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自已活的窝囊,逃避现实,她宁可清醒冷冽的保持骄傲。
她没有记家里还有一个小三,没有忘记公司的狐狸精。
贺祟行真的有一种掐死她的冲动,让她温柔一次会死还是怎么样,他开门出去,满脸的铁青的回自已的办公室。
祈如影随后走出来,别人看到她的裙子皱巴巴的,心里不禁猜想,刚才他们在里面是不是干了别的事。
下午的会议结束了,金惠英像连体婴一样紧跟着贺祟行进了办公室,边走边谈工作,进到里面几个小时没出来。
无独有偶,当她出来时,裙边也起皱了。
祈如影的心里立刻跟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心痛如绞。
桌上的电话机,像催命似的响了起来,祈如影看是贺祟行的电话,火直窜脑门,她接起电话,语气很冲“什么事?”
“进来打扫一下,里面弄的一塌糊涂的”贺祟行看着满桌凌乱的报表跟资料,心想,这东西都是他整理的,应该她整理起来比教快。
祈如影的呼吸卡在喉咙里“自已弄脏的自已打扫,我不是清洁工,我工作也很忙”她怒的把电话用力挂上,不知道是不是电话机的质量差,大家好像听到有裂开的声音。
贺祟行看着挂掉电话机,他是老板,让员工帮忙整理一下桌子,也给骂回来。
他气结,站起来走出办公室,冷着脸在祈如影的桌上敲了敲“祈秘书,跟我进来”。
“不好意思,没空”祈如影面无表情,果断的回答。
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贺祟行一时间有点拉不下脸来“章婕,从明天起,你跟祈秘书把位置换了,我不需要一个叫二次还摆架子的秘书”。
“是的,总裁”章婕淡笑着点点头,表面上看上去没什么,心里快乐翻了,这危机果然很有用。
贺祟行步伐沉稳的离开了,祈如影敲键盘的手停了下来,在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的时侯,她拿着包包离开了。
老陈每天都是准时来接她,所以这个时间他还没来,背着包包,关了手机,她一个人在街头游荡着,风吹来暖暖的,发丝撩过光裸的颈部,飘扬在空气中,落寞的美丽,吸引着与她擦身而过的男性。
坐在市中心的喷泉下,看着夕阳慢慢的消失在水平线上。
天色完全黑了,祈如影起身,去到以前常会光顾的法国餐厅,大手笔的包下整间大厅,点了满满一桌子食物,听着小提琴悠扬的乐声,把贵的吓的死的红酒当白开水喝。
最后用他的卡,潇洒的划了一下,呵——,无聊的报复!
贺祟行站在落地窗前,单手插腰,打了她无数次的电话,关机了!
她会不会回娘家了,想了想,他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走出别墅。
宋佳佳看贺祟行凶神恶煞出去了,悄悄拿出手机打电话“喂——,是江先生么,祈如影到现在还没回来呢,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这次他们闹的挺僵的,好了,如果有新的消息,我会再通知你的,钱记得打进我的户口哦”。
电话那一头的人挂了电话,也立刻套上外衣出门,或许她会在哪个地方吧。
刺激对方,才能获得心灵上的平衡!
“哈哈,,,,”祈如影发疯似的大笑起来“行啊!下次我换一个,我学你尽量囤积起足够的资源,家里有,公司有,到处给你插满绿旗,我决定了,与其为你痛苦,不如学你寻欢作乐,不就是上床嘛,你以为我就要为多守身如玉么,要玩大玩狠的,我不会输给你的”看他火冒三丈,快杀人的模子,她心里痛快极了,比刷他几十万开心多了。
原来,只能互相刺激,才能获得心灵上的平衡,伤的时侯,让对方比自已更伤。
“祈如影,你敢这么干,我就杀了你——”贺祟行快要被她气炸了。
“你杀啊,你杀啊,今天你不杀了我,你就是孬种,就不是男人,别以为我怕你——”祈如影歇斯底里的吼着,现在正是酒劲冲头,完全不管不顾了。
贺祟行也被逼急了,幽绿色的眼睛中冒出嗜血的腥红色,手不受控制收拢,祈如影喉咙一紧,强烈的窒息感让她害怕起来,他不会真想要掐死她吧。
江承逸冲过去,阻止他,刚才在没有心理准备下,被贺祟行袭击了,现在看到他掐起祈如影的,心被揪起来。
“贺祟行,你干什么,快放开她”他边说边去掰他的手。
空气又重新流入祈如影肺腑之中,她的身子一阵瘫软,江承逸连忙接住她“如影,你没事吧”。
祈如影大口大口的急喘着,摇摇头“没事,我没事——”
“我带你离开这里,这样的男人你不值得跟他”江承逸对贺祟行露出一丝冷笑,扶着祈如影想要走。
贺祟行拦住他,上前扯住祈如影另一只手,往自已身边扯“江承逸你不要搞错,她是我的老婆,你认为我会让你带走她么”。
“明天离婚了,就不再是你的老婆了,祈如影,是我的,我决定不会放弃”像是证明他心中的决定般,江承逸把她握的更紧。
“那我也告诉你,我会折磨她,侮辱她,践踏她,但不会跟她离婚,你们休想在一起”贺祟行也握紧她的手,愤怒,还有一种隐的恐慌。
二个男人像拔河一样的扯着痛,虽然心里也担心着会弄伤她,可是更害怕松开后,就会永远都无法握住。
他们都是霸道强悍的男人,妥协是一种尊严的侮辱。
祈如影的二只胳膊,快要被他们拉断了“好痛——,你们都给我放开,我自已会走”。
贺祟行跟江承逸同时沉敛着气息,松开她,祈如影一获得自由,立刻大步的逃开,远离这二个魔鬼。
她小跑着在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飞快的钻进里面。
“小姐,请问到哪里?”
