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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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主-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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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
    薄施粉黛的警花一脸羞涩,麻花呵呵干笑道:“老大,看在俺的面子上,饶了你的未来弟媳吧。”麻痹的,陶琪钻进后排,笑骂道:“什么时候成了一对?”
    麻花启动发车,淫笑道:“平安夜真的好啊。”
    陶琪暗自嫉妒,骂道:“奸夫淫妇。”
    警花对陶琪一直心有余悸。不敢出言只敢对着后视镜拿圆鼓鼓的眼睛瞪他。
    麻花一直陪好话,不置可否的陶琪点了一支烟问警花:“派出所里摔晕我地警司做什么了,现在?”
    警花担心不已,但不可不回答:“他,他是我师傅,调到市局……陶总,您放过他吧。”
    陶琪哼了一声,警告道:“你和麻花既然处朋友。咱们所有欠账一笔勾销,你就是我弟妹。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别做一点对不起他的事儿,不然,我要你生死两难。”
    警花吓得缩成一团,幽怨的望望麻花。麻花干笑道:“小琪子刀子嘴豆腐心,相处久了就知道。”他的心中其实感动着,陶琪什么时候说过赤裸裸的狠话?也就是为他好罢了。
    车里气氛不佳,麻花把话题转向。笑道:“豆腐先生不依不饶。向派出所报案了,不过佘小姐给所里打了招呼。他见不能立案恼怒呢,要出版社帮他上告到市里,说什么要一直信访到中央。”陶琪冷笑道:“他要找死不用搭理,出版社怎么说?”
    麻花笑道:“你的宝贝被连累了,挨打的副总编楞说是她挑拨,出版社停了她的职。”
    陶琪沉吟道:“方泽呢?”
    麻花答道:“方董地地位在那里放着,我不好指手画脚。这不。才要你出面发话。”
    陶琪思索了一下:“这个面子给乌迪胜罢,屁大点事不要去出版社折腾。你约乌总见面,就现在。”陶琪这样做自有道理。乌迪胜从根子上讲属于宛家人,指使自家人道理说得过去。
    得到陶琪吩咐,麻花马上联系乌迪胜,人在省城的乌总听说琪少召见,立刻驾车赶到江城。乌迪胜出城前干了一件缺德事,把自己的干女儿,方泽的亲生女那位长相酷似卫琴的女孩方妙妙拐带上了。
    饶是乌迪胜紧赶慢赶。到江城时也已经是下午四点。和麻花大头鱼在粤港茶楼打牌玩儿的陶琪不知他没在江城。发了脾气:“你一秒钟几十万上下?要不要我送你一架直升飞机?”
    满头大汗的乌迪胜唯唯诺诺,大头鱼和警花哪里看得出这是掌握上亿资产的大老板。只见乌总身后窜出一名少女,叫道:“陶琪!你又冤枉人!”
    陶琪见到她吓得浑身哆嗦,差点喊出卫琴的名字,好一阵才指着她地脸蛋说道:“方?方小姐?”
    文文弱弱地方妙妙双手叉腰:“我和干爹是从东岙赶来的,你送直升飞机先!”
    陶琪向乌迪胜赔不是,又对方妙妙苦笑道:“再送你一套衣服罢,唉方妙妙眉开眼笑,只和他说说笑笑。
    包间里,乌总笑着和麻花等人寒暄,警花和大头鱼接过他的名片眼直了,呆呆的不敢相信,特别是大头鱼,看看桌上斗地主赢来的一块五块零钞羞得无地自容,马上明白现在聚会的档次他还没资格参加。借着上厕所溜出粤港酒楼,他急忙找到明天同学会的主办者,原来的班长张树法,替陶琪和麻花交了四百块地会费,连同他自己的两百块,顿时身上空荡荡如股民。回到家后被同居女友骂得狗血淋头,但他大笑着说道:“老子要走运了,哈哈,哈哈哈哈。”
    粤港茶楼里,乌迪胜听到陶琪找他来办的事儿,丝毫不因为小事一桩有白跑一趟地想法,反倒以陶琪没拿他当外人而雀跃。为了进一步体现自己兢兢业业,转头和麻花商量起旧货市场的建设计划,女警花在一旁听了半天,方才知道新男友还是东岭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差点如大头鱼一般大笑起来。
    方妙妙瘪嘴说道:“真没劲儿,你们男人除了赚钱、做生意还有别的吗?”
