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姚花影回应,艳娘自在一旁深思,张入云却道:“照此说来,沈师姐你与浮云子师兄一干人都是被鬼母诓骗来的了!”想着鬼母诡祟,少年人心忧如焚。
一旁艳娘见了骂道:“你倒是慌些什么?今日奇险,若不是众位兄妹前来,我与你此刻当真有可能身进不测,鬼母纵有诡心思,可到底也算是助了我二人一会!”
张入云摇首道:“话不是这般说,若为了我二人性命害得众同门陷落危境,那可是万死不得解其咎了!”
艳娘啐了一口道:“你这人怎么满口的胡话,现在还未怎样,却连道着不是你死就是别人死!”说着横了秀眉恨声道:“我只知道今日二云观实力尽聚于此,若真是我众人不能抵挡,那也是我众人命中该着,再换了何等情形也逃不过一难,大伙自家兄妹,就真失陷于一处也好过孤家寡人芶且偷生!现如今还是多想些怎么自这寒鸿岛会身而退才是最要紧的!当然,临行前一定要将这妖龙斩杀了,不然,我云龙一众永无宁日!”
听得艳娘这般话,一众同门都是没了言语,只浮云子长眉一阵乱跳,石冥儿一心要与前番受邪月重伤没心思回顾,而栖霞儿却有些意动,欲待开口说些什么,可看了身旁众位都是同仇故忾,一心御故,最终叹了口气,没有开口。张入云与艳娘一番面对,也只得点了点头。
为沈绮霞定珠威力巨大,此时少了主人镇祭,灵龙子周天阵法少了好些威力,少女见了连忙回到自己位置将珠光重又催动。只留下张入云与艳娘两个,就听艳娘道:“怎样?可想好了,要不要将你这位姚师姐放归元神返生?先说好了,她受得魔界妖气,先前举止你也是看到过的,要是待会儿返瑰后,再与你争斗,到时可别怪我下重手将她擒下。”
张入云笑道:“这件事还是由你拿主意吧!不过姚师姐的肉身是被鬼母刻意遣来的,若她真有什么阴谋,想来倒是暂不使师姐返魂的好!”
艳娘闻言笑道:“即如此,那你就抱着她一直到邪月被击毙,我们回的中原之后再说吧!”
少年见艳娘又来讥损自己,只得讪笑,但却听出艳娘话里意思尚好,心里终是稍稍放落。果然艳娘翻手将遐观玉招回,自宝玉负面释出姚花影生魂,拍入其肉身内。当时少女脸色便是添了一抹红润。张入云为姚花影眼看要醒,忙将其送给艳娘,可艳娘只将白眼一翻空负了手并不理她。无奈张入云只得再觅弟子来帮扶自己,可环顾周围便是阿蛮也正立在阵中央持镇,其余同门都是有应顾不暇,眼见得怀中少女呼吸愈加沉得,直闹的少年人脸色大窘。
哪知艳娘还在讥笑他道:“这丫头生魂脱体的久了,死的利索,恐还有好些功夫才得身醒口你要是嫌她醒的慢,只需渡她一口真气,便马上可以醒转!”
