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魂玉之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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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魂玉之妖女-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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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苍凉孤寂的感觉,似乎与生俱来。正是这种感同身受的相似感才令她每次见到他的时候,心中抽痛不已。
    陆子风转回头,看着平滑如镜的湖面,平静地道:“每天黄昏,坐在湖畔,看着湖面,都能让我心境平静。”
    陶篱竹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抱住膝盖,下巴搁在膝盖上,看着色泽绮丽的湖面,轻声道:“湖就如人类内心的映像。看着平静无澜的湖面,内心会产生轻微的自我暗示,心灵随之也会得到放松。”
    陆子风轻微地侧身,看了她一眼,继续看向湖面,“这种说法很新鲜。”
    陶篱竹微微一笑,歪着头,打量着他,“可惜,这种平静只是暂时的,待视线从湖面上转移,内心也随之浮沉在尘世之中,再也无法得到平静。”
    在这个世上,每个人身上都背负着很多东西,有的人背负着的是责任,有的人是亲情,有的人是爱情,有的人是仇恨……
    这些都是人类活在尘世间无法逃脱的背负。有了背负,内心是无法得到平静的……
    “又或者,正是因为这些背负,人才有活下去的理由呢!”陶篱竹喃喃自语。
    人活在世上的理由是各种各样的。即使有些人终其一生都不知道自己活在世上是为了什么,但这些人也只是单纯地为了活着而活着的。
    陆子风静静地看着湖面,沉静如水。在晚霞的映照下,修长的身影镀上一层金黄,这种绚丽的色泽映在他身上却显得更加孤寂。他宛如被世界遗弃了一般,找不着方向。
    陶篱竹叹了一口气,转而心惊,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想到被遗弃?她明明没有如此惨烈的经历。
    “是背负吗?”陆子风轻轻地道,声音微不可闻。
    陶篱竹转过头,重新打量他。
    她知道他身上那股缠绕不散的孤寂是有原因的。他与陆灏、卫逸之之间微妙的关系都可以说明,他身上所背负的东西肯定不会轻。
    上几次重大会议,他都没有出席。
    父子、兄弟之间究竟是因为什么事而闹成如今这般?
    陶篱竹摇摇头,暗自懊恼,怎么净是去想别人的私事?才刚这么想着,心中的抽痛感又涌现,她不禁气结。
    “如若不想去背负这些所谓的俗事,唯有不去听不去看……”陆子风看着远处的西沉的夕阳,幽幽道。
    陶篱竹收回心绪,慢慢地琢磨他话中的意思,半晌,开口道:“这不是逃避吗?”他身上这股缠绕不散的孤寂,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的逃避吧?!自以为不去听,不去看就可以不用想,奈何那些背负早已成为一个烙印,深深地刻在身上。
    陆子风慢慢地转过头,看向陶篱竹,面无表情地道:“当你发觉,你做什么事都是徒劳无功的时候,你便会去寻找让心里最好受的方式,继而选择不去听不去看,不去想……”说完,站起来,轻拂衣摆,慢慢地走进林中。
    夜幕之下,修长挺拔的背影,萦绕着透彻的苍凉,给炎热的夏夜中带来阵阵阴凉。
    陶篱竹目送他离去,撇了撇嘴,心中不停地,反复地告诉自己,她绝不是陆子风口中所说的那样,因为觉得徒劳无功就选择不去听,不去看,不去想……
    绝对不是的……
    ——————————————
    祝大家平安夜愉快。^_^提前几个钟头说:Merrychristmas!
    生蛋快乐!!! 
第九十一章 闯入迷阵
           大风夹杂着雨点,冲刷着天空,微凉的气流,带来些许秋意。
    陶篱竹趴在窗边,伸出手,触摸着冰凉的雨点,指尖微凉。倾盆大雨形成一道道水帘,一片随风摇曳的落叶,在雨帘的冲刷下,急速地坠落地面。
    早上的时候还是阳光普照,一转眼就倾盆大雨。
    陶篱竹愣愣地盯着落叶,好半晌才从地上转回视线,看向远处水榭。水榭中正坐着两个观雨之人。紫色,在这透明的雨帘中显得格外清晰。
    心,还是很痛……
    远处水榭中,庄皓玉转过头,隔着重重水雾,看向远处坐在窗边的那抹水红倩影,难以名状的心酸与枯涩从头心涌起,他握紧双手,转回视线,强迫自己冷静,不断涌起的心酸与苦涩只有往肚子里咽。
    陶篱竹慢慢地收回伸出窗外的手,视线凝聚,唇边挂着一个苦涩的微笑。
    越歌平板的声音传来,“你没事吧?”你已经在这里呆坐两个时辰了。
    陶篱竹头也不转,继续凝视窗外景色,懒懒地开口道:“没事,看风景呢!”
