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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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娶你-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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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今天,她断断续续、有一搭没一搭地劳动著,平常几十分钟可以完成的工作,现下一个半钟头过去,都快到午休时间了,她还出不了仓库大门。
    多半是让发怔误了工作效率。
    都怪早上出门前岳毅那记突如其来的热吻,教她镇日心神不宁。
    回想当时,她一被他吻住之后,除了脑筋一片空白之外,一双依本能及迫人形势而不得不紧紧闭上的眼睛,在黑暗中,乱七八糟的火花四处飞窜,她没做什么反抗,也没任何回应的技巧与胆量,她只是被动的、没有任何想法的,任凭他霸道的拥紧她身子,肆意地在她口中探索、掠夺。
    亲匿的感觉在两人一再碰触下油然而生、迅速累积,她慌乱生涩,偏又止不住想品尝。
    被他近似疯狂的揪扯、搂抱、索吻,她自始至终都显得乖巧柔顺,不曾反抗。
    讶异于自己的乖巧与柔顺,连这一吻的结束,都是因为岳毅贪婪地一吻再吻、深入再深入、纠缠再纠缠,终至两人都喘不过气来,他才主动放开,而非她做了什么抗议或挣扎。
    奇妙又不可思议的交付与索求,她恍惚明白,原来痴缠不休、充满占有的吻,就是这个样子的。
    但是为什么,只消一个吻,那个男人就满满地占据她的思想而为王?
    只是一个吻啊!若再来一次,她是否将有不同的反应?
    吓!在胡思乱想什么?!
    倪予诺敲了敲自己的头,赶紧用力抑住如脱缰野马的遐思。
    才回神,手机铃声正巧响了,她清了清喉咙,接起电话便听见晓兰充满恐惧与焦躁的声音。
    “姊,予信骑车撞到人了,你可以赶快过去帮予信吗?听说那个被撞到的人好像伤得很严重……姊,予信一定没办法自己处理的。”
    “予信呢?他现在在哪里?”听见坏消息,倪予诺浑身一僵。
    又来了、又来了!恶运为什么总是缠著他们姊弟不放?!
    “他在甘明泉纪念医院急诊中心,姊,请你去帮他,好不好?双胞胎一直哭闹不停,我根本走不开。”就算走得开,她也没能力处理。
    “我知道了,晓兰你别哭了,我马上去,你好好照顾小孩,姊会处理的。”
    怎能袖手不管呢?上天好像从来就没有赐与她对人冷漠无情的权利,何况是她的亲手足。
    安抚晓兰几句之后,倪予诺挂断电话便冲出仓库回到办公位置,一面请同事帮忙请假,一面快手抓起皮包,火速离开公司。
    “倪予诺,你要去哪儿?”公司正门前,专程来邀她一起去吃午餐的岳毅正好停妥车子,见她行色匆忙,他立即下车喊住她。
    “你,你怎么来了?”倪予诺一怔,见到他,又忆起他的吻……此际并不是她该想入非非的时候,但她仍情难克制地发了好半晌的呆,连脸都泛红了。
    “要带你去吃饭。”岳毅将黏在她颊上的几丝秀发拨往耳后,细腻的碰触像条缓缓流动的小河,温柔流过她心房。
    “带、带、带我去吃饭?”好奇特的说法,却要命的令人害羞、感动!
    “嗯。”岳毅轻应著,眼光竟是灼热到不行。
    “呃,吃饭是很好,可是很不巧,我现在有急事要办,不能跟你去了。”一提到倪予信所闯下的免不了要花钱消灾的祸事,倪予诺马上愁容满面。
    别怪她现实。当弟弟肇事的坏消息传来,浮上她脑海的第一个念头确实是:这次不知又要花多少钱了。
    并非她不将受伤者摆第一,而是当一个人为了金钱,汲汲营营在社会上打滚久了,压力通常会直接影响价值判断,及本能思考的顺序。
    不是与世无争的人,逃不过人性无奈的演变,这样的演变无关乎人的心地善不善良或邪不邪恶,一切是生存法则下不可避免的结果。
    通常唯有这样想,她才能安慰并忍受、进而谅解自己的市侩。
    “什么急事?需要我帮忙吗?”
    “我要去甘明泉纪念医院,如果你能送我去,我会很感激。”
    “就要了你的感激,走吧!”岳毅朗声道,亲匿地将她肩膀一搂,往停车处走去。
    “这个……”陡地被护在宽大厚实的怀中,倪予诺心跳的频率顿时又乱了序,仰脸侧望著他,她欲语还休。
    要她说什么好呢?
    男人的气息制造出一波又一波无法抵挡的暧昧氛围,她说什么都不对,也觉得不妥。
    早晨之吻在她心中烙痕,她又怎知他是否同她一样,想为两人的关系下个更清楚明白的定义?
    例如,以结婚为前提做交往的朋友,往上一层变成情人或什么更亲近之类的?
