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澜略微有些吃惊,看着程轻城说道:“不可能,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你说的那种武器。”
程轻城两手一摊:“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从尸体的伤口来判断的。”
突然上官澜眼前一亮,想起什么似地问道:“胖子。你说会不会是一根极细的线将头割掉的呢?”
程轻城听到上官澜此话。两眼闪烁着光芒,激动的说道:“不错。小澜,你的猜测没错,肯定就是这样的,不过,唉,还有一点疑问,容我想想。”
上官澜不依不休的追问道:“胖子,还有什么疑问呢?”
程轻城有些犹豫的说道:“这里面有点悖论,因为你所说的极细地线地确可以割出这样的伤口,不过同样需要巨大地力量才能将伤口割的如此整齐。但是如果拥有如此大力量的人,完全可以用普通窄口刀剑割出这样的伤口,当然这样的人似乎没有几个。”
上官澜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说道:“或许我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我们过来看看。”
最后上官澜在尸体一旁的两颗树中间找到了一条极其细的精铁打造的细线,上面似乎还沾有少量的血迹。
上官澜指着这条细线,得意的说道:“胖子,看到没,这条细线就是凶器。”
程轻城皱着眉头看一半天,总算是透过阳光看到一丝闪烁,叹道:“竟然有人在这里设下如此陷阱,太匪夷所思了。”
上官澜左右看了下说:“可是尸体的头去哪里了?”
程轻城听到上官澜的话,也是有些诧异,左右找了很久,最后有些无奈的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找不到了。”
上官澜看了看尸体的位置,然后又看了看细线的位置,一番比划试验之后,指着一片区域说道:“头本来应该在这片区域的。”
二人继续在上官澜指着的区域寻找,上官涵则负责监视其他的人,一来是为了保护他们,二来凶手在这些人中的可能性非常大。
上官澜和程轻城在尸体附近找了很久,程轻城有些泄气的说道:“头本来似乎应该在这里的,不过现在不在了。”
说着他指了指地上的一摊血迹。
上官澜仔细看了看,用手沾了点血迹捻捻,说道:“尸体的头被什么东西弄走了,我们看看周围有没有血迹。”
二人围绕着这滩血迹分散开来寻找,不一会上官澜喊道:“胖子,这边有血迹。”
程轻城连忙跑了过去,距离他们刚刚现的那摊血迹不远的地方有非常不易现的几滴血迹,血迹似乎朝着某个方向延伸过去。
上官澜看着血迹延伸的方向,说道:“胖子,我们过去看看。”
二人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找到了血迹的去向,只是二人最终现尸体头颅的时候惊呆了。
原本二人想着头肯定是被凶手故意拿去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最后他们竟然是在野狗洞中找到了尸体的头,当二人找到头的时候头已经被野狗啃的面目全非,森森白骨露在外面,恐怕再没人看得出他生前的样子。
上官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眨了几下,指着那个血肉模糊的头说道:“胖子,怎么会这样呢?”
程轻城也是有些沮丧说道:“为什么呢?怎么到头来又是面目全非呢?”上官澜说道:“算了,不想这个问题,这个案子你怎么看呢,胖子?”
第十一章 面目全非
程轻城想了想说道:“显然最开始我们看到的那个魏州行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来搅乱了我们的视线,然后完成谋杀。。”
上官澜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只是为什么最后死的还是魏州行呢?如果他是凶手出来绕路视线,那么为什么最后是他死了呢?难道凶手不止一人?”
程轻城犹豫了下说道:“这个问题我想不明白,案子其中有蹊跷,或许我们还没有现这个案子的关键。”
上官澜十分平静的说道:“你说得对,一直以来我们都被凶手牵着鼻子走,虽然我们想了很多方法来阻止凶手行凶,但是他仍然得逞了。不知道你现没有,这个案子所有的死都不能通过样貌辨别身份,这一点或许很关键。”
程轻城点了点头说:“不错,的确是这样的,这个案子中所有的死都面目全非。第一个薛朝贵,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徐道勤从悬崖摔下去头摔得稀烂;段云松则被火烧成焦炭;现在魏州行的头又被野狗啃坏。难道这都是巧合吗?”
上官澜摇了摇头说道:“一次两次或许是巧合,但是次次都这样让我不得不怀疑,恐怕不是巧合这么简单。凶手让死面目全非究竟是想掩盖什么呢?”
程轻城思考了一阵,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们现在怎么做呢?”
