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将东西抽出来,夏蝉一惊,急忙道:“是地图吗?”
玉自珩抿唇点点头,“不是假的,是真的。”
夏蝉大喜过望,“太好了,原来地图在老王头的身上。”
玉自珩拿着地图看了看,又皱眉道:“这怎么回事?杀了他的人竟然不知道拿走他身上的地图么?”
夏蝉闻言,也是微微的皱眉,“对啊,为什么不拿走地图呢?”
玉自珩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走。”
夏蝉点头。
两人离开了老王头的家里,便径直的回了自己的家去。
“将军,全城都已经搜过了,可还是找不到牧家小姐的踪影。”
玉自珩皱眉,“再找!”
杨舟抬头看了看玉自珩,点头抱拳道:“是!”
而这边,受了重伤的牧轻暖跟何子言一起跑了出来,两人穿越了城隍庙后面的树林,一路朝着山上走去。
一路上,牧轻暖只是伸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处,一直压抑着自己的伤势,何子言紧跟着她,终于,走了没多久的时候,牧轻暖受不住了,一下子倒在地上。
“姑娘,姑娘你没事儿吧?”何子言见状,急忙冲上前去将牧轻暖扶了起来。
牧轻暖皱着眉,脸色白的吓人,红唇紧紧的抿着,道:“扶着我走,我们必须快点走,要是被追上就完了。”
“哦……好,好……我背你吧……”何子言说着,伸手将牧轻暖移到了自己的背上去,然后背着牧轻暖一个劲的往前飞奔。
夜里的时候,两人在树林里迷路了。
牧轻暖已经昏迷了,何子言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安顿下来,背着牧轻暖在路上飞奔,找来找去,好在找到了一个山洞。
进了山洞里,何子言轻轻的将牧轻暖放在了一旁的石头上坐着,然后出去捡了一些柴火回来,拿着木头一个劲的钻着,好不容易才算是有了火星,烧起了火堆来。
火光跳跃着,让这个山洞里有了些微微的暖和,牧轻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皱着眉,一转脸就吐了一口血出来。
“姑娘,姑娘你没事儿吧?”
何子言见状,急忙上前安抚牧轻暖。
牧轻暖皱着眉,伸手擦了擦自己唇边的血迹,道:“你出去。”
“姑娘……”何子言担忧的说着!
“滚出去!我让你进来你才可以进来!”牧轻暖皱眉,厉声的说着。
何子言被吼了一顿,不敢再做声了,急忙乖乖的转头出去了。
牧轻暖伸手解下了自己的衣裳来,然后伸手从怀里拿了一个瓷瓶子出来,倒了一粒丹药出来仰头吃下,运功逼毒。
她想炼化了那只毒鸟,却不料那只毒鸟竟然那么厉害,毒性不但练不了,反而会反噬自己!
牧轻暖皱眉,这只死鸟,她早晚有一天要抓住它,将它剥皮剔骨,生煎油炸!
“噗——”
好久,牧轻暖才逼出了体内的毒血出来,毒血被逼出,牧轻暖整个人也虚弱了很多,本以为抓住了这只鸟自己可以练就天下无双的武功,没想到不但神功没练成,反而被反噬了内力!
牧轻暖想到这,就觉得怄的慌!
“进来吧你!”牧轻暖开口。
一直站在外面的何子言急忙跑了进来,“姑娘……”
“去猎只野兔或者野鸡回来,我要补身子。”
何子言急忙点头,从柴火堆里拿了两根粗壮一点的木棍子举着,何子言便出去了。
牧轻暖倚着身后的石壁,眼眸微微的眯了起来。
先是打伤了自己,然后拿走了自己的蛊虫,后来这蛊虫又被他身边的鸟儿给吃了,这鸟儿还反噬了自己的内力,玉自珩,我牧轻暖跟你的这笔仇,可算是结大了!
牧轻暖终是没有被找到,因为第二天,牧轻暖便跟何子言一起,翻越了城隍庙后的树林和大山,出了苏州城的地界。
整整三日,未曾寻得,不仅是玉自珩着急,牧家的人也是十分的着急。
夏蝉不知道,容长青也不知道,可是玉自珩自己心里清楚的很,这个牧轻暖,一日不除,便是永远的祸害。
玉自珩想了想,决定回定州的时候,问一问毕方,这种浑身邪气的人,该怎么收服!
收拾好了行囊,几人准备从苏州出发回定州了,夏蝉本来打算好了的拓宽生意,也被地
意,也被地图之事搞得忘在了脑后,顾不得了。
容长青带着小妆,几人准备好了出发之时,却接到了牧家的消息。
牧阳明派了牧鸣远前来,邀请玉自珩几人去牧家作客。
“这明显就是鸿门宴!”
