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关键的是先弄完这中秋,月饼礼盒是一样,我还准备再弄一样海鲜礼盒。”
“小姐,您说的要弄海鲜礼盒,是弄上次你让他们送来的那些鱿鱼吗?”
夏蝉笑着点头。
“算了,明天再说吧,今天都这么晚了,柚青,明早早点叫我起来,离着中秋还有五六天了,咱们要加把劲。”
柚青笑着点头。
睡了一个安稳的觉,第二天早上夏蝉的生物钟又恢复了,不用柚青上楼来叫她,自己便早早的醒了。
起身穿好衣服,夏蝉去推开窗子。
清晨的泉水村安静而祥和,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秋风渐凉,早上格外带了几丝的寒气,有一些勤快的村民,已经起了大早扛着锄头去了地里,还有一些去了作坊。
远处海面上小船摇摇晃晃,是早起就出海去打鱼的船只,朦朦胧胧的天色下,小船晃晃悠悠的,承载了每个人的梦想和期望。
去地里的乡亲们想多收获一些粮食,能够自己家里吃,还能剩余一些来卖了换钱,去作坊的自然是希望能多赚一些工钱,中秋到了,该给家里的老人孩子扯几米布头,给一直操劳的妻子买一盒胭脂,给家里买几块肉几条鱼,过一个像模像样的中秋节。
出海打渔的乡亲,自然是想每一次撒网都有收获,期待着这些鱼儿能又肥又大,换一个好价钱,然后拿着钱来换一些米面。
每个人都在为了生计而忙碌着,虽然忙,这种生活却也是充实无比。
等到夏蝉梳洗完了的时候,工地上也已经开工了。
柚青熬上了粥,用炉子炖着呢,正要上楼去叫夏蝉,却见夏蝉就从楼上下来了。
“小姐,您怎么不多睡会儿呢,这会儿天才刚亮。”
夏蝉轻笑,“睡不着了,想着今天事儿多,贪睡一会儿一上午就过去了呢。”
柚青撇着嘴,“您就老是这样,啥事儿都要亲力亲为的,累坏了咋办,您不心疼自己个儿,十三爷可是心疼的揪揪的呢。”
“你这丫头,越发的没个规矩,整天跟我这埋汰我呢?我倒是特听出来了,就是咱们家柚青也想着找婆家了?”
夏蝉忍不住轻笑,伸手去点了点柚青的脑袋。
“才没有,奴婢不说了还不成吗!”
柚青笑着,转身去了厨房。
夏蝉拢了拢衣袖,也跟着走了进去。
“柚青,等我今儿去镇子上让绣阁给送些布匹来,你就费点儿心,叫上苗婶儿跟如月,你们仨做几套秋天衣裳,也该穿厚点的了,咱们这儿可冷的早。”
“好嘞,奴婢知道了,这几天您没在,就奴婢跟阿材两人,都有些害怕呢,还是如月跟苗婶儿来陪我们,才没那么害怕。”
“也好,反正也近,以后家里没人,就让苗婶儿跟如月来陪你。”
夏蝉说笑着,去调了面糊糊,洒上葱花加了调味料,准备烙葱油饼呢。
她喜欢做饭,平常再忙,这一日三餐可是不能糊弄,这是一种生活情调,也是一种生活品味。
凡事不求样样精致,但是起码也得用心去做。
“小姐,有个大喜事儿,您还不知道吧,这小呆领回来的那只母狗,怀了呢。”
“是吗?这么快?太好了。”
上次小呆不知道从哪里领回来一只母狗,长得也是通体雪白的,可爱的很,夏蝉便留了下来,小紫变成肥鸟之后,这招惹母鸟的本事越来越厉害,整天的不着家门,三五天的才回来跟自己报备一下各处的消息,小呆自己在家里也是寂寞的很。
好在有了这母狗的陪伴,夏蝉给母狗起名叫小精,一个呆一个精,正好搭配。
夏蝉烙了一盘子的葱油饼,又炒了俩菜,一荤一素的搭配,便洗了手,迫不及待的去看小精了。
自己搬来了这里的时候,给小呆也挪窝了,顾清手巧,搭了一个小的木屋,两只小狗便生活在这里,里面铺着厚厚的稻草,木板也是很坚固,不怕风吹雨打,一个安乐的小窝。
“小呆小精……”
夏蝉轻声喊着,刚一转过墙角,小呆便发了疯一样的跑了上来,伸着舌头摇着尾巴不停的围着夏蝉转圈。
以此,来表达自己心中的兴奋。
夏蝉蹲下身子,摸摸小呆的脑袋,“小呆呆,想我吗,好几天没来看你了吶……”
小呆不停的喘着粗气,尾巴不停的摇着。
夏蝉抱了抱它,又起身,“去看看你娘子去。”
一人一狗去了窝前,夏蝉便看见小精正趴在窝里睡觉呢。
许是听见了动静,小精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一看是夏蝉,小精急忙起身,挪着大肚子走了出来,不住的拿着头去蹭夏蝉的手。
“一直在定州,都没看你们,没想到一回来你就怀了狗宝宝了,这几天给你做好吃的,你得好好生宝宝才是啊……”
小精仿佛听懂了夏蝉的话,抬起头来看着夏蝉,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都是感动。
夏蝉一手摸着一只狗,觉得心情一瞬间舒畅无比。
“走,早上带你们出去溜一圈。”
柚青说,小精已经怀了差不多五十多天了,看样子这也没几天就要生了,夏蝉让小精留在了家里,带着小呆出了门去。
一路上,乡亲们吃完饭去上工的,去地里的,见到夏蝉都纷纷打招呼,询问何时回来的。
夏蝉一一笑着跟几人说话。
一路去了地里,夏蝉才看到这地里的苞米已经成熟了,正是收苞米的时候,地里也是一片金灿灿的,看起来十分的喜人。
苞米收完了之后,就轮到花生和芋头还有大豆了,土豆已经入了仓库,就剩这几样了。
夏蝉站在田垄上,看着这满目的良田,心中一瞬间十分的满足。
今年无疑是丰收年啊。
“里正,您回来啦?”
