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魂玉之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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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魂玉之妖女-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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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子兰怒得咬碎一口银牙,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她朝着厅门外地护卫们使了个眼色,命令他们将夜晚擒住,赶出大厅。
    夜晚唇挽冷笑,静站在大厅中央,冷眼旁观,暗中提防。
    宾客席当中传来一阵狂笑,“夜楼主越发猖狂,越发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了。”
    注:白事即为丧事。很多地方地风俗是红白不相撞,意即办喜事的一方会尽量避开撞到丧事,喜庆之日遇到丧礼,视为不吉。 
一百三十六章 声东击西
           夜晚的视线越过众多宾客,停在白太丰身上,瞳孔蓦然一缩,想起了那天他命人从背后暗算小痕。如若不是因为他的暗算,如若不是因为他的推波助澜,小痕也不会如此轻易死去……
    她只觉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了,满腔怒火就要喷薄而出。
    夜晚,你冷静点。陶篱竹暗自提醒她。
    夜晚蓦然一惊,满腔怒火迅速冷却。
    白太丰暗自心惊,刚才他全身的毛孔竖起,那一瞬间他脑海中全是深深的恐惧。刺骨的寒意从她的眼睛透射出来,仿佛要将他撕裂成碎片,搅得粉身碎骨。
    夜晚轻笑一声,眼中却没有任何笑意,“白掌门老是爱做一些越俎代庖的事情,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才是武林盟主呢……”
    躲在身体深处的陶篱竹听到这话,暗自叹气,夜晚真的打算要挑拨他们的怒气。虽然她说已做好万全之策,但自己完全不知道她口中的万全之策具体是怎样。她怎么看也不像是鲁莽之人,自己实在想不通她此举到底为何。
    白太丰脸色青白,心中实在无法咽下这口恶气,刹那间,理智全失。他极力地维持着一副正常的表情,语气却带着怨毒的意味,“臭丫头,上次能逃脱是你的运气,今日你休想离开这里!”说罢,闪身跃到了夜晚面前。
    “白掌门此话实在欠缺考虑。今日是卫庄主大婚之日,想来夜楼主只是碰巧经过此地,想凑一下热闹而已。”
    众人讶异地望向凤翱翔。实在没料到他会开口帮夜晚说情。只是一瞬,众人便反应过来了,凤翱翔此举必然是给白太丰的一个警告。毕竟,他才是武林盟主,容不得别人在他面前抢威风。
    夜晚冷笑一声,“凤盟主此话差矣。夜晚可不是碰巧才来,而是特意地赶来给卫庄主祝贺。”
    凤翱翔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夜晚,想不通她为什么没有顺着自己地台阶走下去,偏要在这个时刻与武林正派作对。她只身前来,在场又是高手众多。她不要命了吗?只是一瞬,脑中已百转千回。只是她拒绝得如此明显,他也不好再次为她开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暗自叹息,她的性子真是与夜瑟如出一彻,都是那么倔强。
    陶篱竹再次无声提醒夜晚: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是已经达到目的了么,还不收手?
    夜晚亦是无声地道:你不要管这么多,我自有分寸。
    陶篱竹气结,立刻不再言语。
    夜晚看向卫逸之。笑意盈盈地道:“卫庄主,在你大喜之日我与小痕不请而来,还请原谅。作为赔罪,我有一份大礼要送给卫庄主你。”
    卫逸之不发一言。脸上平静无波。目光游离在她手中的灵牌上,深邃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
    陆子兰再也按捺不住了怒气,高声冷笑,“看来夜楼主是铁了心要捣乱婚宴了,那么我也不用跟你客气了。”
    话音刚落。闪着幽绿色泽的暗器从四面八方朝她射来。
    夜晚轻蔑一笑,长袖飞舞,挡住了暗器的袭击。
    夜晚嘴角噙着残酷的笑容,灯光映在她绝美的脸上,宛如曼珠沙华般摄人心神。她犹如踏出地狱来到人间的修罗一般,带着嗜血地杀意。正当她想大开杀戒之时,满室灯光突然熄灭,原是灯火通明的大厅陷入了静寂黑暗中。
    灯光熄灭的那一刹那,全场寂静。随后在女眷中响起了恐惧的惊叫声。场面即时陷入了混乱。众人原本已是高度警惕,暗中提防夜晚暗算。突如其来的黑暗,让众人紧绷的神经全线崩溃。猜忌纷至沓来,有人认为这是夜晚的阴谋,更有人以为这是有心人趁乱打劫之举。黑暗中,你推我撞之下。场面一片混乱。也有独善其身之人快速地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借着厅门外的黯淡的月光,赶紧找了个安全地地方躲避着。夜晚也有一瞬间的慌神。这并不是她先前安排的戏码,那么是谁的杰作?目地是什么?刚这么想着,轻微的衣袂破空之声传来,伴随着响声的是一阵清风的吹拂。清风拂在脸上,凉凉的,还带着一股清新地海洋气息,让人精神一震。她犹在疑惑这阵清香因何而来,腰身一热,她整个人被拥进一具温暖的怀中。她向来不喜与人近身接触,刚想挣脱反抗,双肩一痛,穴道被点,全身动弹不得。
    她心中恼怒,冷喝道:“是谁?”