    时而不时看看那张脸的陶琪心里无限感慨,微笑道:“我不赚钱不做生意。”
    方妙妙笑道:“所以我觉得你不错。”想起他在省城出的丑,咯咯娇笑:“你最坏了,经常挑逗女孩子骗她们,是也不是?”
    陶琪尴尬无比,当初在东岙以为方妙妙是方泽保养的小蜜,才假扮纨绔子弟花花公子,苦笑道:“妙妙,你今年几岁?”
    方妙妙歪头看着陶琪:“叫我猫猫罢,爸爸干爹他们都这样叫地。但年龄还是不能告诉你,这是女孩子地秘密。”她推了推高谈阔论的乌迪胜:“干爹,我们打牌吧,学校里不准斗地主赌博,愁死我了。”
    麻花不解:“大学管这样严格?”
    方妙妙来不及阻止,乌迪胜口快地答道:“猫猫才上高二啊。”方妙妙气得跺脚,用眼睛瞟陶琪,看到他半张嘴的傻样,咯咯一阵轻笑。
    陶琪陪乌迪胜和方妙妙在“大碗洞里筒子骨”吃了晚饭,猫猫的相貌带来的冲击令他食之无味,吃完饭便告辞了。方妙妙瘪瘪嘴:“讨厌!以后不来看他了。”
    陶琪在大碗洞里筒子骨外打了出租车开到第三医院,在医院门口下车走进去。路边的树枝和屋顶还铺着残存的白雪,化成水滴滴答答打到地上,击出一个个小酒窝。偶尔白衣护士白大褂的医生和病号服的病人从身边经过,不知道他们中谁还记得曾经是同事的高姐,六楼的她又是否记得苦苦追求过的自己?
    感怀一时良多,陶琪不由想起苏轼的一句词:沈郎多病不胜衣,此情唯有落雪知。
    陶琪在一棵树下站住,掏出香烟点燃,近乡情怯近情心怯,他实在没有勇气进楼上楼。
    “陶,陶总?”
    陶琪回头,看到医院明亮的灯光中走近一个人,他笑道:“韩总。”
    芳草物流公司的韩奸人讶然说道:“陶总也来看病?”
    陶琪摇摇头,反问他得了贵恙。韩奸人也不隐瞒,苦笑道:“下面欠安,要去六楼检测室复检。”
    若在平时陶琪断然没有闲情逸致,但此时急忙说道:“我正好没什么事情,跟你上去可好?”
    韩奸人差点感动得流泪,一面走一面没话找话:“男人啊,可怜,托您的福公司上正轨,却又搞出什么前列腺增生前列腺肥大,那里,能不能做计划生育或是减肥?”
    大笑的陶琪少了些怯怯,但随电梯到六楼又忐忑起来。看见放射科的牌子居然莫名其妙希望卫琴是曾亮所说的那种女人,若她能为五斗米折腰,砸出一仓库的米是不是能脱衣解带任他嘲笑讥讽?“陶总,陶总!陶总?”
    陶琪回神,强笑道:“你去忙你的增生肥大,我看一位朋友先。”
    韩奸人热情的说道:“要我陪您吗?”
    陶琪摇摇头,慢慢走向放射科办公室,在窗口眺望了一眼,没见到熟悉的身影轻松又茫然。他问值班室的护士:“卫医生上班没有?”
