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哪,走吧!”木朗上去牵着吴青的手,边走边说,“我跑不动了,你背我!”
吴青囧,“我没说背你,你若跑不动,我可以拿根绳子牵着你,拉着你走!”
“绳子牵着的是驴子,我不要当驴子,就要你背我,”木朗才不笨呢。
“嗳,你们等等我,”彩云见他们都走了,干笑着绕过康伯,火速追上前面那二人。
如今大姐跟姐夫正是亲亲热热的好时候,他们俩个,自然是有多远,闪多远,才不去当碍眼的呢!
他们都走了,剩下的仆人,自然一哄而散。
康伯看了看紧闭的两扇门,好笑着甩甩头。主子跟夫人要起床,还早着呢!
今天的行程,怕是要耽搁了。
的确如他们所料,木香被某人折腾的,整个身子都像不是自己的了,四肢像是被拆开,又重装的,简直比练功还累。
腰也酸疼的要死,稍微动一下,便像是要撕裂一般,钻心的疼。
木香缩在被子里的手,狠狠的掐了某人大腿一把。
可惜,某人身上的肌肉太紧实,没有下手的地方。
挪啊挪的,竟又挪到了一早就不听话的家伙,真是够了,她累的要死,某人却像不知疲惫似的。
木香猛的睁开眼,凶巴巴的瞪他,“折腾一晚上了,还那么精神!”
骂完,便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往床榻里面缩,以免某个不知满足的家伙,再要再折腾她一次。
其实赫连晟老早就醒了,虽然折腾一晚,可还是精神十足,他一直在观察着小娘子的睡颜。
木香背过身去的时候,扯动了被子,露出布满红色小草莓的后背,赫连晟眸光陡然间,变的深沉。轻柔的将她的身子又拉了回来,圈抱在怀里,两人身体紧密相贴。
赫连晟轻柔的吻上她的脖颈,顺着曲线优美的肩,蔓延到白皙的背上。一遍一遍似膜拜,在昨夜的草莓上亲吻着。
“疼吗?”
被子里的手,渐渐往下滑,轻缓的揉着她的大腿,“昨晚为夫太粗鲁了,等会上些药吧?我让陈妈再送些温水过来,泡个温水澡,对你的身子有好处。”
赫连晟现在觉着抱歉,可若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会一样的粗鲁。
谁教她的小娘子,昨夜那般的美,美的惊心动魄,令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刹那间,被抛到九霄云外。
“现在心疼有什么用,晚啦,还好意思说,你快些起来,让陈妈多烧些热水,全身都是汗,难受的很,我得赶快洗洗才成,”木香虽不想表现出娇羞的一面,可那股子娇羞劲,很自然的流露出。
至于为何要催他起床,还不是担心这家伙没吃饱,还会再来一次。她这副柔弱的小身板,可再禁不起折腾了。
赫连晟惊喜于她的变化,比起之前冷漠,看谁都不顺眼的小模样,现在的她,可**多了。
“那你再睡一会!”赫连晟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这才恋恋不舍的,从凌乱的大床上起身。
“你……”刚才说话的时候,她已翻过身,脸朝着外面,自然看得到他起床的动作,这人被子一掀,竟然一丝不挂。
赫连晟丝毫不觉着难为情,反倒坦然自若的当着她的面穿衣。
“娘子,对为夫的身材不满意吗?”他笑着调侃。刚起床,声音低沉的似琴音,好听又感性。
木香红着脸,缩进被子里,不理他。
可被子里也全是他的气息,想躲也躲不开,逃不开。
房间里,因为一晚上的温存,尽是溺**过后的气息。
赫连晟拉开破损的房门,看着外面升起的朝阳,心情大好,从里到外都好不能再好了。
下次再回边关,一定要给边关有家有室的士兵轮休放假,让他们与亲人家眷团聚才成。
清风院的门打开,院外却一个人都没有,一直走到前院,才看见正扫院子的何安。
“何安,送几桶热水到清风院,夫人要沐浴,另外让陈妈熬些清粥,送到院里,给夫人用膳,”说完了话,赫连晟让发现何安全盯着他,傻傻的看,“你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是,小的这就去,”何安扔下扫把,风也似的转身跑了,临跑到拐弯处,还不忘回头偷偷摸摸的看一眼主子。
赫连晟挑眉,这小子莫名奇妙的盯着他,看什么?才过一夜,便不认得了?
何安一路小跑着冲进后院的厨房,路上撞到拿着簸箕的哑婆,差点把她撞坏翻倒。
陈妈看他风风火火的跑进来,直嚷道:“你小心着点,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哟!”
何安奔到陈妈身边,喘着大气,道:“殿……殿下让您烧水,夫人要沐浴,多烧些,待会让他们挑着送去!”
