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又见面了。以为不会再有见面的一天呢……” “不知道,为什么您会这么想。” “首先,请坐。” 直到秘书把茶端上来,两个人一言不发,只是坐着。好像在打侦察战似的…… “没想到啊。闵董事会在大日……而且据说是投资方……据我们所知,您父亲……” “是。父亲在经营新宪物产。和这儿一样的franchise业。” “首先,想知道为什么是我们赢得这次出口。虽然不是坏事,但是我们不想这样白吃般的扩大企业。据我听说,订货会之前,所有的都已经决定了……是吗?” “哈哈,您知道的比我以为的多。但是您说什么白吃?企业不是玩具吧?我不论有多了解徐社长,也不会随便给别人投资。家园物产这几年呈现了最大的成长力。还有利润也是最高的。这是通过很多分析得出的结论。” “哼……听说现在大日方面的人已经开始都进入日本了,这么急的理由是什么?是不是所有的决定都是事先做好的?” “当然。所有的决定都由徐社长来做。我只不过,为了让事情开始得更容易,做了些准备而已。也就是说,作为投资者事先做好了准备。” “但是好像有什么很奇怪……有些……” “徐社长,没有看上去那么有胆量啊。做企业,有多大的利润,就相应也有多大亏损的风险,这您应该知道吧?啊,当然,并不是说您要亏损……” 世赫的话隐隐地刺痛了民宇的神经。世赫年轻归年轻,说话的气势却完全压住了民宇。 “首先把与董事们的会议日期定下来。明天下午2点,怎么样?” “这个不需要。都请徐社长看着办吧。” 民宇吃了一惊。不管什么事,董事们与投资者们见面,关于企业研讨全盘的内容,制定计划,是理所当然的顺序。即使董事们虽然非常讨厌与投资者的会面,但是也会在礼节上照常进行。但是像世赫刚才所说的那样,让民宇自己看着办,对民宇这边来说是相当好的事。说实话,看着投资者们的脸色办事,这可不是民宇的方式。但是个性的徐民宇…… “奇怪。都让我随心所欲……” “没什么奇怪的。所有的权限都会完全委托给徐社长……在徐社长这一边来说更好吧?我是说这样的条件。” “没什么不好的。” “那么现在关于企业的话到此为止。我有话要说。” “说来听听吧。什么?” “哈哈,我真想知道您这么自信地讲话可以到什么时候。” “那么是什么?” 世赫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然后端正地抬起头,直视着民宇的眼睛说。 “我,还没有放弃恩真。” “什么?” “虽然我认为没有非说不可的必要,但是即使会让你心情不好,我也要对具有恩真的丈夫资格的你说。” “哈哈……心情不好?” “对。你好像还没有得到……恩真的心。嗯,最近几个月跟爸爸学做事,忙得不可开交,但是心里的想法仍旧是要再见到恩真。然后在滑雪场偶然地相遇……我根本不会让我的女人有遇到这种遭遇的隐患。再说,作为丈夫,是要和她生活在一起的。” “我需要听你说这些话吗?可笑……为了离间别人的夫妻关系,动了不少脑筋啊。所以想把出口日本的事交给我,把我送到日本去,然后每天见恩真是不是?手段比我想象的浅薄多了……” 世赫无话可说。浅薄也好什么也好,这样想的却是事实。因为如果把这事交给民宇公司的话,民宇就会有很多去日本出差的日子,这期间就可以为恩真做些什么了。 “还是年轻啊。不要用这类浅薄的手段了,去找别的女人吧。可笑。” “就像徐社长爱恩真一样,我对恩真的想念一点不比您少。绅士风度地……把她带到我身边来,怎么样?” “绅士风度地……呵……好像在用恩真来赌输赢似的。我不会去理会你做什么。反正你 像是那种不管我说什么,你铁了心去做的事就一定要做的人……与你无关,我会保护我的女人,我相信。现在可以出去了吧?“ 世赫一言不发站起来,打开门准备出去时,像要看穿他似的盯着得意地坐在那里的民宇。 这种自信感,我要消灭它……一定…… 世赫出去后,民宇看上去满不在乎。与董事们开会,给李民宇打电话,这个那个地做了指示,整理好今天的事情,出了公司。刚出公司大厅,他就看见了站在前面的恩真。 “呀!你干什么!什么时候来的?” “呀……就刚才。嘻嘻……出来得挺快呀。看来收到我的心电感应了……嘻嘻!” 但是说刚来的她的脸和手都冻得硬邦邦的。民宇看着恩真不露声色,一把拉住恩真的胳膊,直接进了旁边的咖啡店。 “热巧克力一杯,猕猴桃汁。” “嘻嘻……我的是猕猴桃汁吧?” “可笑!你的为什么是猕猴桃汁?你的热巧克力。” “唉唉!我最喜欢猕猴桃汁!我要喝猕猴桃汁。嗯嗯嗯!” “呀,别嗯嗯了。吵死了。别废话,喝热巧克力。”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喜欢猕猴桃汁,就这样!” “哦……为什么不问问我就点东西?怎么能这样!” 民宇悄悄地看了看虽然进了温暖的地方可还是一样通红的恩真的双手。 “让你喝你就喝。明白了?” 5分钟后。 恩真手里紧紧抓着热巧克力杯,嘴里叼着猕猴桃汁的吸管吸溜吸溜地喝着。 “呀,你也让我喝一口啊!谁像你这样喝!” “我真的想给你喝一口了!可是那你就会一次喝很多。” 民宇虽然表面上不停在揶揄她,但实际是在满足地看着她喝。 “好喝吗?” “嗯嗯。” “哎呀……还是个孩子呀,孩子……” “说什么?” “不,大妈。都喝了,都喝了。哈哈……” “事情都处理了吗?” “首先……先处理了最紧急的。呀,对了……闵世赫来找我了。” “啊……真的?” “嗯。我这次出口日本的事。闵世赫的公司是投资方。他的父亲也是这方面业界的社长……有点复杂。反正我和闵世赫一起做事了。可笑吧?” “哦哦,怎么回事?” “什么?” “以前……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你和我说谎了吧?” “我说什么了?” “那时你这样说的。闵世赫和我都是贫穷人家的孩子。我和他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你没这样说吗?” “哈哈,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真是冤枉好人。完全,确实!” “嘁……对你不利了,你就一口否认……那时你就那么说的吗!” “啊,不知道。忘了。呀,你在家里做好饭了吗?” “没有,午饭吃得晚吗。” “唉呀,现在已经7点了,该吃晚饭了!你连饭都不给老公做就到处乱串!快起来!去吃饭。” 民宇大声跟恩真喊完后,抓起恩真的包,先噔噔地走出去了。他清楚地记得那时自己说过的话。 “因为那男孩家和你家差不多一样穷。你们两个在一起,不要说什么幸福了,互相拖累而已。还有,你们会结婚吗?债台高筑,最后反目,肯定会这样吧?” 是这样的。明明是从开始见到世赫时候起……虽然知道恩真对他完全没有什么意思……但还是警诫了她。但那时奇怪地非常不安。果然……还没过几个月,那不这就变成了现实。看着摇摇晃晃摇着头出去的民宇的背影,恩真噔噔地跟上他。 “嘁……你究竟为什么说谎!还有,我是保姆吗?为什么忽然又让我做饭,嘁……嘀咕……” 民宇刚要出咖啡店的门,又转过头来看恩真。盯着高高撅着嘴嘟囔着跟着往外走的她。 “呀!你还不快点过来?” “这不是正过来呢吗!生什么气?” 像这样的抱怨,本来是民宇只要让她打几下,然后二人互相嘻嘻一笑就可以解决的小事,但是民宇现在心理正拧着劲。 “我什么时候说我生气了?你就不能不唠叨了?” “哎呀……无聊,算了,算了。你又为什么心情这么坏?因为工作?还是,因为刚才我为世赫的事说的那些话?” 他妈的闵世赫,闵世赫,闵世赫!民宇额头上青筋暴露。 “哎,没事的。那个,你那时也有可能是不知道吧。是不是?世赫吗……” “别说了!啊,妈的……” 他发着火转过身来站住,恩真也好像非常生气似的,不再理他了。自己的行为老是像个犯疑妻病的人似的……就连她嘴上提起别的男人的名字都觉得无比可恶。再加上……闵世赫那家伙……我虽然处在绝对优势的地位,但仍然不安。仍然…… 民宇到了家门前。两个人都生着对方的气,各坐了一辆出租车。