容长青站在玉自珩跟前说着,“十三啊,你可要想清楚了,牧家是什么人,咱们这要是去了,指不定就是有命去没命回。”
“你少说废话!”玉自珩抬头瞪了他一眼,道:“牧家不是派人来征求我们的意见的,而是派人来通知一声的。”
“对,去与不去,都不是我们说的算的,牧家真的有这么厉害么?竟然嚣张到了这个地步,他们难道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么?”夏蝉皱眉说着。
容长青一只脚踩在椅子上,道:“照你们这么说,咱们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喽?为的是啥啊?”
“你傻不傻啊你!”夏蝉皱眉,白了他一眼。
“不是我傻啊妹子,你说吧,这地图在牧家人手里肯定有线索,这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可是你说这牧家的人能轻易让你拿到吗?”
容长青看着两人,一脸你们是傻子的样子说着。
玉自珩起身,道:“牧阳明知道我手里有地图,我们今晚就算是不去,那以后也别想离开苏州,牧家的势力你既然知道,那就更应该知道,我们逃不掉的,在苏州这里,官府都拿牧家没有办法。”
容长青不语了。
夏蝉闻言,急忙上前道:“十三,那咱们今晚去了,要不要准备什么?”
玉自珩点点头,转身回了屋子里去,拿着笔写了一封信出来,叠好了之后,让小紫给杨舟带去了。
小紫虽然很不乐意,可架不住夏蝉的温柔爱抚,就很没出息的飞了出去。
玉自珩道:“今晚牧家人试探我们,我们同样也可以反试探,大家的目的只有一个,这样看起来,也不是很麻烦。”
临近傍晚的时候,夏蝉几人便坐着马车去了牧家。
夜色如水,牧家此时正是点上了灯笼,映照的偌大的家宅十分的明亮。
在门口的时候,就看见牧阳明带着三个儿子站在门口的台阶之上等着几人了。
夏蝉心里暗暗腹诽,这个牧阳明,倒是会做表面的功夫,让人挑不出错儿来。
“玉将军,容爷,夏姑娘,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
牧阳明看着马车停了下来,便上前几步,抱拳拱手道。
玉自珩拱手,“不敢当,不敢当。”
容长青冷声道:“我们老爷也是久仰大名啊!”
牧阳明轻笑,“几位里面请。”
三人进了宅子内,夏蝉不动声色观察了周围的景色。
牧家不愧是江南的大家族,装修和布局都是十分的大气和精妙。
几人跟随牧阳明进了大厅内,牧阳明笑道:“几位,请坐。”
三人落座。
牧阳明笑着道:“今日请几位前来,实属牧某人心里有愧,之前不知道小女如此顽劣,竟然不知道何时学了这么一身的歪门邪道回来,一时疏忽,给几位带来的不便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容长青道:“那你今日将我们叫来,就是为了赔礼道歉?不一定吧?明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在这绕弯子,大家的时间都是很宝贵的!”
牧阳明轻笑,丝毫不见怪容长青的无礼之处,笑着看着玉自珩,道:“将军,牧某人知道您手上有牧某人悬赏万两黄金的地图,不知道将军肯不肯割爱呢,当然,牧某人承诺的黄金,一样会奉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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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回定州,玉家遭遇横祸!
玉自珩轻笑一声,道:“牧老爷手里的地图,我一样很有兴趣,不知道牧老爷肯否割爱呢?同样的,我也会用同样的价钱来付给牧老爷的。”
牧阳明皱眉,看了看玉自珩,继而又哈哈大笑道:“好,玉将军果然好气势,只不过牧某人今日既然把将军请来了,那就是非拿走不可的了,将军何必跟前过不去呢?”
“牧老爷不是同样如此么?”玉自珩看着牧阳明,道:“牧老爷,这场鸿门宴,你难道以为我就是不备而来的吗?”
牧阳明神色一怔,抬眼看着玉自珩,似是询问,又像是在估计,估计一下玉自珩到底还留了什么后招。
这会儿,一旁的牧鸣远便上前了几步,在牧阳明的耳边轻声的说了几句话。
牧阳明听着,不由得微微的皱了眉头。
好半晌,牧阳明才思索之后,道:“将军,牧某人有个提议,不知道将军愿不愿意一试?”
“牧老爷但说无妨。”玉自珩看着牧阳明说着。
牧阳明笑道:“既然现在我们双方都是想要彼此手里的地图,那我们不如做一个同等的交换如何?”
“老头,你想怎么交换?我告诉你啊,你可别给老子耍什么心眼儿,老子这后招还留着呢。”
容长青闻言,急忙站出来说道。
牧阳明皱眉,道:“是这样,既然我们双方都想得到彼此的地图,那不如我们彼此豆浆地图拿出来,对方分别临摹一份,这样一来,我们彼此就都有了另外的一份地图,至于剩下的,我们就各凭各的本事,如何?”