“不就是烧水嘛,说就说,有啥可急的,”陈妈没太在意,继续干着手里的活。
何安咽了口唾沫,拽着陈妈,神秘兮兮的在她耳边说道:“我不是急,我是看见……看见咱家殿下,脖子上,这里,喏,就是这里。”何安给她比划着。
“脖子上?殿下脖子咋了?”陈妈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可话问出口了,她恍然大悟,一巴掌打在何安背上,“臭小子,瞎吵吵个啥,那是夫人跟主子之间的事,你可别出去胡说八道,若是让殿下知道,看他怎么罚你!”
“我又没出去说,这不是就跟您老说了嘛,”何安委屈的缩着肩膀,揉着被打疼的地方,陈妈下手可真重,骨头都打疼了。
陈妈呵呵的笑,“咱家夫人厉害啊,敢把殿下脖子都抓破了,自从殿下继承家主之位以来,还没哪个人敢抓伤殿下,夫人的胆量,不可小视哟,瞧她昨晚把太子府的舒良娣折腾的,听说昨儿夜里,舒良娣高烧不退,烧了一夜,早上才退的烧。”
何安呲之以鼻,“她话该,敢放狗出来咬木朗跟彩云,夫人给他俩看的可重了,你们以后都小心着点产,可千万别惹这两位祖宗,哦对了,还有赵家跟徐家的小子,叫什么来着?”
陈妈想了下,“一个叫赵天霸,一个叫徐睿,赵天霸的名字是赵王后来给改的,先前的名字好怂,只不过现在他们一家也没能耐到哪去,前些日子不晓得咋了,赵家的生意都亏本,关了好几家,日子大不如前了!”
这事何安知道,他乐呵呵的道:“这事说起来不怪咱家夫人,要怪就怪赵王家的赵念云,不知好歹,敢绑架木朗小少爷,你说说,这下还得了,夫人下手也狠哪,赵念云惨喽!”
“绑架?哎哟,那么点大小娃,她如何能下得了手,赵家姑娘何时变的那么狠心了!”
何巡不屑道:“还不是为了咱们将军,嫉妒夫人呗!”
陈妈听他说的这些事,只觉得心有余悸,“幸好咱家殿下没有娶那样的女子,虽说是大家闺秀,人长的也漂亮,可再漂亮又管什么用,若是人不好,说什么都是白搭!”
这一点,何安倒是不否认。虽说木香的脾气不怎么好,狠起来的时候,也是挺吓人的。可相比较那些只会惺惺作态的女子,还是好太多了。
“行了,您赶紧烧水吧,殿下还让您熬些粥,待会给夫人送去!”
“好,我晓得了,你先去前院忙吧,厨房的事,我跟哑婆马上就弄好,”陈妈冲他进摆手。
今儿阳光好,晴空万里,又没有粉尘污染,空气格外清新。
木香一直睡到快到晌午时分,才爬起来。
也因此,没能赶上去老宅的时间。主要原因还是赫连晟不舍得喊她起来,累了一夜,直到天亮时分才睡着,看她睡那么香,怎么舍得叫醒。
赫连晟不在府中,刚刚接到密报,御林军营中出了状况。
京城之中有守卫皇城的御林军,总数大约有五万。在南晋,这一部分人,由唐皇一手掌权,他们只认唐皇的玉玺。
不过御林军其中的不少将领,都是赫连晟门下,至少有三分之二的士兵,曾在赫连晟军队中服役!
赫连晟现任骁骑大将军,挂职于御林军,唐皇是看中他在军中的威望。
当然,为了平衡朝中势力,同让太子担任御林军总统领一职。
对于朝中之事,木香还不想理会,她目前的事业还没捋清呢,哪有功夫管朝中的事。
现如今,有了她家襄王殿下做后盾,往后生意的路子可就好做多了。
虽说,她并不想靠关系上位,可有关系,总比没关系强吧!
唐昊此人不可靠,以她的猜测,唐昊是万不能登上皇位的,无论是赫连晟,还是唐墨,都很认同这一点。
至于唐皇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昨日喜宴,朝中成年的皇子都来了,除了太子跟唐墨之外,其余几位皇子相貌平平,很不起眼,只听说,后宫之中还有一位不怎么露面,身子极度不好的四皇子。
因为身子不好,长年在城外休养,不怎么理朝中之事,也时常称病,不来早朝,不与官员来往,不与进城内。
如果唐昊终究要被废掉,新太子便要在他们中间选出来。
要废唐昊,不是短时间内能完成的事。
木香琢磨着,她家夫君肯定早已有了打算,所以才早早的断了与唐墨的生意往来。
将银子套现,以筹备军队。
养军队是很费钱,这一点,木香深有体会。
哎呀,这样一想,她也该培养自己的势力才是,否则关键时刻,能调动的人手都没有。
吃过陈妈送来的清粥,觉着身子好些了,木香便出了清风院。
跑上遇着柱子,令他把破损的厢房加紧时间修好。
到了前厅,遇上清点完贺礼的康伯,他手里拿着小册子,想必就是贺礼单子了。
见着木香,康伯忙将册子递给她过目,“夫人,昨儿的贺礼单子,老奴上午对完了,这里是报上来的数,跟实际数目对比,您瞧瞧。”
木香接过来,只几眼便看完了性。
但是看完之后,有几件让她啼笑皆非的事。
指着册上的名字,她问道:“康伯,赵王送来的贺礼,真的是两双鞋,跟一把伞吗?”
