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彩的话,让我无法反驳。可我始终觉得人类若是活着,就带有一定的责任感!
对父母亲人的责任,对社会的责任,对家庭的责任!
所谓没规矩不成方圆,如果什么都要打破,岂不是整个社会都乱套了?
小七彩大概猜出了我的想法,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说要打破一切,我只是说我要跳出来,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在不引起社会动荡的前提下,打破别人给我定下的框框。比方说,你,我,梦竹姐,我们三个人永远在一起。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还记得你变成松鼠的事情吗?我倒是真的很想看看,那些口口声声说爱你永远,爱你一生一世的人,在发现自己的伴侣突然变成老鼠,猪,或者一只狗,一只猫之后,还会不会爱了。这是个看脸的时代,可我,不管你变成什么,我都会和你在一起。当然,如果你真的变成一只大河豚,那更好,名副其实哦!”
小七彩的话实在新颖,我有点暂时无法消化。不过还是被她话里面表现出来的情意所感动。正要继续说点什么时候,厨房外面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李梦竹打着哈欠的声音传了过来,“七七,有没有吃的,好饿……啊!”
刚说到这里,李梦竹猛然意识到什么,赶紧又迅速跑了回去!
那一瞬间我和李梦竹四目交投,我发现李梦竹只穿着贴身内衣。
第五章。一个将死之人的心愿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调养,李梦竹渐渐恢复了元气。
她的肌肤重新变得圆润水滑白皙,双眸炯炯有神,脸色也越来越红润,只是那一头雪白的长发,仿佛代表着无法泯灭的往事。在她心里面留下了很深刻的烙印,无法抹去。
我建议她把头发染回原来黑色的样子,李梦竹说,“白发魔女挺好的,尤其晚上出门把脸抹得要多白有多白,再弄个猩红的嘴唇,那感觉一定爽到爆!所有男人都不敢接近!”
说完,李梦竹笑了笑,拿起自己面前的红酒,浅浅品了一口。
此时此刻,李梦竹已经穿好了睡衣。坐在沙发上。
我开了一句玩笑,“你要是在你的高脚杯里面放块奶酪,把红酒弄的粘稠点,可能会像喝血也说不定呢。”
“这个主意不错,可以考虑考虑!”
“唉,你现在和小七彩经常在一起,都变得学坏了!”
“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李梦竹反问。
我转移话题道,“对了,说正事吧。那天,你中途离开了几分钟,然后就有人把我从窗户外面带走了。当时现场,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或者可疑的线索?”
这个问题李梦竹之前似乎想过了很多遍,因此我这么一问,她马上就回答,“没有。”
我想了想,道,“你能做到背着我,从三楼窗户上跳下去。然后安全无恙的落地吗?”
李梦竹再次品了口红酒,说,“悬!背着一个人往下跳,和自己从窗户上跳下去,那是天壤之别的难度!我自己跳下去没问题。但如果是背着个人,我想我应该做不到。”
“如果你都做不到,那对方绝对不可能是个无名小卒。”我不断在心里琢磨着,“会是谁呢?”
就在这时,李梦竹身旁的手机响了。她先是对我做了个手势,然后另一只手把电话拿过来,放在耳边接听。我目光投向厨房,小七彩正在里面把我买来的东西重新加工一下。我发现自从和李梦竹走的近了、同时年龄慢慢增大之后,小七彩也变得渐渐女人了起来。
……
几分钟之后,李梦竹撂下电话,神色古怪的看着我,道,“你去过上海?”
这件事情我还没有来得及详细和李梦竹以及小七彩说明,她怎么就知道了。我看着她手里的电话,不答反问,“谁打来的?”
“一个长辈。”李梦竹把电话随手扔到沙发上,道,“我父亲的朋友,做房地产的。”
“他知道我去过上海?难道他也是目击者之一?”我心里纳闷,然后飞快把整件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次。在我述说的整个过程中,小七彩已经把饭做好,让我们先吃饭,边吃边聊。
我和李梦竹同时上桌。
我们先是对小七彩的手艺表示称赞,紧接着小七彩马上步入正题,“所谓的上海电梯灵异事件,我在网上看到了报道。不过最近那个视频被有关部门隐藏了,我一直没留意,难道视频里出现的鬼,就是你?”
“好像是的。”我摸着下巴苦笑道,“相似度很高,但无法百分百肯定,那就是我。”
接下来,我又把自己中途醒过来一次,出现在上海电梯里面的事情说了。
两个女孩听后同样沉默不语,良久,李梦竹抬起头,盯着我,道,“你可能当时真的在上海!”
