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俩人离开,陈清姿说道:“人都走了,我们也不必跟了,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心中却始终感觉不太妥当,但是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办才好,于是还是跟陈清姿往返回的路上走。
走了没多会儿,我突然听到一阵说话声在我身后响起:“豆芽,猪婆。豆芽,猪婆。”
我听到这个声音,顿时愕然,停下脚步回过头。这喊豆芽猪婆的声音,简直跟我和陈清姿的声音一模一样!但是陈清姿就在我身旁,声音不可能从身后传来,那我身后的是什么东西?
扭头一看,我擦,居然是谢星河的雪山学舌鸟的鸟灵。
这学舌鸟围着我转了几圈,最后居然落在我的肩膀上。
“你这小家伙怎么在这儿?谢星河呢?”我伸出手指逗了逗那如家雀儿大小的鸟儿,笑问道。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一只手搭在我另一边肩膀上。我扭头一看,正好看到谢星河如鬼魅一样出现在我身后。
“尼玛,走路跟鬼一样。“我啐道。
谢星河的目光落到我身后的长剑上:”你这包裹里是什么?“
”我师父给我的长剑啊。“我诧异地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拿出来给我看。“谢星河说道。
”我凭什么给你看啊。“我瞪了他一眼,想起老道说,尽量别给别人看。但是一开始我并未将闫至阳跟谢星河当做”别人“。可现在看谢星河命令的嘴脸,我十分不爽。
谢星河则没跟我客气,直接伸手将那长剑抢了过去,三下五除二地拆开包裹。
乌木剑鞘在灯光下泛出怪异的色泽。
…。。
第三百三十六章 玄天剑
谢星河狭长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问道:“这长剑,你是说老道给你的,但是你知道这长剑从哪儿弄来的?”
“我不知道,怎么。这乌木剑有什么问题?”我问道。
“我怀疑它就是玄天剑!”谢星河说道,将那长剑放在眼前,让那长剑划了一道血口,将那鲜血画成符咒,书写在长剑上。
一道银光闪过,那长剑忽然褪去了晦暗之色,立即显出灿然的银色来。
这银色剑光越来越热烈,瞬间便吞噬掉了整个剑身。
炫目剑光冲天而起,一瞬间黑夜里亮如白昼。这里是夜市,灯光本来就灿然,但是这剑光却远远盖过了灯光的亮度,冲天而起。
“这,这是什么?!”,发现周围的人也都发现了这道亮光。
为了避免被大家围观,谢星河立即将长剑归鞘,随后带着剑便从夜市走了。
我跟陈清姿赶紧跟上。瞧见谢星河带着剑回了闫家。我们也跟着他回去,见他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似乎本想关闭房门,但是回头看到我跟陈清姿,谢星河顿了顿,说道:“进来吧。”
我俩进门后,谢星河随手关上房门。
“谢星河,这玄天剑怎么会是这把剑?”我疑惑地问道。
“我还想问你呢,你师父为什么封印玄天剑,将它伪装成普通刀剑?!”谢星河冷冷问道。
我心中愕然,心想我特么要是知道我还用问你么。
“我也不知道。”我说道:“师父到底在哪儿,我一直没有找到。”
谢星河冷笑一声,随即在那乌木剑鞘上画下一道符咒。我听到一阵木头断裂声传来。没多会儿,那剑鞘陡然落地,露出原本的银色质地。
乌木裂开,可见剑鞘是银质的,上头描龙画风。不知画了些什么。
长剑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的,只觉得带着一股寒冷刺骨的杀气,光芒很冷,像是泛着雪山积雪的光芒,又像是有雪水的筋骨,柔而带钢。
“这就是传说里的玄天剑?”我惊讶地看着那把剑,虽然犀利了些。特别了些,冷酷了些,但是它是始终也就是那么一把剑而已,并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怎么就能镇压住龙脉?
“是玄天剑没错。可是老道是从哪儿得来的?”谢星河蹙眉道,纤长的指头划过剑身。
这个问题我也特么想知道。老道如果真是偷了玄天剑的话,他没理由给我。
如果他知道了玄天剑的下落,为什么把这长剑藏到我这,却并不表露自己的身份。如果告诉谢星河他找到这玩意了,那谢星河肯定对他感激有加,他干啥藏头露尾的。
然而这些疑问暂时没人给我解答。老道行踪成谜。
谢星河将玄天剑收起来,说等有老道的消息,一定要告诉他。他必须得问问老道这玄天剑哪儿来的。
我叹了口气,想起我在异度空间里看到的那女人画像,于是立即打电话问宁思,是否找到关于这女人的蛛丝马迹。
宁思接了电话后,半晌后说道:“韩笑,你要保证我给你说的事儿,不要对别人泄露出去。就连清姿,道长他们都不行。”
我心中疑惑:“怎么,这女人的身份还很特别?”