    腰子脸塌鼻子的护士看看他,答道:“卫琴?她布置新房准备结婚,请假了。”
    新房,结婚?陶琪呆呆的站在窗口外,木纳的转身。
第三十四章 夜长人奈何
    陶琪在走廊上走了几步猛地转身,回头走到值班窗口问护士:“她的家在哪里?”
    腰子脸塌鼻子的护士不齿的冷笑道:“我能告诉你?”
    陶琪的太阳穴突突跳了跳,很想把这个丑脸护士拖出来胖打一顿。还好放射科的主任从电梯走来,奇怪的是老头记得才照过两次面的陶琪,打招呼后告诉他卫琴的新房地址,好心的劝说道:“天涯何处无芳草?”
    陶琪道谢后走出医院,避开***通明的医院,可以看见冬日的天空一样有闪烁的繁星,正如天涯断不会缺少芳草,可芳草能有人嫌多吗?
    一辆白色的捷达车停在陶琪身边,驾驶车的是一名雨伞组成员,他报告道:“您等不到出租车了,他们罢工了。”
    罢工的的哥和一门心思想见卫琴的陶琪无关,他坐着捷达车到了主任密告的住宅小区,临下车时问道:“我用你们处理私人事情可以吗?”
    雨伞答道:“我们是您的私人卫队,包括手上的资源都听从你的调遣。”
    陶琪太想命令他调出卫琴的一切资料,可终究还是忍住了。一者是个人习惯使然,二来在麦哈区域,他有手段通天的私人卫队吗?
    他走进小区,几乎没花力气就找到卫琴的所在地,不是他有超人能力,而是听见一个人在不远处骂道:“卫琴,你是婊子!”
    陶琪快步朝那方向走去,不断听见男人和男人争吵的声音。
    痛骂卫琴的中年男人破口大骂:“你说我离婚咱们俩就结婚,你***耍了我!婊子!”
    一栋商品楼下围了不少人,几位大妈劝说道:“你年纪老大不小了,做事不要冲动。”
    三四个男人围着的男人大声说道:“我就是年纪不小了才气愤!我抛家离小为的什么?兄弟们。今天没说地,她不露面说清楚,老子豁命出去了。”
    几名小区保安想制止中年男人的过激行为。但被他带来的人拦住了,他们大声叫道:“婊子,你出来!”
    陶琪呆呆地站在一旁,听着中年男人不绝于耳的骂声:“卫琴,你下来对质,叫你的乌龟老公也下来。我清楚你身上有几根毛,你奶子上的小痣胯下的胎记!你这个骗子婊子!婊子骗钱还他吗的不骗心,可你要了钱还搞得我妻离子散哇!”
    中年男子突然嚎啕大哭,嫌他粗鲁不尊重妇女的旁观者不免心生同情。纷纷摇头,不知指责这位走火入魔的男人还是斥责不露面的那位女人。
    男人边哭边骂:“你没想和我结婚许什么诺言?你嫌弃我地人只要钱明说啊。老子给你。当成嫖客上婊子就是。呜呜呜呜,你要什么我没满足你?”
    陶琪浑身轻轻颤抖,但神智却一片清凉。他听见警笛由远而近,看见警车上下来三名社区警察。中年男人的人指着楼上叫道:“那女人和她男人联手骗钱,害了我们大哥。他们在楼上不敢露面,五楼零三号,我们调查了地!”
    一名警察和保安上楼去了,另一名警察呵斥道:“没有证据不能诬陷!”
    蹲在地上地中年男人惨笑道:“我没证据?查查她的银行卡!我给她打过多少钱?我有她医院流产的记录,她地网名叫九瓦灯草!我没证据?”
