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开!”贺祟行大方的摊摊手。
“第一,你要救我爸爸跟大哥,第二,你要帮我把祈家的别墅买回来,重新过户给我们,第三,你要保证我的家人以后不必为了生活犯愁,她们过惯了优质的生活,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是怎么样”祈如影毫不扭捏的提出自已的要求,既然她已经打算牺牲自已了,也就不必客气。
贺祟行爽快的答应“没问题!就当是我送给家的聘礼好了”。
“贺祟行,你这句话,我爱听”祈如影微笑。
“明天9点,民政局见,记得,不准迟到一分钟,不然会错过吉时的”贺祟行笑的特别耐人寻味,他料定她不敢不来。
祈如影终于明白,贺祟行是狐狸跟恶狼的结合变异体。
你跟他凶,他对你笑,笑的你,比自杀还难受,还见鬼还寒碜。
想到这个家伙以后要睡在她身边,她不由又是一阵阵的哆嗦。
第二天,清晨。
“妈,嫂子,我要结婚了”祈如影吃着早餐,冷不丁的说道。
“结婚!!!!!”
沈香韵跟朱蕾儿尖叫,被祈如影宣布的惊人消息给惊成了化石。
祈如影看看墙上的钟,站起来,匆匆往外跑“我来不及了,具体细节等登记回来,再告诉你们”。
“登记?今天?现在?”沈香韵一口气提上来,晕倒在媳妇身上。
9点钟。
祈如影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贺祟行开着他的兰博基尼,坐在车里等她,见她来了,他从容的下车。
当他们快要到门口时,一辆白色的法拉利,突然从侧面冲出来,挡住他们的去路。
登记结婚!
江承逸黑着一张脸,从车里下来,森寒若冰的脸,让他看起来,像修罗般的冷冽,身形僵直,步伐沉重。
他走到祈如影面前,久久的凝视着她,仿佛要把她吸进自已的眼眶里。
“你不可以嫁给他”他幽冷的开口,眸内带着恐慌与坚定。
祈如影微愣,受不了的耻笑起来“你是我谁啊,凭什么来管我,江承逸,我已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真的非要说有,那也只有一种,那就是仇人,仇人你懂么,你不允许的事情,我偏要做”。
曾经对他的迷恋,现在只化为满腔的恨意。
她挽住干站在一边看好戏的贺祟行“走,我们进去吧”。
“好!”贺祟行优雅一笑,凤眸精冷的瞥过江承逸,在零点零一秒的时间里,他们的视线碰撞,火光四溅,转瞬即逝。
“祈如影,你给我回来,不准去——”江承逸对着她的背影怒吼,眸子幽暗深沉,内心一片苍凉。
祈如影听到他的声音,心轻轻的颤抖,脸上浮起了甜蜜的笑容。
结婚嘛,笑的进去的,以后都有可能会哭着出来,要是哭着进去,以后还不躺着回来。
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她坚决要笑,而且还要笑的像拥有全世界那么开心,那么幸福!
半个小时后,祈如影跟贺祟行手里多了一个红本本,翻开来,就能看到照片的二个人靠在一起,笑的份外的明媚。
这一刻,她突然决定,以后要好好爱这个男人,全心全意的爱他。
相比起祈如影的内心的认真,贺祟行则要漫不经心多了。
“现在婚都结了,是不是应该让双方的家人都见一见呢”贺祟行把红本子塞进口袋,说道。
“好,你来安排吧,我没意见”祈如影也觉得有这个必要,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自作主张的就给办了,就算是先宰后奏,也差不多可以奏了。
星梦大酒店,VIP贵宾包厢。
华丽的房间内,长形餐桌上盘满了鲍鱼龙虾等名贵食材,贺家,祈家,二大方阵各坐一边。
祈如影这边是,母亲跟嫂子,势单力薄。
贺祟行这边是,爷爷,叔叔,姑姑,姑父,跟表弟,父亲已经去世了,而母亲一直定居于法国,很少回来。
这一家子全都是俊男美女,优良基因。
叔叔贺牧远跟姑父圣纪聪完全是来充场面的,贺牧远是政府高官,圣纪聪是银行银长,贺心媛管理着百货公司,50多岁30刚刚出头,圣兰泉是外科医生,这样的一个家庭,可谓是阵容强大。
相比教破产住阁楼的祈家,身子都明显矮了一截。
“祟行,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家里商量一下,别什么人都往家里娶”姑姑贺心媛最先开口,望着祈家的眼神像是在看乞丐,一个破了产的人家,还敢跟他们贺家结成亲家,平起平坐,真是天大的笑话。
沈香韵跟朱蕾儿的脸色立刻僵了,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祈如影瞥了一眼贺祟行,你姑姑一出口就这么犀利,什么意思?
