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真是热情,林彦一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谢谢。”
几分钟后,房门果然被推开了,林彦一刚脱掉外衣准备换上T恤,被重重的关门声怔了一下,转头一看,来的人不是YALA,而是一个身材火辣的金发女孩。
裘皮毛领下酥胸半露,她端着两杯啤酒姿态妖娆的紧靠着房门,对他嫣然一笑:“你就是中国来的模特新生吗?”
林彦一走了过去,从她细长的手指中抽出一罐啤酒,“是的,你是来给我送啤酒的吗?谢谢,我已经拿到了。”他勾起唇角向她扬了扬手中的啤酒,然后伸手到她身后想要打开房门,“你可以回去了,我要睡了。”
女孩翘起美臀紧压住门,然后倾身过去,用白得看得到血丝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吐气如兰地说:“想不到中国会有你这样漂亮的男人……”
“漂亮是形容女人的吧。”林彦一不动声色地说。
“不……这么精致的五官,细腻的皮肤,还有完美的身材……”她的手指在他脸上轻轻划过,湛蓝的瞳孔迷醉般的随着指头移动:“在这里找不到这么漂亮的男人了。”
林彦一唇角一抹轻笑,把啤酒放在门边的小圆桌上,然后用力将她的腰揽了过来,女孩以为这是他有力的回应,顺从的紧贴他裸露的躯体,正要附上红艳的香唇,身体却被收向一边,林彦一用腾出的手打开了房门:“晚安。”他把她往门外一推。
“什么!”女孩迷离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在他关闭房门的一瞬间挤了进来,然后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还没人会这么拒绝我,你这个混蛋!”
果然是外国品种,这一招实在猛烈,林彦一费了好大劲才把她挽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掰开,正在纠缠之时,门口一声厉喝:“Lin!你在干什么!”
妈的,是舍监!
女孩在惊愕中终于离开了他的身体,各间房门也随即开启,其他模特陆陆续续的挤满了走廊。
“她是谁!你怎么带进来的!”秃头舍监用带着浓浓法国腔的英语质问。
“我不认识,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来。”林彦一定了定神回答道。
“你已经严重违反了大赛规定,我要马上通知校方!”舍监神情严肃,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等等!”
林彦一正想追过去解释,靠在墙边一脸讪笑的YALA开了口:“Lin,这么做真的很不符规定哦。”
“你说什么?”林彦一转头看着他。
“还需要我重复一遍吗?你马上就要失去比赛资格了。”他瘪着嘴幸灾乐祸的样子。
原来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他中了YALA的道?
该死,这卑鄙的小人!
“怎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在离开这里之前?”
林彦一再也忍无可忍,冲过去揪起他的衣领,重重的一拳打在那满是讥笑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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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爱》即将完结,能够理解各位亲亲焦急的心理,不过茉莉自认为到目前为止,尤其是最后两卷情节紧凑,没有故意拖拉剧情,觉得已经等不及只想看结局的读者,可以下周直接来阅读最终章,不过,这样可是会错过很多精彩感人的细节 (*^__^*)
第十章 记忆的足迹
蓝田穿着一套浅灰色的西装,手捧一束玫瑰来到江家门前,整理了一下衣领,正想按动门铃,忽然紧张起来,他做了一个深呼吸,好不容易驱走了心中的不安,修长的手指刚触到门铃,铁门突然嘎吱一声打开了。
“蓝先生……”江海美对他的到来毫无准备,惶然地看着站在门口的蓝田。
蓝田有些意外,局促地笑笑:“阿姨,您好。”
“你这是……”江海美看他手中的花束有些疑惑。
“哦。”蓝田收拢那束玫瑰,“有些重要的事想跟您谈谈,能让我进来说话吗?”
江海美迟疑的点了点头,把蓝田迎进家门。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久,江海美就端来了绿茶放在他面前。
“谢谢。”蓝田朝江妙可的房间望了望,“妙可不在吗?”
“她……”江海美神情有些恍惚,一想起女儿伤心欲绝的样子不由得又湿了眼眶。
“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蓝田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妙可去了雁山,说是要寻找彦一追寻记忆的痕迹……”她用袖口擦着眼角。
“她不是和彦一彻底分手了吗!”
