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宝成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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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宝成长史-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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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了下,点点头说我理会的,随后转身向酒吧跑去。
    到了酒吧门口只看见几个车尾巴,挂着红光向远处驶去。我心里有一丝不详的预感。
    跑进酒吧找了一番,都没找到贾君鹏,问了好几个服务员都说没看见,预感慢慢接近真实,我的心开始剧烈跳动,右手没来由的发抖。
    出了酒吧,看见一个酒吧女从对面巷子里出来,看见我神色一怔,后又恢复正常,由我身边经过,进了酒吧。
    看着那个漆黑的巷子,我腿开始打颤,但仍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终于,在巷子里面看到奄奄一息的贾君鹏,他正躺在柳怡红的怀里,全身上下都是血,脸上黑肿糊成一团浆,别说是我,估计连他亲妈都不认识了。
    柳怡红看着笑了一下,淡淡说道:“你来了。”而她的面上,却还带着泪花。
    我慢慢的蹲下身子,细细的看着贾君鹏的每一寸肌肤,却不敢用手去碰,怕一碰就会碎。
    忽然发现他的两条胳膊不对劲,都是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耷拉着,心里大吃一惊,问柳怡红,“他的胳膊怎么了?”
    柳怡红笑笑,淡淡说道:“断了。”
    “怎么会断?”我一下子坐倒在地,心里无比的恐惧。
    “王勇勇问他用那个手打的王言,他说右手。结果王勇勇就敲了他两只手,还有一只…本来是要敲你的。”
    顿时我脑袋里“嗡”的一声响,像是有无数个炸弹同时在我脑海里引爆,浑身开始痉挛,内心说不出的痛苦,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在路边等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救护车才翩翩而至。医生见面问的第一句话是:“谁是直系亲属?带钱了吗?”
    我急忙掏出仅有的二百,祈求道:“先用着,不够我明天再想办法。”
    医生一撇脸说道:“你在开玩笑吧。”扭身又要上车。
    我急忙一把拉住医生求道:“好医生,有钱的,只是晚上不方便取,先把人送到医院不行?”
    柳怡红则在后面镇定的说道:“送去吧,不够我先垫着,三万够不够?五万够不够?”
    医生一把将我的手甩开,“你们神经病啊,我有说过不治吗?我只是上来取担架。”
    随后我尴尬的沉默在一边,看着医务人员将贾君鹏抬上车。
    在驶向医院的路上,我问怡红,“为什么帮我们。”
    怡红淡淡一笑,“我不是在帮你们,我只是在帮他。”
    我再次尴尬的沉默在一边。
    快到医院门口时我再问怡红,“那你为什么帮他?”
    怡红再次淡淡的笑笑:“我觉得他有男人气概,就是你们说的,够义气吧。”
    我一时无语。
    进了手术室后怡红哭了,“你知道吗?他们下手有多重,可他依然是笑着的,他说,我有个好兄弟,他肯定会替我报仇的。”
    我也哭了。
    哭完我问她,“你以后会不会跟他?”
    她说:“会,只要他不嫌弃我,我会跟他一辈子。”
    我说:“那么…嫂子,他说的没错,你等着看好吧。”
    怡红一下子站起拉住我,厉声问道:“你去做什么?你不要乱来,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还喜欢讲义气的男人,他现在的样子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
    我不说话,想挣脱她,却挣不脱,只好红着脸说道:“嫂子,我去厕所,尿憋了一路。”
第七十章 再见萧文成
    有句俗话是这样说的: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这世上有没有不要命的?
