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苍诅咒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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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上苍诅咒的天才-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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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我在听他说话,他就把抱住我的双手松开,把我压在凳子上,把头靠在我的耳边道:“今天大哥对不起你了,不该说那些鸟话的!要怪就怪我这张臭嘴,妈的!这么不听使唤!”
    他看看我,又道:“你刚才没事吧?”
    “我?没事,我那有什么事?我就是开心,很开心!”我对他的话予以了否定。
    “那是不是因为大哥今天说话伤了你?你今天第一次喝酒就这样?”海涛又道。
    “没有,没有!我还多亏你们点化了我,对我当头棒喝,我太感谢了!一时间想明白了很多事,一语惊醒梦中人呢!”我很坦率的说。
    “那你不怪我刚才对你说吗?”
    “怪?我还要好好和你们喝酒呢,好好感谢你们啊!”这是我的真心想法。
    “真的不怪?”他还是有些担忧和怀疑。
    “不怪,绝对不怪!”我彻底给他释疑。
    “好!兄弟就是兄弟!痛快!那你还能喝酒不?”
    “能!”我腾地站起来!
    “好!来,来,来!兄弟姐妹们全部站起来!我们一起干了!”
    邬庆芬给我递过纸巾,示意要我把眼泪擦干。我这是才发现我居然满脸是泪。
    海涛见我的动作很是平静,微笑的样子没有什么异常,心里舒了一口气,又对我道:“告诉我,刚才怎么回事?”
    我也许真的喝了不少酒,似乎这对于一个曾未喝过酒的人来说,应该会到了醉的地步了,但我感觉这酒好象就只是一种很浓烈的刺激喉管肠胃的液体而已,根本就没有让我产生半点书上所说的醉意。我很清醒,我当然清楚他要问的是什么,他所要问的正是我曾经所困惑的,现在他们已经是我的拜把子兄弟,我突然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告诉他们我所有的故事了,而且我还要告诉他们我刚才在脑海中看到的那一幕奇特的影象,他们有权利有理由知道这所有的一切。
    最重要的是,我非常想说,非常非常渴望对他们说。
    我长叹了一口气,悠悠的,在心里把那似乎已经很久远了的历史重新在天空展开,舒平,把那条从大风村到天雷乡到江坪镇到长汉到现在这个“等待饭店”的路,静静地重新走过。
    “好,你们听我告诉你们一个故事,我的故事,真实的,我的故事。我出生在一个世代被上苍诅咒的家族,世代先祖没有流传下来为什么我们这个家族会被上苍诅咒,而且这个诅咒竟会恶毒到延续千年。有家谱记载从先祖到我已经六十四代,世代先祖不管怎么想办法,都一直只留下了一个孤单的男丁延续血脉。我的所有先祖没有谁能活过三十岁,我的那些奶奶们也全部都会在男人死后一年离开人世,他们都葬在我老家后院的小土坡上。”
    “传说这诅咒十分恶毒,并且非常有可能会祸延他们的妻家或者一些朋友,千百年来,我的先祖们想尽办法也无力摆脱这诅咒,他们对这种诅咒完全绝望了,所以他们很少去交朋友,都是孤独的活在自己的***里,不连累他人,听天由命地等待那死亡诅咒在三十岁之前降临的裁决。”
    我也不管他们满脸这是童话故事神鬼传奇的表情,我就是要告诉他们把这一切都说给他们听,不管他们信不信,我如果不说出来我心里就会有如一块巨石压着堵着,喘不过气来。
    “就连我的爸爸我的妈妈也是在三十岁没到就过世了的,我才九个月大的时候就成了孤儿,一个和我家有世代交谊的孤寡老人齐爷爷收养了我,我们在一起相依为命。后来爷爷出意外了,全身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
    我的泪已不受控制,我无比地怀想着我的齐爷爷,想他的胸膛,他的笑容,他那皱纹密布的脸,甚至想他在病床前那抚摩着我头的瘦骨嶙峋的粗糙的手,巨大的悲伤重新笼罩着我的心。酒桌上静寂极了,只有我略带哽咽的声音在空气中回响。
    “爷爷死了,就在我来长汉读书的时候。我本来想好好把爷爷带在身边一起活下去的,可爷爷没有了;我本来是要到湖南读书的,可爷爷不知为什么把我的志愿改到长汉大学;我猜想爷爷是想我和雯丽在一起将来结婚生孩子的,可爷爷不知道,他的临终愿望已经不能实现了……”
    “为了喂饱我可怕的肚子和筹备明年的学费、还欠别人的债,我只有节省,我只有去翘课去打工,我要靠自己来延续生命。我早就习惯了自立,我不会去要什么贷款、救济,老天给了我一双手就是要我靠自己养活自己……”
    “雯丽是除了齐爷爷外和我最亲的人。先前我并不十分明白她为什么要和我分手,看到这个郑学,我明白了,他真的比我强得太多,郑学才是她真正理想的朋友理想的丈夫,我没钱没貌没才又年纪小不懂事,性格孤僻脾气怪,她不喜欢我也在情理之中,我也看开了……”
    “说句实在话,先前不和你们交往,一来是我的家族特性,二来是自己不知道朋友到底是什么,我还以为就和小时的同学差不多,三来是怕那个上苍的诅咒,想想齐爷爷都逃不过绝后的拖累,更何况你们?那一切本该就是由我自己一个人承受的。四来是自己胡思乱想得太多,对很多东西想不明白,没心思进行交朋结友。五是自己实在不知道怎样才能和大家交流思想感情。”
    “要不是你们今天对我的讲话,我还真得这样糊涂下去。谢谢你们,真的,你们让我感到什么是友谊?你们让我感到友谊是多么崇高多么真诚!真的,我非常感谢你们!”