    越歌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透过水汽弥漫的雨帘,模糊地看到漫天白雾中透出一抹紫色。越歌转过头,看了陶篱竹一眼,在心底轻叹一声:几天过去了,还是这副样子。
    好半晌,陶篱竹收回视线,转头看向越歌,想了想,从腰上摸出一块令牌,递给越歌,“还你。”
    越歌接过令牌,看了一眼,又递给陶篱竹,“我已经给你了,不能再收回。”
    陶篱竹没有伸手,带着疑虑的目光看着越歌,半刻,轻笑一声,“你怎能将定亲信物胡乱交给他人?”
    越歌呆板的脸上掠过一抹红晕,“这,这不是定亲信物。”口齿不清。
    陶篱竹伸手点了一下越歌的额头,“还装?楚冰澈什么都告诉我了,你是因为逃婚才跑出灵蝶谷的吧?”
    越歌呆板的脸涨得通红,急于解释,“不对,这只是师兄胡乱猜测。”
    陶篱竹乐得哈哈大笑,“瞧你,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越歌垂下头,双手绞着衣袖。片刻,脸色恢复如常,声如蚊呐,“这全是师父一厢情愿。”
    陶篱竹停住笑,凑到越歌身边,一脸八卦,“怎么,怎么?快说,快说!”
    “你们在谈论什么呢?”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陶篱竹越歌双双抬起头,看向大门。
    凤若行嘴角含笑,迈步走进厅内。
    陶篱竹抿嘴一笑,迅速地退到一旁,一脸暧昧地盯着两人看。
    凤若行神色坦然,越歌则满脸羞红。
    越歌快速地扫了陶篱竹一眼,美目中带着警告,然后转过头,看着凤若行,犹豫了一下,将手中的令牌递还给他。
    凤若行低下头,看了眼她手中的令牌,唇边勾起一抹浅笑,道:“浅草堂的令牌是我送给逍老前辈的礼物,是感谢逍老前辈早前对我的帮助。现在逍老前辈将它交给你,于情于理我都不能收回。”
    陶篱竹左看看凤若行,右看看越歌,前者一脸坦然,后者一脸尴尬。回想起前几天初见逍遥子的情景,她心中了悟,敢情逍遥子以为凤若行赠送令牌是一种定亲暗示。
    越歌满脸通红,紧绞衣袖,躯体生硬不自然。
    瞧此,凤若行微笑地解释道:“当初我将令牌送给逍老前辈,是想尽我所能地护灵蝶谷周全,也是抱着在灵蝶谷遇险时能第一时间前往相助的想法。其实,就算没有令牌,只要灵蝶谷遇到任何困难,我们浅草堂都会倾力相助。”
    闻言,越歌不再推辞,随即将令牌收好,过了半晌,轻声道:“那次的事,谢谢。”
    凤若行不明所以,少顷,明白了越歌所指,轻轻摇头道:“这是应该的。早年筱姐姐对我照顾有加,这也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说完看向越歌,眼中带着安慰的意味,“而且,他们穷凶极恶,死有余辜。”
    陶篱竹一脸迷惑,他们在说什么哑谜?完全听不懂……而且,浅草堂对灵蝶谷的态度怎么跟浣纱楼这么一致?
    越歌点点头,眼中闪着坚韧不屈的光彩,稍后,她露出一个微笑,开口道:“我有事先走了,你们聊。”微笑虽略显生硬,却美丽非常。
    陶篱竹看着踏出房门的越歌,心中暗叹,呆板的越歌也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着呢,刚才的微笑比起之前自然多了。
    凤若行在窗前的软榻上坐下,看向窗外,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感触,“快立秋了……”
    陶篱竹走到凤若行身旁,指尖轻触窗棂,幽幽道:“嗯,快立秋了……”语气飘渺空灵。自三月份来到这个时空,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春天和夏天。此情此景,她心中升起了浓浓的乡思。
    陶篱竹转过身,认真地注视凤若行,“你会破迷阵的对吧?”
    凤若行点点头。
    陶篱竹微微一笑,心中主意已定,继续寻找穿越的蛛丝马迹。
    翌日
    阳光普照,天气晴朗。
    陶篱竹与凤若行两人站在锦园前。
    陶篱竹抬头看向凤若行,语气迟疑,“没问题吧?”
    凤若行脸露浅笑,自信地点点头。随后,拖住陶篱竹的手,步入院中。
    陶篱竹自踏入院中起,如临大敌般提高警觉。凤若行则神色自若,如散步般优雅闲适。
    迷阵中的景色四季如春,繁花似锦,绿草如茵。在繁荣的景象中,隐隐传来虎啸和狼嚎。陶篱竹一惊,想起上次闯阵时的惊险,心有余悸。她抬头看向凤若行,刚巧凤若行也低头看向她。亮若辰星的眼眸带着坚定和自信,鼓舞人心,她的心也随之安定了不少。
    凤若行的步法看似闲庭信步,实质有规律可寻。
    凤若行带着陶篱竹绕着一棵大树转了一个圈后,步入林中,专挑偏僻的小径走了一小段路程。前一刻映入眼中的还是葱郁树林,下一刻,眼前豁然开朗。
    前方出现一大块空地,空地上满是各种色彩鲜艳的鲜花,蝴蝶在鲜花上翩翩起舞。不远处有一间清雅的小竹楼,竹楼旁有一个池塘,池塘边有一块扁平的大石头。
    这里,正是上次陶篱竹在季羡渊的牵引下走进来的世外桃源——锦园。
    看着眼前恍如仙境般的景色,陶篱竹难以置信,上次与楚冰澈闯阵的艰险还历历在目,这次竟如此轻松地闯了进来。
    凤若行转头,发现陶篱竹惊讶的表情,抿嘴一笑,“怎么了?”