“这女人很像是以前的叛逃特工,名字叫吕依。”宁思说道:“这女的是猎灵局原来的精英特工,道法跟功夫都很厉害。但是后来投靠了别的什么神秘组织,这组织叫什么,我们一无所知,但可以确定不是鬼蜮。”
“这么叼?”
“但是她还有另一个身份。”宁思顿了顿,说道:“是道长的前妻。”
“什么???”这回我真是特么大跌眼镜。
“老道,老道的前妻??”我吃惊地张大嘴,差点儿塞了自己的全拳头进嘴里。
“对,道长的前妻。”宁思肯定地说道:“那时候道长也没有出家,只是个普通的修道人。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跟前妻离异,随后俩人分道扬镳,似乎是多年没有联系。”
“会不会是老道知道了吕依的身份然后离婚?”我说道,回想了一下俩人撕逼的场景。正邪不两立。
当然,也可能是吕依不知怎么跟老道发生了情变,然后因爱成恨,坠入魔道,专门跟正派人士作对脑洞开得挺大,玛丽苏玄幻剧看多了。
此时宁思在电话里说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总之,那女人很危险,你们下次见了可要小心。”
我苦笑半晌。可不是要小心么,闫至阳都只剩下半条命了。
挂了电话,一时间我居然不知干点啥好。想起闫至阳,于是去问了问二大爷,二大爷说,闫至阳还是昏睡着,没醒过来。
我跟陈清姿去看过闫至阳,他的脸色虽然慢慢恢复了些,但是气息依然虚弱。听二大爷说,玄天剑如果是道法能耐为零的人来使用的话,基本属于找虐。那种反噬作用会让人心神俱疲内外皆伤。
闫至阳跟我还能活着回来,这特么就是奇迹了。
不过老道给我的那把剑居然是玄天剑,这个认知着实让我吃惊不小。但是却也让我明白,为什么我枕着玄天剑的时候,会梦到高山雪岭,跟一个雪山巫女一样的人物。原来这玄天剑的灵气记录了自己“居住”的地方跟前任主人啊。
这炎炎夏日枕着玄天剑倒是解暑的好办法。
从夜市回来,也才晚上十点,我睡不着,便跟陈清姿在客厅看电视。
然而电视里演的节目也让我感觉无聊,热播剧,花千骨。猪婆看得津津有味涕泪横流,我则看得想睡觉。
我打了个呵欠,笑道:“猪婆,这剧中说花千骨的血能让花朵凋谢,万物皆死。所以花千骨从来不会轻易流血。可是我突然想到,她要是来了大姨妈,那一下子得死多少生灵?”
陈清姿闻言,转过头瞪我一眼:“变态!”
“我只是觉得无聊,看点别的吧。”我劝道,想去抢走遥控器。但陈清姿却不准,于是我俩在电视前争来抢去,最后一个没留神扑到陈清姿身上去。
我俩尴尬互对了半晌,我赶紧从她身上起来:”不好意思啊。“
陈清姿冷哼一声,将脸扭转过去,半晌没说话。我瞧着她的脸颊似乎泛起一丝绯红色。
我尴尬地离开客厅,便干脆躲到屋里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惦记闫至阳的伤势,很早就起床去看他的病情。然而闫至阳依然没有醒来,只是气色比昨天又好了不少。
谢星河也不知自己躲着在研究什么,一直紧闭房门不出来。
我跟陈清姿同样无所事事了一天,轮流照看闫至阳,直到晚上。闫弈城也跟我们一起,没事就找机会跟陈清姿搭讪。
到了晚上,闫弈城又缠着陈清姿,说要带她出去看夜景。喜欢热闹的陈清姿当即答应了,问我是不是要去。
我不喜欢夏天钻人群里,于是没出去,洗澡之后就回了屋里,打开电脑,随意地浏览了一下网页。
就在我看新闻的时候,腾讯却突然跳出一个新闻框:新娘结婚当天跟新郎闹别扭,跳楼自杀。
卧槽,这么叼,结婚这么开心的事情居然还特么跳楼?
我点开新闻页面浏览了一下,说是新娘子对闹洞房的人很是生气,斥责新郎。新郎觉得那是自己家的亲戚朋友,就说新娘瞎胡闹没管她。
然而,**来了:新娘当晚越想越生气,居然从新房楼上跳了下去,当场摔到了水泥地板上,气绝身亡。
这年头什么奇葩新闻也有,我摇了摇头,有点哭笑不得。
但是,当我将页面往下一拉,看到配图的时候,立即笑不出来了。
死去的新娘居然特么的是我昨天晚上在夜市上遇到的那个女孩。
第三百三十七章 恶灵由心(上)
我揉了揉眼睛,仔细端详,发现真的特么是。 就是我见到的那个女孩!
