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盯着刘晨的小腹,思绪却已经飘远,想着小时候的事,还忍不住发笑。
刘晨瞧出她的眼神不对,问道:“你笑什么?”
他不问还好,他一问,彩云笑容更大了,甚至还笑出声来。
刘晨见她不回答,有些急了,索性起身,掐着她的腰,挠她的痒**。
“哎哎,你……你别哈我痒痒,绕命……绕命……”彩云最怕痒的,稍微碰一下,也会痒的受不了。
挣扎间,她倒在榻上,气喘吁吁。
刘晨趴在她身上,脸上也尽是笑意,“你不笑,我便不挠了。”
彩云撅嘴,瞪他,“我笑我的,管你什么事,有人小的时候,光着屁股的模样都被我瞧过了,这难道不好笑吗?”
刘晨身子一僵,动作一顿,这才想起夏夜河边发生的事。
虽然当时他还是小男娃,但是自己最宝贵的东西,被一个小丫头瞧见了,心里的羞愤可想而知,所以后来,他总是看她们几人不顺眼。
即便是现在想来,还是会脸红。
彩云看见他呆呆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于是就故意逗他,“我记得那会你瘦的跟猴似的,全身上下也没几两肉,两条腿像极了细筷子……”
彩云没有说完的半句话,全都被刘晨吞进了肚子里。
这是个惩罚的吻,动作有些粗鲁,唇与唇之间的碰撞,嗑到了牙齿,惹的彩云一声惊呼。
刘晨重重的咬了下她的唇,然后才将她放开,目光焦灼的看着她,“早已不是竹竿了,等到成亲那日,叫你看个够。”
说完这话,他忽然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整理衣裳。
奔到外面,又倒回来,将房门关好,这才疾步离开。
彩云被他弄的莫名其妙,还在想着,是不是自己说的话过了,触到人家的自尊。
其实不是,刘晨从彩云房里出来之后,回了自己的屋子,脱了外衣,趴在地上,一口气做了一百个俯卧撑,又加做了一百个仰卧起坐。
这才将体内燃起的火苗,灭了下去。
火灭了,他却还是不肯停手。
屋里有自制的哑铃,在成亲之前,他得将身上的肌肉练出来,再不能让彩云说他是瘦猴子。
同一时间,在清风院里。
一向冷静自持,天蹦地陷也面不改色的赫连公子。
此时正跪在床榻边,将耳朵贴在木香的肚子上,听着从肚里发出的声音。
木香靠在床头,一手托着腮,看着他专注的模样,好笑不已,“咋样,听出什么了吗?”
“嗯,像是有人在敲小鼓,一声一声,有节奏,有力度,”赫连晟一脸认真的回答,丝毫没意到人家是在故意套他的话。
木笑失笑,“那是心跳,什么敲小鼓,你以为奏乐呢!”
赫连晟抬头看她,那眼神能溺死人,“这可比奏乐还要好听。”
他靠过去,伸手揽过木香的肩,将她的头,依靠在自己肩上,扯过被子,将两人盖住,声音有些低沉,“明天的事情要是顺利,我就得即刻起程回边关,不过你放心,此次有了司空瑾在手,定要让他们不敢再进犯南晋。”
木香靠在他怀里,眉头深皱,而后摇摇头,“既然抓了,就别把他放回去,有人质在手,他们才有所顾及,听说这个司空瑾很得苍澜大王的器重,只要他一日不离开南晋,苍澜人就一日不敢来犯。”
“你的意思是将他留在京城做质子?”
“不错,留下他在京城,赐给他一座府邸,再派重兵看守,另一方面,还得帮助他跟苍澜的联系,质子当然得有他的利用价值,只要别让苍澜大王失去对他的器重,那么,南晋的边境,就多一日的宁静。”
木香只需开个头,赫连晟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个办法虽不能一劳永逸,却是制约苍澜人最好的法宝,司空大王虽然有不少儿子,但因为司空瑾是他爱妾所生,所以一向十分得宠,若不是碍于上面还有个大皇子,也是正王妃所生,早已立他做太子了。”
“那便让他们去争去夺,任由司空瑾去发展他的势力,只要将他困在京城,就算就要在翻苍澜的天,也随他去,咱们只要隔岸观火就好了,为了保险起见,还得栓住他的手脚,让他想走也走不了,”木香眼珠子转的飞快,一条毒计在心中酝酿而出。
赫连晟眼神晃了下,瞄到她的肚子,“此事明日再议,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睡觉,抓对付司空瑾的事,只交给我就好了。”
他没有刻意的封锁消息,就是为了引司空瑾上钩。
此人刚愎自用,极其狂傲,得到襄王已回京的消息,这场较量,他肯定誓要亲自动手不可。
木香知道赫连晟的顾虑,无所谓的拍拍自己的肚子,“你别担心,我的娃儿,得从胎教开始,教他防人杀人谋人之道,这样他日后长大了,才不会被人欺负。”
赫连晟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下,“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你还怕他被人欺负?”
