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果司徒静问自己是选择她还是小梅时,自己该如何回答,他爱着静儿,可是也无法舍弃小梅啊,况且小梅肚子里已有了自己的骨肉,为什么静儿不能接受小梅呢?女人不都应该宽容大肚的接受吗?
“相公,你是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司徒静奇怪的看着他。
“我在想,为什么你不能接受小梅?小梅她并不惹人讨厌啊。”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欧阳冠不自觉得将自己所想的给说了出来,等发现时为时已晚。
司徒静看着他,只是笑了笑,道:“相公是在责怪静儿肚量小吗?”
“不不,我没那个意思。只是,只是别的男人不都三妻四妾的吗?为什么我不可以。”
司徒静没有说话,她看着高出她二个头的相公,堂堂的七尺男儿在她面前竟然像个小孩子般在问她为什么?若是平常的男子恐怕早已不顾发妻的意愿而强行取了小梅吧。他,显然非常在意自己的想法,相处这三个月来,她当然了解相公的为人,越是了解他司徒静便觉得越放不下他,心沦陷得更深。
“相公,”司徒静拥住他,将脸紧贴着欧阳冠的胸膛,缓缓的道:“静儿是个自私的女人,无法与其她女人共侍一夫,更不会将自己的相公拱手相让,静儿的夫只能是静儿的。”
“可是小梅她已经怀了我的骨肉,我又怎能忍心让她受被人嘲笑之苦。”欧阳冠痛苦的道。
“我知道,静儿不也在想办法解决吗?”司徒静抬起头来看着他。
“解决?怎么个解决法?时间不会倒流,根本就没什么办法可施。”
“就算没办法可施,我也不会让你娶她。”司徒静看着欧阳冠的俊脸,坚定的道。他是她的梦啊,是她的天与地啊,她是如此渴望有一个温暖的家庭,怎么能允许别的女人来破坏?
“静儿,这样对小梅不公。”欧阳冠直视着司徒静的双眼。
“因为她怀了孩子,你不娶她便是不公,那对我公平吗?我努力做一个好妻子好媳妇,换来的是丈夫的背叛,公婆的不解,你们心中的称本就是偏的,不是吗?”司徒静平静的说完,却无奈的笑了笑。
“你平常不是很大度的吗?王大婶的女儿病了,你可以拿出私房钱去替她治病,有丫头偷了东西你可替她隐瞒着,甚至你还可以与下人们一起种菜,谈天说地,为何碰上小梅的事,你变得这么斤斤计较了?”欧阳冠非常不解。
“这根本是二件不能等同的事,你是我的丈夫,他们只是外人,你做任何事我都能支持你,但唯独娶妾,我无法答应。”司徒静疲乏的道。
“你可知道,我娶妾大不必征求你的意见。”欧阳冠语气变重,他很焦燥,父母给他的压力,小梅那委屈的哭泣声都在他的脑海里旋转着。
“是啊,若非我们是皇上赐婚的,恐怕婆婆早就做主让你纳了小梅做妾了吧!你们大可以不必在乎那道圣旨,京城离这里有着千里之遥,就算你娶了妾也不会传到皇上的耳里,更甚者,皇上或许早把赐婚这事给忘了,你又何须如此在意。”司徒静缓缓的说道。
“静儿,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希望得到你的同意。”欧阳冠看着司徒静侧脸那优美的弧度。
“如果我不同意呢?”司徒静笑笑,笑里有着不容不被发现的悲哀。
“我还是会娶小梅的。”欧阳冠看着她,讲得非常肯定。
“是吗?那就休了我吧。”
“你知道我不会休了你,我不能没有你。”
“但你也不能没有小梅,不是吗?”司徒静摇摇头,道:“我昨天便已说过了,如果要娶小梅,除非休了我,又或者你们想喜事丧事一块儿办。”
“静儿,不要这么无理娶闹,好不好?”欧阳冠头痛的道。
“你走吧,让我想一想。”司徒静将头转向窗外,多说无益,不是吗?他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又何必来问我?
“好吧,”欧阳冠点点头,便走出了房间。或许是该给她一个空间吧,当自己回来后,静儿应该会改变主意的,欧阳冠这样想着。
当欧阳冠走后,二行清泪从司徒静的眼中流下,流入她的嘴中,苦,是唯一的感觉。欧阳冠是一个温和的人,同时也是一个非常孝敬父母的儿子,他是不会悖逆父母的意思的,二老是如此的疼爱小梅,又怎么可能让她未婚生子?势必会让欧阳冠娶她,而自己,一个横插入他们中的第三者,在她们眼中自己根本就是一个外人,三个月?时间虽短,却让她明白,这么大的一个欧阳府,根本就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婆婆对她的冷漠,小梅对她的仇恨,欧阳冠虽然喜欢自己,但却没自己的主见,他们从没有在意过自己的感觉!
