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了看后面的车,没有发现魔法导师詹姆士的身影,心中嘀咕,詹姆士,今天可就全看你的了,别让我失望啊。寻找间突然他脸上一喜,看见了从旁边插进来的一部出租车,詹姆士坐在里面。
詹姆士早早地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等候着。刘天来的车刚一开过,他就让司机开车尾随在刘天来的车后。
詹姆士和赛尔昨天晚上商量了一个晚上,对于怎样打击刘天来的行动做了缜密的部署。刘天来所表现出来的精明才智让赛尔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威胁感,他对于刘易斯一反常态的与刘天来亲密接触,感到情况不妙,仿佛自己就要到手的所有财产已经要离他而去,他最后将分文皆无。
本来对于父亲此行的中国大陆认亲,他已经提前做了安排,重金聘请了黑道杀手来暗杀刘天来,杀手亲眼看见刘天来被汽车撞倒在地,以为行动成功,当天就将刘天来撞死的消息汇报给赛尔,赛尔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可是第二天就传来了刘易斯的助手就告诉赛尔,刘天来还健在,秘书汤姆已经买了去中国的机票。他本来并不以为这个刘天来会对他造成多么大的威胁,所以想偷偷跟着父亲,在父亲认亲的过程中再寻机采取行动。可是昨天的意外失利,让他对于魔导詹姆士的信心打了折扣,他现在有些后悔,对此行能否成功产生了怀疑。
昨天詹姆士还告诉他一个重要的信息,刘天来在与詹姆士握手的时候,用类似于骑士发出的剑气差点伤了他。这太可怕了,不用剑就能发出剑气?难道刘天来也会那种西方人认为中国大陆最不可思议的神奇的武功吗?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他刘天来跟在父亲的身边,自己可是打也打不过,整也整不动,不是完全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吗?这个信息促使他立刻与詹姆士重新设定计谋,必须尽快把刘天来从父亲的身边清理出去。
他们终于商量出一个最稳妥的办法。只要刘天来和刘易斯的亲子鉴定没有成功,刘天来不是刘易斯的儿子,没有血缘关系,那不就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吗?詹姆斯准备施展魔法控制刘天来的血液化验,达成这一目标。
白色捷达车在车流中缓缓行驶,刘天来给父亲介绍着Y市的市容市貌以及近年来城市的发展变化,刘易斯听得津津有味。
手机响了,刘天来一看是周虎的电话:“目标在跟踪。”
刘天来嘴角上露出一丝让人察觉不到的微笑,轻声说:“收到。”
刘天来一边开车,一边用神识打探着周围的环境,他现在的功力突飞猛进,已经可以把神识打到比较远的距离去观察目标。周虎的电话提醒了他,想到詹姆斯和赛尔昨天一计不成,今天可能还不会甘心,就对四周的情况留了神。
果然他感觉到在自己车后不远的地方,詹姆士就在一辆出租车上,意念立刻锁定了目标。他体会自己现在的这个状态,有点像是一种遥感功能,他不用眼睛去看,但是他的脑子里可以像雷达一样用360度的任一视角去扫描,感应自己想要找到的气息目标,并且可以在捕捉到目标时,让目标在头脑里成像,就仿佛是亲眼看到一样。
因为昨天晚上吸收了翠玉中的能量,自己的功力有了实质性的提高,他心里有点按捺不住想试试自己的功能到底有多强的念头。
詹姆士是个西方的魔法师,这类人一般都是从小就磨炼精神力,所以他们的精神力超强。不知道他的精神力强大到什么程度,如果用意念干扰詹姆士的神经,会达到一个什么效果呢?在这种好奇心驱使下刘天来发出了意念。
詹姆士眼睛盯着前面不远处的那辆白色捷达车,心里有点紧张,刘天来不是个好惹的对手,这一点他昨天已经领教了。他向赛尔透露这个信息的时候,并没有把自己的这个担心全说出来,他是有保留的。毕竟赛尔已经答应了给他一笔很高的报酬,他不想让赛尔完全失去对他的信任。
将近70岁的詹姆士这次是第二次来中国。他第一次来中国是在50年前,他的师父被当时与中国国民党合作的一位美国高级军官聘请,执行一项秘密任务,他是作为师父的助手随同而来的。
那一次的经历,在他的一生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他首次领教了中国功夫的真实面目,深深地感到这片神秘土地永远不能被人征服的可怕之处。
师父的魔法在美国的魔法界中是居于大法师的地位,有着无人可比的荣耀和名望。而那次他要做的事情是,帮助一个被共产党抓获的国民党要人越狱。这件事情的难度并不大,主要因为请他们来的那个美国高级军官盛气凌人地与一个中国人打赌,说美国的魔法师如何如何厉害,而不可一世地贬低中国功夫。由此引起了中国人的不满,双方设下赌局,引发了西方魔术与中国功夫的一场较量。
也就是那时候,詹姆士知道了中国有一种人叫作道士,并首次见识到那个道士的神通。他的师父那一次败得很惨,回国后从此隐居起来,再也不以魔法师自称。詹姆士却因此立下了宏图大志,要穷毕生精力努力学习魔法,在将来打败中国道士,为师父报仇。
可是昨天詹姆士莫名其妙地被人破除了结界,现出原形,又和刘天来在握手的时候败下阵来,这种还未出师就落败的局面,使他非常气馁。
坐在出租车里,他抑郁地想着自己的心事,没什么预兆地在脑子里出现了一声叹息:“唉!”
