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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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妖- 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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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音师太见二人联手,威力倍增,张入云虽拙,却不容自己不趋避,段惊霆更巧,手下惊鸿遁走,正打的是自己最不得力的要害,且二人都是往自己埋身袭来,若被欺近身,不但好些麻烦,恐自己还有性命之忧。为此老师太再不敢放纵,双掌一合便得如沈绮霞一般的精光游走,身剑相合更是得添威力。就见当场三面人物绞结在了一处,顿时间玉音存身处莲花乱绽,作七色打开遍及其身,只将师太罩定当中。

而再观张入云二人,但觉耳边似传得清音,头皮一阵惊乍,便得身前劲风呼啸,已为巨力振得倒退飞纵。段惊霆先时未受重创,第一时便得翻身跃起,口里只怪叫道:“这是什么本事!竟能有如此威力!”张入云爬起来的晚一些,略一思忖方道:“她即是佛门中人,此般变化可能与佛法有些干系!”

段惊霆惊笑道:“这倒当真有趣,似这等贼婆娘竟也能得佛法护身,那我这样的岂不要成金刚罗汉了!”再又看得玉音面色煞白,面色几番变幻,空中惊雷也似无力维持不得落下,又得冷声道:“我不管她什么佛法道法,不趁这老太婆失势取她性命,就是天字第一号的蠢蛋!”说罢,便对着张入云喝道:“你还要耽误到什么时候?我可是不会在乎什么江湖道义的,我二人联手的话,只需再来往个一两趟,我担保这老尼姑到时横尸当场,有你回顾正义道理的时候!”

张入云此刻正在运气调息,闻言一笑,已是将腰一挺,口中答道:“我与段兄也是一个意思,玉音师太这等杂碎,自是要尽力调治的才好!”言毕,便是弓足一探,不想他两番受创,到此刻竟还能存得住内息,保得起元气,身形拔动之间亦如往日,并不见有多异样。

玉音师太博学多识,天下间各门各派道学均有沾染,见张入云几句话功夫里,面色就得恢复好些,本来受得内伤,已是渐乱的气息,也得平复好些。心中一番思忖,即知内里,即时笑对张入云道:“原来你竟在这几年里得了苗疆不死真传!这是哪里来的本事?竟为了习了,只是你功行太浅,还当不得大用,若指望占了这一些便宜就想与我较量,却是做梦!”

张入云至此才知云飞浪人传得自己心法口诀原是苗人异术,心中惊动,却冷对玉音道:“原来是苗人的秘术吗?这我倒真不知道,不过占不占得便宜,你今后都无机会怨恨了!”言动时,少年已是向老师太冲去,段惊霆再一旁见了,忙也展开身形,二人合力同时进犯。

玉音见此不惧,反将脸色一作,面露狰狞,忽地口宣佛号,抵掌支地,手中一个结印,便见得脚下坚实的岩体便波浪一般的荡漾开去,自玉音存身处起始,好似湖中泛一巨大的涟渏,直向往荡去,张入云和段惊霆都是久经阵仗,见此便知老师太发动了预先布置的埋伏,动念之间二人已是各自纵身径往后退却。果然才刚得二人纵起刹那便见得迎面而来的石浪,已是化为声声雷动,竟是不辨敌我漫无边际目的炸响了开来,但见石雨飞灰四溅,即刻便得烟雾迷漫不便了方向。

段惊霆为人精细,见眼前凶险,一个倒纵便已往太行夫人处蹿去,指望仗其明珠威力可挡下这一场灾劫。而张入云则是心忧还在剧斗之中的沈绮霞二人,见眼前惊爆,却不思躲避,第一时间往二人交战处纵去,不料二人虽离的较远还未波及,但头顶落石已是如雨一般的砸下,张入云只依稀辨的方向,仗手中金镯前行。

正在他为身后危急担悠之际,却闻得面前一阵香风,张入云心中正急,见是女子想也不想便伸手将其揽过,手中金镯连扬,略将头顶落石抵挡。可因身后惊爆渐近,大地摇晃的厉害,张入云乾坤镯金光不得持久,眼看无救,他只得将手结法印,将密宗破印惊起,瞬时紫气氤氲,即将二人护住。可是这般密宗真印照样不得时久,只弹指功夫,少年人便觉得头顶如泰山压顶,四周巨力如排山倒海般的涌来,一个不敌,只压的胸腑之间脏器几欲吐将出来。

张入云不料玉音师太埋伏这般威力,正在无计以为不救,却见身旁忽现得一点豆光,碧荧荧的,将自己身体发肤映照的寸毫毕现,灯光幽冷不经意间,竟使张入云浑身作颤打了个激令,可就也如此,四周惊爆起的乱石飞岩也为绿光逼住,顿止在二人身外三尺再不能进。挨的惊爆声过后,张入云赶忙第一时间运起手中金镯将头顶砸去,欲破石而出,不料头顶积压的乱石过多,一经擂动,复又纷纷塌陷了下来,幸有绿光护身没有伤着,但少年急于从积石下逃遁也是不能如愿。

身边女见状不由劝道:“你小心些,太过急进的话担心被乱石击伤!”张入云闻言并不作答,只奋力上举,无奈自下而上的使动力气有此不得着力,一会儿功夫之内,空砸碎了好多飞岩,全并没能从乱岩下逃脱出去。女子见他不回答自己,不禁略带凄然道:“你就这么急着相见沈师姐吗?”