木香嘟着嘴,一脸的不赞同,“这可说不准,总之,多学些生存之道,总归是没有坏处的,嗳,相公,忘记跟你说件事,大夫说,把不出这脉是男娃还是女娃,他说脉象不好拿捏,这话我琢磨了许久,难不成这娃不男不女?”
赫连晟急忙伸手打了下她的嘴,打的不重,还没拍死一只蚊子下手重呢。
“竟胡说八道,这样的话,以后莫要乱说,是那个大夫无能,以后大夫说的话,只挑能听的听,不能的,就当他们放屁!”
心急之下,他也讲起了脏话。不男不女?亏她讲的出来。
木香拍掉他的手,白了他一眼,“我不过就是说说,你干啥着急成这样,这才四个月,脉象测不出来那也正常,五个月才分男女呢,B超也才照的出来,古往今来,号脉的失误率都是很高的。”
“B超?什么是B超?”赫连晟敏锐的抓住了这个关键之点。
“呃……”木香哑然了,又说漏嘴了,“B超就是一种更高明的检测手段,相当于 于开了天眼,嗯,就是那样的。”
“开天眼?世上还有这样能人?你从哪听来的,若真有此人,我去找来,让他帮你瞧瞧可好?”
“这个……这个就不必了,隔着肚皮,再高明的方法也瞧不准确的,还是等生出来,生出来了,不就都晓得了吗?”木香觉得自己快被他逼疯了,这家伙咋也学会刨根问底了呢!
“说的也是,”赫连晟轻轻抚着在她的肚子,目光柔和。
他是真的不在乎她生的是男是女,只要是她生的,这就够了。
为了防止他再追问,木香干脆闭上眼睛装睡。
本是装睡,谁知闭上眼睛不过片刻,竟真的睡着了。
果然,做孕妇,跟做猪差不多,能吃能睡,不长肉才怪。
赫连晟听到她均匀的呼吸,转头瞧见她酣睡的模样,刚毅如刀削似的脸庞,满含温柔的笑。
轻手轻脚的将她睡觉的姿势挪好,自己也随之躺了下去,拉过被子,盖住两人。
刚一躺下,怀里的人儿,便自动在他怀里拱了拱,似乎是在找她最熟悉的位置,那是他的胸口,心脏的位置。
木香睡着的时候,最喜欢听他心脏的跳动声,强而有力。
小手也探入赫连晟的里衣内,搜寻着那一层软硬适中,如裹在上好丝绸里的钢铁皮肤。
赫连晟也不去阻止那作乱的小手,眼睛望着帐顶,长长的叹了口气。
甜蜜又痛苦的折磨,莫过于此。
此日一早,木香是在一阵嘈杂声中醒来的,身边已经没了赫连晟的身影,但她的被子好好的盖着,要穿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摆在床头。
外面的嘈杂声,有点远,似乎是在前院。
她披衣下床,还没打开门,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夫人,是您醒了吗?”这是喜鹊的声音。
“醒了,你再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屋里的东西,好像是赫连晟收拾过,干净整齐,窗子也开着,暖暖的阳光从外面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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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开超市?
拉开门,又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前院的响声也更多了,还有不少人的说话声。
木香问道:“康伯他们都忙起来了吗?厨房的活没有问题吧?”
喜鹊笑着道:“您就放心吧,殿下说了,府里的事,您今儿都不用管,只要好好的坐着就成了,来参加定亲审的人也不会太多,康伯算了下,中顶多不过四桌客人,多是朝中的官员,按着您之前的吩咐,没有拦下他们。”
如果不是为了抓住司空瑾,木香连朝中官员都不会请。这些人无事就喜欢攀关系,尤其是朝中六部的那几位尚书,一品官职,除了兵部的人,对赫连晟是完全忠心之外,其他的几个,都是老谋深算,一个比一个猴精。
与其听他们说那些虚伪的话,倒还不如自己家人关起来门,好好热闹热闹。
喜鹊递给她热毛巾跟漱口水,一边去铺床上,一边对她细细禀告,“皇上从宫里调了几位御厨,帮着陈妈一起准备午膳,哦对了,皇上还让御膳房赐了菜送出来,不仅如此,皇上还让王海送了不少赏赐给彩云小姐,有金首饰,还有一柄玉如意,那玉如意奴婢瞧见了,好漂亮,对着太阳看,竟是透亮透亮的。”
木香一言不发,静静的听着喜鹊说话。
唐皇不可能知道今日他们要干什么,他能得到的消息,莫过于司空瑾的动向,至于赫连晟要利用他,抓捕司空瑾一事,唐皇怕是做梦都想不到。竟有人如此大胆,敢拿他的性命做诱饵。
“桌椅板凳都备好了吗?若是有什么不够的,就去五皇子府借,上次修院墙的时候,不是让他们留了个暗门吗?不必跟他客气,他日后的富贵还大着呢,哪用得着在意这些小东西,”木香坐在铜镜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长发。
“嗳,我知道了,不过看样子是够的,您跟殿下成亲的时候,好多东西都是齐全的,”喜鹊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梳子,帮她梳头。
赫连晟不在的时候,木香的长发都是她来梳的,否则木香自己懒得弄那么复杂,时常是扎个马尾就出去了。
今儿不一样,更得梳个好看的头型。
木香看着镜子里的这张脸,皮肤好到没话说,即便对着阳光看,也不见半点瑕疵,“木朗呢?他今日没去学堂吧?”