    我举起酒杯诚恳地道:“来!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来!芬姐,砚姐,萍姐,我真诚地感谢你们帮我找回了我自己,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做生活。谢谢你们!”
    大家听得心旷神怡惊心动魄,见我举杯,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喝完了杯中的酒。
    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这只可能存在于鬼怪传说故事中的事是真的吗?
    唯物主义的灌输从来就是要求我们坚决的和一切迷信做坚定不移不折不饶斗争啊!莫非也要我们这些无神论者来相信唯心主义?那马、恩、列、毛不气得从黄土堆里爬出来找我们算帐!自己身边可是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等怪事?!看龙镔的表情又象是真的,可这,可这,可这可能吗?可能吗?可能吗!
    石伟虽从我那里知道一点我的事,可我从没对他提起过命运的诅咒,他惊讶地发现原来我身上还有这等神秘好玩的事情,他可没有什么信和不信的疑问,滴溜着小眼试探着问道:“还有吗?接着呢?然后呢?”
    海涛在推测龙镔所说故事的合理性真实性,一见石伟把他的思绪打乱了,大怒:“还有?还有就是龙镔和我们在这里喝酒!接着?接着就是你这个笨蛋在这里捣乱!然后?然后就是**你!”
    石伟有时也挺悸海老大,见他发火,醒悟到自己实在问的是狗屁,嘿嘿干笑几声。
    海涛皱着眉,摸摸下巴上硬扎扎的胡子,沉吟道:“没道理啊,没理由啊,无法解释啊?这完全没逻辑啊?”
    廖业一脸怀疑道:“老六,这,这是真的么?不会是你在寒碜自己吧?”
    我郑重其事地回答道:“这个神秘的诅咒我们龙家背负了六十四代了,在我们老家很多人都知道,并且祖宗的遗言记载在家谱上了。我不会骗你们的,况且要不是你们帮助我的话我还在背着这个包袱没办法甩掉。我现在明白了,我不再担忧着这个诅咒,随它什么时候来,我自己要好好的活完这剩下的日子。”
    海涛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声道:“来!老六,来!所有的人都给我起来!我们不管它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鬼诅咒!我们要的就是要我们的老六好好的,开开心心地和大家在一起,好好的享受生活,别管他什么老天什么上苍,让诅咒见鬼去吧!”
    “好!忘掉以前一切不愉快的,让诅咒见鬼去吧!干!”
    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我将一只可以永远都盛无穷尽的酒的酒杯,奉于你们的面前,期冀你们可以将真正的醇和往里斟满,你们斟千杯,我千杯都要喝下去。
    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我的世界因有你们而美丽,我的世界因有你们而有了光辉。我亦因你们不敢沦丧于悲哀而从此有了斗志,亦因你们渴盼拯救我的苦难而从此有了慰籍。
    我的朋友,我的兄弟,在我这感慨的赞美尚没有结束倾述之时,那天堂收却了翅膀的青鸟在这片陌生冰原的水镜里,就将灵魂的燃油引渡到了我燃烧着的灯台!
第六章 什么可以下酒(一)
    酒是什么东西?什么可以做酒什么东西才是酒呢?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下酒呢?
    酒到嘴里,酒进咽喉,酒入肚肠,酒进入血液,酒还进入心中。
    酒是什么?酒仅仅是酒吗?
    酒就在身边,我们一起品着,找寻着,甚至怀思着。
    什么都是酒,什么都可以下酒,区别只在于自己的嗅觉与味蕾,可惜这只是我们孤单的美丽,只能独品。
    在龙镔成人礼集体大醉事件后的十来天,也就是快到学校放暑假时的一天夜晚,石伟多事,拉住龙镔硬要他再仔细解释解释上苍的诅咒到底是怎么回事,龙镔反复说自己也不了解这诅咒产生的缘由,结果石伟就骂道:“妈的!上帝哪这么无聊?世界上有这么多事情不去管,花几千年的心思来折腾龙家干什么!”