    想起上次闯阵时的狼狈,陶篱竹不自然地干笑,含糊道:“没什么。对了,之前的迷阵会是云清儒所设?”
    凤若行抬头,不着痕迹地四下打量,“布阵的手法与我师门相似,很大可能是云清儒所设。”
    陶篱竹点点头,随即伸手指向不远处的竹楼,“我们去那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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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凤若行与越歌所说的“哑谜”,详见越歌番外——往事如歌 
第九十二章 身份揭秘(上)
           竹楼在鲜花和树木的围绕下显得越加淡雅素净。
    站在竹楼前,陶篱竹踟蹰不已。她心心念念了多长时间,想一窥竹楼秘密,现在她就站在竹楼前了,只要一推门,就可以将悠然山庄的秘密以及穿越的因由探知一二了。只是,趁主人不在的时候,偷偷地前来窥探,这番举动与小偷无异。如果被捉个正着,该如何解释?到时候就说她只是打算瞧一瞧,没有打算顺手牵羊,这不算是小偷举动?侧身看了凤若行一眼,发现对方正微笑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做决定。
    陶篱竹扯出一抹不自然的微笑,心道:凤大公子你似乎没有“正在做小偷”这个觉悟呢!她摇了摇头,不停地告诉自己:我只是拉着别人跟自己做小偷。不,是拉着别人来探险,不算违法。深呼吸一口气,陶篱竹走上前,推门而入。
    随着竹门的打开,映入眼中的全是青竹制成的家具。青竹家具上那抹翠色翠绿欲滴,透出微许清冷。在窗边,有一张卧榻,卧榻上铺着素色的绣锦,透出暖意。
    环视一周,陶篱竹发现,翠绿的青竹家具与素色的绣锦正错落有致置于厅中,这种奇异的布置,却显得雅致温馨,有一种家的温暖。这种暖意消弭了由青竹翠绿中透出来的那股清冷。
    两人在小厅中转了一圈,在一间房门前站定,陶篱竹看了凤若行一眼,伸出手,推开门。这是一间书房,明窗净几,朴素淡雅。
    书房简约明了,一个青竹制成的书架,一张竹椅,一张青竹制成的书案,书案旁有一个大大的竹筒,里面装着一些书画卷轴。
    环视一周,陶篱竹喃喃自语:“这里的布置很有季羡渊的风格呢!”季羡渊人淡如菊,与世无争,心如止水。这里一切,仿佛就是依照他心中那遗世独立的蓝本所建,显得简约朴素,超然若脱。
    凤若行浅笑不语,不着痕迹地四下打量,观察一番后,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陶篱竹迈步走进书房,径直走向书架,停在旁上,单手托腮,心中暗道:不知这里会不会又有什么密室暗道之类?才这么想着,她已伸出手,在书架上下摸索。
    凤若行走到她身边,忍住笑意,开口问道:“怎么了?”
    陶篱竹头也不转,一双手左按按,右按按,“在找密室开关。”
    凤若行“哦”了一声,在旁饶有兴致地看着陶篱竹忙乎。
    书架的每一寸地方都被陶篱竹摸遍了,还是没有找到所谓的机关。叹了一口气,她放弃了对书架的探索,转身,开始对书案进行摸索。
    凤若行也走到书案旁,随手从竹筒中拿起一个卷轴,摊了开来。
    摸索了一段时间还没发现一点蛛丝马迹,陶篱竹停下了手,转眼看见凤若行正入神地盯着一幅摊开的画卷,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陶篱竹好奇心顿起,她走到凤若行身边,将头往着那幅画卷凑过去。
    画卷上画着一名坐在梨花树下的女子。女子大概十六七岁的年纪,容貌娇美。梨花树下,梨花纷飞,不少的梨花花瓣飘落在女子的青丝上,女子脸上露出纯真恬美的神情,嫣红的唇瓣微微张开,仿佛在娇笑。笑声似乎正从画卷内飘溢到画卷外,陶篱竹仿佛能听到她的笑声,那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
    天真烂漫的纯真少女,这幅画卷将花季少女的纯真美好全呈现眼前。
    陶篱竹从画卷中抬起头,看向凤若行,想从他口中得出答案。
    凤若行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画中女子为何人。
    凤若行将画卷收起,再从竹筒中抽出另外一幅画卷,摊开。画卷上依然为那名女子,只是年龄比先前那副画卷上的略大,而且,娇美的脸上敛了笑容,也失却了纯真。
    随后,凤若行将画卷收好,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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