“我到——”祈如影提了一口气,却迟迟说不出个地方来,住在酒店怕贺祟行又回找过来,思来想去后,她说道“到镜园”。
“好的”司机发动车子,行驶上路。
河滩边,贺祟行跟江承逸对视了几分钟后,各自向不同方向离开。
祈如影回到镜园,站在别墅门口,看到楼上房间的灯亮着,上去跟个孕妇抢房间么?把孕妇推在地上虐打?
呵——,她失笑,现在连自已都觉得自已是那么的可笑又可悲。
瞥见圣岚泉那边亮着灯,她头昏昏的走过去按门铃,在楼上刚洗完澡的圣岚泉,用毛巾边擦头发边下来开门。
见光着脚丫子,无比狼狈的祈如影站在门口,他干笑“表嫂,你这造型,倒是挺,,,尖端的”。
“你也笑我是不是?”祈如影颓废的说道。
“不敢,不敢——,你先进来吧”圣岚泉进屋给她找来拖鞋。
祈如影走进屋里,倒沙发上“岚泉,今天我能不能在这里睡一晚,你也知道,对面的情况”。
“我是没有关系,只是我怕行又会吃醋”圣岚泉坐在边上的单人沙发上,阴柔绝美的俊颜,像从漫画中出来的一般,虽少了一点阳刚之气,却一点也不会显的奇怪。
“今天他不会的,他要陪别人呢,你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声就行了,我困了”祈如影趴在沙发上,说着说着,眼皮就合起来了。
圣岚泉看着沙发上已经睡着的女人,不由的笑了笑,他抓起沙发边的电话打给贺祟行“表嫂在我这里,她说回不去,想在我这里睡一晚,现在,已经熟睡在我的沙发上了”。
还在路上转悠的贺祟行,立刻往家赶,想不到她会回镜园。
贺祟行把车子停在圣岚泉的门口,跨下车子,走到门口熟练的按下密码走进去,果然看到祈如影睡在沙发上,圣岚泉坐在一边游戏。
“来啦!想要表嫂抱回家还是留在我里,随你,不过那孕妇一天不解决,你们别想合解,说实话,没有女人能承受的起这样的打击,我不是对你说教,只是非常之同情表嫂,话说,那孩子真的是你的么?”圣岚泉疑惑的问道,印象中,行虽然风流,可不会这么不小心的,让女人留下种子啊!
“你这么聪明,你说呢?”贺祟行没有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他坐到沙发上“我今天也要睡在这里”。
圣岚泉嘴角抽了抽“大哥——,我这里只有一个房间,你们夫妻俩都住下,那我睡哪里啊?”
“地板上,卫生间,沙发,选择性很多啊”贺祟行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干嘛要睡地板上,不如你去池塘那么的客房别墅睡吧,那里多的是房间”圣岚泉不情愿的说道,有没有搞错,这是他的家哎。
贺祟行抱着沙发上的祈如影往楼上走,对他扔下一句话“你自已看着办吧”。
圣岚泉真要疯了,哎,看来只要有战争,就会有无辜的波及者,他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推开圣岚泉的房间,按亮房间的灯,整个房间以天蓝色跟白色作基调,清新淡雅,跟他性子一样。
贺祟行鄙视,这里弄的女孩子住似的,他把祈如影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坐在床边,睡着她像猫咪一样的恬静,嘴角上扬,可一想到刚才她又跟江承逸幽会,笑意就僵住了,他厌恶着,憎恨着!
我就勾引给你看!