    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吹拂,低醇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要动,是我。”
    夜晚微微讶异,刚想出言阻止,耳朵上温热柔软的触感令她无法发出声音。她脸上蓦然一热,知道这是对方的唇瓣在说话时碰触到自己耳朵所带来的触感。正在失神间,来者已将她拦腰抱在前,往着厅门掠去,瞬间消失在大厅内。
    借着庭院倾泻进来的月光,不少眼尖之人看到了厅门前有敏捷的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庭院中。只是场面混乱,众人皆无暇自顾,无法理会此刻离去地为何人。
    “诸位请镇定一点。”卫逸之的声音在吵闹的环境中显得苍白无力。
    不消一刻,厅堂内的蜡烛重新被点燃,大厅瞬间明亮如昔。庄皓玉赶到大厅之时,现场已是一片凌乱。桌椅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下,栏杆上装饰的大红绸缎全被扯落。不少人衣衫破烂,狼狈不堪。陆子雅站在主位边上,铁青着脸,花容之下全是恨意。卫逸之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举目四望,没有发现夜晚地身影。他暗呼一口气,看来她是安全逃脱了。
    众人面面相觑,心知只是虚惊一场。看着主人家脸色不豫,纷纷暗自思量着是谁制造这场混乱。
    “夜晚呢?”有人发出惊呼。
    不少人摇头叹息,心中更是认定这是夜晚地脱身之举。
    有人犹豫道:“刚才我看见有人抱着一名女子离去,不知这女子是否是夜晚?”
    于是,众人又再猜测是谁前来救人。
    人群中有人发出疑问,“莫非这人是季庄主?”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想起数月前,季羡渊维护夜晚时的表现,如今季羡渊并没前来参加婚宴,相救之人多半是他了。
    众人犹在猜测谈论,有人跌跌撞撞地从外边跑进厅门,口中大声嚷嚷,“糟了,糟了!”
    卫逸之仔细一看,是傲龙山庄的管事。身为管事竟如此沉不住气,他心中的怒火顿起,立刻板着脸,冷然道:“慌什么慌,赶紧把话给说清楚管事战战兢兢的点点头,断断续续地道:“刚刚接到线报,山庄,整个傲龙山庄走水了……”
    卫逸之眯了眯眼睛,立即想到这就是夜晚口中所说的“礼物”。
    弄明白事情始末后,众人俱是一惊,脸色大变。原来,夜晚捣乱婚宴只是个幌子,她真正的目的是要破坏傲龙山庄。
    庄皓玉望向天空,清冷的月亮高高悬挂着,给夜空蒙上一片银色光泽。
    他轻声低语:“小篱,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一百三十七章 月下诉情
           夜色稠密,得像化不开的浓墨,寒月被薄云遮盖,越发衬得夜空不见底。
    夜晚全身动弹不得,强而有力的臂弯将她紧紧抱住,拥入怀中。林间小道上一道黑影正在飞速疾驰,寒风迎面扑来,刮得人面生痛。他似乎是知道寒风伤面,当下小心翼翼的护着她,不让她受到寒风侵袭。
    温暖的怀抱隔断了寒风的肆虐,夜晚心中荡起了一阵恍惚。
    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双脚已踏在平地上。举目四望,此处偏远寂静,看来已是远离城镇。
    失神间,双肩俱是一痛,穴道被解。
    夜晚看向眼前之人,心中恼怒:计划快要成功之际,竟横生枝节!心生忿然,当下毫不客气的推开了他,傲然怒视,冷然道:“凤公子似乎太多管闲事了!”
    寒风涌动,吹开缕缕薄云,大地顷刻覆上了一层银色薄纱。
    凤若行沉默不语,眼睛灼灼地胶在她脸上,深邃的眸中仿佛有无数星星藏于深处,顾盼间星光闪耀。清冷的月光倾泻在他身上,他笼罩于冷清的月光中,整个脸庞也覆上淡淡的华光。
    好半晌,他淡然开口,择地有声,“你到底是谁?”
    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空旷之地乍响,闻者不禁一阵心悸。
    夜晚脸上有掩饰不了的讶色,娇躯一震,心思翻腾。她终究是太鲁莽了。在陌生人眼中。她是残酷冷漠的夜晚。在亲近人眼中,她又是明朗热情的陶篱竹。同一人却有截然不同地性格,怎能不遭人怀疑?
