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宝成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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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宝成长史-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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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想:“打架?”
    蛋娃奸猾的笑笑:“不是,他们是想日X。”
    日X?我生平第一次对这个词感兴趣,经常听到大人们从嘴里吐出这词,但没想到这词居然会有那样的含义。
    我去问二哥,二哥读初中,最疼我。但他没对我解释日X的含义,只是赛给我一颗水果糖,“等你长大自然就知道了。”
    我只好又去请教蛋娃,走进蛋娃家,他们正在吃饭。蛋娃妈慌忙拿出碗筷,喊我坐下一块吃。本来我是想吃的,这时不知怎么想起父亲的家规,就摇头表示不吃。
    蛋娃妈硬把我拉到桌子旁,将筷子赛进我手里。闻到饭菜的香味,我更想吃了,但我不会用筷子,怕他们笑话,依然不吃。
    后来蛋娃爸拿出两颗冰糖给我,又叫蛋娃和我一块耍。
    在蛋娃家墙根,蛋娃小声的对我解释了日X的含义:就是男人日女人,要生小娃的。
    我依然想不通,咬两口,摔一跤,就能生小娃?
    蛋娃见我不懂,就笑着说:你太傻了,估计大了你也弄不懂,等下带你看看。
    吃完饭,蛋娃他姐文玲去念书了,文玲跟我二哥同班,经常替老师给我父亲传话:你们家萧朔又跟同学打架,我们班主任叫你去一趟。然后父亲就带上木棍,一言不发的骑车子去镇上。晚上二哥回来都是一瘸一拐的。
    文玲走了以后,蛋娃他爸就对我们说:你俩好好耍,我睡一觉。
    等他关了房门,蛋娃就带我蹑手蹑脚的爬树,到了树枝上坐稳,透过他家窗子往里看。
    “看见没,这就是日X。”蛋娃指着炕上他爸他妈对我说。
    我很失望,蛋娃他爸就光着身子趴在蛋娃他妈身上,这和那天在玉米地里的完全不一样,那天那两人先是站着的,后面还摔了一下,今天他们连摔都没摔,没劲。而且,蛋娃他妈也没水生妈好看,看起来有些恶心。所以,我看了两眼就出溜溜下树了。
    蛋娃见我不满意,眼睛眨了眨,“走,我带你日X去。”
    我们两个意气风发的冲到苗苗家,苗苗妈在院里纳鞋底,见了我们笑笑,问是不是找苗苗耍,苗苗正睡午觉哩。
    苗苗妈话音一落,苗苗的脑袋就从窗户上探出来,“我没睡着哩,等下我,我穿鞋。”
    跑到村后小树林,苗苗问蛋娃:“咋没见木木来,今天偷啥?”
    蛋娃嘿嘿一笑,“今天啥都不偷,今天日X。”
    苗苗不懂,“啥是日X?”
    蛋娃想了一会,对苗苗说:“你把裤子脱了。”
    苗苗急忙用手拉住裤子,害怕地问道:“脱我裤子作什么?”
    蛋娃就说:“脱了我就给你说啥是日X。”
    苗苗想想,就把裤子脱了。蛋娃蹲下往她两腿之间看,我学着样子也去看,除了一条缝什么都没有。心说连鸡鸡都没有什么好看?又不是没见过,平时尿尿时见的多了。
    苗苗叉着腿站了一会,“看够了没?看够了就给我说说,啥是日X?”
    蛋娃脸一红,猛地将苗苗扑倒,整个人压了上去。我在后面吓了一跳,随即拍手加油。这就是了,就是要摔一下子才像。
    蛋娃在苗苗脸上啃了两下,苗苗眨眨眼,“这就是日X?”随后身子一拱,把蛋娃顶倒,翻身压在他身上,“明明是要打我,还说是日X?想哄我,没门!”