贺家的几个男人,也尴尬无比。
“妈,妈,你不是爱吃这个菜嘛,你多吃点”坐在贺心媛边上的圣岚泉,赶紧为母亲夹菜,希望能堵住她的嘴。
月光下的吻!
贺爷爷贺龙责怪的望了女儿一眼,把脸转向祈母,打圆场“亲家,你别见怪,我女儿这是怪侄子之前没支会她,没有别的意思”。
沈香韵淡笑“没事,这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年轻人开心就好”。
祈家今时不同往日了,她就算是想端架子,也没有这个底气,何况对于这个女婿,她还是相当之满意的,本来还担心会是个歪瓜劣枣,想不到是这么完美的一个男人,不得不说,她女儿还是很有本事的。
“对,对,年轻人开心就好”贺爷爷笑着映衬,又说道“我盼这个孙媳妇可是盼了好久了,要快一点生个重孙让我抱”。
贺祟行握过祈如影的手“爷爷,这个事情,我们会努力的”。
祈如影在心里冷笑,第一次见面就让她生孩子,她又不是给贺家来当生产工具的。
“爷爷,那婚礼,什么时侯办好呢”沈香韵趁机问道。
“不如就这个星期天吧,天气不错”贺祟行随口说道,那口气,好像不是选婚礼的日子,更像是出去野餐。
“今天星期几?”祈如影问道。
“星期五”朱蕾儿轻声回答她。
祈如影倒吸了一口气,那,,,,那,,,,不就是明天跟后天嘛,她晕倒!这也太快了!!不过也无所谓啦,反正都登记了,婚礼也就是个形式。
“时间是仓促了点,不过我们贺家一定会办的风风光光的,心媛,婚礼这个事,就交给你去办了”贺爷爷吩咐着自已的女儿。
“爸,我知道了,我就这么一个侄子,会尽心尽力的”贺心媛笑着说道。
“好,那就这么定了,亲家吃菜,吃菜”贺爷爷把事情拍定,热情的招呼着。
这次会面,祈如影心里已经有了底,姑姑嘴巴厉害,叔叔跟姑父不管事,表弟是个好相处的大帅哥,爷爷虽然退休颐养天年,却是贺家最有权威的一把手,所以巴结他,准没错。
一顿饭,诡异中透着和谐。
第二天,报纸上登出了贺祈二家的婚讯!!
当天,祈家的别墅买回来了,祈天傲跟祈俊山也出来了,把祈家上下给乐坏了。
“我可是按约定办好了所有的事情,以后,你可得对我百依百顺”贺祟行把祈如影压在身上,肆意侵略。
“想百依百顺,不如花800块百个充气娃娃吧,你有点品味,行么?”祈如影推开他,起身“我妈说了,新婚前一夜,我得回自已家,我允许你今天晚上好好跟你的红颜知已们告别,因为以后,可没有机会了”。
贺祟行失笑“你不怕我乱来么?”
“不怕,因为怕也不没有用,我走啦”祈如影洒脱的挥挥手,走出门外。
回到祈家,还没有进门,就看到江承逸坐在花园里木椅上,神情萎靡。
“明天要是有空,你可以来喝喜酒,我不会赶给出去的,不过现在,请你滚出我们祈家”祈如影走到他面前,缓慢且镇定的说道。
月光下,江承逸抬起头,忽然将她用力的扯向自已,冰凉的唇随即覆下。
门外,银蓝色的兰博基尼无声的滑过祈家大门……
男人与男人的较量。
祈如影大惊失色“唔,,,,,”
江承逸紧扣着她的腰肢,舌头长驱直入,像是惩罚,又像是依恋。
透过她的发丝,他瞥见停在那里的车子,星眸一暗,吻的更是用力,抱的更是紧,现在怀里的这个女人,是他的!
祈如影从来不知道他的力气会这么大,她已经屏起了所有的气力了,还是无法将他隔开。
最后,她不再挣扎,因为她知道自已越动他就抱的她越紧,倒不如先放松下来,好让他也放松警惕,然后在趁机推开。
然而,从贺祟行这个角度望过去,好像二人在深情拥吻般,凤眸内不动声色的刮着风暴,似能在瞬间摧毁一切。
车子慢慢向下退离,如同沉入黑暗中野兽。
江承逸嘴角勾起笑意,感受到她已彻底沦陷在他的怀里,也不由的卸下身体的力量。
忽然间,祈如影猛的推开他,起身,动作一气呵成。
她用手背嫌恶的擦了擦嘴“江承逸,欺负女人,你觉得很有本事么”。
“祈如影,你真的爱贺祟行么?”江承逸抬头问道,他始终不愿相信,她能这么快就把对他的感情全部的转移。
“当然!”祈如影回答的肯定“我想我已经爱上他了,以后还会更加爱他的,跟他白头偕老,请你不要像幽灵一样的总来骚扰我”。
江承逸霍然站起来,怒视着她的双眼“祈如影,如果你认为这样就能报复我,那么你就错了,你这样只不过是作贱你自已而已,你得不到任何的快乐”。
“你真是自恋过头了,你值得我来报复你么?你听清楚了,我只说一次,嫁给贺祟行,我心甘情愿”祈如影对他笑的无比幸福,步伐轻盈的从他身边走过,进了屋。
她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她的心里确实有报复的快感!