    有,那些不知道生命是什么东西的人就是。
    这类人一般都是脑子有缺陷的,医学上称之为神经病的。
    萧文成就是。
    王勇勇是我镇上第一大流氓,黑白两道通吃,所以普通百姓是拿他没办法的。这也就是他敢让自己的儿子去拉副校长侄女的原因,也是他无视法律支开执政人员恶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原因。像这样的流氓,一般人惹不起。
    我大哥想来不会去主动招惹那种人。
    但我要试一试。
    我先打了电话给大嫂,大嫂说大哥今晚办案,回不来。
    我就打了出租直奔大哥在城郊租的一处住所。
    听见敲门的是我的声音,开门的是柳老师。
    这么多年柳老师依然是风韵不减,身条楚楚动人,其实很多人都知道,她的瘸子老公是没有性能力的。
    我进去简明扼要的说了事情经过,大哥给的答复是这事先要受害者报案,才能出警,而且现在天色已晚,最好是日后再说。
    日后再说,我看看柳老师诱人的身体便没有多说,问他要了五十块打车钱,我的钱都给了医生,出租车费还没给呢。
    出门时还顺带了大哥一些零食和一些小玩意。
    出租车将我载到镇上便不再载,无奈,车费只要那么多。我就步行到我第一次欺负翠翠的那个巷子里,嘿,丢的那个自行车还在,恐怕别人以为是故意丢了车在这里等着钓鱼的。
    这时已经凌晨三点半,我看了看商店里的大钟,开始向目的地进发。
    萧文成住在邻镇的一处荒废果园里,同住的还有他的骗子师傅。
    那位号称闲云老道的骗子神仙,多年前骗了萧文成的父亲,说是带着文成修行能让文成恢复正常,还每年带他出去游览四海,其实一直躲在邻镇的果园里没走,没了吃穿就又装作是云游回来的模样继续骗钱。
    文成又是个傻子,这个骗局自然没人揭穿,可闲云老道没想到的是社会发展神速,交通越来越便利,人们日常消遣买卖并不局限于以前的那个小天地,走到哪里你都有熟人,时间长了自然被人揭穿,索性拉下老脸,向文成的父母坦白,也好过被人指脊梁骨。
    文成的父母也大度,见事已至此,再说文成跟这老道也合的来,干脆就让文成认了老道做干爷爷,就在那果园定居。
    这样一来把个老道感动的眼泪哗哗,誓言定要把平生所学全传于文成,让他以后也有个自保的能力。
    虽说老道装神弄鬼的骗人,可身上还是有些真功夫的,几年下来文成已经练就一身硬功,空手碎大石单指玩倒立那是小意思。只是因为是个傻子,只能窝在果园里以给人拉粪为生。
    去那处果园的路上还要经过我镇的派出所,路过派出所的时候天已经微亮,我就对那的值班民警说了一些话,给了值班民警一些小玩意,就是从大哥房间里顺出来的那些小玩意。
    值班民警态度很好,问我是哪的,叫什么名字?我只说了我叫王言,其他的一律不说,扭身就跑。
    骑到果园时太阳已经照常升起,金色的光芒普照大地,让人心底升起点点暖意。只是四周半秃不秃的树干和田里枯黄的野草有些煞景。
    站在果园口一声大吼:“傻子文成!!”
    果园深处立即传来几声犬吠,跟着就是犬蹄奔跑踩地的声响。
    我熟练的下车,撑好,上锁。然后一溜烟的上了树。
    三只价值三十万的纯种德国狗围在树下撕咬跳叫,我悠闲的坐在最高的一根树枝上翘首以待,等着傻子文成来救我。
    这三只狗也不知文成从哪弄来的,从小就跟着文成。说它是价值三十万的纯种德国狗是一位走南闯北见识多广的砖家说的,那砖家还帮王勇勇从西安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狗,但在我看来,和普通狗没啥区别。
    奶奶的我一星期来一次它都不认得,见了还当仇人一样咬。我外婆家三十块的杂种狗我一年去一次见了还亲热的不得了。
    狗跳累了咬累了文成出来了,瞪着瓷眼问我,“咦,今天不是星期天么?你咋不念书?”
    我瞅准一个空地一个俯冲跳了下来,这时候不用担心狗,只要文成在场那狗乖的跟猫一样。
    抬头看文成时我已经眼泪哗哗,“文成,我叫人欺负了。”
    文成的瓷眼闪了两下,两只大手在裤子上一搓,缓缓说道:“你就张狂么,那么高的树枝你都敢跳,这下好了,把脚崴了吧?疼哭了吧?”
    我哎呦一声哭了出来,随后一**坐到地上,一抹眼泪说道:“我以前跳下来都没事的,怎么今天一跳咋给崴了吗?你狗日的是不是把地给压瓷实了。”
    文成一边给我揉脚一边说:“瓜怂(傻瓜),地要太软才更容易崴脚。”
    随后文成把我扶到里面,闲云老道正在揉面,我见了赶紧问好,“老神仙早啊。”
    闲云老道咧着豁牙笑笑,包子一会就好。”
    文成从屋里拿了药酒出来,一边给我擦一边问我,“谁欺负你了?”
    我说:“一个流氓,叫王勇勇。”想想又补充道:“他还有一票手下,最能打的是个叫胡二愣的。”
    我一提胡二愣文成似乎有印象,想了良久扭头问闲云老道:“师傅,二愣是不是还欠咱两千块钱?”
    闲云正在包包子,头也不回的答道:“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去查一下账本。”
    文成就进屋里取了一个硬皮日记本,恭恭敬敬的翻开,皱着眉头往下看,似乎在查账。
    我凑过去一看,在其中的一页上看到了一个眼小鼻大猪头人像,人像的下面画着一张百元大钞,最后面是一个人的签名:胡二愣欠萧文**民币2000圆整。
    文成合了笔记本,严肃的说:“今天顺便把账收了。”
    闲云老道接过话茬,“那你去再帮我买几斤花茶,再买些旱烟卷,买多些,以后都不用买了。”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说道:“那走,趁早办事,完了回来天还没黑呢。”
    闲云说:“不急,包子就熟,吃了再走,我还有话要对你说。”
第七十一章 最后一卦
    闲云的包子味道不错,据说是当年云游四方时跟一位天津师傅学的,我认为他是在吹,因为狗不理并不好吃,最起码在我们镇上的狗不理就不好吃
    吃完饭文成去洗碗,闲云将我拉到一旁坐低,徐徐问道:“你信不信命?”
