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赵修文就是,如今赫连晟也是。
当然,赵修文跟赫连晟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木香忽然感觉压力山大,这以后得给他挡多少桃花啊!
外面的人,说的什么,木香跟彩云在屋里都没听见。
过了一会,赫连晟就回来了,何安跟吴青也紧跟着进了院子,何安还把门关上了。
木朗跑在他们前面,径直冲回屋。
彩云揪着他问:“外面来的人都走了吗?”
“没呢,何安大哥只说让她们赶紧离开,那个漂亮姐姐都哭了,也不肯走,就站在外面,”木朗脱了鞋跳到炕上,摇头晃脑的把外面的情形跟木香说了。
木香嗤笑,“哟,看样子这回,来了个痴情的姑娘,这么冷的天,也不肯走,这得有多情深意重啊!”
赫连晟正好进屋,就听见她最后那句阴阳怪气的话,再瞧瞧她挑起的嘴角,暗思不妙。他的小香儿,是吃醋还是生气?
“姐,我带木朗到院里踢毽子去了,”彩云一见这架势,知道两人有话要讲,拉着木朗,拿起小桌上铜钱跟鸡毛做的毽子,就溜了出去。
屋里只剩他们两人了,木香偷偷抬头看赫连晟,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因为屋里的温度又低了些,寒风嗖嗖的刮。
再看赫连公子不善的眼神,她不禁吞了吞口水,身子往后撤,“那个,你要不喜欢听,就当我没说,反正人家是来找你的,又你的事,我不该管的。”
赫连晟气的要内伤,这丫头分明是又生气又内伤。
“我不认识她们,她们来找谁,与我无关,没必要因为这种小事生气,肚子还疼吗?”赫连晟走近她,强壮的胳膊一伸,又将人抱了起来,让木香坐在他腿了。温热的大手按在小腹的位置,轻柔缓慢的按压。
外面正在受冻的几个人,要是听到赫连晟的话,尤其是赵念云,肯定要伤心死。人家千里迢迢的从京城追到这个破地方来,怎么能是小事?
木香没好气的拍掉他的手,小脾气更重了,“没事别乱抱,你不晓得啥叫有伤风化吗?你这样,叫人看见是要讲闲话的。”
说着,小屁股还在扭动,想从他腿上下来。又不是小孩子,总这样抱着,不觉着很别扭吗?
她觉着别扭,赫连晟可不这么认为,按着她小腹的大掌,根本没有挪动的意思,“我抱自己的娘子,谁敢异议?小香儿,别再乱动了,否则爷不保证后来会发生什么。”
他低头,埋首在她脖颈间,借以平息体内的火热。
木香感觉到他的靠近,猛的惊醒两人现在的姿势,以及她无意中碰触到某个重型武器,正对着她的小屁屁。
天哪!让她死了吧!玩自火焚,说的就是她。
“你……好,我不动,你也别动,咱俩还没成亲呢,你可不能对我怎么样,听见没?”
“嗯,如果你乖乖的听话,我可以不动,可你要是再敢怀疑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圈着她腰身的手,又紧了紧,使得某个异物更加抵近她的腿。
邪恶,十分以及极其的邪恶!
木香在心里骂了声色鬼,可还是不敢乱动,这种时候,惹不得,否则后果就真的危险了。
赫连晟长舒了口气,似怒似宠的骂了句,“小妖精!”此时,他呼吸沉重,即使隔着衣物,从身上传出的温度,还是传到了木香身上。
暧昧旖旎你的气氛,实在不适宜两个人独处。
更何况,赫连晟还有意无意的,将热烫的呼吸喷在她露在外的脖颈之上,男性的气息,成熟又温暖,这样的接触,引来木香的轻颤。
木香的身子被他抱着,渐渐也有了暖意。
“你还要抱多久啊?”她不耐了,总这样抱着,会出事的。
赫连晟从她细嫩的脖子上抬头,一双血红色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一看这眼睛,木香便能想像得到他的隐忍,该有多少辛苦。
木香被他看的心慌慌的,嘟着嘴,想把他推开,“你,你这样看我干嘛?天不早了,我去厨房瞧瞧。”
“小香儿,本王到底还要等多久!”
这不是一个问句,是一句感叹句。可怜的襄王殿下,憋屈的要死,二十几年不近女色,要是没有女人也就罢了。
可是如今,喜欢的女子就坐在他怀里,他抱着她软的不可思议的娇躯,闻着属于她的馨香。这种时候,如果他还能淡定的保持身心纯洁,才有是问题呢!
屋里的两个人抱了足一柱香的时间,木香才得已从他怀里逃脱出来,当然,也没少得了,被他亲个小嘴。
不是亲一下,看她这微肿的唇,就知道肯定亲了很多下。
木香无比郁闷的站在堂屋门边上,使劲揉着自己的唇,想到赫连晟那家伙,居然……居然把舌头伸到她嘴里,哎呀!太恶心了!