    蛋娃躺在地上不动,苗苗得意洋洋的站起,“你们摔跤几时赢过我?不是我吹牛,你跟傻子侃娃联手都不是我对手。”说完提了裤子大笑着扬长而去。
    我看着蛋娃,感觉有些奇怪,这就日X了?
    蛋娃从地上翻起,恶狠狠的说道:“我就不信日不了你。”气冲冲的追上前去,“苗苗,有本事你等着,看我能不能把你日了。”
    两人一前一后闹到路上,苗苗一不注意被绊倒,蛋娃立即压了上去,学着苗苗爸对付水生妈的样子在她脸上胡啃。苗苗也没闲着,两手轮番在蛋娃身上打。
    我在后面加油,“打!打!”
    自路东过来一个老头,满头银须,胡子飘飘,到了他们跟前伸手一提,蛋娃就被提了起来。
    “娃娃家,玩耍可不能打出真火来。”白胡子爷爷笑着说道。
    苗苗灰头灰脸的从地上爬起,“他不要脸,打不过我就拿牙咬。”
    蛋娃立即回了一句,“我不是打你,是日你,打你的话你早哭了。”
    “什么??!!”白胡子老头吃了一惊,眼睛瞪的巨大,盯着蛋娃问:“你多大?”
    “七岁!”
    白胡子老头又问苗苗,“你多大?”
    “六岁。”
    “无量天尊~”白胡子老头用手比了一个形状,闭目不语。
    见老头不说话,我们也不再胡闹,就同时往村里走。老头则一路跟着。
    “他是不是妖怪,要抓我们?”苗苗低声问蛋娃。蛋娃想想,“侃娃,这离你家近,我们躲到你家。”
    随后我们一路小跑,到了我家后门。那老头依然跟着我们,一脸诡异,在我看来确实诡异。
    敲了一通门后,父亲来开门,看到后面的老头面色一惊,“哎呀,老神仙来了,快快请进。”
    母亲拿出饼干分给我们吃,父亲则给白胡子老头倒茶。
    为了一块饼干蛋娃和苗苗争了起来,母亲说再给他们换一块也不行,两人走到院里学着霍元甲的样子比武,母亲笑着摇头。
    我则跑到父亲怀里,偷偷看那白胡子老头。
    “这就是侃侃?”白胡子老头似乎认得我,笑着问父亲。
    父亲点点头,“是,这是老三,老大老二都在学校里。”
    “好,好。”白胡子老头抚了抚胡子,“这老三生的一副好面相,方头大耳,印堂生光,天庭饱满,地阁丰腴,双目澄澈,将来一定功成名就。”
    父亲听了叹一口气,“多谢大师吉言,这老三只要能平平安安长大我就知足了。”
    白胡子老头大惑,“这话怎么说?”
第四章 民间异人
    父亲叹口气说道:“老三刚生那年,也不知是谁传的谣言,说我奶奶坟里埋着银元,这话传到根朝哪里,嘿,这小子连夜就去刨坟。那天晚上也怪,平日从不做梦的我竟然做梦,梦到我奶奶用拐棍戳我,说我建的房子不牢靠,醒来一身冷汗,就想去坟里看看,结果刚好撞上根朝,正抱着坛子往外搬,见了我撒腿就跑。我就追,一直追到第二天下午,才在富平县追上,给送到公安局。回到家里才知道老三出了事。这小子从我半夜出门开始发烧,一直烧到第二天早上,老大去学校时才发现,赶紧往大夫那送,大夫一看烧的厉害,打了一针退烧针又往县医院送,送到医院只剩了半口气,是一个老中医用气功给救活的,好了以后就发现他脑子不灵光,多半是那次发烧烧坏了脑子。”
    “哦~”
    白胡子老头长出一口气,捋了捋胡子叹道:“可惜啊可惜,多好的根骨,怎么会是这样。”
    听父亲说完我心里别扭,每次有客人来他都会把这事说一遍,好像我被烧坏了脑子是很光彩的事。但我并不觉得我傻,就翻了一个白眼给他,扭身找蛋娃比武去。
    刚走两步就被老头给捞住了,还没喊出声就被他捏住肩膀,一寸寸往下捏,感觉有些痒,就左右扭动想挣开他,谁知越挣他捏的越紧,只好求助地看着父亲,父亲却自顾自的喝茶。
    老头捏完胳膊捏胸口,捏完胸口捏大腿,捏完大腿捏小腿差不多将我全身都捏遍了,除了鸡鸡。(大了才知道鸡鸡里没骨头)
    捏完老头摇摇头对父亲说:“不对,你家老三没问题,他的骨型没变,看来是教育方法错了,他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甲子年丙寅月葵巳日亥时三刻。”
    父亲说完那老头闭目掐指计算,口里念念有词,算完笑道:“小三的命不差,有诗为证:初年运歉事难谋,渐有财源如水流。到得中年衣食旺,那时名利一起收。”
    趁他说的顺口,我一扭身子就挣了出来,站在院里朝他做鬼脸。
    父亲这回并没呵斥我,而是直直的看着那老头,激动的问:“大师说的是真的?”