上官澜想了想说:“我们去问问江南书院剩下的那些人,或许能问出一些蛛丝马迹。究竟是谁杀了这些人呢?”最后一句说得很低,仿佛自言自语
接二连三的凶杀让江南书院剩下的都没有了以往的气势,死亡的气息笼罩在这些公子、千金的心头。
上官澜也有些烦躁,虽然她不怕凶手,不过凶手毕竟将他们困在了这里,而且这里的气氛实在太过压抑。
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他们必须考虑离开这里,离开地唯一途径就是让整个案子水落石出。不然在岛上的每一个人都有生命危险。
上官澜想了想将所有地人带回了船上。然后一个接一个地叫到船舱之中问话。不过之前上官澜先问了问上官涵和程轻城。
上官涵考虑片刻说道:“孙泽宁、郑文远从出到现异常并没有离开过我地视线。”
程轻城同样说道:“小澜。现异常你朝着事地点跑去地那段时间里。赵天宇、岑雪晴同样没有离开过。我们按照你地吩咐一路跑过去地。之前也是统一行动地。”
上官澜思考了一阵。还是决定将所有人再一一找来仔细地问一次话。毕竟没有任何凶案是平白无故存在地。行凶地动机绝对是凶杀案破获地关键。凶手一定会有动机。当然纯粹为了好玩或心理变态也算一种动机。只是日常破案这种动机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如果连这种动机都考虑到话。那么就是用破三个案子地时间来折腾一个案子。最后还很可能没结果。
这些上官澜都是明白地。所以此刻她坚信凶手一定有一个合理地动机。所有地死都和凶手有仇。并且结仇应该是在江南书院之内。但是似乎岑雪晴并不知道凶手和死之间地恩怨。不然她应该会告知上官澜。
上官澜拿定主意后。第一个将赵天宇叫了进来。
赵天宇的气色看起来非常的不好,脸色惨白,形容枯槁,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上官澜看着他这个样子,心有不忍,决定先安抚一下他,简单说道:“其实凶手并不是无敌的。只要谨慎一点,要不了几天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赵天宇心头一颤,双眼闪烁着光芒,虽然转瞬即逝,不过精神还是稍微好了一点,喃喃道:“真希望这一切都是噩梦。”
上官澜进入正题问道:“魏州行死前你看到的那个人是魏州行吗?”
赵天宇沉思良久,才枉然开口:“本来我认为是魏州行,不过现在上官捕头这样一问,我却有些不确定了。因为我好像并没有看到他的脸上官澜微微点了点头,虽然这个结果是她之前猜测到的,不过,不管怎么说上官澜还是必须确认,她在纸上记下这点后接着问道:“段云松死前你最后一次见到魏州行是什么时候?”
赵天宇依旧回忆良久,才缓缓说道:“我不记得了,应该是在大厅之中吧,当时突然一阵浓烟传来,大家全都乱了神。一时间人全都跑了出去。后面我好像再没见过魏州行了。”
上官澜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江南书院这些年有没有生过特别地事,比如说有没有人失踪或意外死亡之类的?”
赵天宇想了一会说道:“好像从来没有过人失踪或死亡。不过当年似乎有一个叫做周梦的会员突然退社。”
上官澜在纸上记下来,略有些不解的问道:“突然退社有什么问题吗?”
赵天宇犹豫了下说道:“本来周梦要求加入书社的时候我们并没有马上接收,她托了好些关系,打点了不少银两才进到书社,照理说应该比较珍惜才对,但是没想到她加入不到两个月之后就突然离开了。”
上官澜两眼里突然闪现了一下光芒,不过很快掩饰住了,垂着头问道:“那么她退社的具体原因你知道吗?”
赵天宇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虽然赵天宇知道的东西并不多,不过上官澜总算是有所收获,就这样结束了第一个人的谈话。
将赵天宇送出去,上官澜接下来将曹玉容叫了进来。
曹玉容的精神也并不算好,不过让上官澜没有想到地是,她的脸色看起来比起赵天宇居然好了不少。
上官澜微微笑,直接问道:“魏州行死的时候侯仲文怎么失踪的?”
曹玉容思考片刻回道:“我们听到有动静马上跑了过去,侯仲文说他跑的快先去看看,没有想到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上官澜在纸上记下,接着问道:“你们听到什么动静?”
曹玉容脸上流露出一丝古怪的神情,犹犹豫豫的说道:“我们似乎听到有人的声音,我们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侯仲文就跑了出去。”
上官澜思考了一阵,不过想想换了另一个话题问道:“你认识周梦吗?”
