无的,因为一切都只不过是刹那间的存在。林静的爱是这样,陶洛洛的等待又何尝不是?我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些很快就会消逝的事物呢?我像是一下子参透了人世的终极奥义。
车载cd中不厌其烦的回唱着那首《永恒》:永生永世的爱恋总是那样遥远沉重,不变的轮回之中生命变得虚无漂眇……
一路上我的心都被这种消极的思绪占据着。直至临近了丽江,我才从那种虚无的世界观中走出来。毕竟我tmd不是佛教中的高僧,我只是有情世界中的低‘俗一物,即便我会在某些时刻某些刺激之下自以为看透了一切,但事实上希望的芽总会在心底不断的萌生。现下离丽江不远了,我自是不可遏制的想到了陶洛洛。那丫头会在四方街等我么?在我明确的回绝了她的告白之后她还愿意睬我么?
车外的世界早已幽黑了下来,不远处的丽江古城也已上起了华灯。我吁了口气,心中不住的问着自己:白文豹,你此来的目的是什么?是想拿陶洛洛当救命稻草还是想真心待人家?你这样对陶洛洛公平么?你就不能成熟起来自己一个人去面对伤痛?
救赎 惟变永恒
由于古城里面禁车,是以到了丽江之后,偶将车子停在了古城专用的停车场中,然后步行往四方街而去。我挎了个印有雷锋叔叔头像的帆布包,将那两本漫画样书以及陶洛洛的手稿都装在了包中。
晚间的丽江古城一如继往的热闹,各式各样的旅人驴友充斥在大街小巷,一颗颗头颅在夜幕中攒动着,让人觉得颇有一点滑稽好笑。这儿哪里还像一座边城?简直比魔都的城隍庙、帝都的王府井都还要喧嚣!我一面在街市上行走,一面在心中徘徊。时不时脑海中会浮现几幅上次和林静在这里游『荡』的画面。待得到了四方街,已是十点多钟了。
其时正值深秋,虽说南国气候较热,但昼夜温差却仍极大。我日间走得仓促,根本就没多带衣服,此刻只 觉 寒气一阵阵的沁入肌理,激得老子皮肤上直起鸡皮疙瘩。依着记忆慢慢往前次与陶洛洛相遇的地方前进,两只眼睛不停地检索着有没有陶洛洛的倩影。这般找寻了三五分钟,心下忽地一动:nnd,我见到陶洛洛后到底该怎么做?是丢下漫画转身就走呢,还是掏出硬币去攫取她的心?若转身就逃,岂非对不住陶洛洛的这番等候?但如果就这样腆着脸去祸害陶洛洛,老子于心又何忍?经过今天的照片事件,我发现自己心中最最在意的依然是林静,而我与陶洛洛间只是有一场从没开始过的爱情而已。想着,我不由放慢了脚步。现在我真是后悔极了,后悔自己不该来这里,我完全是自己把自己给『逼』到了这么一个两难的境地。但现下后悔已经晚了,既然偶已经到了,那怎么着也要把漫画出版的喜讯告诉给陶洛洛让她开心开心好报答一下她对我的恩情才是。至于拿硬币让她帮我做画那种蠢事老子坚决不干!
当下又继续觅起陶洛洛来。可是找来找去,总是没见到那丫头的影儿。难道她并不在这里了?因不毕竟我曾经拒绝了她,她不再来四方街也是人之常情!再,就算她回来了,但如今早已过了三四个月光景,她等不到我或许已回家了也说不定。想到这里,我暗自松了口气。but,在我内心的极深处,偶也隐隐有一些失望。正自悲喜难辨,蓦地里见到街旁的一家酒吧里走出来一男一女。那男的我不认识,那女的雪肤花貌、身量苗条,却不是陶洛洛更有何人?
