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童子无语,严平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韩阳洋洋得意地盯着严平了看了一分钟,望着那个散发着杀气的“百鹰雕”吞了口口水。不过,他也知道,这玩意的主意,还是打不来的。
先不说严平肯不肯,就算是强抢,白鹤童子也不是自己就能摆平的。
韩阳叹了口气,他现在赶时间去参悟那本禁书,墨家的弟子,等以后把葛雪琳救回来再去理论吧。
“你应该是金丹期的吧?”韩阳看着严平问道。
严平点了点头:“金丹后期,这位前辈应该到了元婴期吧?”
“前辈?”韩阳表情古怪地看了严平一眼,“我修真才两年,刚刚到了练气后期,你一个金丹后期的管我叫前辈?”
严平“啊”了一声,一时间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没时间跟你墨迹,身上有什么法宝,拿一件出来抵帐,我忙着呢。”韩阳也懒得跟这个墨家的修真者解释了,手一伸,开口就是打劫法宝。
看着严平一脸的愣相,白鹤童子同情地说道:“随便什么垃圾法宝给他一个就行了,你先惹的他,我也不好帮你说话的。他这个文明点说是敲竹杠,说白了就是打劫。”
“啊!”严平一声惊呼,墨家的修真者都是苦行者,身上哪来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法宝这方面,倒还算是过得去的。最后,严平一咬牙,就把那件“墨衣”给上缴了。
毕竟这“墨衣”在墨者雅居也只能算是一件寻常的法宝,而且炼制也相对简单得多,更何况自己这次可是能带一件“百鹰雕”回去,说不定他的师父一高兴,就给他一件“星衣”什么的护身法宝,那可是比“墨衣”不知道高级多少倍了。
韩阳一把拿过从严平手中依依不舍地拿出来的“墨衣”,疑惑道:“刚才之所以没有发现你的气息,难道就是这件衣服搞的鬼?”
白鹤童子解释道:“这是墨家弟子最常见的‘墨衣’,能够帮助修行者敛藏气息和能量波动,也算是一件不错的法宝了。”他这么说,显然是怕韩阳狮子大开口,一下把这个严平身上的东西给榨干了。
韩阳一摆手道:“白鹤,不用你废话,今天就拿这一件。下次再来找茬,小心你的宝贝!”丢下这一句算是威胁的话,韩阳一个遁术,就离开了。
白鹤童子苦笑着看着严平,说道:“赶紧回墨者雅居去吧,下次不要再撞见他了。”
……
韩阳确实是有些迫不及待了,一想到只要参透猴子写的这本禁书,就能掌握破开阴阳的方法,他就恨不得一下子看破所有的玄机,然后下冥界,救出葛雪琳。
只是,韩阳不知道的是,葛雪琳现在已经被西王母接到了鬼界的瑶池圣地,那可是一个连猴子都不敢轻易过去的地方。
宁雪臣在天津的联体别墅,哦,现在应该说是韩阳在天津的联体别墅内,祁若秋正好玩地研究着韩阳留下来的那些符咒。
“雪臣,你说韩阳到底是什么人那?”祁若秋玩弄着手里的黄符纸,问道。
宁雪臣摇了摇头道:“大概和你那个挂了的老不死祖宗一样,都不是人。我告诉你,别看他现在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指不定实际年龄已经几百几千岁了,绝对是老妖怪。”
“哦?”祁若秋突然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宁雪臣,“你这么说你的老大,不怕被他知道吗?”
宁雪臣一抬头:“老大出去逛街去了,估计没十几个钟头是回不来的。”
“那我是谁?”背后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宁雪臣冷汗直冒。
韩阳有点好笑地看着内厅里这对坐在沙发上的情侣:
宁雪臣的手正在上下抚摸着祁若秋的身体,而祁若秋的手,却是在把玩着那几张黄符纸,两人都是脸不红气不喘的,就跟没事人一般。
“后遗症还没好,看来那次他们两个真的是纵欲过度了。”韩阳心中嘿嘿奸笑了一声,对于祁若秋,本来他还是很不放心的。
祁若秋的性格和葛雪琳有些相似,绝对不是祁寅这种软弱的学者可以相比的。要不是因为宁雪臣的关系,也许当时韩阳会直接干掉祁若秋,将可能发生的危险扼杀在摇篮中。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了。
唉,祁涵飞、祁老头,还有那个祁老不死的,做人做到你们这个份上,只怕也是绝无仅有的失败了吧?
“你对这个有兴趣?”韩阳看着祁若秋问道。
祁若秋看着韩阳,反问道:“你肯教我吗?”
韩阳没有立刻回答,眉头皱了皱,紧跟着笑道:“这不能算是什么师门功法,应该可以教你的。不过,我现在只给你两种选择,一个是‘桃花符’,另一个是‘神女符’,你想学哪个?”