祈如影喝的醉醺醺的,摇摇晃晃的走出餐厅。
迷茫的抬起看了看四周,这霓虹的灯怎么越来越多了,闪的她头好痛哦,把包包甩在肩上,她傻呵呵哼着儿歌,漫无目的走着。
只是哼着哼着,原本轻松的曲调变的好哀伤。
她回不了家,因为她的床被别人女人霸占了,她也不能回自已的家,因为家人就算知道了,也帮不了她,还会让更多人添烦恼,把事情弄更加复杂,没事,大不了,她去住酒店。
而现在,她只想到处走走,自由自在的吹吹风。
夜不归宿,不是只有他会!
贺祟行驱车去祈家,在路边买了份水果,进去坐了一会,立刻出来,祈如影并不在,他走出门外,祈俊山送她,顺便偷偷的告诉他,祈如影有可能会去地方,还答应回去替他把话兜圆了。
祈如影梦游似的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东拐西拐,渐渐的,四周不再繁华喧闹了,大片的寂静无声。
前面黑漆漆的,一边是河,一边是树林子挡住了月光,在这夜里,显得有点阴森恐怖!
不过对于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人来说,哪里还晓的害怕,她大胆的走进去,进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呕——”胃里一阵痉挛,她用手撑着树干,大吐特吐了起来。
最后吐完了,连她自已也受不了这种酸臭味,又摇摇晃晃的离开大树,走到对面的河滩边,脱了鞋子把脚泡进水里,有点清凉的水,让他的智清醒了一些,不过很酒劲上来了,脑子又变的迷迷糊糊了好。
好困哪,她闭着眼睛打盹,头往河里的方向扎,极时清醒过来,向后躺在地上。
过了一会,有个身影站在她的边上,单膝半蹲在她的身边。
月光下,她的脸上飘着二朵大红花,娇艳迷人。
“我就知道你会到这里来,每一次你喝醉了,都会莫明其妙的跑来这里,你有很多的习惯还是没有变”他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那么多的习惯都戒不掉,怎么偏偏戒掉了他呢。
听到这温凉的声音,祈如影皱起了眉头,张开眼睛,平躺着仰望“喂——,江承逸,怎么又是你这阴魂不散的家伙,行行好,现在能不能消失掉,我很累,没空陪你斗嘴”。
“既然过的这么辛苦,为什么不离开他呢”江承逸擦着她的眼泪,诱导着。
祈如影扯出一丝苦笑“离婚,哪有这么容易,就算我想,我也是得为我家人想想,说起来,这一切都拜你所赐,要不是因为害的祈氏倒闭,我也不会嫁给贺祟行,也不会让我们一家子都成了他的寄生虫,没有选择的权利”。
说着,她恼火的拽过江承逸的衣领,扯向自已“江承逸我恨你,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们祈家,我也恨贺祟行,他为什么这么花心,你们都不好东西,都是人渣混蛋,专门折磨别人的魔鬼,,,”。
江承逸将她抱个满怀“你可以恨我,但是不能离开我,因为我已经习惯有你,这半年来我好孤独”。
“你活该!从你做这件事情开始,你就该明白,我一定会痛恨你,且永远不会原谅你”祈如影狠狠的打着他胸口,她也是人,也很需要发泄,最来受了太多的委屈,突然可以一次性倒空。
“如果你亲眼看着你的母亲葬身于火海,你却无能力为时,你就会知道那有多痛苦,我也没有选择的权利,你知道么”江承逸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表示他软弱,从小,他就学会用虚假来武装自已。
“那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你不幸,难道我们全家都陪你不幸么,你这混帐东西”祈如影不能忘记,落魄连买肉的钱都没有的那种日子。
“这个问题,你该回去好好问问你的父亲,问他当年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江承逸每一次回忆起来,心情还是跟当初那个小男孩一样,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楚,至今深深印刻在他的脑海中。
祈如影脑子浑浊着,却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脆弱与悲伤“喂——,江承逸,你是不是想哭?”
“你这是在安慰我么”江承逸轻笑。
“切——,我吃饱了没事才会安慰你,我才需要人来安慰”祈如影推开他,脚从河里提起来,光着脚丫子摇晃着走在路上。
江承逸起身追上去,揽过她的腰贴向自已“跟他离婚吧,他不会给你要的幸福,如果你同意跟他离,我会帮你摆脱他的”。
“你帮我?!你脑子没被驴踢过吧,你毁了祈氏,现在又要来帮我,你究竟想要干嘛”祈如影用手肘抵着他。
“我想要你,我要你跟他离婚,回到我身边来吧”江承逸看着她的脸,星眸与月光交相辉映,深沉悠远。
祈如影呆了呆,呵呵的笑了起来“你不要开这种美国玩笑了,我们不可能了,就算我离开贺祟行,也不会吃你这棵回头草,何况你又不爱我,又干嘛非咬着我不放,你还是去找别的女人吧”。
江承逸落寞的浅笑“我曾也以为我可以放下你,可是你走的越远我就越害怕,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