夏蝉转身,正看见曹得寿一脸欣喜的走了过来。
“曹叔,好久不见啊,我这阵子太忙了。”
曹得寿笑着,“哪里哪里,里正是大忙人。”
说着,曹得寿上前去。
“今年是个丰收年啊,这地里的庄稼都是比往年收成高了两三成呢,乡亲们都是齐齐夸赞您,都是您当时指导的好,要不然咱们村儿这地哪里有这么好的收成呢?”
“收成高也不仅仅是我的功劳,离不开乡亲们的辛勤耕耘,曹叔,你帮着我看一下,大家收回去的粮食愿意留下的就留下,觉得想卖的,那就卖给我,我一会儿给你一个底儿,你帮我收一些来。”
曹得寿连连点头。
正在这时,牛大却上气不接下气的往这里跑来。
“里正,有人找,有人找……”
夏蝉笑着,“谁啊找我?牛叔你别急……”
“说是定州来的,来谈生意的呢,俺怕晚了一步耽误了您的大事儿。”
牛大气喘吁吁的。
谈生意的?夏蝉微微皱眉,自己这生意还需要有人来合作么?
罢了,是什么人去看看不就得了。
144 准备中秋,新的朋友!
“让他进来,到我家去。”
夏蝉说着。
牛大应声,转身又跑了回去。
“这个牛叔,性子就是太急,啥事儿都风风火火的。”
夏蝉笑着,一边往回走一边道。
“也好,菜花性子慢,啥事儿都是不紧不慢的,稳重,这牛大虽然急躁点,但好歹也听媳妇的劝,这夫妻俩啊,还是一急一慢配合着好。”
曹得寿跟在夏蝉身后,一边走着一边说着。
夏蝉听了,连连笑着点头。
回了家的时候,柚青已经将饭菜准备上桌了。
“柚青,不着急,端些点心和茶水出来,家里要来客人。”
柚青应声,“嗳,奴婢这就去弄。”
夏蝉刚坐下,这边牛大就带着人来了。
来人是一对年轻的夫妻,丈夫看起来约莫三十多岁的样子,妻子却年纪轻轻,花枝招展的,看样子只有二十不到。
“里正,就是他俩找您。”
牛大将人带了来,先上前一步跟夏蝉报备。
那男人急忙上前一步,拱手笑道:“夏老板,久仰大名啊,在下是定州冯家酒庄的东家,冯先勇,这位是在下的妻子,今日来打扰夏老板,真是不好意思。”
冯家酒庄?
夏蝉微微琢磨了一下,这个名字她倒是听过,冯家的酒庄在定州乃至全国,都是有一定的名气的。
“原来是冯老板和夫人,久仰久仰,坐吧。”
夏蝉起身,虚扶了一下。
冯先勇笑着坐下,而身边的云香兰却有些嫌弃的样子,坐在了冯先勇的身边。
“不知道冯老板此次前来,是所为何事呢?”
夏蝉给两人倒了茶,笑着问。
冯先勇急忙伸手扶着茶杯,笑道:“此次前来,冯某人是想跟夏老板谈一桩生意。”
“哦?生意?什么生意?”
夏蝉轻笑,看着冯先勇。
对面的男人生了一张白皙的脸庞,略微有些虚胖,身材也不怎么高大,算是一般的样子,这衣裳却是金银线皆有,华丽的很,手上戴了四五个各色的扳指,腰间的锦带上也是缀满了各色宝石。
定州虽然富裕,可能配得起这样的装束,也是没几个的。
只是这冯先勇样貌虽然一般,气质却有些猥琐,说起话来给人一种十分轻浮的感觉。
身边的云香兰一身红褂紫裙,艳丽无比,加上这头上的层层叠叠和脸上的浓郁妆容,整个人透漏出一股子暴发户的感觉。
夏蝉说话间,已经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两人的穿着和神态,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这样的两个人,就是撑起这偌大的冯家酒庄的人么?实在是太不像了。
冯先勇喝了一口茶,笑道:“夏老板的酒楼生意火爆,在定州一片十分有名,冯某人也是亲自去试过几次,果真是味道不同凡响,今日一来,冯某人是想跟夏老板商议,可否在酒楼为在下的冯家酒庄设一个柜台,将酒庄的酒搬进去卖,所得利润么,除去给夏老板的租金,利润夏老板还可以拿走三成,如何?”
