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宋青山猛觉心里一震,下意识应了一声。
屋内群豪也同时脸色一变,惊恐之色,溢于言表。(原来这里每个都知道追风侠有‘飞鲸旗’肯定是他拿着飞鲸旗到处宣传说我有飞鲸旗,大家不要怕,否则谁知道我兜里有一块钱,ocr者话)
这真是一件不可思议之事,追风侠一代奇人,飞鲸旗置于怀内,竟会被人盗走,这怎不令人感到意外和惊恐?
况这面飞鲸旗对于此次英雄大会,关系甚大,一旦真正失落,飞鲸再也无法控制了。
宋青山忙问道:“老前辈,飞鲸旗几时失落?”
什么时候失落,连自己都不晓得,如果他知道,也不会失落了。
当下他眉锋深锁,叹道:“我也不知道是何时失落。”
在场之人的眼光,全部集在追风侠的脸上,因为这意外事情,震慑了在场数十个武林群豪。
索魂嫦娥站在一侧,也不由暗自思道:“盗取飞鲸旗之人,未悉是否与盗我玉钗之人同为一人。”
追风快这一来,真是又惊又急,这面控制飞鲸教的令旗,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失踪,这委实令他惊得说不出话来。
追风侠胸罗玄机,对飞鲸旗会倏然失落,被何人所盗,会一无所知,这不能不说是一件怪事。
宋青山说道:“老前辈想想看,到底什么时候才不见了。”
追风侠一阵沉思,暗道:“这面飞鲸旗昨天尚在我怀中,……并没有任何一个人接近我,纵然有,凭我的功力,也不会毫无所觉之理……”
想到这里,他不由大惑不解,飞鲸旗如何失落,他简直莫明奇妙,根本想不出一个头绪来。
当下摇了摇头道:“飞鲸旗会突然失落,我根本一无所知,这简直令人难相信,对方竟有如此功力,盗取我的飞鲸旗,这身武功,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他微微一顿之后,向宋青山道:“老夫轻易遗失飞鲸旗令,愿受‘令主’惩罚。”
话落,缓缓跪了下去。
宋青山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追风侠竟会当面向地跪了下来,这怎么不把他弄得手足无措?
当下正待叫起追风侠,脑中念头一动,心里暗道:“追风侠失落飞鲸旗令,理应惩戒,否则在场之人,以后岂肯听令。”
心念甫落,冷冷问道:“老前辈是否知道,这面飞鲸旗令,对于此次英雄大会,有极大关系?”
追风侠答道:“老夫知道。”
在场之人,把数十双炯炯发光的眼睛,全部集中在宋青山的脸上,似是认为宋青山做得有些过火。
但是追风侠自己何尝不明白,来青山如不对自己如此,他这个发施号令的“令主”也无法交待过去。
当下宋青山又道:“老前辈乃是一个得高望重之人,不为中原的声誉着想,而把飞鲸旗轻易失落,理应惩戒,以重号令。”
“老夫愿受重罚。”
宋青山冷冷说道:“老前辈既失飞鲸旗令,无论如何,必须找回,并想办法迅速赶往飞鲸教总堂,与九大门派取得联系,里应外合,将功抵罪,不得有误。”
追风侠恭声答道:“谢令主轻罚。”话落,缓缓站起。
宋青山今追风快自己赶往飞鲸教总堂,这简直叫追风快去送命,试想二十五个站中,凭追风侠个人之力,想硬闯过去,委实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可是追风侠心里有数,宋青山如果当面处罚自己,自难启口,以致不得不令自己上飞鲸教。
当下眼光一扫索魂嫦娥,说道:“周姑娘,未悉你是否想到另有秘径?”
索魂嫦娥黛眉深皱,说道:“没有,除了二十五个站之外,根本没有其他通道。”
追风侠眼光一扫在场群豪,说道:“各位请勿将飞鲸旗令遗失之事;传开出去,我要上飞鲸教去啦。”
话落,就待纵身跃去,索魂嫦饿倏发话道:“老前辈,我想起来了,有一处可以直达飞鲸教总堂。”
追风侠闻声精神一振,脱口说道:“这话当真。”
“是的,我现在才想起来,除了这条秘径之外,恐怕再没有路了。”
宋青山微一沉思,说道:“周姑娘既然知道通往飞鲸教总堂秘径,就令你与追风使老前辈前往。”
索魂嫦娥低应道:“遵令。”与追风侠纵身跃去,消失不见。
追风侠与索魂嫦娥一走,宋青山见天色已近三更,心知在场之人,必已疲倦,当下开口说道:“明天照原先所分配名单行事,现在各位先回房休息,由我在外巡视。”
再说追风侠与索魂嫦娥,退出屋外之后,纵身跃去,眨眼之间,已经来到墙角之下。
追风侠眼光一扫,心里暗道:“飞鲸教派往暗伏于此高手,为数不少,如被他们发觉,对自己行踪极为不利。”
心念之间,只听索魂嫦娥低声说道:“老前辈跟我走!”