这声叹息悠悠哀哀,让他心里的感叹立刻成倍地增长,胸中溢满的感触像潮水一样翻腾不息,不吐不快,不想不行。
那天晚上,信心百倍的师父手中的魔杖指向空中,低沉地吟诵着冗长的咒语;而另一边中国的道士宝剑一指,几个字的咒语念出,天上一声炸雷霹雳震耳欲聋,一道闪电就打了下来,把师父的手杖打得弯弯曲曲,满头的白发像刺猬一样竖了起来,满脸黑色的烟尘。现在想起师父那副狼狈的模样,还让他几乎要笑出声来,不过当时自己可没敢笑,只是无比的震惊。
一幅幅画面在詹姆士的眼前飘过,他的脑子里展现着当时的一幕幕场景,笑意写在他的脸上……骤然间一张极大的面孔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哆嗦一下从回忆中惊醒。他看看眼前的这张脸,觉得自己并不认识,再看看周围有几个人在出租车旁边围观。他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的处境和上车的初衷,想起这张大大的脸盘属于那个开车的出租车司机。
他问:“Havearrived?”
司机问:“你要到哪儿?”
“Hospital!”
“医院?到了。”司机指了指旁边的牌子说:“这里是精神病医院。”
詹姆士无辜地晃着脑袋说“No!不是这里!”
他这时才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本来跟着刘天来的车走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自己陷入了回忆,把正事给忘了呢?难道自己是被人催眠了?不会啊,我的精神力达到120,超出正常人的30个百分点,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控制自己的精神力。
司机不耐烦地说:“哎,你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啊?你到底去哪儿,先把出租车钱交了。”
“这老外可能是精神受刺激了。”旁边一个看热闹的人同情地说:“要不让他先去精神病院看看病吧。”
旁观甲说:“是啊,病得可不轻呢。你看他穿的那身衣服,一看就不正常。”
……
刘天来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个小小的干扰,对詹姆士这个魔法师所引起的困扰,他只是发觉不一会儿的功夫,自己就找不到詹姆士的能量波了。而赛尔却将脑袋左看右看晃得像波浪鼓一样,找寻着詹姆士的身影,一直到父亲和刘天来在医院里做完亲子鉴定的所有程序。
“也许詹姆士已经使用了更高明的法术?”赛尔侥幸地想,“希望他这次能成功才好,不要再让我失望了。詹姆士说了,只要用魔法改变血液中的分子排列,测试的结果就会完全改变,结论是刘天来与刘易斯。邦得完全没有血缘关系!”
想到这里,赛尔的心情由阴转晴,他微笑地看着弟弟,心中竟然还有一丝替他可惜的念头。父亲那高大的身姿,与弟弟强壮威猛的身姿还真的很像啊,他内心不无感慨地承认。
第二十四章 梁少之谜
第二十四章梁少之谜
梁氏府邸,闹市中的一处深宅大院,坐落在与Y市繁华的中心大街相通却没有行人过往的巷子里。一进大门就看见门口一株高耸的古松郁郁葱葱,虬龙般粗壮弯曲的树干显示着宅中主人不可冒犯的威严,被梁成志称为迎客松。这松树是梁成志在当省委秘书长的时候,借绿化城市街道的机会从拆迁地移植过来的,毕竟自己的大院也属于城市中的一部分,绿化名正言顺。同期还栽种了各种花草树木,娇艳的花朵在不同的花季参差开放,院子里四季都有鲜花开放,常年绿树成荫。
院子中心是一栋约五百多平米的三层主楼,院子右侧靠墙的一排平房住着保安和勤杂人员。
主楼的一层是偌大的客厅和餐厅,西侧靠墙有楼梯盘旋而上,通往楼上。梁成志和夫人罗英住在二楼;梁斌和梁文住在三楼,梁文虽然出嫁,但在三楼还给她保留着自己的房间;在这栋楼里还有一个面积颇大的地下室,这间不为外人所知的地下室,是梁斌专属于自己的独立活动室。一般情况下,他都是在这里打发时光。其实他自己在外面有别墅,可是那都是他偶尔与朋友相聚,或是做些不让父母知道的事情时才去那里,大多数时间他还是喜欢住在父亲这儿。当然如果不是有另外的理由,梁斌可能也不会喜欢在这里住,而这个理由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地下室没有梁斌的允许别人是绝对不准随便进入的,就连他的父母都包括在内。