    可是此时此刻,当真不是将心思放在儿女私情上的时候,倪予信还急切地在医院等著她这个做姊姊的去解困哪!
    倪予诺眨了眨眼睛,将旖旎的思绪瞬时甩开,并高声催促著他。
    “我们快走……”
    “不要怀疑了,倪予诺小姐。”看穿了她的疑虑,岳毅握紧她的肩,轻柔地俯低头在她耳畔准备自动为她解惑。
    没有遇见她,他不相信自己也能是个处处展现温柔的男人──他乐见自己对她温柔。
    “呃?”倪予诺一怔。
    “早上的吻充分说明,我们已经不是普通朋友,而是一对快要进入结婚阶段的伴侣,倪予诺小姐,你懂了吗?”
    “你……”认真的?倪予诺樱唇微启,黑亮的眸也瞠得大大的,思考能力一时间没能从他的宣告中回复。
    “不懂吗?”他又问,浑厚却放得轻如羽毛的嗓音,格外令人著迷。“我将你当成正式的女朋友了。”
    “喔,懂、懂了。”倪予诺点头,模样虽有点傻愣,却是真懂了他的意思。一抹美丽娇艳的笑容在她粉嫩的唇际漾开,取代了原本逗留在她小脸上的诧异。
    “那就好。”
    “但是,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对你的违规吃案销单。”
    “我不至于那么没品,公私不分。”岳毅的笑容与眼光里,已开始有了对这女人的宠溺。
    他或许不知道,他在自己的眼神里附加了什么值得她欣喜的东西,但她确实看见了,也感受到了!
    回以热切的注视,倪予诺偷偷收下她以前没看过、也没收过的珍贵礼物──男人的宠溺。
    爱情,正一步一步地靠近曾经扬言“爱情是可有可无的玩意儿”的两个人。
第八章
    “姊,对不起,我又闯祸了……”
    在医院里,倪予信一个大男人一见姊姊赶来,竟无可抑制的啜泣起来!
    “予信别这样,要坚强,姊知道你的难处。”倪予诺搂住弟弟的肩膀拍抚著、安慰著,即使神情凝重忧愁,仍一句责备的话也没有。
    她深知弟弟并非软弱的人,他只是被生活压力给压得喘不过气,乱了人生的方向。年轻人不得志时,常常就免不了陷入失志的窘境,对于他的难处,她能理解也能体谅。
    一旁,岳毅静静凝望著那对姊弟,感触万千。
    他虽出身于农家,但因家境富裕,从小养尊处优,要什么有什么,加上生性傲慢、势利,他压根没啥机会、也无心去深切体会人间疾苦。
    如今在倪予诺身上,他才总算开了眼,看见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社会现实。
    市井小民的钱是拿来养家糊口、急难救助,幸运点的也只能成就微小的梦想,而对所谓的上流社会、金字塔顶端阶层而言,钱是拿来炫耀虚荣、争霸商场,或锦上添花追求美名及威望的──而这些虚荣面,他一样也没少想、一样也没少做过。
    就拿最近的写实例子来说,他之所以野心勃勃想要并购金居建设,壮大自己的事业版图,不就是为了证明他是个所向披靡、无所不能的王者吗?
    而他企图登基的王位,极端讽刺的是,竟得由父亲来抬轿!
    不,他的人生不应该只是追名逐利,他的人生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应该争取和珍惜──那就是爱,他和倪予诺之间该有的爱情,一滴也不许少!
    岳毅深切的眼光再也无法从倪予诺那小小的身子移开……她扛起本不该由她担负的一切而无怨无尤,他在她的世界里看见什么叫勇气、什么叫慈悲,她极力想为她的梦想撑起一片天,却从不为一己之私而弃家人于不顾。
    这样一个充满活力与勇气的女人,倪予诺……他的倪予诺、他所认定的“另一半”,他相信自己爱她三辈子都不嫌多。
    ***
    半个月后,当倪予诺在警局里陪同倪予信与受害者签下和解书、付出为数不小的赔偿金之后,她已正式成为一个身无分文的人。
    或许身无分文是言重了,但她存折里最尾端的数字,的确是她储蓄有史以来,不曾见过的两位数余额。
    “姊,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最该做的事是振作!予信,打起精神来。”为你自己的人生负责,我不可能永远跟在你屁股后面替你收拾烂摊子的。“一切从头开始吧!别光想著过去的失败,人是要往前看的。”
    倪予诺压下所有的愤怒,终究以鼓励代替了责备,任何重话她都不忍说出口。
    “予信,你别忘记下星期一去我公司人事部报到,我都已经为你安排好了,所以你放心去报到。”岳毅明快的向倪予信吩咐了几句。
    这段时间,有关赔偿金的事,倪予诺都不允许岳毅插手,唯独倪予信的工作问题,她感激并接受岳毅的热心安排。
    “谢谢岳大哥。”经过许多衰事折腾及良心谴责,倪予信实在也笑不太出来,于是只能恭敬地点点头、微声应答岳毅。
    “那么,我和你姊有事先走了。”岳毅说完,便牵著倪予诺的手,快步离去。
    之所以急著找借口带她离开,只因为他不忍心再看她继续在倪予信面前伪装坚强,他知道她已经受够了,他不要她再扮演无私的伟人,他只想帮助她将所有积压在胸中的不满与委屈全部宣泄出来!