何安从外面进来,正好回了她的问话,“木朗跟在刘晨身边,像个跟屁虫似的,撵都撵不走。”
何安送来早膳,木香的早膳,都是另外做的,跟其他人吃的不一样。这是赫连晟吩咐的,他只说,孕妇就该有个孕妇的样,不能跟寻常吃的一样。
“你才是跟屁虫,以后不许再说了,”木香余光扫过来,“早上吃什么?我可不想再吃油腻的东西,有清淡的吗?”
“早膳是包子,泡菜馅的,陈妈早上现包的,都是按着您吃饭的习惯,另外还有糯米粥,陈妈说,上午要忙的事情太多,午膳怕是要等很晚,所以弄了糯米粥,管饿,”何安揭开食盒盖子,里面摆着五个小包子,很是精巧玲珑的样式。
木香一听说是泡菜馅的,就直咽口水,最近油的吃多了,只想吃酸的,而且是越酸越好,她催着喜鹊,赶紧整理好。
头发已经弄的差不多了,喜鹊从首饰盒里挑了根碎玉簪子,插在头上,还有耳环,项链,最后又配了个在碧绿的抹额,又对着镜子瞧了瞧,“夫人这样一打扮,倒是有几分异域风情呢,殿下看了肯定喜欢。”
她觉得好看,木香却是唉声叹气,“我怎么觉得跟只花孔雀似的,而且真的很重,要不还是去掉两样吧?”
喜鹊难得固执己见,“不能去,这些都是京城贵妇人必带的首饰,今天的场合不同,您想想看,再怎么着,也不能给二小姐丢面子不是?”
喜鹊是知道她性子的,所以最管用的办法,是把彩云抬出来。
果然,一提到彩云,木香也不坚持了,叹了口气,任由喜鹊摆弄。
最后又套上一副金玉镯子,腰间还别了一块玉佩,衣裳是赫连晟亲自选的,他眼光好,没有选那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料子,只是轻便的绸布,淡紫的颜色,上面绣着几朵祥云,看上去,还是很应景的。
当喜鹊收拾好,站到一边,木香慢慢转过身来的时候,就连何安都看呆了。
赫连晟从外面迈进来,一只脚刚踏进门里,看见端坐在梳妆台前的女子,心都跟着漏掉一拍。
记得上回她盛装打扮,还是他们成亲那日,不过那日穿的是吉服,妆容化的比较浓。
不像今儿,一身淡紫衣裙,衬的她整个人,如沐浴在紫色霞光中的仙子一样,美的让人不敢直视。
何安听见脚步声,回头见是主子来了,忙弯腰行礼,“殿下,您怎么过来了,夫人就快要收拾好了,等会就去前院。”
他一出声,赫连晟才回神,迈进屋来,“你们都出去吧,去前面招呼客人。”
喜鹊跟何安相视一笑,知趣的退了出去。
他俩离开,房门没关,但会人都在前面,清风院里也没旁人。
木香被他灼灼的眼神看着,觉得十分不自在,站起身,有些别扭的摸着头,“喜鹊那丫头,非得让我戴那么些东西,重死了,还有这身上的,弄的跟个花蝴蝶一样,好别扭。”
赫连晟走到她身边,固定住她乱晃的身子,“别动。”
他伸手拿下她头的发簪,去掉一些,又从盒子里挑出一样,重新插上,这是一根白珍珠步摇,坠在脑侧,使得她整个人多了点俏皮的感觉。
“就这样吗?”木香看不见,便用手摸了下。
“别乱动,就这样好了,”赫连晟抓住她的手,带着她回到桌边用早膳。
又亲手给她盛了碗稀饭,夹了个包子,放到她嘴边,语气带了点命令,“张嘴。”
“你放着,我自己吃,这样好别扭,”她又不是没长手,这样被她喂饭,感觉怪怪的。
赫连晟倒也没坚持,只把包子搁在她面前的小碗里,“那便自己吃,记得要都吃光,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