母亲早逝,父亲战死沙场,自己与老管家是如何艰难的度过每一天,才13岁的她又是如何艰难的打理家务,种种画面一一从司徒静的脑海里闪过。
司徒静拿起一旁的毛笔,在纸上写道:“华山畿,君既为侬死,独生为谁施?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写完,便拿起一旁绿儿用来剪盆叶的小剪,划向了手腕。
“不——”二个时辰后,当绿儿与欧阳冠打开紧拴着的房门时,看到的便是司徒静倒在血泊中的情景。
“不,静儿,你醒醒,你醒醒啊,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你醒醒啊。”欧阳冠哭得悲怆。
当欧阳臣夫妇以及小梅赶到时看到的便是欧阳冠抱着司徒静痛哭的样子。
一个月后。
小梅很开心,因为司徒静死了,她终于可以嫁给冠哥哥了,尽管她的冠哥哥现在变得有点呆愣愣的,整天不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就是待在司徒静自杀的那间房里,不过有什么关系呢。
方绣娟虽然心里对司徒静有些内疚,不过家里终于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她的高兴把那份内疚给挤掉了。
欧阳臣整天叹息着,叹息司徒静是如此的想不开,他失去了一个好媳妇。
“不好了,不好了,东院起火了。”绿儿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看着大厅里的三人,呼叫道。
“疯疯颠颠的做什么?起火了你还不快去扑灭,还在这儿大呼小叫的,你是猪脑袋啊。”被吓了一跳的小梅没好气的看着这个服侍过司徒静的丫头,心里恶毒的想:怎么这丫头没死掉呢。
“可,可是,”绿儿有些恐惧的看着小梅。
“可是什么?快点说。”方绣娟喝了口茶,倒也不急着去救火,只要没烧到主宅就行了,东院那儿自从司徒静在那自杀后,,除了自己的那个傻儿子,便没人再赶进去,屋子也荒废了出来,烧了就烧了吧,去去晦气。
“可,可是二少爷在东院啊。”绿儿嚅嚅的说道。
‘碰’的一声,杯儿落地。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快,快叫人救火。”方绣娟一个踉跄,显些昏倒。
欧阳臣一听已早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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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冠也死了,被火烧死在司徒静自杀的房间里,有下人说二少爷是被二少奶奶叫了去陪她的,也有人说二少爷生前作了对不起二少***事所以被二少***阴魂给杀了。
而自从欧阳冠死后,小梅与方绣娟都疯了,而欧阳臣则是受了打击,中风了。整个欧阳府已是阴云密布,从此以后,没人再赶靠近欧阳大宅一步,欧阳家的下人走的走散的散,只有绿儿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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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吹来,雪花飘起,已到了全年最冷的天气了,家家户户都关上了窗门,升起了暖火。
绿儿冷漠的站在司徒静的玟前,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在这没有太阳的大雪天里变得有些恐怖。
“二少奶奶,绿儿曾对您说过会常陪在您的身边的,不会消失,可您却留下绿儿一个人走了,不过就算您在下面也不会孤单的,绿儿把二少爷给您送来了,您高兴吧,”说到这儿绿儿嘿嘿一笑,道:“二少奶奶,您放心吧,小梅小姐她不会再来吵您了,更不会来与您争夺二少爷的,绿儿要把小梅小姐与夫人送到一处别人找也找不到的地方,这样您就可以安心了。”
绿儿对着司徒静的坟又是阴沉的一笑,便转身离去。
全书完。
……(本卷结束) ……
第四卷 邪爱
正文1
“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哈哈哈‘‘‘‘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风姬惨白的脸色没有丝毫的血气,凌乱的头发扬在脑后,血不停的从她的嘴里冒出。
“我恨你,我恨你将我的真心践踏于地上,你既然要了我,为何又要对别的女人如此柔情,我受不了,受不了啊!”
又是一掌,阴兀毫不留情的打在风姬那凄美却又妖艳的脸上。
“你只是我花钱买回来的一个女人,能得到我的眷宠已是你至高无上的荣幸。你不应该恃宠而娇。”阴兀冷冷的声音就像从地狱最深处传来的魔音,令人从心底是发怵。
“我只是你买回来的一个女人吗?不,不会的,我知道你是爱我的,要不然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我不信,我不信。”风姬扯着头发,痛苦的叫道。
“爱?”阴兀嗤之以鼻,“我怎么可能爱上一个妓女?”