张入云事前一揽,即觉触身人过于瘦弱,便已得知飞身前来的姚花影,半日不曾与其对答只为自己实在不知该和身旁佳人说些什么好!此刻听得对方语带忧怨,眉间一皱只直言相告道:“沈师姐被太行夫人困了多日,体力精神并未曾尽复,刚又与你一番较量,外间又是你师傅和太行环厮,她又没你这般琉璃盏防身法宝,我怕她一人出了闪失,方才这般着急,你莫错疑多虑才是!”

姚花影见他心中焦急,往日尊声循礼也顾不得了,一时被张入云这般称呼,倒有些打番五味瓶不知怎生着落。眼见身边少年奋力挣扎,不多时便得冲出二人存着这小小的石窟,姚花影只觉对方一旦离得自己身旁,今生今世只怕也再无缘得见。心痛的好似裂开一般,由不得呻吟声道:“张入云……”拼尽全身之力,姚花影也只说的这三个字,心中惦量多年,日夜想倾诉的话语却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未想到张入云闻姚花影言底凄苦,语声有异,心中一触竟将手中铁环放落,回首望她,就见佳人已是挣红了一双眼睛,眼眶中隐蕴泪水却始终也流不出来。张入云知她身处两难,为自己师傅所累,多年来好些委屈,想着姚花影于自己只有恩义,并无一丝仇怨,心中感动,即时和声说道:“姚姐姐我知道你有好多委屈,这里的事情你还是不要管了,只再忍耐一会儿,不管作好作歹,至少日后你再不用受你师傅玉音所累了!”

姚花影闻言知张入云有心与玉音一拼生死,她心中另有心思欲待相诉他,只是太过自私,话到临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又知张入云生性刚强,也绝不得同意,为此上只得拼命摇了摇头,一声长叹,心灰意冷,顿时精神恍惚,再无一些生自己,好似死了过去一般。

张入云在旁见了心惊,张眼探视觉出她只是心里愁苦并没有性命之忧,不由也是一声叹息,恰在此时头顶乱岩终被他打开一条路径,回望姚花影,虽有些作难,但想着外间沈绮霞危急,终是奋力一跃,纵出了石窟之中。

待他跃出地面,就见四野一片狼藉,地穴为玉音埋伏震动,已是大了足有一倍,只是乱石林立,损毁的厉害。而再见玉音和太行夫人果然都得无恙,尤其玉音脚下更是泛了一层赤光,其色如火,虽是刚硬的岩石,赤光挣动之间却又如水晶一样晶莹剔透。玉音一人驻立其上,眉间深皱,一脸的犹豫与顾虑。而太行夫人头顶宝珠亦然放出夺目的光彩,将其身护住,可身上宝甲竟也有一些破损,想见当时也是勉力才得从危难中渡过。

目光再度游移,就见石殿一角正躺着段惊霆,可一身上下尽被血水涂染再没有太行夫人那般从容,更让张入云心痛的却是,段惊霆身旁正倒着沈绮霞,看其一身伤势竟不在段惊霆之下,因是娇弱女儿身,此时不支倒地,更是连气息也只剩得一线。张入云见此两眼睁的血红,破空声如惊风划动,少年人展身之际已是跃至女子身边,迅即将对方抱起,一面双手十指不停点动为其疗伤延命,一面惊喝段惊霆道:“这是怎么回事?”

段惊霆大难不死,正在心力焦悴,为防得自己被太行与玉音双重掩杀,已是废尽了心力,他虽作性好强,但见张入云安然回转,多一强力,心中到底一松,闻对方怒喝难得不与其争辩,只笑答道:“没本事自然要吃些亏,内中详细你还是问那紫老太婆吧!我此刻正忙,还要运气回力,没功夫答理你!”

※※※

张入云闻言回首,目射寒光直打太行夫人颜面。

太行夫人生来性高,见后辈弟子对自己如此无礼,反姿意的嘲讽道:“段惊霆自负聪明,只望危急时刻仗我腻玉珠逃生,那女娃子恐也是想着会回我身边躲避,遍寻你不见望风似的朝我这里奔来,后想与段小贼联手闯进我珠光内,被我用雷光镜击走。不过还是你这师姐精细些,放出佛光又躲在我身后与段惊霆一道施法,不过玉音心毒,又放出落雷击我,我只用腻玉珠将雷火解走,他二人自然得要急纵逃生,虽到底被他二人渡过一劫,却已是你现在看到的这副样子了!”

张入云闻罢惊怒,倒提剑眉质问段惊霆道:“怎么同是受伤,我师姐却比你伤重的多!”