江承伊神情困顿的走出祈家,坐进车里。
“她爱贺祟行!呵呵——,这不可能,决对不可能”他仰头苦笑,喉结滑动着,俊秀的面容扭成痛苦之色。
“嘟嘟——”
江承逸低头,望向窗外,看到贺祟行对他按喇叭,调正了一下表情,他按下车窗。
“去喝一杯吧”贺祟行的磁性的声音,从对面幽幽的飘来,车子像火箭一样的飞射出去。
江承逸随后跟上去,望着前面的车子,眼神中透着雪豹般的寒光。
酒吧内。
二个出色的男人成了女人们目光的焦点。
“江总,或许你该离我老婆远一点”贺祟行开门见山的警告。
“贺总,她是我的女人,总有一天,我会夺回来的”江承逸也毫无示弱。
贺祟行耻笑,面向他,凤眸内满是野狼般凶狠嗜血的精湛之光“如果你有这个能耐的话,不妨来夺夺看,祈如影,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谁敢抢,我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江承逸转头,清冷幽暗的星眸迎下他所有的挑战与警告“不要动么?可是怎么办,我已经动过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她曾经有多爱我么,当初她主动跟我表白,说我是她最爱的男人,她现在嘴上说恨我,不再爱我,可是你认为一个女人会这么快就改变心意么,贺总,你实在是太可怜了,她只是利用你来度过难关,你就算得到她的人,永远也不会得到她的心”。
祈如影,我不会让你在别的男人怀里幸福的微笑的。
贺祟行握紧酒杯,生生的将之捏碎!
我送你的结婚礼物!
次日。
与祈家断绝关系的亲朋好友们,在接到请柬后又全都冒了出来,摆出巴结讨好的嘴脸,谁让祈如影今天嫁入的是贺家呢,若是普通的人家,估计连半个亲戚也不会来。
现实,就是这么一针见血。
祈如影坐礼堂的休息室里,精致淡雅的新娘妆容,雪白的嫁衣,静坐不动时,如盛开在水底的百合,纯白无暇。
她一个劲的打哈歇,婚礼10点才举行,可她早上3点就被妈妈挖起来梳头了,现在困的她坐着眼皮都要打架了,真要命,今天还要忙碌一整天呢。
看了看时间,反正还早,不如补补眠吧,打定主意后,她靠倒在沙发上,舒服的闭上眼睛,不消一会就睡着了。
朦胧间,她感觉脖子上一凉,稍微动了动身子,又睡过去了。
9点多,朱蕾儿从外面推门进来,看到祈如影躺在沙发上睡觉,就惊叫了起来“啊呀,我的姑奶奶,你怎么能这样睡,发型都要乱了”。
祈如影迷蒙的坐起来“时间到了么?”
“快到了,已经9点40分”朱蕾儿回答,突然她指着她的脖子,又惊叫了起来“你的项链呢,哪里去了?”
项链!!
祈如影摸了摸脖子,上面已经空空如也“奇怪,刚才明明戴着的,怎么一会就不见了”。
“肯定是你刚才睡觉时,小偷进来偷走了,小姑子,不是我说你,你也真是够粗心的,有那个女人会在今天这样的日子还打瞌睡,嫁给的还是这么好看又多金的男人”最后一句,她说的有点酸溜溜的。
“算啦!没有就没有了,不戴反倒显的简洁”祈如影无所谓的说道,不去深想,比如小偷为何只偷项链,不偷其他的东西。
朱蕾儿听她都这么说了,也没必要在费口舌了。
9点50分,贺祟行跟贺家的亲戚朋友陆续到达。
贺祟行穿着白色的礼服,亮眼的让人移不开视线,回眸一笑间,不论男女老昏眩感,原本就华丽的礼堂,更是熠熠生辉起来。
他真好看!
祈如影在心里感叹!要是不那么腹黑就更加好了。
婚礼正式开始,直到踏上红毯的那一刻,她才感觉到紧张,挽着父亲的手,走向那个她要一生相守的男人时,她突然间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种情绪完全是喷发性的,之前没有任何铺垫与酝酿。
牧师在上面念着誓词,无论贫穷还是富裕,无论健康还是疾病,都要在一起,祈如影侧头看了看如神般俊美的贺祟行,心里漾开了丝丝甜蜜。
没错,她一定会幸福的!
贺祟行脸上虽然一直挂着笑意,却始终都没有与她眼神交会,哪怕在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