想起当时看到她头上冒出黑气,以为没什么关系,反正人若是有麻烦的话。周身的气场会发生变化,能看到丁点黑气之类,也是正常。
可没想到现在这女的居然死了。
我疑惑地翻看了一下这女孩的名字跟信息。河北石家庄人,嫁给一个承德的小伙子。这个承德的小伙子本来是外地来打工的,婚俗也是按照家乡的习俗来。
闹洞房这种事情,其实这是一个很开心的事情。我记得小时候农村里闹洞房,还是比较文明的。有一些荤段子,但是并不过分。
但现在的新闻曝出来的情况却越来越夸张,什么事情就敢干,故意揍新郎的,欺负新娘伴娘的,搞出人命的都有。
这次特么真的搞出了人命。我想了想,便关上电脑出门,本想找闫二大爷问问这个人头上冒黑气怎么回事,却迎面瞧见已经醒过来的闫至阳打开房门,扶着门框走了出来。
”哎。闫至阳,你醒了!“我惊喜道,立即上前扶住他。
我仔细端详闫至阳的脸色,见他看似好多了,可脸色依然难掩憔悴。
“我睡了多久?“闫至阳问道。
”也不多,一天一夜。“我笑道。
”那还不多。“闫至阳叹道:”对了,其他人呢?“
”这一天内发生了不少事。“我沉吟道:”该怎么说呢。闫至阳,这事儿说起来有点毁三观。”
说着,我将这一天一夜发生的事情跟闫至阳简单叙述一遍。比如老道给我的长剑居然是玄天剑。比如虐得闫至阳只留下半条命的女人居然是老道的前妻。
听到这里,闫至阳也吃惊不小。沉默半晌,他问道:“谢星河呢?”
“一直在房间没出来。”我说道:“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闫至阳想了想,说道:“带我去找他。”
“你这伤还没好。找什么谢星河啊。”我说道:“等休息几天再说。”
闫至阳扶着我的肩膀,往前走了两步,却一个踉跄,差点儿就摔倒在地,于是我赶紧跑上去拽住他。却没想到一个没留神,被闫至阳给拽到地上,直接压在身下。
幻境里的情景立即再度回到脑海中,我看着闫至阳的脸,不由有些尴尬。
闫至阳说道:”不好意思,躺太久,有点头重脚轻。不过你为什么脸红了?“
”谁特么脸红了?“我顿时尴尬地嚷道。
闫至阳说道:”脸更红了。“说着。他立即直起身:”我靠你别是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吧。我可是只喜欢女人啊。别爱上我。“
“爱你个大头鬼。“我苦笑道,起身一瞧,却看到闫弈城正站在走廊尽头,惊讶地看着我们。我回头看到他。就见闫弈城笑着捂住眼睛:“艾玛我没看到没看到!”
尼玛!我心中暗啐。
于是我起身扶着闫至阳往谢星河的卧室走过去。敲了敲门,没见谢星河开门。
闫至阳皱眉道:“别是出什么事了。”说着,让我去楼下找备用钥匙上来。
我也担心这一整天藏在屋里的谢星河出什么岔子,于是赶紧到楼下找闫家的管家要了备用钥匙,上楼来开了谢星河的房门。
开门之后,就见谢星河安然无恙地盘腿坐在阳台前,手中拈诀,正在封印玄天剑。
我俩站在一旁等着,见他慢慢地收了道法,睁开眼睛看着我们,将玄天剑回鞘,对我说道:“不好意思了,你的这把剑是镇压脉的玄天剑,所以现在我只能带回去雪城。不,现在可能就我一个人的话我还真不太有把握护送玄天剑。”
说着,谢星河起身看着闫至阳:“你好了?没死?”
闫至阳苦笑道:“暂时还没死。如果你需要人手护送玄天剑回雪城,我可以跟你一起。”
谢星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闫至阳,你有没有想过,玄天剑为什么会从我雪城那种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被偷走?”
闫至阳说道:“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我想是不是多年前我跟陆萍去过雪山,她因此探知了玄天剑的藏身地,然后透露给了鬼蜮组织。”
“就凭一个你身边潜伏的小喽啰?”谢星河冷笑道:“你也太小看我雪城了。”
闫至阳说道:“当年跟我一起的,除了陆萍没有别人。第二次,我是带着厉笙歌一起去的。”
谢星河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对,上雪山的除了陆萍还有你。你说,我到底该怀疑谁?”
闫至阳立即沉下脸来:“你是怀疑我?!”
谢星河冷冷说道:“我不应该怀疑你么?”
说完这句话,俩人不再说话了,但是彼此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互相怒目而视。
我怕俩人当场撕逼,便劝解道:“谢男神你开玩笑啊,怎么可能是闫至阳干的。”
谢星河刚要说话,闫弈城突然从外头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