    “要去哪里?”倪予诺小跑步地跟在他后头,不知所以的问。
    “你想去哪里、我就带你去哪里,要是你不知道该去哪里,就乖乖跟我走。”岳毅停下脚步,旋身抱住了她,很紧很紧的抱住。
    情深意重的话很难启齿,他只能以拥抱的力量来传达他对她的无限怜惜。
    “你没事吧?”
    “这应该是我要问你的话。”岳毅把她拥得更紧,万般亲密宠爱地亲吻她的头顶,大庭广众之下,他却毫不在意。
    “我没事。”
    “骗不了我的,想哭就哭,想大叫就大叫,不要再忍了。”
    “总不能让我在大街上哭,而且,还离警察局那么近,他们会以为我发生了什么事……”说著说著,倪予诺倒是在他怀中嘤嘤啜泣了起来。
    “那你想去哪里哭?”
    “我不知道,你替我做决定吧……哪里都好,只要能让我哭个够就好,就是不要在警察局门口……”哭得正热烈,倪予诺也没心注意自己已开始语无伦次。
    反正现在有岳毅在,她什么都不管了,只管哭、只管被他疼惜地抱著。
    ***
    毅壮山河董事长办公室里
    在岳毅柔情似水的呵护下,倪予诺很潇洒狂放的以泪水、口水、鼻水“三合一即溶的悲情”回报,狂哭二十分钟,终于在空洞干涸的抽噎声中,辉煌告一段落。
    “人因梦想而伟大,我现在变得好渺小。”
    “你还年轻,担心什么?这么快就放弃梦想的人,不是我所认识的倪予诺。”
    “是啊是啊!八十三块可以买三点三个司家胖包子,应该够我撑三天。”逆境中求生存,懂得自嘲,心境便宽。
    倪予诺是不可能放任自己颓废太久的,将时间和精力拿来谈情说爱都好,怎能光用来自暴自弃呢?那太不划算了。
    “我呢?把我放哪儿去了?”岳毅将脸凑近她的,两个鼻尖轻碰在一块儿。
    “再分你一半,我就剩下不到两天可活了。”倪予诺以自己鼻尖用力触了触他的,叹声抗议。
    “谁要抢你的粮食啊?我的意思是说,你将我置于何地?你有难时怎么都没想到我?”他才是需要抗议的人吧!有大丈夫可当靠山,偏偏有人硬要自立自强。
    “啊!对,我财政吃紧,欢迎你多多违规,丰富我的荷包。”
    “今天起,我养你。”
    “包养喔?”
    “我说我养你,可没说包养!你听到哪里去了?”岳毅好笑地捏了一下她的耳垂。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想跟我结婚?”崩溃大哭过后,脑筋异常灵敏,倪予诺很准确的说中岳毅的心思。
    “嗯,正是这个意思。”
    “我们认识还不到三个月耶!”
    “只要能撞出爱、发现爱,不到三个月又如何?”
    “可是短短三个月,我们的想法却已不如初衷,当初你是看准我们两个不注重爱情,为了不想以后互相牵绊干涉彼此自由,才选我这种人当老婆的,如今……”
    “如今,我不在乎牵绊,我甚至喜欢为你牵挂,喜欢互相关心的感觉。以前是理论、纸上谈兵,今日是实情实境。我终于明白,理论常常是屁,务实的事情却最美丽。”
    “你真这样想?”
    岳毅点头,双手握住她的肩,柔和的嗓子从他喉间缓缓流泄。
    “我看过一部电影,是美国巨星芭芭拉史翠珊跟杰夫布里吉所主演,片名叫做‘愈爱愈美丽’,剧中描写男主角吃过旧情人‘吃干抹净’的闷亏,所以他开始有个念头,那就是男女间的相处若没有性的存在或吸引,也许是最棒、最美好的事情。
    于是当他碰见很多理念与观念都与他十分契合的女主角,尤其误以为女主角也认同在感情世界里,性是多余的玩意儿的论调时,他简直‘惊为天人’,很快地喜欢上她,认为他们两人如果结婚,一定能够永远当一对心灵相契如朋友般彼此了解与信任的伴侣!不需要性存在的伴侣。”
    “后来呢?”
    “事情当然并没有照男主角的理论走。其实女主角是正常人,她只是因为年纪稍大又受过情伤,所以在遇见条件相当不错又跟她很谈得来的男主角之后,就干脆将自己嫁给了他。
    她内心其实跟一般人一样,认为夫妻间要有细水长流般的爱,也要有两体撞击、汗水淋漓的性,两者合而为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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