话犹未了,娇躯门处,人若夜宵蝙蝠,从墙上飞身而过,以绝快的身法,向一片乱石之间,一泻而落。
追风侠在索魂嫦娥落身乱石之际,也已飘落,当下索魂嫦娥伏身乱石之间,明眸转处,低声道:“老前辈,这片弹丸之地,处处均隐有高手,老前辈如发现有截住去路,格杀勿论,否则夜长梦多。”
追风侠道:“你放心,如有人截住去路,我一定杀就是了。”
索魂嫦娥低声说道:“老前辈,你看看,前面巨岩之下,不是一座树林吗?”
追风侠循声望去,果然发现百丈之外,是一片巨大的岩壁,在岩壁的右方,果然有一片苍林。
当下点了点头,道:“怎么样?”
索魂嫦娥道:“通往总堂的秘径,就在那个地方,从这个地方上去,不过眨眼的时间,刚才我已发现这片乱石周围,也埋伏了飞鲸教高手,老前辈请在我一飞身之际,紧跟而上,如有人出手拦截,先毁了他们再说。”话落,只见她粉腮骤露一片寒霜。
当下追风侠点了一下头,猛见索魂嫦娥身影起处,疾如闪电,飞射而出……
索魂嫦娥身影方起,远处一声冷笑之声,倏告破空传至,追风侠闻声暗自一愣,身影一划,紧跟着而上。
索魂嫦娥娇躯一晃之间,已出十丈,倏然……
一个人影,疾如电光石火,向索魂嫦娥扑来。
索魂嫦娥知道两人行踪已经败露,在那条黑影人扑身之际,猛觉一道绝伦的掌力,当身涌至,一个阴冷冷的声音喝道:“什么人竟敢闯禁地。”
索魂嫦娥正待出掌,追风快一声低喝,身影宛如一道轻烟,左右双掌齐挥,呼呼击出两掌。
追风侠这简直快得令人咋舌,这两掌挟其毕身功力所发,只见掌力过后,一声惨叫,那条人影已被震泻而出。
索魂嫦娥一见追风侠侠掌毙那条黑影,也不看一下那条黑影,低喝道:“老前辈快走——”挟着低喝声中,疾射而出。
追风侠展身紧随其后。
这次展身飞泻而上,没有人再拦截,眨眼之间,已近那片苍林一丈之余……”
就在追风侠与索魂嫦娥方跃人这片苍林之际,蓦然间,从苍林之内,闪出三条人影,挡住去路。
这三个人影从苍林之内,倏然闪身而出,使追风快与索魂嫦娥娥大吃一惊,下意识退了两步——
举目望去,顿使索魂嫦娥脑中如锤击,嗡的一声,娇躯倏觉软麻天力。
这当儿,追风侠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一腾身,大喝一声:“挡我老亡,让我者生——”
挟着喝声,左右开弓,两道奇猛地的内家单力,已告劈出。
电光石火的一击,追风侠存心在一出掌之际,便把这三个人毁在掌下。
掌力卷出,乍闻那三条黑影大喝一声,三道掌力,反功涌至,只听轰然一声大响,潜力卷起一片狂飙,尘砂飞泻,折枝四泻!
只见追风侠身影微晃了一晃,而那三条人影,已被震出五步开外;方自拿桩稳。
追风侠杀机倏炽,身影再度飞起,右掌方才挥出,倏闻索魂嫦娥喝道:“老前辈请先住手。”
这陡然一喝,大出追风侠意料之外,当下收身跃开,凝望着索魂嫦娥,一语不发。
索魂嫦娥粉腮倏罩暗然之色,追风侠不由大感奇怪,当下把眼光转到那三个人的身上。
这一看,使追风侠明白过来,原来这三个人之中,当中一人,正是骑鲸客之子“海王子”。
海王子会率领两个门下之人,在这里出现,委实大出追风侠与索魂嫦娥意料之外,只见他身侧两个老者,眼光一扫追风侠,右侧一人冷冷道:“想不到追风侠不在屋内休息,星夜乱闯重地,意在何为?”
追风侠微微一笑,道:“这个两位不配过问。”
说话声中,功力暗运双掌,他准备再度出手,当下心里暗道:““行踪既已败露,想上总堂,必要引出不少麻烦。”
心念间,只见索魂嫦娥冷冷说道:“海王子,你想不到吧?我们今日又在此碰面?”
海王子引声纵笑道:“不要脸的女人,居然还有这个脸跑到飞鲸岛来……”
索魂嫦娥脸色一变,接道:“不错,索魂嫦娥确实是一个不要脸的贱女人,不过索魂嫦娥会再到这个地方,是为着算算我们这笔帐。”
海王子哈哈大笑道:“索魂嫦娥,如果你想到我们的过去,我相信你未必能对我下得手,你说是不?”话落,不屑之色,溢于言表。
这句话勾起了索魂嫦心里一阵黯然,一点也不错,她委实曾经爱过这个男人,把少女的贞操奉献给他!