“可我怎么瞬间回来的?”
“这件事情,还无法肯定。不过……”李梦竹指了指沙发上的电话,道,“刚才我父亲朋友的秘书打电话来,说想见你一面。”
“你父亲的朋友,见我?”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李梦竹仍旧保持着筷子停留在半空中的动作,道,“刚才说了,我父亲这个朋友,是做房地产的。他是集团的主席,他们公司开发的楼盘……”
我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打断她道,“你父亲的这个朋友,开发的楼盘,不会就是闹鬼的那个吧?”
“正是!”李梦竹点了点头,“那个高档的洋房,叫做江山帝豪。而我父亲的这个朋友,叫钱帝豪!”
“倒是个很气派的名字!”我随意夹了两口菜,慢慢放到嘴边,道,“可他主动找我想干什么呢?不会是为了给他们公司的豪宅打广告宣传吧,你知道,我对这种商业活动一向没什么兴趣!”
“并非商业活动。”李梦竹马上说,“那位秘书说,钱帝豪有重要的事情要见你。和闹鬼的事情有关!”
“哦?”随后,我笑了笑,道,“你父亲的这位大亨朋友倒是挺会摆谱的。如果是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亲自打电话来说呢,还吩咐秘书!”
李梦竹苦笑了一声,道,“并不是摆谱,而是钱帝豪目前已经病入膏肓,说话很吃力,可能随时都会死!这也算是他临死前最后的要求吧。你愿意去见他吗?实际上在这之前,那位秘书已经打过很多次电话了,不过那时候你心情不太好,我又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见你,所以就没找你。但我现在好像明白了一些。”
一个临死前的大老板,非要见我,什么道理?
这里面一定有内情。
“钱帝豪现在人在哪里?上海还是凤天!”
“刚从上海回到凤天!刚刚秘书在电话里面说,无论如何,他今天一定要见到你不可。如果你不来的话,他就主动来找你。希望你能给他这个面子!”说到这里,李梦竹又补充了一句,“听秘书的语气,挺着急的,好像是钱帝豪就快要不行了。所以才那么着急见你!”
我道,“你父亲的朋友这么看得起我,我当然没理由拒绝!”我不认为一个快要死的人,还会惦记赚钱。所以我觉得钱帝豪绝不会因为商业活动找我的。应该是私人的事情。所以我很快道,“电话号码给我,我马上就去找他。”宏布亚才。
小七彩在旁边接了句,“要不要我们陪你去?”
李梦竹叹了口气,道,“我也这么想的。但是钱帝豪的意思是,他只想见小松鼠一个人。看来我们也只能在这里等他回来了。”
我苦笑道,“你俩一个大河豚,一个小松鼠,看来以后我没好日子过了。还是不理你们了,我先走一步!”
说完,我迅速把李梦竹给我的电话号码存入手机,紧接着我起身离开了小七彩家。
……
走出单元楼的时候,外面天色阴得像炭,已经开始下起了连绵的细雨。我赶紧一口气跑回车子,抖了抖头上的雨水,然后我拿出手机给钱帝豪的秘书打电话。
对方听到是我之后,似乎十分意外,但很快就异常兴奋的道,“真的是您么,江先生?太好了,太好了,之前我也给您打过很多次电话,但是您没有接。您现在在哪里,我派个车过去接您。”
“不用那么麻烦,你把地址给我,我自己去。”听到对方说得十分客气,我也不由自主的礼貌起来。
“不,一定要的!请您把地址给我,况且我老板现在住的地方,不是很容易找。我们派车接您的话,这样比较节省时间。”
他一再语气十分急迫的强调时间,我预感到钱帝豪可能真的快要不行了,索性不再坚持,迅速报出了一个距离小七彩家不算太远的大型建筑。
秘书马上道,“好,江先生,我这就派人去接您!”
……
挂断电话,我看着我的脸部反射在车窗上的投影,密集的雨水不断冲刷下来,仿佛无数把从天而降的利刃,将我的身体和头部,分割成两个独立的、不同的画面。
我预感到整件事情,可能不仅仅是发生了“灵异事件”,这么简单。
第六章。在小教堂里面等死的老人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迎着雨幕缓缓停在了事先约好的大商场对面。在核实了双方的身份之后,我打开车门,上了车,立刻看到一个带着眼镜,年龄大概在35岁上下、长相颇为斯文的男子。坐在车后排,对我微笑示意。
我在他旁边刚一坐稳,对方立刻吩咐司机开车,紧接着他非常简短地自我介绍了一番,最后十分兴奋的道,“江先生,总算见到你了。我们老板可能有救了!”