宁雪臣问道:“这两种有区别么,听上去都一样……”
“NO,NO,”韩阳摆了摆手指道,“‘神女符’可是没有副作用的,不过,对男性无效。”
宁雪臣想起祁若秋超强的“运动能力”,连忙谄笑道:“老大,我和若秋知道你很忙的,就不浪费你宝贵的时间了,是吧,若秋。”
祁若秋奇怪地看了韩阳一眼,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道:“你忙去吧,我刚才也是说着玩儿的。是了,刚才我的情报网传来消息说,蜀山派来人了。”
韩阳“哦”了一声,眉毛一挑:“你的情报网还真厉害,连蜀山这种修行者的行踪都能打探到。”
“没什么,因为祁家一直以来都是蜀山在俗世中的代言人,所以蜀山派人来,一定是第一时间联络我们祁家的情报网。”祁若秋无所谓道,“我知道你对我一直不放心,如果不是因为雪臣,可能我也已经死了吧?”
韩阳破天荒的露出一丝真诚的笑容:“你们两个真的很像。现在,就算不是因为雪臣,我也不会动你的。对了,谢谢你的情报。”
说完,韩阳转身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老大刚回来又要出去?”宁雪臣的手还是很不老实地在祁若秋身上上下求索着。
祁若秋突然一转身,丢开手里的黄符纸,右手一下子就逮到了宁雪臣那还没完全恢复过来的雄性象征上,左手从下往上扶住了他的“弹药库”,嫣然一笑道:“他这是要先下手为强。嘻嘻,雪臣,人家突然想要了……”
“呃……哦!嘶……若秋,别那么用力,哦!会断的……”
第二十九章 先下手为强之打闷棍(下)
韩阳披上了刚刚打劫回来的“墨衣”,一个遁术就直接从城郊回到了市中心。有这件法宝在手,韩阳自信凭借第九世怨灵的能力,能够先那个蜀山弟子一步发现他。
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这个道理不论在是俗世还是修真界,都能算得上是至理名言。
韩阳现在能够控制的怨气,覆盖面积还是很大的,而且隐蔽性比之他身上这件“墨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等于是将韩阳的意识范围扩大了无数倍。用韩阳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天生异能难自弃,坑蒙拐骗有道理!”
蜀山这次一共派了两个人来世家联盟中挑选合适的入门弟子,其中一个就是前几天被韩阳干掉了的祁老不死,祁问天。
“问天已经去了好几天了,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情?”申公明原本闭着的眼睛突然睁了开来,那锐利的眼神犹如剑光一般,紧紧地盯着前方。
“难道他和昆仑的人对上了?”申公明知道,自己所在蜀山剑派和昆仑虽然表面上都是修真界的泰山北斗,但是暗地里,斗争也是从来都没有停过的。
俗世的世家联盟一直都是两派新生代弟子的发源地,为了争抢天赋聪慧,根骨奇特的弟子,蜀山和昆仑曾经不止一次地暗中较量过。
已经过去好几天了,祁问天至今仍然没有丝毫消息传回来。
申公明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能对一个已经达到了元婴期的剑仙产生实质性危险的,恐怕整个修真界中,也就只有昆仑门下的道宗弟子了。
申公明站起身,杀气犹如潮水般地散了开来。
“昆仑派,不要以为我们蜀山是好欺负的!”申公明一抬头,那犹如实质性的杀气竟然硬生生将他面前的不锈钢防盗门给击打成了粉末。
就在申公明杀气爆发的一刹那,远在一点五公里之外的韩阳忽然浑身一震,跟着大喜道:“奶奶的,找到了!”
“我就知道蜀山的那帮傻B好找,一个个身上杀气四溢的,成天在屠宰场杀猪的身上杀气都没有他们多。”韩阳走到一个角落,双手结了一连串的印记,清喝道:“遁!”,瞬间就向杀气最浓的地方而去。
申公明走出世家联盟给他安排的房子,看着街上来往的车流和行人,一时间有点发懵。
他毕竟是在蜀山闭关修炼了几百年的人物,对于俗世中的变化,可以说是完全无法适应。但是碍于修真界的潜规则,他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出那非人的实力,一时间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他的身边,里面那个年轻的司机问道:“打车吗?”
申公明缓过神来,按了按休闲服口袋中的钱,终于打开车门道:“去北城城郊风华路XXX号。”
对于口袋中那些花花绿绿的纸质的钞票,申公明的心里也没底,毕竟他所在的朝代,还是直接用银子和铜币当货币的。
“先生是外地人吧?”这个年轻的出租车司机吹了一声口哨。
申公明点点头,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司机呵呵一笑:“先生似乎有点紧张,您来天津是拜访朋友还是出差?”