闻言张入云自不睬她,可后见姚花影果是好些时候不得醒来,少年还心系周围同门安危,虽已占了上风可到底邪月与七凶险恶,心上放不下,终是抵了掌了怀口女子背心,掌力吐出将姚花影催醒。张入云一身功法玄门正宗,只一催渡之下,少女胸膛跟着就是一挺,一口返魂长气吁出,即时幽幽醒转了过来口艳娘见她天香国色,比沈绮霞还要稍胜一筹,纵是自己艳色不下于对方,可总是相较眼前人少了一丝生气,心上不得意,当时忍不住一声娇叱。
一旁张入云哪有听不见的道理,只是担心姚花影一醒来便要与自己反目,心上忐怎不安,一时也顾不过来。哪知少女睁开双眼见是张入云将自己抱在怀里,却是刷的一下胳红了颜面,连耳根也做了烧红,连忙跳起身来将挣出少年手臂。
见姚花影心智未失,张入云大松了一口气,想着对方才刚返魂,连忙安慰道:“姚师姐刚刚还阳,一定疲累的很了,且将应在这里稍作体息,待出了此险地再安心调养吧!”说着话,指起长虹连出数指向外间故人打去,却是张入云自在心计,暂将百草换下,顺便嘱咐其为姚花影疗伤。
百草见姚花影生的奇秀,美的惊人,心上已是喜欢,又想着近日自己兄长才刚添了一位姓沈的委子,方才众兄弟一番暖昧,怕是眼前这一位将来兴许也有可能成自己嫂子口他在众人里与张入云最想交厚,即是兄长要紧人物,自然不能与常人相待,一时也不解腰后锦葫芦取药。而是自腰间围兜内翻出一不过三寸来长的紫金葫芦来,小心翼翼倾出一只有红豆大小的丸药来,只一入手便是耀出一点宝光,香气四溢竟得一层烟霞笼在那豆丸上。
艳娘在旁看了,知道这灵丹定是百草珍爱非常之物,她性子本窄,当时见了心气发作,直开口骂道:“你这小东西竟也会藏了私房钱!平日里也不见你这么大方,难不成学了你哥哥一样,见了美貌女子便是恨不得将身家都掏摸干净吗?”百草听了羞的小脸通红,为堵艳娘的口,又是倾了一粒抵了于她。哪知女子见了更是生气,竖起一根玉指,当时打在百草的额头上骂道:“我才不稀罕你事后献殷勤,等回了观后,我再和你慢慢算这笔帐!”
姚花影当下正棒了百草递过的灵丹,见艳娘嗔怒,一时捉了丹药在手,却说什么也不好意思服了去。倒是艳娘看在眼里,上前劝说道:“姑娘该是姚花影,姚家妹妹吧!方才我只是和自家兄弟开个玩笑,万勿见怪,他虽人小鬼大一肚子的坏心肠,可这丹药威力却是非同小可,你先前失魂伤神,中了魔界戾气,险些连入云也伤了……”
少女听闻自己险些伤了张入云,心头一跳,当时惊道:“我险些伤了张入云吗?这是怎么回事。”说话时,脸上尽是不安。
艳娘笑道:“这事说来话长,为防再有反复,姚姑娘还是先将这丹丸服了,我再与你慢慢的讲!”艳娘心细如发,见姚花影开口之间仍是一片关心,知其钟情张入云极深,心里好不烦恼,本想回首好好瞪一番少年人以泄心火,为想张入云精滑,早合了身子与段惊霆做一路攻打邪月去了,见此艳娘恨的牙根作痒,欲待寻个人发泄,却见百草与浮云子早晓得厉害埋头猛放雷火早不敢抬首。待转至白猿超尘身上时,却听得灵龙子一声惊叫,原来那猴子已是犯险也擎了双列奔往杀敌,好在他本领于众人中最低微,但身法却是绝流,任谁也比不上,一时往来与众凶兽之间倒也不曾受伤。
看到这里艳娘只能咬牙自忍,恨声骂道:“都是一群奸滑刁顽的混帐东西!”姚花影见她满面嗔怒,心中惊惶,只眼含疑虑看着她口待艳娘查觉时,却是冲了佳人一笑,遂又看了看远处正与人斗法的张入云背影,一时竟换了语气叹了声息与姚花影道:“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物,遇事只知逃避,却偏生修来这样福气,让人恼恨不已。”
姚花影闻言惊道:“这位姐姐说的是什么?怎么我一句也听不明白!”