    五楼上突然传来男人的怒骂声和摔砸东西的声音。夹杂着警察拍门叫嚷声和女人隐隐约约的哭声。陶琪四肢冰凉胸口热乎乎,冷热交替的难受是其次。关键是他想不明白什么东西让男人昏庸让女人堕落。
    陶琪慢慢后退,不想看见披头散发的卫琴被警察带下来的样子,更不想看见曾经疯狂追求地女人被人指指点点戳着后背,男人女人都上了警车呼啸而去。陶琪颤抖着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苏蕾,语调出奇地平静,
    “你去一趟派出所,卫琴出事了。”苏蕾毫无二话,马上答应着出门。
    陶琪回到学苑公寓苏蕾那边了无音讯,等到十点钟接到她的电话说是今晚不回来,卫琴整个人已经崩溃了,怕她想不开要自杀。
    苏蕾小声告诉陶琪,也在歇斯底里地中年男人是一家运动器材公司的老总,他的证据太多太充足,派出所有可能作为诈骗犯罪立案。陶琪只好拜托苏蕾公司的法律顾问孙广卫从中调和,但万不可让苏蕾知道他来自哪家公司。孙广卫岂能不知被宛果定了潘多拉代号的卫琴,但闻听事情发展到如此不堪也是叹息。
    陶琪不愿意再想卫琴了,但宛果似乎不想放过他,第二天特地请他到了基地。在房间里备下一壶清茶两个杯子,盈盈说道:“为何不去落井下石?爱不得变成恨是男人们的一贯做法呀。你反倒让孙广卫联系那位运动器材公司的老总,愿意赔他一笔钱帮卫琴还账。”
    陶琪淡然的喝着茶,茶水入口和进喉是两种滋味,就像爱情的得失。他放下茶杯静静的说道:“我爱过,爱上那个人和她带来的那段感情。当人不是我爱上的人了,我喜欢的情却还在,为了至今充盈着生命的感情,拉是故人又非彼人的她一把又何妨?”
    宛果嫣然一笑,替他续了茶,款款说道:“你说的很深奥,但我隐隐约约明白了。谢谢你送给我这一份新年礼物,男人宽宏大量的胸怀,任何时候都迷人醉人。”
    陶琪和宛果相视微笑,他们之间爱情的成分越来越少,可相知相似的情分却越来越多,是遗憾也是缘分。
    而后,陶琪回到江城参加同学会,孙广卫以朋友的身份接走不可能结婚的卫琴,送她回老家调养。可笑卫琴父母对此不闻不问,仿佛忘记他们能在江城定居开店铺全靠了女儿,若非卫琴,曾亮焉能担保贷款,又焉能帮他们偿还贷款。
    陶琪的小学同学会被班长张树法定在市郊“红河谷农家乐”,这厮组织能力颇强,把有车的同学和没车的同学一一搭配妥当。预先声明要在农家乐过夜,不反对带家属,但为了大部分人的心声,家属参加的每人另需交纳惩罚性会费四百元。
    也有车的麻花很想搭载包蓓和另外几位女生,可张树法得知麻总是大富豪迪厅老板,立刻请他载上老师和邵伟成。麻花冷笑道:“咱愿意当音乐关老师的司机,其他的免谈。”
    张树法汗颜,心想你丫人丑成绩落后,还伙同陶琪调皮捣蛋,没老师喜欢在情理之中哦,只好劝他在接罗材的客。麻花倒是不反感书呆子罗材,大抵落后生对书呆子们都有一种莫名的敬佩,就像陆地生物羡慕在水里游泳的鱼儿一样。
    张树法的第二个错误是误判陶琪的座骑,以为最多一辆奥拓,不过对包蓓愿意坐他的奥拓还是感到遗憾,他的可是一辆标致。
    大头鱼也想乘坐陶琪的奔驰,可麻花冷笑道:“和他的初恋情人挤一块儿?你打算怎么死?”大头鱼于是巴结麻花,麻花看在他帮忙交纳会费上允许了。
    陶琪开车到包蓓所住的小区“接客”,和她站在门口等候的是本班外号门球的女生门琼。脸上依然雀斑点点的门琼看见陶琪和他的车惊吓不小,再看见包蓓若无其事,大叫道:“难怪你要坐小琪子的车,敢情你们俩有联系!”
    包蓓推她一把:“废话真多,还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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