她委实憧憬过,她认为在宋青山身上得不到的东西,可以从海王子身上得到,终于,她毫无保留地,赤裸裸地,把少女一生幸福,放在他的手里,让他随意摧残。
望着眼前这片苍林,不由勾起她无限的痛苦记忆,她记得,她就是在这片林内,断送了处女童贞……
想到这里,眼睛滚动着泪水往事,委实太令她伤心了。
如今,海王于狰狞面目,突现眼帘,她道:“这个断送我一生幸福的男人,我要讨回这笔血债。”
于是,她咬着银牙,把要掉下的眼泪,硬生生地吞回肚子里去。
凄惋的笑容,倏然映现在追风侠的眼帘,他心里清楚,索魂嫦娥此刻心里所想的是什么了。
索魂嫦娥笑容一敛,冷冷说道:“海王子,你应该得意,我一生幸福,从你的手中毁去,至于我是否杀得了你,我出手之后,你便可以知道了。”
话声甫住,缓缓向海王子欺去,粉腮抹过一片寒霜。
索魂嫦娥一欺身,空气骤呈紧张,追风侠衡量了一下眼前情势,不由暗地提气,准备在索魂嫦娥攻向海王子刹那,先毁去海王子身侧两个老者。
星夜里,在这弹丸之地的另一个地方,倏然笼罩了一片杀机。
索魂嫦娥缓缓欺身而上,当下脑中倏然似有所悟,回头一望追风侠,淡淡说道:“老前辈,我与海王子之间,是个人之事,我们交手谁胜谁负,请您不必插手。”
追风侠点了一点头,含笑不语。
这当儿,海王子微微一笑,道:“索魂嫦娥,这样很好,我们就凭一双肉掌,结这笔总帐。”
停了一停,眼光一扫身侧两位老者,说道:“我与索魂嫦娥交手,不管胜负属谁,不准你等暗中插手,如果不听教令,当严惩不贷。”
两位老者恭应一声道:“遵少主令谕。”退开一侧。
索魂嫦娥望着这个曾是自己一生所爱之人——海王子,不觉把满肚子的新仇旧恨,一起涌现脑际。
追风侠眉峰微微一皱,也退开五步。
索魂嫦娥莲步轻侈,缓缓欺身而上……
海王子卓立如山,口泛冷笑,动也不动。
几个月之前,他们是一对恋人!
几个月后,他们又变成了一对水火不容的仇人!
红颜花调,于戈骤起。
往事如梦,索魂嫦娥在这人生的梦里,断送了一个少女本能的苛求与憧憬。
一念之差,已经变成千古恨事。
蓦然——
猛听索魂嫦娥暴喝一声,娇躯一划,疾如电光火石,扑向海王子,一掌劈去。
猝然出招,身手确实奇快无情,海王子冷笑声中,不避反进,右腕抚处,一掌又告击到。
两个人几乎同在一个时间之内,发动攻势,索魂嫦娥掌力方出,海王子的掌力,也紧攻而至。
索魂嫦娥心知在掌力上,自己要逊海王子一筹,当下银牙一咬,娇躯一划,霍然一收右掌,娇足点处,腾空掠起,左掌一招“万马奔腾”霍然击去。
索魂嫦娥此刻心隐杀机,对于这个毁去他毕生幸福之人,她恨不得一掌便把他毁去,方消心头之恨。
是以,她这次出手,把把以拼命打法,“万马奔腾”一出手,右腕一提气,一招“含苞待放”,也准备发出。
海王子估不到索魂嫦娥身手如此迅捷,暴喝声中,呼呼抢攻三招。
追风侠一望他们两个人交手情形不由微微一叹,当下收回视线,仰首沉思不语。
这委实是一件极其不幸的人间惨事。
如以品质而论,他们不难成为一对美满的夫妻啊,但偏是海王子遗弃了她!
他慨然一叹,暗道一道:“真是造化弄人……”
心念未落,暴喝之声,倏告破空传来,举目望去,只见索魂嫦娥被海王子追得毫无还手之力。
追风快一见情形,不由替索魂嫦娥捏一把汗,心想再不出十招,索魂嫦娥必定要毁在海王子的手中。
情况危急万分!
海王子掌势越攻越急,无数的掌影,把索魂嫦娥裹在当中。
这一来,索魂嫦娥也不由暗地心骇,今日如果败在海王子的手里,势必抛尸飞鲸岛。
心讨至此,拼命之心,油然而生,当下把心一横,叱喝一声,在险象环生之中,反攻三掌。
索魂嫦娥竟敢在险象丛生之下,抢攻三招,委实大出海王子意料之外,只见海王子剑眉一坚,低声喝道:“索魂嫦娥,你不要命了?”
挟着低喝声,左掌一招“老鹰张爪”,疾抓索魂嫦娥面门。
但——
海王子左掌尚抓出一半,乍闻索魂嫦娥大喝道:“海王子你接我一把毒砂试试。”
试字犹未出唇,一片烟幕,卷着无数的硫磺毒砂,猝然击出。
索魂嫦娥会倏然击出硫磺毒砂,委实大出海王子意外,先前言明只凭一双肉掌,那会想到索魂嫦娥会有此毒辣一着?
但索魂嫦娥心里清楚,如果她不用硫磺毒砂,今日不要说报不了仇,而且要丧命在海王子的手里。
是以,她在愤怒之下,也顾不到“道义”两字,硫磺毒砂猝然击出。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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