“是……确真无疑,”康伯也挺生气的。
新婚的喜宴,送新人鞋跟伞,这不是咒着新人撞邪,跟早日散伙吗?这赵王什么时候变的没眼力见,明知不能得罪襄王,还敢如此。
“还有哪家也送了特别的礼物,回头咱们一并回大礼。”
“有,木家大公子,送了一个大物件,老奴不认得是什么东西,可就是觉着哪里不对劲,那东西还是会动的,里面有三根小根,慢慢的挪着,从送来到现在,就一直没停过。”
“哦?还有这样的东西,你让人搬来,给我瞧瞧!”
按着她的猜测,十有**是一口落地钟,古代的确有这玩意,是从西方引进来的,只不过在数量稀少,一旦损坏也无人修理。
“老奴这就叫他们搬来,”康伯走出门去,不一会就有两个下人抬着足有一人高的大口摆钟进来了。
“夫人,您瞧瞧,老奴也不知这是个什么东西,木大少的家人讲,这是漂洋过海运来的东西,有钱也买不到呢,想不到木大少还挺大方的,这样的贵重物件不送给皇上,倒送给咱殿下了。”
木香围着那口钟转了两圈,忽然站住,“去叫人拿纸笔来,我把这东西的用法写下来,贴在墙上,日后你们都能照着它看时辰,不用在估摸着到什么时辰,这玩意可比沙漏好用多了。”
木清扬敢送,她就敢用。再说了,她还没回礼呢,看她回礼的时候,如何叫他们俩有口难言,打碎牙往肚里咽。
康伯虽然还不太明白夫人说的什么意思,但还是依着她的吩咐,拿了纸笔,“夫人,这东西真的有用吗?”
“自然是有用的了,回头我还得好好谢谢木大少跟赵王呢,等下你按着我的吩咐,给他们送去回礼,”木香执笔,将十二个时辰与时钟上的时辰对照表写了下来。
没具体写分秒,只写了二十四个时辰。
写完了,拿起来吹干,递给康伯,小五送了笔墨进来,也没走,便一起听了。
“康伯,往后府里看时辰,就按着这上面的来,如何对应的,我都写下来了,咱们的一个时辰,是这上面的两大格,拆开了看,比如咱们的子时,就是这上面的深夜十一点到凌晨一点,这中间的还有个十二点,以此类推,一个时辰,便是这钟上两个小时,短针走一大格。”
“这个……”康伯探着头,对着那张纸跟钟摆看了又看,最后叹息着摇头,“夫人,老奴还是觉着,看它不如看天,估摸着啥时辰了,也挺准的,不麻烦呢!”
“夫人,我倒觉得挺有意思,我能不能抄一份你这个表,拿回去看,”小五毕竟是年轻人,接受能力快。
木香点头,“行啊,那这个任务你交给你了,你负责教会府里所有人看钟,康伯,你去找木家的打听打听,看看在哪还能买到钟,咱们多备些,这东西大有作用呢!”
古代人不会看钟,沙漏的时间也不准确。
像农家人,大都保持着,日出而作,日落而熄。
基本就将一天的时间,划分成两大半,有时耽搁了,连晌午饭都忘记烧,直接烧了晚饭吃。
若是有太阳倒太还好,能看着太阳,估摸着时间,没有太阳的话,只能凭着感觉。
康伯想起一事来,“夫人,京城有间杂货铺子,也摆了个这样的钟,比这小点,他们也不会用,就是坏了,不走了,他们当摆件,留着看,您要不要?”
“自然是要了,你找人去将它买回来,在外面别说太多,对了,还有一事,咱们府上有没有好的木匠,要手艺活好的那种。”
“有,陈妈家儿子,学了好几年的木匠活,就是没钱开木匠作坊,也没钱置办,另外咱府上的杂役林虎,也会些木匠活,我刚叫他去修清风院的门了,夫人,您要打家具吗?”
“你先把他俩找来,再从外面找两人可靠的木匠,两个可能不够,再找四个吧,找来了咱们再细说!”
她也是看见门坏了,才忽然想起,之前说的带转盘的桌子可以开工做了。
它的销售对象不是平民百姓,所以价钱上,不必客气,只往贵了要。还得限量做,一月固定出货量,不能泛滥了。
所以这工人的数量,暂时还不用太多。
至于转盘需要的滚珠轴承,就得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