木香越想越生气,恨不得再冲回去,给那张笑的欠扁的脸两巴掌。
不同于木香气的跳脚,屋里的赫连晟却笑的惬意满足。他的小香儿,真是个宝,吻起来那么香,那么软,真不想那么快放开,可惜晚上不抱着睡,否则,那滋味该有多美妙?
何安瞄了眼站在堂屋门边,正在生闷气的木香,他可没错过木香那张红红的嘴唇。
他家主子真急了,逮着机会就要占人家的便宜。何安已经等不得要看到木香被吃干抹净的一幕,看她还能这样泼辣不!
木香一出堂屋,就瞅见何安站在那一脸的贼笑。
好嘛,本来心里就有气。主子欺负她就算了,就连何安也敢来笑话她。母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纸糊的呢!
“何安,去把鸡笼清扫干净!”
“啊?鸡笼?”何安傻了,转头朝鸡笼看去,正对上家里那只漂亮的锦鸡的眼睛,“这……这鸡笼也不是很脏啊,要不我过两天再打扫?”
早知道,这位娘娘惹不得,都是他犯贱啊!
木香双手抱胸,微微一笑,“不能,你没看这天,像要下雪了吗?为防止鸡粪被雪给埋了,所以必须现在清理,快点去,限你吃晚饭之前,把鸡笼收拾好,否则,没晚饭吃!”
“唔唔,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是虐待,吴青,吴青,你快来评评理,你说她是不是虐待人?”何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拽着吴青的衣袖,哭的那叫一个惨啊。
“呵呵……”木朗跟彩云在一边乐坏了。
吴青看他装的那副怂样,受不了的把自己的衣袖扯了回来,“打扫鸡笼而已,你要干不了,你早说,这么点用处都没有,主子还要你干嘛?”
“你个死吴青,你怎么能把扫鸡笼跟伺候主子相提并论,这能一样吗?”
“既然不一样,要不你自己找主子去说,看他会不会让你扫鸡笼。”
“哼!”何安恨恨的一跺脚。
他找主子,他傻了才找主子。主子现在被这个臭丫头迷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哪还管他们这些奴才的死活。
看着何安那副憋屈的样,木香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嗳,外面来的是谁,人走了没?”
“呃……”何安跟吴青一怔,两人齐齐往后躲,谁也不愿意回答她的问题。
木朗哪知道这其中的奥秘,他以为大姐就是单纯的询问呢,所以很乖巧的回答她,“我们进来的时候,她们还在外面,是两个漂亮姐姐,是来找赫连大哥的。”
何安伸手捂脸。主子啊,您这小舅子,存心要拆您的台啊!
吴青也别过脸去,谁也不看,谁也不理。只希望万一主子发火,别把他也稍上。
木香看着围墙的方向,淡淡的笑了,“管她们来找谁的,又不干我的事,木朗,去玩你的,彩云跟去做饭,咱晚上包饺子吃。”
有人能咱守门,这不得庆祝庆祝吗?
何安跟吴青齐齐汗颜,这丫头心黑起来,跟他们家主子有的一拼,不愧是主子看上的人,跟他一样一样滴!
彩云卷起袖子,笑着应声,“嗳,这就来。”
木朗高兴了,“哦,晚上吃饺子喽!”
木香正要去厨房,瞅见何安站着没动,脸上的笑立马又收了起来,“小安子,你站着不动,是啥意思,叫你收拾鸡笼呢,咋地,你有意见?”
“呵呵,没,没意见,我这就去换鞋,”别看何安刚才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可真到了节骨眼上,他可不敢不听木香的话,不光因为她是未来的主母,也因为他是由衷的佩服木香。
这丫头,绝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吴青正要幸灾乐祸的嘲笑他几句,就听见木香凉凉的声音响起了,“晚上咱吃芫荽馅的,小青子,你还站那干嘛?难不成要你主子去菜园挖芫荽吗?”
虽然家里的芫荽,但她不想用,既然是要包饺子,芫荽最好是用新鲜的,那样味道更香。
其实她更喜欢用荠菜包饺子,只是现在还没有,只有到了正月,积雪化了,就可以到野地里挖荠菜了。
吴青哪敢劳烦他家主子,赶紧点头应下。不过对木香称呼他小青子,实在受不了,“那个,木姑娘,咱打个商量,您能别随便给我起外号吗?这名儿也太难听了。”
一个小安子,一个小青子,这名儿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叫太监。
木香笑道:“哟,不叫小青子,要不叫青儿吧,嗯,这样叫似乎也不错,是吧青儿?”
吴青汗颜,“算了,还是叫之前的那个吧,我……我去菜园了。”他拿上小铲子,拎上菜篮,逃也似的,拉开院门跑了。
彩云乐的不行,“大姐,吴大哥好好笑,你瞧他跑那么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被鬼撵呢!”