    陶篱竹也随之一震,为凤若行这份敏感以及他对自己的熟悉了解。
    焦躁的感觉在心头涌起,使她心神不宁神思浮动。心念翻腾之下,夜晚已有了决定。她在心中无声地开口:小篱,交给你了。
    陶篱竹无声地点点头,心中明白此事非同小可。
    只是一瞬,两个灵魂便作了交换,由陶篱竹控制了这具身体。
    陶篱竹抬起头。眼眸定定地落在凤若行的脸容上。堪称天人的脸容染上了银色光泽,越发显得温润如玉。儒雅的气质,安闲的性情……凤若行完全符合少女梦想中白马王子的形象。只是,眼前的他似乎跟以往她所熟悉的凤若行不一样。具体什么不一样,一下子她也说不上来。
    沉默半晌,她才抿嘴浅笑,佯装无意,“你多虑了,我还是我。”
    凤若行依然沉默,方才她脸上地讶异与冷寂他全看在眼里。
    自从她醒来后。性子便变得反复无常,众人只道是冷月痕的死对她打击甚大,就连他也是这般认为。不过,方才她那句冷凝的话语却打破了他过往的认为。让他有一种感觉:眼前这个人,并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陶篱竹”,她的语气行为更像是“夜晚”。明明是同一个人,怎能会有截然不同的性子?那一瞬间,他甚至荒唐地觉得眼前之人身体内有着两个不同的灵魂。一个是“陶篱竹”,一个是“夜晚”。所以,质问脱口而出。
    他忍不住摇了摇头,一个身体有两个不同的灵魂?简直是无稽之谈。如此,他宁愿相信她是因为冷月痕的死打击太大,以至于性情反复无常。
    凤若行思索了一番,挑着平缓地话语慢慢地道:“我知道冷门主的死对你打击很大。只不过,过度哀思沉湎于身体无益,我希望你能从阴霾中走出来。”
    陶篱竹没料到他竟不再纠缠于刚才的问题。忙松了一口气,点头答道:“这我知道。我已经尽量克制自己,以最平和的心态去接受这个事实了。”
    听了她地话,凤若行静静不语。
    恍惚间,陶篱竹觉得站在她面前的凤若行十分不真实。即使有月光的映照,他的表情却是模糊不清的。虽近在咫尺。但她与他仿佛隔着千山万水。距离遥远得让她捉摸不透他地心思。沉默半刻,凤若行再次淡然相问:“你口中所谓的接受事实就是这种做法?”
    他的话扯回了她游离的神思。不明所以之下,她开口问道:“你在说什么?”
    凤若行神色凛然,双唇紧抿,抬脚朝她逼进了几步,“你是想将浣纱楼与悠然山庄置之不理吗?”
    他高大的身躯给了她无形的压力,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她突然明白他所说之事了。至今为止,夜晚所做的一切都是瞒着她进行的。她理智上觉得夜晚此举欠缺考虑,过于鲁莽。情感上却隐约知道夜晚的目地绝不简单。加上她如今跟夜晚同为一体,无法不为她辩解,于是低声呢喃,“我只是想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有何不对?”
    凤若行美到极致的俊脸似有怒意涌动,眼眸越发深邃,“那你有没有为自己的安全考虑过?有没有为别人设身处地的想过?”
    陶篱竹不知他气从何来。这事从头到尾都是由夜晚策划,刚才夜晚给气她受,如今她又要代夜晚受气。心中不禁来气,怒火一下子爆发出来,“我又没让你来救我!”
    话一出口,心已后悔。只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地水,覆水难收。仓惶间,她只得紧咬唇瓣,不置一词。
    凤若行地脸色越加难看了,“好,很好!原来竟是我自作多情,白操心了!”
    听到这样自暴自弃的话,陶篱竹不禁抬眸。印象中,凤若行从来都是儒雅安闲,平易近人。温柔得如三月地春风,永远给人暖入心扉,如沐春风的感觉。
    何时能见得他如此失态?他地话也确是奇怪。仿佛意有所指,难道他说的不是指夜晚捣乱婚宴之事?
    看到他深邃的眼眸中闪动着她看不清的情绪,她当下心中巨震,身体忍不住颤瑟了一下,慌忙躲过了他的目光。
    这种眼光,灼热得令她无法直视,心中更是隐隐泛着不安。
    “看来季庄主对你有所隐瞒。”凤若行肯定道。
    一句话深深地吸引了夜晚与陶篱竹的注意力。
    凤若行注视着她,平静无波地说下去,声音听不出喜怒,“上一次季庄主为了维护你。几乎与整个武林正派为敌。”
    短短一句话,已让陶篱竹猜到整个过程。她身躯轻颤,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好半晌才从牙缝中逼出几个字,“怎么可能?”说话间,因颤抖上下牙关咯咯作响。
    脑海中想起的是她刚醒来时季羡渊的含糊其辞,当时自己明明就知道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不会轻易放过她,却心安理得地享受季羡渊带给她的安逸生活,将当中过程地艰险给忽视过去了。
    现在从别人的口中得知,她将情何以堪?
    凤若行再次朝她走近几步,两人的身躯几乎要紧贴在一起。“事实就是这样。你前去捣乱婚宴无可厚非,放火烧庄却是过了。行动间毫不顾及自身安危与悠然山庄的安全。”
    陶篱竹惊讶得失声高呼,双手紧紧地抓住凤若行胸前的衣衫,“放火烧庄?”她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隐约中也知道夜晚瞒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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