二人一边行走,一边说笑,神态极是亲密。我顿觉胸口如受重锤,我勒个去的,老子曾想过一万种可能,但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陶洛洛居然也有了新欢!我靠莫非这他妈就是哥的报应?跟我经历了千折百回的林静跟了辛琪,而口口声声要等我的陶洛洛也交了男盆友?可笑我还巴巴的为她出版了漫画!霎时间我的耳边又响起了许巍的那首《永恒》,神马永恒都是忽悠人的,尤其是『操』d的爱情!爱因斯坦告诉偶们宇宙中只有一样东东是永恒的——变化!而女人的心则是诸多变化最最善变的那一种!
救赎 理所应当
我在这头心酸,那头的陶洛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举头往我望了过来。我却哪肯让她瞧见我的样子,赶紧别转身形钻进了街边的另一家小酒吧中。nnd,这丽江的酒吧就是多,随便往哪个门里一钻,铁定便是一家酒吧。
进了酒吧之后,老子径直行到吧台处坐了下,让酒保给我调了杯长岛冰茶,然后一扬脖饮了个干干净净。这长岛冰茶虽然名字里有个“茶”字,但实际上所用的基酒都是40°以上的酒,最是烈『性』不过。入口后便如是一条火辣辣的线从咽喉直淌到肚腹中,让人也说不上是舒坦还是难受。我重重的喘了几口气,缓了一缓,正欲让酒保再给哥来一杯,好彻底地浇浇胸中的那些块垒,忽觉一阵清新的女人香飘进了鼻端,紧接着一个柔柔的女孩身形坐在了我旁边。那体香和身影都是我异常熟悉的,因心脏怦然一跳,扭头望时,果见来人正是陶洛洛。那丫头面向着我,一双秋水一样明澈眼睛正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看。
靠!想来她刚才还是发现了偶,是以才追了进来。我心头呼呼狂跳,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冲她一笑,张嘴想问她要不要来一杯,可是喉头却突然哽住了。当下索『性』不再发声,只自顾自把玩着那只空空如也的玻璃酒杯。大白!陶洛洛见我久不说话,终于沉不住气道:你什么时候来丽江的?
刚。我费了老大劲方才从齿缝里挤出了个字。
来做什么?陶洛洛又问。她的眸子忽闪着,映着酒吧里昏暗的灯光,便如是两粒宝石一样好看。我想起适才所见,心中大是气苦。因别过头不再望她,冲着酒保大声道:再给我来一杯长岛!
那酒保应了一声,又自给我加了杯酒。我接了过,对嘴猛抽了进去。陶洛洛见此情况,像是明白了什么,她沉默了片刻,鼓起勇气道:大白,你是来这里找我的么?我不答反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三个月前。她瞥了我下,蓦地脸一红,飞块的别过了头。她的这下举动似乎颇含情意,我心中微微一动,暗忖:难道是我误会她了?刚才那个男生不是她的新bf?而她其实一直是在等偶?想着,忍不住道:刚才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孩呢?他是谁?
你说原子啊?陶洛洛扑一下笑了出来。我听她唤那男生唤得如此亲热,心中醋意更盛,冷哼道:你们很熟么?
是很熟!陶洛洛道:他也在这里给人做画,我们认识快两个月啦!
那你们可算是志同道合咯?我道,话声里的讽刺意味几乎直跃了出来。
当然!陶洛洛依旧是那副喜眯眯而又笃定的语气:他教会我很多东东呢!我险些没被她这个问答气晕过去,当此时刻,老子真恨不得拔脚就走。总算及时想起陶洛洛过往对我的温柔,才没即刻发作出来。又想毕竟自己在澳洲时已明白儿的回绝了人家,现在偶可没资格怪她变心。再说了,直到现在我也没能下定决心和她在一起,我又怎么有脸要求她一直等着我?更何况,像陶洛洛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当然会有巨多的人追,她又凭什么放着大把的好男生不要而把青春浪费在我这么一个优柔寡断且并不爱她的臭男人身上?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