“什么意思?”
“他这段时间一直心事重重的,好几次我想问,又怕惹他发火。总之他茶饭不思的,成宿成宿睡不着觉,一开始我还以为是生意上的事情。后来发现不是。但具体什么原因,我也说不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我们老板这个样子,以前在生意场上,无论他碰到多么困难、多么棘手的情况,也不会郁郁寡欢的。”这秘书愁眉苦脸,一副对钱帝豪忠心耿耿的样子,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哦。”我点了点头,道,“他的身体状况怎么样?”
“很糟糕。”秘书脸上的愁云更浓了,“越来越糟糕!最开始他还会见人,当面吩咐我们一些事情,但现在他完全躲起来了,我觉得可能是……可能是我们老板染上了什么病吧。不愿意见人。但什么病能让他躲起来呢?我们老板从来没有任何的不良嗜好。对待异性方面,也不是很热衷。”
此时,车子在十字路口拐了个弯,朝一条十分热闹的大商场开去。
这让我有点纳闷,因为按照之前秘书的说法,他们老板现在住的地方不是很好找,应该是去往偏僻的地方才对啊。
看到我一直在盯着窗外的路段,那秘书十分机灵的道,“放心吧江先生,我们现在去‘大凤天’商场的地下车库,在那里,你自然会看到我们老板的。”
“哦。”
至此,我们再也没有交谈。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在没有见到钱帝豪之前。一切猜测都是徒劳的。不如省点力气,看看钱帝豪到底有什么话想说。
不一会儿,车子果然开向‘大凤天’的地下车库。这地方我不算很熟,但也来过几次,我知道地下车库还有另一条道,能直接开上坡。通往一家健身中心俱乐部。除此之外,还有商场后门的电梯,也能通向商场。
车子在空旷的停车场内不断穿梭。最后居然真的开上了坡路,但是开到中间的时候,司机把车子拐到了另外一条坡道上。据我所知,顺着那条道继续开,是一个死胡同,应该是供大型货车挑头的地方。
没想到司机直接把车开了进去,紧接着,那车子停在了尽头处。我们在车内等了一会儿,忽然听到一阵“嗡嗡”声,好像外面在震动。然后,车窗外的景物瞬间就变黑了,我马上意识到车子在下降,刚才停车的的地方似乎有个能向下降落的升降平台。
大概过了七、八秒钟左右,眼前的视野又变得重新开阔了起来。我看到车子下降到一个很空旷的大型广场,四周立有不少专门定制的景观灯,灯光柔和,五颜六色,耀眼非凡,十分漂亮。
我没想到在商场的停车场还有着一个隐秘的空间,不过这也很好解释了之前那秘书所说的,这地方很难找这句话,的确是十分难找。
车子在广场里面开了几分钟,我发现尽头处有一栋三层高的木质的阁楼。房顶是尖塔形的,尖形拱门,落地窗从顶楼一直飘到下面。在车子不断驶近距离后,我看到这房子的设计中有修长的束柱,垂直的线条就像一把巨大号的锥子,给人一种又瘦又长的感觉。
但是怎么看怎么像是法国哥特式的教堂,尤其那玻璃还是用彩色玻璃制成,上面印着看不懂的艳丽花纹,给人一种浓厚之极的宗教气氛。
“江先生请单独进去吧,我们老板特别吩咐过,除了江先生之外,任何人不得进去,所以,我们在外面守着。我们老板应该在二楼的房间,请进去找他好了。”说到这里,秘书想了想,又不忘补充一句,“请原谅我们老板身体不好,不能出来迎接,不过我想以江先生的胸襟和气魄,是不会介意这些小事的。”
这家伙说话文绉绉的,而且他毕恭毕敬的样子让我有些不太习惯。所以我赶紧顺着眼前两米多高的大门,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光线就瞬间黯淡了下来。
这仿佛小型教堂一样的建筑,里面并没有开灯。只有一圈圈蜡烛摆在了四周和中央,明灭不定的火苗,齐刷刷仿佛带着某种诡异的旋律,在眼前不断跳动。
我慢慢朝前走,门是完全敞开的,所以我看到身后的秘书和司机,仍旧保持着刚刚的样子,站在门外,盯着我前进的方向,面无表情。
两侧有供人休憩的长凳,中间是一条狭长的过道。走出长凳区,一个长三米,宽两米左右的黑色棺材,摆在了正中央。棺材的四周,还密密麻麻摆满了蜡烛,蜡烛旁还有一些鲜花、喝红酒用的酒具之类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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