木香认真的点头,“就是,胆子这么小的人,还能当侍卫,赫连晟的眼光真不怎么样。”
彩云直摇头,“不能这样说,应该说,赫连大哥以前的眼神不好,现在眼神好了,要不然他咋会喜欢你呢!”
何安只觉得头顶一群乌鸦飞过。见过没皮没脸的,可就没见过像她们姐俩这般没皮没脸的,自个儿夸自个儿,也得有个限度吧!
木朗一边踢毽子,一边听大姐跟二姐说笑,高兴之余,毽子越踢越高。一个没留意,劲用过了,眼看着毽子就要落到鸡笼,他赶紧横扫一脚,劲又大了,毽子越过院墙,落到了外面。
还没等木朗追出去,就听见有人哎哟了一声。
木香跟彩云在厨房和面,倒是没听见。
何安却听见了,他还没来得及进到鸡笼,想到赵念云那帮人还没走,他不放心木朗一个人追出去,于是也跟着出去了。
院墙外,邵秋霜捂着额头,一脸愤怒的瞪着站在面前野小子,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我……我的毽子,”木朗被她凶恶的眼神瞪的有些害怕,往后退了两步。
邵秋霜看着地上的毽子,冷哼道:“你的毽子?好,我还给你……”她脚踩到毽子上,觉着不解恨,还用脚后跟,使劲碾了几下,“喏,拿去吧,你不是要毽子吗?还不快捡!”
赵念云站在那,冷眼看着邵秋霜像个疯子似的行为,翠竹转头看向自家主子,“小姐,这……”
“别管她,让她闹去,”赵念云小声的道。她闹的越大越好,想到刚才赫连晟只是冷冷的丢给她一个字,‘滚!’赵念云气的差点晕过去。
从京城追到这儿,又在镇上等了那么久,就换来他如此的对待,她能甘心吗?
最重要的是,她还没见着赫连晟在意的那个小村姑,她倒要看看,那丫头长的有多美,还是有多狐媚,能把赫连晟迷的连京城都不想回。
如今邵秋霜闹起了,她巴不得呢!
邵秋霜可不认为自己在给人当枪使,她也是一肚子的火气,刚刚赫连晟出来时,连个正眼都没瞧她,这算什么?
她知道这臭小子,是木香的宝贝弟弟,只要她弟弟受了委屈,木香那臭丫头肯定第一个冲出来。
若是搁在以前,她对木香或许还会有所顾及,可如今不同了,人家正主都找上门来了。她……木香,又算得了什么!
木朗看着被她踩的面目全非的毽子,眼眶里很快蓄满了眼泪,“你……你陪我毽子!”
何安冲出来时,就见着木朗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暗道不妙,要出事,要出大事。
果然,不等他把木朗哄好,木香拎着菜刀就冲出来了。
她正切猪肉呢,准备要包饺子。冷不防听见木朗的哭声,哪还顾得上切肉。
路彩云紧跟在后面,也冲了出来。
“木朗,怎么了,干啥要哭,谁欺负你了?”木香冷声冷调,冲过去揽住木朗的小身板,用没拿菜刀的那只手,轻拍他的后背。
“小弟,你别哭,谁欺负你了,你跟我们说,二姐帮你揍死他,”彩云也担心坏了,她家木朗虽然不比别的孩子聪明,可也不是那么**哭的性子。哭成这样,肯定是受了委屈。
“唔唔……我的毽子,”木朗窝在大姐怀里。头也不抬的反手指着被邵秋霜踩在脚下的破毽子。这毽子是木香前两天才给他做的,才玩了一天。
那毽子上插的鸡毛,是从锦鸡尾巴上拔的,为了这,那只锦鸡昨儿叫了好一阵,尾巴也秃了一半,都不好看了。
好好的东西,被人恶意踩坏了,他是心疼才哭的。
木香瞪着地上的毽子,视线慢慢往上拉,阴冷的没有温度的眼神,最后定格在邵秋霜脸上。
这眼神太吓人了,邵秋霜踉跄着退了几步,若不是有婢女扶着,肯定要摔倒了。
“你……你瞪什么瞪,不就一个破毽子吗?大不了我陪你银子,给你买上十个八个,”心里虽怕,可她还是嘴硬。
何安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她,这是一个毽子的事吗?你这是惹到某人的逆鳞了。
他默默替这位送上门找虐的邵大小姐默哀,纯粹是属于,不作不会死,越作死的越快。
木香用胳膊将木朗揽到身后,一手掐腰,挺着胸脯,还有一只举着菜刀的手,在邵秋霜面前使劲晃了晃,“邵秋霜,有胆子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当着我的面说,一个字都不许落下!”
看着眼前挥舞的菜刀,邵秋霜惊出了一身冷汗,嘴皮也不利索了“你……你这是要干啥?想杀人啊!”
邵秋霜身边的婢女上前一步,护着自家小姐,瞪着眼,指着木香,张口便骂,“疯女人,你敢动我们家小姐?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