段惊霆见张入云改了声气,一双俊面几成了赤色,目露狰狞竟似要与自己动手,见状心中一惊却并不畏惧,只冷笑道:“她放佛光,我施斗气,一家一半谁也没欠着,不过你这师姐运气不好,老巫婆解走的雷火倒有一多半砸在她身上,她又心焦妄动真气,自然伤的更重!”段惊霆天生一副高性情,见张入云犯了大怒,也不愿将事后是自己提着沈绮霞避走一事相告。

果然张入云又犯了恶性,一掌伸出已将段惊霆周身是血的身体提在手里,怒声道:“她是女子,你又一身铜皮铁骨,怎不多担待一些?”

段惊霆此刻伤重无力,任由张入云牵扯,但口气仍一丝不改,嘲讽他道:“我是人,她也是人,有什么要多担待的?我没你那么多恶心的心思,只自顾自怜,却害了别的女子一生一世。再说她沈绮霞即没恋着我,又没与我相好,我凭什么要多顾着她?你呢!在你师姐不敌受伤的时候,你倒在哪里?”言罢冷少年便与张入云双目对视,一分不让,良久,身上一松,才被对方摔落在地。

张入云听明白其中根由,当时怀中抱了沈绮霞回首怒视玉音师太,虽见对方面色轻松,但脸上笑容却多少有些生硬。少年人见状心中一触,掌中加劲为沈绮霞连催了几番力道,好使其人尽速回复。与玉音好一番对视,方将佳人放落在地,手中金镯旋也收拢至碗口大小,一番掂量,即往老师太身前行去。

玉音见张入云犯了真怒直往自己逼来,她为方才引发地爆已生的好些隐患,见张入云面露恶色显是要与自己一拼生死的意思,两厢要顾,虽是面上轻色,但心中不免一阵忧急。

未料张入云近得身前十丈境地,本还在好好行走的身影,竟忽然凭空不见,以玉音法眼也看不出一些痕迹,心中惊惧,忙急将伤恙剑剑光放开,以期能照映其身形,复又行功强运目力,布袖底青光于身前,两面观察防护,誓要将张入云找出来。

可过了好些时候,也不见有一些少年的形迹,时久不见对方发难,玉音又寻不出对方踪迹,难免脸色有些难看。远处太行夫人见平日里自傲素静的玉音此刻也变了色,想着其心中狼狈,不由面上一阵狞笑。不想她笑声未止,忽心头闪念,面上一阵苍白,忙将怀中玉锋摸出,还未待将赤光,便见身后数丈忽生的一点乌光,起初并不见有何奇异,但随着一声震天价的霹雳,只见得空中乌云翻滚,银红二色的闪电疾走,直往太行夫人蹿来。

太行夫人欲将腻玉珠珠光放纵,可已然来不及,雷云阵阵,一个山崩海裂,太行夫人连人带宝物竟已被砸出三丈开外,可她祖上遗宝到底不凡,如此一击虽将老夫人砸的锐气尽失,腑肺震荡伤了内息,但周围玉光仍在,那般声势的惊雷竟也被能将其重创。可正待太行夫人欲翻身立起时刻,就听得头顶上方一阵虎吼,张入云已是手捧一团赤火,如天神一般的纵身落下,还不待紫夫人运珠光回护,少年手中赤火也是砸了下来。

就见得风卷残云,夫人一声惨呼,身影飘摇已是被张入云击飞了出去,还未她落地,眼前人影一闪,太行夫人衣襟已被少年提起,一把将其护身玉珠夺过,手底用劲便将夫人摔落在地。掌中擎着那放出数尺润光的腻玉珠,一阵细看,脸色却是几番变化,至后怒不可遏,直嘶吼道:“这样的石头留在你这老乞婆身上也是害人,无用之物留它做什么!”

太行夫人见少年面孔一片狰狞,眉头挤在一处,眼中尽显凶光,忽然察觉得对方要做什么,心痛自家祖上遗宝,忙面露惊恐委屈叫道:“你想要做什么!不要这样……”话音未落就见张入云已是提起手中银轮,奋起神力端端正正砸那腻玉珠上,只觉得眼前瑞彩千条,香风呼啸,一阵精光过后,那护身奇宝腻玉珠已被少年砸成靡粉。太行夫人本就被张入云两番奇袭,击至内伤,此刻见他毁了先祖遗留的重宝,心上剧痛,再不能禁,哇的一声便将一团鲜血呕了出来,精神不支,身体亏虚,已是匍匐在地,再无力起来。

张入云见她这般狼狈,心上才得快意,只是思度之下还觉不妥,趁其无力反击,上前将老夫人身体翻过,手里一探便将其腰间所系的七彩百宝囊取了下来,重缚在自己腰上。到了这一时方冷声嘲讽道:“你心思不正,徒有这些宝物也是无益,我现在剪了你这多手脚,你今后一世还是安分做个老乞婆,静渡余生吧!”

言罢,再不回顾,已是迈步向玉音行去,路过段惊霆身旁时,只与其喝道:“段惊霆你还想休息到什么时候,先与你说好,若是你伤重不能为助力,无论金精还是神龙,都不要想染指!”

闻言,段惊霆反倒哈哈一笑,即时人立而起笑道:“不想你倒这时才露了真性,当真奸猾狡诈,只是算来还是为了女人才得这般,不见气性,纵是真怒也叫人替你害臊。”

张入云脚下不停,只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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