    老头点点头,“不会错,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看到父亲的眼里居然有水花闪现,吓了一跳,但他面上却是笑的,咳了两声说道:“多谢神仙吉言,真要应了您的话,我就给你做个金招牌。”
    两人同时放声大笑。笑完那老头又正色说道:“我今天来其实是为了他。”手一指院里正和苗苗比武的蛋娃。这时蛋娃已经将苗苗双手反剪,恶狠狠的问她,“说,让不让我日?”
    这话将父亲吓了一跳,嘴巴动了两下却没骂他,只是奇怪看着他。
    苗苗被蛋娃扭的快哭了,朝我喊道:“侃娃,过来救我。”
    我立即学着电视上大侠的样子朝前一跳,嘴里吼吼两声,张牙舞爪的向蛋娃扑去。
    刚和蛋娃过了三招,就被老头挡开,“去,和姐姐玩去。”说完他拉着蛋娃走向门口。
    父亲跟在后面说道:“根朝家你记得吗?这是根朝的娃。”
    那老头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苗苗看看我,鼻子哼了一声,“我不跟傻子玩。”说完跑了。
    我看看父亲,父亲看看我,两下无话。正要找母亲要饼干吃,父亲朝我笑笑,“去,跟到根朝家,看看什么情况,回来向我报告。”
    我学着八路军打仗的样子,趴在地上匍匐前进。碰到路上有人问的,我一概不理,跟这种人说不清。这还不明白,一看就知道是有任务在身,不是刺探情报就是观察敌情。
    趴到根朝家时已经快吃下午饭,裤子膝盖处破了两个洞,但我依然不起,八路军要有信念。
    趴到蛋娃院里就听一阵吵吵,那白胡子老头狼狈的从蛋娃屋里退出来,脸红脖子粗的对蛋娃他爸说道:“好,好你个根朝,我是为你好,还倒落了个不是,到时候叫你哭都哭不出来。”
    根朝嘿嘿一笑,“神仙叔,现在都啥社会了,谁还信你那一套,再传播封建迷信小心被揭发,被关到莲花寺你就安逸了。”
    白胡子老头一听,胡子都飘起来了,“你你!”一连两个你字说不出来,生气的一摆袖子,急忽忽的走了。
    老远还能听到他说:不出今年,你儿子必遭大劫
    我将头趴低了些,怕蛋娃他爸发现,父亲交给我的任务还没完成,我不能被俘。
    白胡子老头走了以后,蛋娃他爸就朝我走来,一把将我提起,边替我拍打灰土边说:“你看看你,脏的成什么样子,没事趴地上干啥?装鳖是不?”