容长青听了这话,急忙转头看着玉自珩。
夏蝉也拿不定主意,转脸看着玉自珩,不语。
玉自珩在心里自己权衡了一会儿,点头道:“好,就依你所言。”
牧阳明听了,十分的开心,急忙让进去拿。
容长青皱眉,想说点什么,夏蝉却伸手拽了一下他,拿着眼睛瞪着他,不让他瞎说话。
这会儿,牧鸣远已经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中捧着一个箱子,将箱子递给了牧阳明。
“地图都在此,将军的呢?”牧阳明看着玉自珩。
玉自珩伸手,从怀中拿了一卷牛皮纸出来。
牧阳明十分的兴奋,看着玉自珩手里的地图,道:“将军好气魄,既是这样,那我们便开始吧。”
说着,将小箱子打开,把里面的地图拿了出来。
玉自珩也将自己手里的地图递了上去。
正在这时,头顶处忽然传来一声巨响,玉自珩一惊,没顾得上手上的地图,先伸手去将夏蝉一把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夏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玉自珩给拉着往后退了几步,电光火石间,只见一个白衣身影翩然而至,屋顶处被砸了一个大坑出来,白衣身影迅速的降落身子,伸手一捞,便将桌上的地图全部捞在了手里,然后直接转身离开。
这一个突发的变故,让在场的几人都是大为吃惊,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玉自珩。
“小知了,你没事儿吧?”
夏蝉急忙摇摇头,看见出了事玉自珩不是先去看地图而是先看自己,夏蝉心中觉得暖暖的。
这会儿,牧阳明已经派人追了出去。
“快去追,务必要将地图追到。”牧阳明大声的说着。
玉自珩伸手揽着夏蝉的身子,容长青则上前道:“哎呀,这可怎么办,地图都没了……”
牧阳明急忙看着玉自珩道:“将军切莫担心,牧某人一定会将地图找回来的。”
玉自珩皱眉道:“现在不是地图的事儿,而是这个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事儿!”
牧阳明皱眉,双手背在身后来回的踱步,道:“牧某人也十分的好奇,怎么会忽然就走漏了消息呢?邀约将军来吃饭是下午的事情,距离现在也只不过三四个时辰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内,会是谁呢?”
玉自珩皱眉,道:“只能是一直暗中监视我们的人。”
牧阳明皱眉,几人正在说话,这边牧家的二儿子和三儿子便抬着受了伤的大儿子牧鸣远回来了。
见状,牧阳明大惊,急忙上前几步,“怎么回事?”
牧鸣方皱眉道:“我们三人去追赶那白衣盗贼,却不料那白衣盗贼竟然还有同伙,大哥受了伤,那白衣盗贼也是受了伤,我们见状不好,便先将大哥抬了回来。”
牧阳明皱眉,上前道:“远儿,你怎么样?”
“爹爹,我没事的,就是一点小伤。”
牧阳明道:“速去请府医来。”
玉自珩见状,道:“牧老爷,既是令郎已经受伤,那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说着,就带着夏蝉转身离开。
“将军留步!”
牧阳明急忙上前一步,站在玉自珩的身前拱手道:“将军,此事既然已经进行到了这个地步,那牧某人也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这地图我们双方都在寻找,可是这路途却不是那么容易,现在我们各自都是势单力薄,而且还有别的阵营想要从中获取渔翁之利,牧某人想,不如我们结为同盟,就此达成共识,以后我们就是一起的,不要给别人创造什么机会。”
玉自珩轻笑,道:“牧老爷,您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牧阳明被玉自珩的眼神看的心内一惊,咬了咬牙,从怀里拿了一块令牌
,从怀里拿了一块令牌出来,递给了玉自珩。
容长青见了,急忙凑上前来,“咦?这是什么?”
玉自珩伸手接过,在手里掂了掂,道:“看样子不错,牧老爷竟然舍得将牧家最珍贵的号即令拿出来,看样子这份心,还算是诚恳。”
牧阳明哈哈大笑,“能与将军结盟,是牧某人的荣幸。”
玉自珩将令牌装进了怀里去,道:“好,从今日起,你我便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容长青急忙道:“那你那个小女儿怎么办?”
牧阳明板起了脸来,“那种不忠不孝歪风邪气的女子,可不配做我牧某人的女儿,你们放心,若是我真的抓到了她,定会亲手送去将军面前,任由将军处置。”
容长青哑然,或许是没料到牧阳明竟然是如此的大义灭亲。
夏蝉撇嘴,也没做声。
几人就此告别牧家,坐着马车回了家中。
回了府里,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