艳娘笑道:“你我都是女人,何苦还要相互欺瞒,以你这张聪明面孔,怎能不知我在说些什么?我有些话要问你,还清姚姐姐你不要瞒我!”崆峒女弟子见自己心思被艳娘说破,当时粉面又是一红,也是咬了牙,却只面含怨愤点了点头。
再说另一边厢,自灵龙布下周天腾挪阵法之后,魔气消减,落了下风,此刻又见为段惊霆、张入云与沈绮霞三人仗了阵法庇护,几是身披仙霞杀向自己,至后便是一只最看不在眼中的白猿竟也能与自己正面相较几个回合。手下七凶虽仗了皮坚甲厚,虽被杀的大败,到底不曾受伤,可这一干凶兽常驻魔界,一但为阵法所困,比自己还要不如,多半日都一直落了个挨打的局面,到了此刻邪月终是走投无路,心意恨处,欲行不可行的手段,为乾坤教主商慕云还在旁坐观,心中又惊又惧,不由与对方高声喝道:“商幕云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再若强留在这里受了什么损伤,可莫怪我没警告过你!”
乾坤教主哈哈大笑道:“笑话,你这一只丧家之犬还能有什么作为!邪月,你连斗个张入云这样不入流的后进都是落得大败,凭什么让我拿你另嘶日看!”说着又冲一旁朱仙子一指道:“众多授使之中除朱环一人外,我俱不放在眼里口只是她善知进退,并不想持掌人间界,所以我才得与州日安无事!如今你即将被人斗的大败的一条冰窟里的冷泥鳅,竟也想与我叫扳吗?”
见商慕云极尽侮辱自己,邪月大恨道:“既然你不听我好言相劝,待会儿受了重创可别怨我!”
商慕云又笑:“你这话说的愈加可笑,有能为你只管施展出来,别担心我接不接得下,只不过现在要取你性命者,可并不是我,等你留得残身,再来与我叫嚣吧!”
而当她再与无常使朱环对视时,听得女仙子也是说道:“邪月!今日时局大不利你,你也是数千年修行,积修不易,到此地步,还是趋吉避势的好,我看奉香使张入云也不是凶狡之辈,你若此时退走,许是两家从此便能善罢。否则!你今日也是看到了,张入云一门颇多能者,就是日后再与其交斗,你也一样抵挡不得。我与你终是相识数千年的缘分,多此一言,还望你好自为之!”
可邪月本是承天地戾气而生,朱环良言与她来说不过是落井下石一般的讥讽,见二人俱不退走,只以为安心看自己笑话,恨到深处,复将原身显出,一个龙啸九天,重将冷龙珠吐出,可此一番却不再借龙珠寒光伤故,而是衔了龙珠,将龙尾一摆,竟是重又钻入地府。
云龙一众见它私自逃走,又惊又喜,正待罢手收整,哪知艳娘却看出异像,高声喝道:“不要歇手,先趁机将这七个凶兽斩了再说!”后又命灵龙与浮云加持阵法,自己也顾不得与姚花影交谈,忙取了遐观玉生得寒光击敌,又将落红刺操动径往妖人刺去。
果然邪月入得地府不过半炷香功夫,众人听闻得大地雷声阵阵,猛出得眼前偌大一座寒鸿岛一阵陷落,竟是显出一巨大无比的洞穴来。再见得一柱寒光冲天而起,直插九霄。商慕云当时见了一个震怒,似已猜到邪月做了些什么口而朱环于众仙中见闻最广,但时觉察,亦不由沉声道:“邪月竟敢在人间界颠倒乾坤,引寒冰界群妖前来,当真是胆大包天,疯迷人心了!”
商暮云在旁冷笑道:“仙子说错了!她不过一介妖龙,何来人心!”说话间,回头与自己两手下吩咐道:“你二人且退出这寒鸿岛外千里,邪月这般施纵,若到时发了凶性,便是你们恐怕也是难以支撑!”