地下室的面积很大,整个装修都是按照梁斌自己的设计。梁成志夫妇巴不得儿子住在自己身边,所以对于他提出的装修方案,再怎么觉得不能理解,也坚决执行了。
地下室的采光用的是淡蓝色的萤光灯,这些灯镶嵌在铺在地上的透明的水晶砖下。这种灯光效果把整个地下室映衬得如同神话中对地狱的描写,阴气沉沉昏暗惨淡,如果猛然间再看见此间的主人坐在摇椅上那张被萤光灯映得白里透青的脸,真的会以为自己一不留神走到了阴曹地府,能把不知内情的人吓个半死。
再仔细看这里面的布置,完全是欧式风格。屋子一角的花岗岩雕砌的壁炉,炉内长年生着火,即使是在现在这样的盛夏季节,也不例外。室内的恒温控制在20度左右,炉内燃烧的松木发出松树油燃烧时的噼啪声,地下室内飘散着松树脂那淡淡的香味。
梁斌此时坐在摇椅上轻轻摇晃着,他紧闭的双眼上,长长上翘的睫毛不时地抖动一下,显示着这拥有大理石一般平滑白皙的面庞的主人活着的生机。
梁斌此刻正在平静地回忆着往事,这五年来,他常常把这些往事一遍遍地回想,说服着自己承认那不是梦幻,而是现实所发生的真真切切的往事:
大概是25岁时,我开始喜欢这样独自品尝孤独,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我害怕阳光,害怕与人有最亲密的接触。虽然这并没有影响我结婚,因为那个从中学时代我就开始追求的女人,我对她有着顶礼膜拜般的疯狂的喜爱,我明白这一生,我不再会像爱她那样,全身心投入地去爱别人。可是后来我渐渐发现自己越是爱她,越是怕她,我怕看见她洁白如天鹅般美丽的脖颈,我时常会妄想咬破那露出透明清晰血管的脖颈,妄想里面涌出鲜红的血液,妄想自己俯身与她相拥贪婪地吸食那些鲜血。这些画面一次次地出现在我的脑海,让我又爱又怕,我陷入一种疯狂,时常因为自己内心的矛盾而不知所措,我只好选择逃离。
后来我的儿子出世了。我看见了他出生的整个过程。
在鲜血中诞生的他宛如一头小兽,我竟然对他充满了不可理喻的畏惧。我开始逃亡,从老婆和儿子的身边逃跑。我纵欲于花间柳下,肆意枉为,用性的发泄来刺激自己的感观,麻痹自己的神经。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自己能够战胜内心的恐惧,让他们能够主动地离开我。这个目的当然很容易就达到了,因为她无法容忍我的背叛!后来我欣喜地知道,我的儿子是个白痴!这世上大概没有人会有我这样的变态,当我知道我的儿子患的是痴呆症时,我心里竟然狂喜!因为我不用再对他恐惧了,他无法对我不利!
有一次我去菜市场,看见一个人在为顾客杀鸡,那锋利的刀刃在鸡的脖子上划过的时候,疯狂的冲动瞬间占领了我的理智,我迫不急待地买了一只鸡跑回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用刀刺破鸡的血管。我嘴对着血管疯狂地吸食着,身体莫名地颤抖,灵魂在惊惧中颤抖,我整个人好像痉挛了,一瞬间灵魂仿佛摆脱了所有的束缚,完全没有了害怕,比性交中的快感还要彻底的激动在欲望中爆发,我得到了今生第一次吸血的快感。
在这之后,我陷入了另一种恐惧,我不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种情况究竟是为什么?我怀疑自己有精神病,我甚至找过一个心理医生去咨询,可是他根本不相信我说的一切,他说我患有狂想症,让我立即去精神病院治疗。
直到有一天,我遇见了爱德华伯爵,我才知道,我是那样的一种人。我不同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我是吸血鬼。
天生是吸血鬼的人并不多,只有血统纯正的吸血鬼的子女,才有可能生出纯正血统的吸血鬼,这种几率为万分之一。而我的母亲一脉是高贵的英国血统,至于是哪一代人有过吸血鬼的血统,则无法考证。因为这种遗传,传男不传女,在直系女儿的身上一般是隐性遗传。但是这些有吸血鬼基因的女人,在与正常人结合后,生出纯正吸血鬼孩子的比例则是万万分之一。用爱德华的话说,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被吸血鬼吸食过的人可能死亡,但是并不会变成吸血鬼。如果一个吸血鬼打算令一名人类变成吸血鬼,必须将自己的血液给予对方。被吸食者接受吸食者的血液,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