    我努力保持身体不动,任凭蛋娃他爸在我身上拍打。尽管被敌人抓获,但我也要保持八路军的形象,绝不能投降做汉奸。
    敌人将我拾掇干净又把我领进他们家里,还给我夹了一个辣子馍,狡猾的敌人已经摸清了我的弱点,我无奈的屈服了,接过辣子馍啃了起来。这和敌人用枪指着老爷爷要挟八路军是一个道理,馍都夹好了我总不能浪费,随便糟蹋粮食父亲都不会同意。
    吃馍的时候蛋娃妈还凶狠的帮我擦了下鼻涕,我没反抗,反正过不了多久还能流出来。
    吃完馍要回去交任务,不能让父亲久等。蛋娃爸叼着烟问我,“侃侃,想念书不?”
    念书?这是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词,大哥二哥天天都在念书,但没想到有一天也有人会问我。父亲早说过,我是傻子,念书是白念的。不好,这是敌人的迷惑手段,想用念书来拉拢我,不行,我不能上当。于是,我很坚决的对着蛋娃爸摇头。
    “瓜娃,学校里小娃多的很,都跟你年龄差不多大,好耍的很,你还不去?”
    好耍?我思想有些动摇了,困惑的看着蛋娃,他毕竟是我的头儿。
    “我过几天就去上学了,明天我爸就带我去报名。”我的头儿很骄傲的对我说,胸脯挺的快要高过他的脑袋。
    蛋娃要念书了,那不是没人跟我耍了?木木肯定不行,他老欺负我。苗苗不喜欢跟傻子耍。只有蛋娃肯跟我在一起,他走了,就留我一个在村里,那时偷啥都没劲了。想着有些伤悲,我有把目光投向蛋娃爸,郑重的点点头。
    “那好,明天早上你一起来就过来,我带你到街上吃好的。”
    吃好的?!我赶紧点头,纯粹是自然反应。
第五章 念书的烦恼
    第二天清早,我坐着蛋娃家的四轮车到了街上,吃了半碗羊肉泡馍,随后到了传说中的学校。
    站在学校门口,根朝叔,(蛋娃爸,现在我叫他根朝叔,吃完羊肉泡馍我就改口了。)根朝叔表情肃穆的指着大门上横着的四个字问我们,“你俩知道那四个字念啥?”
    我俩同时摇头不语。
    “萧庄小学!!”根朝叔指着那四个字从右到左依次念道,念的斩钉截铁,铿锵有力,落地有声
    我心里开始感慨,父亲老说根朝是文盲,可他认得字啊。还没感慨完,门口一个卖冰棍的大叔哼了一声,“你认的字不?按你那样的念法,应该念学小庄萧”
    蛋娃叔顿时脸红到脖子根。
    如根朝叔所说,学校里小娃们果然很多,都是我一般大小,由各自的父母或爷爷奶奶领着,在一所房子的沿台上坐着。一个戴着红袖章的老爷爷拿着一叠纸,高声喊道:“下一个!”就有一个小孩被大人领着屁颠屁颠的走去。
    跟着根朝叔在人堆里钻了一圈,很快我就成了焦点,所有小孩都对着我笑,还指指点点。
    我懒得理他们,不就是因为我穿了个开裆裤,有什么好笑,难道他们小时候没穿过?等了半天有些尿急,就脱开根朝叔的手,走到一处野花前,端着鸡鸡给它浇水。
    一个母鸡打鸣般的嗓音在我身后嚷道,“哎呀你个怂娃,怎么朝月季花尿尿”
    根朝叔急忙过来拉我,笑着朝那胖妇女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娃娃小,不懂事,念了书就知道了。”
    胖妇女还准备发火,看了根朝叔一眼,又笑了起来,“没事没事,就是不懂事才要送到学校来的么,咯咯咯,这娃叫啥名字,是你的娃?到时没准在我带地那个班。”
    根朝叔急忙把我拉到她跟前,“问老师好。”
    我没吭声,自顾自的抖着鸡鸡,有几点尿还没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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