冯先勇说着,笑着看着夏蝉的反应。
有钱不赚王八蛋,夏蝉再傻,这么好的买卖,也一定会答应的。
夏蝉一愣,转了转眼珠子,便知道了冯先勇的意思。
“冯老板此言有些让小女吃惊了,这寻常的酒,怎么就能赚这么多?除去了租金,利润还只拿六成,那冯老板赚的什么钱?花钱赚吆喝吗?”
冯先勇哈哈大笑。
“夏老板爽快人,此中玄机一想便知。”
“抱歉,这是您的生意,小女怎么能知道。”
夏蝉才不会傻到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冯先勇有些语结,也没想到夏蝉竟然会拒绝的这么干脆。
“夏老板,我家老爷不便开口,那便妾身来说吧。”
云香兰娇滴滴的开口,声音甜的能腻死人。
夏蝉听了,身上都起一层鸡皮疙瘩。
梅丫也是有些不快,转了个身,去后边坐着了。
冯先勇倒是喜欢的很,抬头温柔的看了云香兰一眼,用眼神鼓励着她。
“夏老板,您这酒楼名气这样大,听说您酒楼里有种酒,唤作鸡尾酒,这鸡尾酒便是十两银子一杯的天价,都是排队也买不到的,我家老爷想的就是,借您的酒楼名气,也为我们家的酒提提价格,这价格提上去了,我们却拿的很少,其中大半部分,不还是进了你们的腰包么?”
云香兰说着,嘴角含笑,似是撒娇一般。
夏蝉皱眉。
“冯老板,是这个意思吗?”
冯先勇笑着点头,“正是。”
“那冯老板不必多说了,我不会答应的。”
夏蝉拒绝的是干脆又彻底。
“夏老板,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么?如此双赢的机会,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赚,夏老板是不是太欠缺考虑了一点?”
冯先勇皱着眉看着夏蝉,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冯老板,话不投机半句多,你我目的不一样,所以这桩买卖,您还是另选别家吧。”
夏蝉说着,便起身,“送客。”
梅丫即刻上前,“二位,请吧。”
冯先勇十分不爽,愤愤的起身。
“夏老板,您要是对这分成有什么不满意,尽管说出来便是,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嘛,这么好的买卖,您如果不参与,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冯老板,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么?我不是对你给出的分成不满意,而是,我不想欺骗客人,你们在酒庄卖的一两银子一坛的酒,拿到我这里来卖十两银子一坛,一开始肯定会赚,可是久而久之,这消耗的就是我的酒楼的信誉,银子有多少,信誉又值多少钱?这笔账,我还是会算的,所以冯老板请吧,不要再多说别的了,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冯先勇一愣,听出了夏蝉话里的意思来。
“夏老板,你这是说自己清白,说我们冯家酒庄不正经了吗?少来这一套,背地里干的什么勾当谁不知道,靠着跟官府勾搭上一点关系就耀武扬威,我呸!”
冯先勇一看夏蝉的口气硬气起来,绝无商量的余地了,这才忍不住,破口大骂。
夏蝉皱眉,转身一个眼神,梅丫便即刻上前,对着冯先勇的脸左右开弓,‘啪啪啪’的甩了几个耳刮子。
“冯老板,你想耍疯,也得看看地方,这里不是你能耍疯的地儿!趁着我还没报官之前,立刻带着你的人给我滚蛋!”
夏蝉的声音冷清,听在冯先勇的耳里,便是像催命符一样。
“哎呀,杀人啦,这光天化日的,竟然敢无故打人,杀人啦……”
云香兰扯开了嗓子就开始嚎嚎起来。
夏蝉皱眉,梅丫即刻上前,伸手‘嘎嘣’一声,便卸了云香兰的下巴。
云香兰的魔音霎时间停住了,疼得直流口水,不住的抽抽。
冯先勇捂着脸,也是被吓坏了,这柔柔弱弱的一个小姑娘,怎么说起话来这么横,还打人呢。
原以为自己能来占点便宜,现在看来是没戏了。
冯先勇也就是个没骨气的,见状自己要吃亏,急忙求饶。
“饶命,夏老板饶命啊,都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一时嘴贱得罪了夏老板,求夏老板饶命啊。”
“饶什么的命,我就是给她卸了下巴,你这会儿带着她去医馆,找大夫给她接上就是了,又不是要你的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