“妓女?不,我不是妓女,不是的。”风姬听到阴兀的话,小脸更显苍白了。“我是清白的,你应该知道的,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是清白的啊。”
“那又如何?”阴兀冷冷的看着她,从他买回她开始,她便应该有自知自名,她,只是他一个玩偶,现在,她逾越了她的本份,竟敢伤害他在乎的女人,还妄想当上堡主夫人。
“我也是逼不得已的,要不是家里穷,我父母就不会把我卖到那里。”风姬哭着说道,“我也不想去那种地方的。”
森冷如阴兀又怎会因风姬这可怜的话语而同情她。
阴兀不耐的看着风姬,“你不配得到我的爱,更不配坐上堡主夫人的位置,我不可能让一个心机如此深沉恶毒的女人在我身边。”
“金雷,半个时辰后我不想看到她再出现在堡里。你应该知道怎么做。”阴兀对贴身侍卫交待。
“是,堡主。”金雷领命。
“兀,你这样做对风姬太残忍了。”依畏在阴兀身边的女人开口说话了。
她不是很美,但长得很水灵,看着她一双会说话的眼眸令人倍感清爽,她的声音也很好听,令人如沐春风。
阴兀看她的眼神转为柔和,“灵儿,你太善良了,你忘了她是怎么对你的了?这种女人,我本不想让她留在世上,要不是你替她说话,她哪还有机会在这儿。”
“兀!”江灵还想再说些什么。阴兀阻止了她。“不要再说了,我心意已决。”
看着这一幕的风姬凄然的闭上了眼,她好忌妒她,为什么江灵能得到阴兀的宠爱,而她不能,她比江灵早到鹰堡几年,一直受着阴兀的宠爱,但自从江灵出现后阴兀对她的态度就开始变得不一样了,从当初对她的宠爱到淡漠,直至疏远,到如今的厌恶,而江灵得到了阴兀全部的注意力,不,她不服,所以,她想把她给赶出堡,可是,这一计划在最后的关头被阴兀发现。
“我不要你假好心,江灵,你少在那儿装清高,别以为我走了你就能得到阴兀的爱,他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他不可能爱你的。哈哈哈‘‘‘你就别痴心妄想了。贱人,我咒你不得好死。”
未等风姬说完,阴兀已一个巴掌甩了过去。15岁的风姬哪沉受得了这么重的力道,身形犹如一只残破的风争般撞上墙壁,顿时一股热流从她的头开始蔓延开来。
“啊,阴兀,你怎么可以这样,她流血了。”正欲上前扶起风姬的江灵被阴兀拉回
“不要管她,让她自生自灭吧。”说完抱起江灵离开了大厅。
“风姬小姐,你要回房准备东西吗?”金雷慢慢的扶起风姬,在心里叹了口气。风姬是个好姑娘,可惜她跟错了人,也爱错了人。她不该爱上堡主,还爱得那么无悔。
“东西?我有什么东西可以带走的?”望着越走越远的阴兀和江灵,风姬喃喃自语。
风姬麻木的往外走,抬眼看着身旁的景像,恍如南柯一梦,她清楚的记得六岁那一年,父母把她卖到青楼的情景,她家里穷,弟弟又生病了,无助的父母只有把她卖给青楼以换取几两银子去看弟弟的病,她不怨父母,或者该感谢他们,没有他们,她不会在12岁那年认识了阴兀——一个残忍阴深的男人。如果不是他,她12岁那年就要开始接客,从此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她该庆幸,是他从火海里把她救出,因此她成了他的女人。可现在,她恨,她恨他为什么救她出来后又要抛弃她,她更恨江灵,也不知道这个狐狸精是用什么手段迷惑住了阴兀,使得阴兀对她死心塌地的。
“江灵,你不得好死,抢别人的男人,你会下十八层地狱的。”风姬在心里用各种恶毒的话骂着江灵,甚至幻想着用历朝历代以来最残酷的刑法在脑海里鞭打着她。
茫然的走在野外,太阳已从东方微露,早晨真美,空气真新鲜,冬天已过去,春天苏醒过来了,望着遍地的野花,风姬不禁感叹大自然的伟大,她不禁自嘲,想不到自己还有心思在观赏路边的美景。
风姬拉拢发开的领子,有点冷。回头望向阴堡,已成了一个小点。呵呵‘‘‘‘风姬又是几声自嘲的,自己走了一夜竟浑然不知,脑子里浑浑噩噩的,闪过无数的回忆,等回过神来却不知道知道在想些什么?
现在,她该何去何从?鹰堡是再也回不去了。前面又有一大段路要走,她真怀疑,自己能不能走到城里。
鹰堡建造在深山里,地势险要,与外界是完全的隔绝,从鹰堡到附近最近的城镇,少说也得走五里路,
但她去城里做什么呢?她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鹰堡三年的生活让她没有自食其力的能力。是啊,在鹰堡里的生活,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什么也不愁,却也什么都没学到,跟在阴兀身边唯一能学到的恐怕就是如何耍弄心机以及怎么取悦他吧。
她觉得万念具灰,这样的一个人还不如死了算了。死?风姬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死了死了,一死百了。
她知道前面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