申公明想了想,答道:“出差,顺便拜访一个朋友。”
司机“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这辆出租车很快驶出了市中心,沿着一条栽满了梧桐树的小路向前面开去。梧桐树上那既稀松又浓密的叶子,将阳光切成了大小不均的块状,斑斑驳驳地映在这条小路上。
申公明看着出租车内那个显示着数字的机器,上面的数字跳得很快,已经将近五位数了。
这是他第一次踏足俗世,虽然世家联盟中负责接待的人已经将俗世里面的一些规矩简要地陈述了一遍,但是毕竟是生活在与世隔绝的修真界,申公明并不像祁问天一般对俗世有多少了解。
看着成倍增长的数字,申公明忍不住从兜里掏出那叠纸币,小心翼翼地点了一遍:“还好,还剩许多。”
那个年轻的司机好笑地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这一幕,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弧度,说道:“先生第一次做天津的出租吧?”
“啊?哦,是的,第一次。”申公明尽可能地收敛着自己身上的杀气。蜀山剑派的修真者,随着功力的增长,杀气也是成倍的剧增,只有杀气越强,杀伤力才会越大。但是这种杀气,对于俗世中的凡人来说,是极有可能引起恐慌的。所以,在下山以前,祁问天已经叮嘱过他好几次了。
司机扬了扬眉毛:“感觉怎么样?”
“恩,很不错,挺好玩的。”申公明这句话倒是大大的老实,汽车这种俗世中最常见的交通工具,在他这个修真者眼中,就是一件从来没有见过的新鲜玩意。
平时都是直接踏上飞剑赶路的他,现在感觉坐在这个“会动的大箱子”里,别有一番趣味。
车子很快驶出了这条小路,来到一个基本上没有路人的荒地上。
“先生,到了。”司机很有礼貌地说道。
申公明“哦”了一声,并没有发现窗外的异样,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数字狂跳的计价器,深怕自己身上纸币不够用。要是蜀'〃文'山弟子在'〃人'俗世坐霸'〃书'王车的消'〃屋'息传回修真界,那申公明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恩,这是哪儿,你带我到这儿干什么?”申公明付了车钱,突然发现窗外的景色不对劲,而那个驾驶座上的司机突然由一个真人变成了一个贴着一张黄符的稻草人。
“什么人,竟敢算计我!”申公明一声大喝,祭出自己的飞剑,一剑就把这辆索纳塔出租车从里面斩成了两半。
但是,还没等他完全将这辆出租车斩开,就本能地发现了不对劲。
“你是……谁……”申公明只从剑光的背影中看到一个带着电光的拳头狠狠砸在了自己的脑后,一股怪异的力量瞬间侵入自己的经脉内,两眼一黑,连偷袭者的面貌都没有看清就晕了过去。
韩阳笑嘻嘻地看着倒下去的申公明,不慌不忙地祭出伏龙鼎来,将他的那把淡青色的飞剑收了进去,还顺便踹了申公明一脚。
“奶奶的,蜀山派的果然有钱,人手一把飞剑。”韩阳看着因为自己全力一击的偷袭而陷入短暂昏迷的申公明,琢磨了一下,放弃了杀人越货、毁尸灭迹这个诱人的想法。
“听说昆仑和蜀山的实际关系并不好,上次见到的霍如浩貌似就是昆仑派出来和蜀山争抢入门弟子的……”韩阳沉吟了片刻,打了一个响指道,“正好,先让你们狗咬狗,等到差不多了我再出来捡便宜!”
一脚把申公明踢出好几十米,韩阳这才不慌不忙地放了一个正宗的五行道术,留下了偷袭的“罪证”。
反正已经惹上了蜀山派,奶奶的,干脆就先挑拨你和昆仑打,等你反应过来是小爷我做的手脚,只怕那时候我已经下地府去救我的雪琳了!
韩阳得意洋洋地吹了声口哨,一个遁术就离开了犯罪现场。
在方寸山上通过“水镜术”看了韩阳打闷棍全过程的白鹤童子和钱学良,脑中都不由自主的泛出了一个词——无耻!
菩提道人衣袖一卷,收了道术,悠然说道:“韩阳的天资确实厉害,但是,他也未免太小看昆仑和蜀山这两个门派了。这次胜在那个申公明不了解俗世,否则就算能干掉他,韩阳也要付出代价,这个申公明的实力,可不是那个祁问天能够比拟的。”
钱学良不解地问道:“都是元婴中期,不会差距太大吧?”
菩提道人摇头道:“不然,这个申公明身上另有本事,真的打起来,那个死了的祁问天未必能在他手上走过二十招。”
白鹤童子笑道:“就算昆仑和蜀山发现不对,再找上师弟,估计也要一段时间了。”
菩提道人面露微笑:“不错,韩阳这么做就是为了可以给自己赢得一定时间,但是相对的,他同样也惹到了昆仑。蜀山昆仑,这两派如果真的对韩阳动了杀念,恐怕这小子就有麻烦了。”
白鹤童子反问道:“这难道不就是师尊最想看到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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