曹玉容似乎没有想到上官澜会问这样的问,稍微有些错愕,不过马上说道:“见过几次,没什么交情,好像没来江南书院多久就退出去了。”
上官澜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将陈娅楠叫了进来。
上官澜朝陈娅楠点点头,示意她坐下,问道:“魏州行死前你们听得了什么声音?侯仲文为什么会马上跑了出去?”
陈娅楠惶惶地说道:“当时似乎是有人呼救,不过声音好像离得有些远没听清楚是谁。侯仲文说他跑得快先过去看看。”
上官澜接着问:“呼救地声音是男的还是女地?”
“男的!”这个问题陈娅楠倒是马上就回答了。
上官澜在纸上记录下来,考虑片刻问道:“据你所知,薛朝贵、徐道勤、段云松和魏州行有没有与人结仇呢?”
这个问题陈娅楠似乎非常难回答,期期艾艾很久才说道:“仇人倒是不知道,不过这些人……看不惯他们的人应该不少。”
上官澜追问道:“为什么看不惯呢?”
“花花公子,自以为是!”陈娅楠虽然没有岑雪晴那么直接,不过话里的意思却差不多。
上官澜点点头,问道:“你认识周梦吗?”
陈娅楠犹豫了一下,低下头小声说道:“不认识!”
上官澜看了陈娅楠一眼,并没有继续问下去,结束了问话。
接下来是孙则宁,上官澜问道:“段云松死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孙则宁脸色茫然:“当时我在提水灭火!”
上官澜说道:“我不是让人先到船头集合吗?”
孙则宁抬头看了上官澜一眼,似乎有些不满,不过还是硬邦邦的回道:“我没有听到。”
第十一卷 别人笑我太疯癫 第十二章 众说纷纭
上官澜接着问:“那么你有没有看到段云松是怎么烧起来的?”
孙则宁回忆片刻说道:“当时我在船舱另一侧,只是远远看到有个人影在挣扎,其他并没有看到。。”
上官澜想了想接着问道:“薛朝贵、徐道勤、段云松和魏州行有没有与人结仇呢?”
孙则宁苍白的脸色浮现出一丝血色,低声说道:“其实他们几个之间的关系就不好!”
上官澜抬头看了他一眼,追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孙则宁说道:“他们在院之中生过几次冲突,有一次喝醉了酒之后薛朝贵和段云松吵的非常厉害。”
上官澜一下子来兴趣了,在纸上刷刷记录下来,问道:“他们吵的都有些什么内容?”
孙则宁垂着头沉默良久,最后言辞闪烁的说道:“都是酒后醉话,没一句完整的,况且时隔已久,我……我实在想不起到底是些什么内容了。”
上官澜点了点头,也不继续追问这个话题,而是问道:“你认识周梦吗?”
孙则宁脸色微微一变,不过马上恢复正常,低声说道:“她曾经是我们院的人,不过没多久就退出去了。”
然后还补充了一句:“我跟她不熟!”
上官澜接下来找到郑文远。问道:“段云松死地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郑文远思考片刻回道:“当时我担心火势扩大。就跑回我地房间去想抢点东西出来。”
上官澜在纸上记录下来。心里暗道这不失为一个合情合理地解释。接着问道:“那么我叫所有人到船头集合你听到没有?”
郑文远倒是没犹豫直接说道:“听到了。所以我没在舱内多做停留。飞快地收拾了几件贵重东西就跑去了船头。”
上官澜问道:“你地房间在船上哪个位置?”
上官澜得到地答案是郑文远地房间在船尾。薛朝贵房间地隔壁。这样看来地话地确是需要一些时间才能跑到船头。
上官澜接着问道:“那么你当时看清楚了段云松着火的场景吗?”
郑文远脸上浮现出恐惧的神色,脸色青,嘴唇颤抖着说道:“没有看清。”
上官澜总觉得这个郑文远似乎有话没说完,于是她突然一下子厉声问道:“你认识周梦吗?”
果然不出上官澜所料郑文远神色慌乱,欲言又止。不过片刻之后还是硬撑着说道:“不认识。”
所有人问话结束后,上官澜回到船舱大厅,将程轻城和上官涵召集到一起,悄声密探,但仍然是不是地留意大厅中公子千金的动向。
最近几天接连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多到这些公子、千金不用上官澜提醒也不敢单独行动,就算要上厕所也会邀约一个同伴。
上官澜皱着眉头说道:“目前我们虽然掌握了一些线索,不过这些线索还不够组织起来重现事件的真相。我总觉得这个案子有古怪,似乎我们忽略了什么。”
程轻城看完上官澜记录下来的每个人的口供。犹豫了下提议:“要说这个案子手法并不精妙,似乎很多人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