    我想了想,这老小子又想糊弄我哩,就嘻嘻笑道:“我信。”
    闲云嘿嘿一笑,“我知道你不信,不过没关系,信就记住,不信就当听故事。”
    听闲云这么说,我有些不好意思,心说这老头是个人精,心里想什么都瞒不过他。
    闲云定了定神,缓缓说道:“早年我曾给你摸骨,说你前半生会多灾多难,直到中年时分才能渐渐平顺,其实那时还有话没说。”
    “什么话?”
    “你这一生要忌女色,凡事,逢女必败。”
    “怎么说?”
    “你的龙骨太盛,定然伟岸,普通女子不能满足你,且你眼角上翘,是为桃花像,必定心浪神荡,喜好招蜂引蝶,因此多生事端,万事不成。”
    “那…有什么解救之法?”
    “有两个办法,一是断了你的祸根。”
    我急忙捂住裤裆,仍觉得龙根下一丝阴冷,不禁打了个哆嗦。弱弱问道,“那二呢?”
    “二是找到定性之人,他日若有幸能遇见性格于你相克之人,你此后便可一帆风顺。”
    “那怎么才能找到我的定性之人?”
    闲云看着我贼贼一笑,说道:“第一个主动拿你龙根的女子便是,不过此人性烈,你不费些功夫是拿她不住的,到时你自然有感应,总之我告诉你,你一生只能遇到一个,成则大富大贵,因此要好好把握,如果错失良机,悔则晚矣。”
    “哦,弟子明白,多谢神仙指点……再给我取个包子可以吗?”
    告别了闲云,我和文成肩并肩往果园前方的水塔处走,文成用来吸粪的拖拉机就停在哪,我们计划开拖拉机去找王勇勇。一是我骑车骑累了,二是文成想看看镇上能不能吸一车粪回来。这叫公私两不误。
    快到拖拉机跟前时文成问我,“师傅都给你说了些什么?”
    我说:“师傅叫我以后离女人远些,说是以后会有个性格刚好压制我的女人出现,那时我才能一番风顺。”
    文成吸了吸鼻子说:“哦,这事啊,我还以为他跟你说他快要死的事呢。”
    “什么?他说他快死了?”
    “嗯,他前几天给他自己算了一卦,说是这两天就死,前天我才把寿衣棺材给他买回来。”
    “嘿嘿,这老头搞笑。”
    文成停下脚步看着我,闷声说道:“不是搞笑,他说了,如果七天内没有生人来他就还能多活几年,如果有生人来了,他的死期就到了。”
    这次轮到我怔住,傻傻问道:“那我算不算生人?”
    “你不算生人,可他给你算卦了,他说,如果来了人,他就会帮来人算卦,那是他这辈子最后一卦。”
    我的心脏又开始剧烈跳动,急急说道:“那我们回去看看吧。”
    文成摇头,“不用,这是他的命,他信命。”
    我还是担心,扭身想去看看老道。刚一转身,看见老道站在身后,豁着牙说道:“回来时给我带个表,不论好坏能看时间就行,要不然我掐不准时间。”
    我才舒了一口气,这老小子还欢着哩。
    至于买表……他蒸包子时间没掐好,第一次出来还是夹生的,又回笼重蒸了一次。
    文成开车,我坐车帮子上,一路秋风拂面……深秋的风不叫拂面,叫割面,脸被吹地生疼。
    快到镇上时文成问我,“那王勇勇家里粪多不?”
    我说:“不知道…可能不少吧,他家人多,开的摊摊多。”
    文成说:“那先把他家的粪吸了再收拾他,这样还能省些收粪钱。”
    我:“……那随你。”
    又过了一会,我问道:“文成,胡二愣咋个欠你钱的?”
    文成:“他在那边镇上摆摊,拿了三个碗碗扣红豆,说是谁能看出那个碗碗下面有红豆就算谁赢,押多少赔多少。”
    我汗了一把,原来是胡二愣玩黑红宝骗人,结果栽到文成手上。我又问道:“那你怎么赢的两千块?”
    一说到这文成嘿嘿笑了,“那天人多,好些人都赢了,我就从地上拣了一块钱去押,结果回回都赢,每次我都全押,没几次就赢了两千多。”
    我吃了一惊,乖乖啊,拣了一块钱赢了两千多。又问他,“那两千多为什么本上写的是两千整?”
    “嗨,他最后给我钱的时候不知从哪来了一群泼皮,二话不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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