    龙镔一听石伟在骂上帝,就道:“这可不关上帝的事!是上苍的诅咒!不是上帝的诅咒!上帝和上苍可是两个不同概念。”
    石伟坚持认为上帝就是上苍,上帝和上苍本就是一回事,只不过是东西方因文化差异而导致称呼不一致,而龙镔则说中国人思想中的上苍要比上帝的内涵来得深刻,外延更加广阔,含义更加深远,我们古人对上苍充满敬畏,祭祀时都是说苍天在上后土在下,这个苍天后土就是上苍,上苍就是上下四方古往今来,就在我们身边,就在我们头顶,他就是万物,他让你感到无处不在,无时不在。
    石伟揶揄着龙镔:“上帝和上苍真的有不同吗?照你这么说,上苍的法力比上帝还要高些,只有上苍才有本事对你下这个鸡巴诅咒,所以你只怕上苍不怕上帝了,是不是?”
    成人礼一过的龙镔已经变得开朗很多,只见他呵呵笑了笑道:“怕?怕有什么用!我的祖宗都怕了千多年了,可诅咒照样到来!”
    这番对话让龙镔的几个兄弟沉思良久,虽然马克思主义和现代科学理论教导我们这个世界上没有上帝没有神仙,可他们却问自己道:到底有没有上帝,有没有上苍?有没有鬼神?有没有地狱?人一辈子到底有没有注定的命运呢?
    廖业想得更深:他这个诅咒到底是不是真的呢?如果是真的那会不会真牵连到我头上?
    暑假,龙镔照样没有回去,不过他托雯丽带回去一个大包,包里都是长汉特产,他要她辛苦一下帮忙转交给刘老中医和一些乡亲老师。雯丽初看到龙镔时心里还有点不安,但龙镔很坦然,毫无异样的表情,等雯丽答应下来之后龙镔就礼貌地祝她一路顺风告别走了。
    雯丽心情杂陈,回到寝室,几个女孩子围过来道:“快说,刚才那个帅哥是谁?我们刚才都看到了!你要是不说,我们就要告诉郑学!”
    雯丽奇怪道:“他?你们不是认识吗?”
    “认识?谁说我们认识?”
    雯丽大异:“他不就是你们陪我见过的龙镔吗?”
    黄秋雅吓了一跳:“就那个黑黑的穿得破破烂烂的坏小子?哇!怎么象搞了超级整容增高似的丑小鸭变成白天鹅了?奇怪!太奇怪了!”
    她又看到雯丽拎上来的那个包,又道:“这是什么?”
    “哦,是他托我带回去的给一些乡亲的特产。真重!我还不知道怎么带回去呢!”雯丽有些恼火,对这个大包。也难怪,龙镔也不想想,这么多东西,几十包什么麻烘糕、麻糖、灯芯糕要一个女孩子怎么带回去?
    有零食吃?女生们一番犹豫后,立刻蜂拥而上开始瓜分,旁边几个寝室的也闻味闻声赶来,局面无法控制——八国联军进军北京!
    雯丽站起身想制止,看见这么多人来又坐下不动了,黄秋雅也没动。
    炎夏的长汉,难以形容它独特的闷热,高温不减。
    我除了家教和餐馆打工外就是上图书馆,不过多了几项运动,一是游泳,二是跑步,三是骑单车。我一般去学校门口的东湖游泳,也到长江游过两次,想体验体验毛泽东横渡长江的感觉,长江水浑浪高船多。
    转眼2000年的暑假就要结束了,石伟从家里跑来又要我去他家吃中饭。我颇有点不好意思:“三哥,你看,我都到你家吃了好几顿饭了,你爸妈对我这么好,可每次去都空着手,连礼物都没买,我都不好意思了。”
    石伟假装生气道:“你傻呀你!你还在长身体,不补补油怎么行?!再说了,今天可不是我请你,是我叔和那几位你的家教学生家长要请你好好美吃一顿,我顺便来作陪,我这可是沾你的光啊!”
    他故意用看怪物一样的神情看着我道:“老六,妈妈的,我也实在是佩服你,你看你才两月,就硬生生地把几个捣蛋家伙调教成了好孩子!你是怎么做到的?你不知道,那些个孩子他爹孩子他妈不知道有多高兴!对你有多感谢!才一顿饭罢了,他们有的是银子,吃不穷他们。”他想了想又道:“对了,等下我得找他们报销几百块钱的士费才行!”
    我看着着石伟奸诈的样子就想笑,道:“你不会这么卑鄙吧?其实我跟你说,你表弟进宝还有那几个小孩都很聪明,可能是以前对学习反感吧!再说啦,我可不象你那样动不动就大声骂他是个笨蛋傻瓜,上网打游戏时却和他瞎打胡闹,明明打不过进宝还死不认输,硬要赖皮,你这么搞,进宝要是还能把你当回事对你尊重那才怪!我和你不一样,我经常对他们讲讲我们老家的故事,也和他们谈谈心帮助他们解决心里的烦恼。哦,对了,进宝告诉我,你读初中的时候还拉过大便在床上!哈哈哈!”
    石伟看着我臭他的样子哭笑不得,他很想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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