“蓝先生……”她抬起头直迎他的视线,“妙可是在得知了她和彦一没有血缘关系后才冲动决定去雁山的。”
蓝田紧握的拳猛地震了一下,感觉在胸口中疾跳的心脏正缓缓下沉,“彦一和妙可不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吗?”他不敢相信的喃喃问道。
“不,妙可的生父是一个酒后对我施暴的男人……”她顿了顿,艰难地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她的亲生父亲是刘恒勋。”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他……”连自己听到这个消息都难以接受,他可以想象妙可得知真相后内心的震惊。
江海美起身走向女儿的房间,拿出白色的戒指盒交到他的手中:“这是你送给妙可的东西吧。”
蓝田打开盒盖,那精致的指环还安静的躺在盒中,他沉默片刻,合上了盒盖站起来对江海美说道:“妙可的心情我大致了解了,让我找她吧。”
开往雁山的末班车停在了山门前,江妙可几乎是飞奔着跑进了景区,天色渐暗,山区的冬夜格外寒冷,她裹紧外衣一口气跑到了雁湖边。
眼前的雁湖依然幽静,虽然蒙蒙雾气在湖面飘荡,却丝毫不觉清冷,因为码头的两侧不知何时挂起的橘色灯笼满带着暖意,借着温软的光线,江妙可拿出那封信细细的阅读,信中的每字每句都恍如化作他的声音在她耳边萦绕:
命运还真是奇妙,第一次站在雁湖边的码头时,你是我的姐姐,而第二次当我在这里牵着你的手时,你已是我今生认定的恋人,第三次我独自来到这里的时候,虽然在我的记忆里你是个模糊不清的陌生人,但我还是一步一步的把你寻回了脑海。所以现在,我希望当你没有我的陪伴一个人站在这里的时候,我对你而言不要是个想要忘记的人,不管是湖边,山径还是瀑布,在我寻回你之后,你能不能也沿着我们走过的足迹循迹有我的回忆。
“彦一……”江妙可掩着颤抖的唇动容而泣。
“你终于来了啊。”
一个带着喜悦的温柔声音让江妙可为之一振,回头看见旅馆中那个大妈正微笑着站在她面前。她赶紧擦掉泪痕,愣愣地问道:“大妈,您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她慈爱的看着她:“你们在这湖边的每一次我都记得。”
“啊?”她讶异地叫出声来。
“第一次说是姐弟来找我借宿,对吧。”
“这……”
“其实第一次就看出你们是情侣了,是因为害羞不敢承认吧,所以第二次我故意装作忘了你们的样子又问了一次。”她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对不起,给你们带来困扰了吧。”
“不是的,大妈……”她微微摇着头,疑惑地问道:“但是,您怎么会这么说,为什么说第一次就看出我们是情侣了?”
“我看人很准的,你们是天生的一对。”
她的话臊得江妙可满脸通红,赶忙低下头来,“大妈,现在可以上山吗?”她捏着手中的信纸问道。
“本来是不行的,因为沿路没有路灯,但是……”大妈看了看她的表情,笑着说道:“但是一星期前他来过了。”
“欸?”江妙可抬起了头,惊诧地望着大妈。
“为了给雁山增添点春节的气氛,我买了很多灯笼,却因为这些灯笼送来得很晚,工人们都回家过年而找不到人来布置,正在发愁的时候他来到这里,主动说要帮我挂满整个山路。”她望着头顶的一盏灯笼继续说道:“我以为一晚上时间根本不可能做到把这些灯笼全都布置好,结果那孩子竟然做到了,真是不可思议。”
“彦一……用了一整晚的时间来布置这些灯笼?”江妙可惊异的看着悬挂在高处,随着山风轻轻摆动的一片灯盏,突然想起他在去法国的那一天早上匆匆从校门外跑进来的样子。
“是啊,你看那里。”
随着大妈手指的方向,不远处的山崖像是黑幕中的剪影,而剪影中透着红润的点点星芒一路引领着她的视线直达山顶。
“我还以为那孩子做这些又苦又累的事是为了赚点零花钱,结果他什么都不要,只向我提出了一个请求。”大妈回过头来凝视着江妙可说道:“他说:如果我的女朋友在某天晚上来到这里,请一定打开这些灯盏为她把山路照亮。”
听到这番话,江妙可的眼泪止不住的在眼眶中翻滚,她握了握大妈的手说:“谢谢您让我知道这些,我想我现在必须上山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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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理解和支持,今日三更,晚上再见哦~~~
第十一章 无可替代的珍贵
潮湿的空气中有股醉人的干爽草香,江妙可站定在长长的山路前,望着蜿蜒的台阶泪沾衣襟。
“不行,不行,不能哭……”她自言自语的喃喃着,用衣袖把眼泪都擦干,“是彦一把我领到这里来的,不能哭着在他踏过的足迹上行走。”
一路上的每一盏灯笼都是他亲手挂上的,那暖暖的光线投射在她的身上,就像他温暖的臂膀轻拥着她一样,她顺着灯光一步一步的走上山,如同被他宽厚的手掌牵引着,每一阶都仿似有他相伴。
她忽然想起那封信的内容还没有看完,于是放慢了脚步展开信纸:
妙可,还记得山路中间那处陡峭的林间吗?你曾站在那里说过,这是你第一次害怕失去我的地方。当听到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因为不管是认识你之前,还是在我失忆之后,我内心的惶然和孤独都因为你的出现被驱散,对我而言,你就像明亮的灯盏,在我最迷茫的时候,你紧紧的拥抱总是能传递给我蔓延身心的温暖,所以,原谅我一直不肯舍弃的追赶着你的光芒,就算我每一次冒险的追逐都让你痛了、累了,我也只是为了不让你把我从心底抹去。
“彦一,应该乞求原谅的是我啊……”
江妙可仰着头把快要掉出的眼泪生生吸了进去,轻抚着沿路的木头栏杆缓缓地走着,已是寒冬,瀑布的声响有些微弱,却因为她的漫步越来越近。在静谧的山林间那流淌的声响恰似悦耳的音符,它有节奏的敲打在露出积水潭的岩石上,也深深敲在她的心中。她站在木桥中间,呆望着橘色灯笼在潭中的倒影,曾经在这里说过的话清晰的出现在她的脑海:
“这条溪流本来有很多可以选择的道路,而它明知面临的是陡崖,却还是来到了这里,不息的奔跃下来,有这样的勇气足以证明溪流依恋着陡崖,就算摔得再痛也要在此相会。”
她竟然差点忘却,她对他曾有过那么无怨无悔的表白,从未想过时间是那么可怕的东西,如果不是来到这里,它真的会消磨掉记忆中那些动人心弦的誓言,真的会无情抹去这段刻骨铭心的爱吗?