荆赤虎闻命,当时去了,唯南星单膝跪地,禀报道:“教主即命属下离去,那是不是也该提醒这一般云龙先行离去,尤其那个女孩……”
商慕云闻言将手一摆,喝道:“你且退下,这般人怎说也是张入云手足,虽说多是老头妇人也不该轻看了他们,何况如没有这般人物,以奉香使者一人早被邪月生擒,且看他们自己造化吧!”南星闻教主震怒,再不敢多言,忙展翅飞走,他是世上一等一的身法,纵身时便是一点电光火星,一个起落便已追上荆赤虎,两人结伴走了。
而这一边厢,自邪月将海岛震陷,寒光冲出,灵龙子所设周天阵便是一声轰隆,险些分崩离散。可就如此,那七只凶兽也已得了地底源源不绝冲上的崇气滋补,当时重振精神,又向众云龙杀来,此一番故手实力不只尽复,且还更胜先前,张入云一面被杀的大败,灵龙子周天阵再支持不住,终被妖人冲破。待失了凭依,浮云子与百草、灵龙子法力消减最甚,三人又都是不揎击技之辈,顿时险象环生,若不是红莲奋勇将通心甲祭起,显十二面金牌,栖霞儿终将宝印神兽祭出,云龙一众当时便有大半受得伤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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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里张入云最是急切,眼见得攻守又是易势,自己众兄弟随时都有性命之忧,重返当日邪月困困二云观局面,那日一战已伤了隐娘,至今仍在百花谷疗伤,少年深以为恨,此刻又进变故,直激得张入云发了狂性,当时将兽神爪探动,却是幻化了一只鸟爪,右掌探索又从百宝囊出取出夜精石。张入云拳脚功夫世间罕有,此刻动了杀心,只求将敌人伤损,自是更不在话下,不过片刻功大,便将七凶将尽皆抓伤,右掌运功将一节死灰样的白骨耀得如现夜中明月,一干凶兽为夜精石将精血吸附,瞬时间威力衰败了好些口二云观一众云龙,除张入云有限两三人,俱是没多少正经气质的,见张入云逞了凶威将敌人击溃,自然乐得打落水狗,当先红莲将昊月钩祭出即刻杀死一妖,石冥儿琉金球也是在片刻间将一妖将打成重伤,再合栖霞儿之力,稍顷几把对方打成肉糜。其余人物也是同样手段,犹以艳娘与段惊霆最是凶残,下手均是妖将最吃痛脆弱的要害,晃眼功大便见有五人战死。众人未料的张入云逞动凶性竟见奇功,正待欢呼,却见少年人此刻手持兽神爪、夜精石两般极凶的法器,已然发了狂性,浑身浴血,几和恶鬼一般。浮云子老道老成持重,见此心头震惊,却怎么又乐不起来了。
远处商慕云此刻却换了惊声道:“哦!这家伙终于用上夜精石了!”又回首朱环道:“鬼母想要的莫非就是这样的局面?”
朱环摇首道:“只怕没这么简单,商君如此作想,只怕也是在安慰自己呢!”
被对方说破心迹,乾坤教主当时哈哈一笑:“看来什么事倒还真瞒不过无常使,朱仙子当真看的准呢!只不过我在意的是张入云同门中有限几人的性命,倒不是真个怕了鬼母的那些诡计!”朱环闻了,只含笑不再言语。
回顾战场,此时邪月已从地底飞出,口中吞吐的冷龙珠此刻也已晃了有冰盘大小,为见手下被杀更是暴跳如雷,龙口一张,便将冷龙珠吐入冲天而起的光柱内,那本是邪月在已被段惊霆的破坏的地脉上仗自己刚猛,强自打通,泄的地气,助长自己法力,她这寒鸿岛地处狭间,本就有一半陷于寒冰界内,此时为邪月冲撞将人间界与寒冰界连接,这才引来魔界秽气,将灵龙子周天阵法尽破。
可待邪月归返时,竟见张入云仗了鬼母夜精石已将自己手下五位凶将杀死,这七凶都是贪狼爱将,今被自己断送,日后如何叫她去见贪狼。值此,邪月大恨,心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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