可笑的是他们到时只有10秒的差异……民宇冷冷地上了电梯,按下按键,等着关门。这时传来一个人噔噔噔噔走过来的声音,门刚要关上时,那个人出现了。 “等一下!” 是恩真。刚好坐了后面的一辆出租车,只差了一点儿时间,也到了。恩真刚想打开快要关上的电梯门,看见里面的人是民宇,哼了一声,转过头。民宇也一样。按下上升键,不理恩真,先上楼去了。 “嘁……好,等着瞧!真行……!等着瞧,我不过是晚上去3分钟,有什么的。嘁……倒霉。妈的……” 但是。都过了10分钟了,电梯还是停留在8层不动。 原因?因为民宇一直按着“开”键不放。不管怎么等都没有下来的意思。真是雪上加霜。盯着等啊、等啊就是不下来的电梯,很长时间,终于“啊”地怒吼一声,大步流星从楼梯上走上去。 约10分钟后。 恩真刚踏上8层的楼梯,就呵地失声笑了。包被横在电梯门间,电梯门不停地反复开关。民宇的左手费力地开着门。正在用不会用的左手费力地开着门。民宇是彻底的右撇子。如果仅仅是随便抓点东西倒是没关系,但是像这样要对准,好好插进去的事就完全不行了。平时钥匙很少用,只用卡式锁来锁门,但是这次恩真是用钥匙锁的门。 “呀,你是不是为了捉弄我,特意用这个锁门的?啊……气死我了……”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让开。真是的……” 恩真首先拿开了包解放了电梯门,然后夸张地插入钥匙开了门。门刚一打开,民宇嗖地进去了。恩真瞪了他的背影一眼,跟着进去了。进了房间,恩真交叉双手放在胸前,坐在化妆台前,看他换衣服。外套的钮扣很大,马马虎虎地解开脱下来,但是衬衫的纽扣小,所以很费力。再加上他正心情烦躁,所以原来能做的事现在也不行了。恩真静静地盯着他看。 “哦……这怎么就不行呢?妈的……真是的……真想都扯掉算了,妈的……” 民宇用尽全力想解开纽扣,本来是只要用受伤的右手固定住一边,然后用左手有条有理一个一个地解开就可以解决的事,但民宇因为烦躁,仅仅用一只手使着蛮力去解,后果是本来可以解决的事情也解决不了了。 “你傻瓜呀?首先用右手固定住,再一个一个地解开不就行了吗?” “呼……解不开。” 看着他传过来的悲痛欲绝的眼神,恩真“哼”了一声,转身对着镜子用头绳扎头发。 “呀。你来给我解。” “哼!明明看见我了,还在电梯里捉弄我的人是谁?” “啊……有这样的事?想不起来了。” “啊,什么?那么你再辛苦一会儿吧。就像我走着上8楼一样。” 5
第二部 48
4 “呀!” 民宇像个尾巴似的跟在恩真后面,不停地求她帮他脱衣服。这是刚才那个发火的人吗……极其怀疑徐民宇的心理年龄。 “别这样!啊,老跟着我干什么!有这时间你自己都能脱下来了!哼!” “帮我脱,你帮我脱!” “哈!你摸我身体干什么?啊,放手。快点……” “啊,对不起,嗯?呀。” 民宇正殷勤地请求着谅解,为解决夫妻吵架后的问题发挥着高难度的技术时,恩真的手机响了。 “(吐了下舌头!)喂……是,教授!啊,是……挺好的。我应该先给您打电话的……对不起。嘻嘻……是这样。啊?真的?啊……教授,这个吗……啊,不是这样的……教授怎么突然这样,啊!您说开学了?啊……是……啊……不是……好好。再见。是。” 挂断电话,恩真气鼓鼓地一屁股坐在化妆台前的椅子上。 “呀,怎么了?” “啊,你用不着知道。哎呀我真是又不是动物园里的猴子……这算什么呀。” “呀,为什么?” “我说过了你不用知道!快点换衣服,洗手,吃饭!我这个保姆要去做饭了。” 恩真生气地转过身,刚要出房门,民宇像个弹簧似的跳起来拦在她面前。 “我,不饿。” “那又怎样?” “所以别去做饭。” “啊,你就吃吧,别一会儿又催我。” “先不吃饭,我要先吃了你。” 民宇嗖地抓住恩真的胳膊,在反作用下,两人一起跌在床上。 “别这样!手还没好呢,干什么!” “是……我没法做得那么完备。所以你要理解才行。” “啊,天啊……” 民宇一直是用高难度的技术来融化恩真,使“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