她颤栗不已,靠着木桥上的扶手渐渐下滑,埋低着的脸庞浸下一行行咸得发苦的泪水。忽然,一阵山风吹来,她的身后响起一串铃声,她暮然回首,只见木桥尽头的那个石砌的凉亭中央吊着一串花苞形的灯盏。
“是……石榴花……”
她拖着缓沉地脚步走进了凉亭,望着从凉亭的顶部垂顺挂下的那串灯盏,石榴花形花苞上挂满了一一个小铃铛,正是这铃铛在山风的拂动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还记得彦一第一次吻她,就在学校花圃中那棵石榴树下,那红艳浓烈的颜色至今还记忆犹新,而他的吻也是那么火热……
“彦一,你是要我想起那个吻吗?不……不止那一次,你曾在这里用冰冷的唇给了我那么悠长的一吻,还有墓前那誓约的一吻……每一次的吻……我都记得啊!”她抚摸着那暖融融的花灯,忽然感觉手指接触到一个干枯的小环,她拨开装饰的绿叶,立即发现系在隐蔽之处的草环。
这是戒指,彦一曾经为她编制的草戒指!
她取下草编的戒指,胡乱展开未读完的信,视线落到了末尾的几行字迹:
记得我送你的那枚戒指吗?曾是代表爱情的信物,现在只剩回忆了,如果我的放手能成全你的幸福,我很愿意再为你编织一只幸福的指环。
你不是我生活中的所有,但你是我所有的幸福,戴上它,希望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也能幸福,永远幸福。
江妙可已泣不成声,一边颤抖着将草戒戴上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一边对着戒指说道:“混蛋,你就这么有自信我会来吗?你就这么有自信我会一直走到这里吗?要是错过了怎么办,要是错过了……我就再也看不到这枚戒指了!”
戒指的粗糙刺得她手指隐隐作痛,她紧捏着拳头扑倒在石桌上抽泣:“这才不是什么幸福的戒指,没有你的幸福我才不会要,从来都不想要……”就像要流尽这一生的泪水的恸哭着,怎么都收不住,心乱如麻,她不断地喃喃着:“混蛋彦一!你真是混蛋……”
不知在石桌前趴了多久,只有冰冷的风和清朗的铃声伴着她嘤嘤的哭声,直到全身发软,直到蓝田走到她的面前。
“妙可。”
蓝田心疼的脱下西装披在她的肩上。
“蓝先生……”她惶然抬头,吃惊地注视着他,脸上还有残留的泪痕。
“我都听你妈妈说了,你和彦一的事……”他咬着牙艰难地问道:“你还爱他吧。”
江妙可没有回答,低着头不安的摩挲着手指上的那枚草戒,这微小的动作被蓝田收入眼底,心中涌出不能自已的疼痛。他已明白妙可对彦一倾注的那份深情,那是无论他怎么努力也不能得到的感情。
蓝田从裤兜里掏出白色的戒指盒,打开盒子拿出那枚闪着光亮的铂金戒指说道:“看来这只戒指在你心中远远没有那草编的戒指珍贵。”
“蓝先生……”江妙可惶惶地望着他。
他不舍的用指尖划过戒指的弧度,然后走到凉亭的一角,奋力朝山崖外一抛,那戒指立即化作一道闪光没入黑暗,他凝视一刻,然后回头向她微笑道:“去找他吧,去把彦一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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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追逐他的脚步
巴黎时装学院中,离国际馆最近的一幢宿舍的大厅内满是模特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