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老婆的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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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动了老婆的乳房-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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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三节
    “财产了,女人了,我都不感兴趣,”我又喝了一口水。“说实话吧,你要叫我做什么?”
    谭宾是个聪明狡猾的人,我提醒自己。他用三个男人试了我的武功,又用什么财产了女人了拉拢我,什么是为了交朋友,只想利用我。我不识江湖那一套。
    “刚才我说过的,我家乡有一大草原……”谭宾摆摆手,女人就出去了。“好吧,我也不绕弯子了。我做过犯法的事情,可我是个中国人……中国人……”
    他把眼睛闭上了一会,一些泪水涌出眼眶:男人有泪不轻弹。我知道他要跟我讲的事情一定非常重要。
    “说吧,大哥,”我开始称他为大哥,已经表示我愿意交往这么一个朋友。
    他紧紧地握了握我的手:“俺的村就在草原的边上。有家日本企业要在草原边上建一个工厂,买了地皮。可是那里的地下埋藏着化学武器,有个村民曾挖出过一个毒气弹,甚至把弹头上的铜弄下来卖,接触过毒气弹的人有死的有伤的。我觉得,那家日本企业为了掩盖事实,所以才买下了地皮建厂子。地下一定有一个很大的秘密。我找当地政府反映情况,可是没有人相信。日本人已经把那块地圈了起来,还没有动工。今年春天我回去了一趟,偷偷钻进去,可是遭受到看场人的一顿毒打。我听说中国正在和日本谈关于处理化学武器的事,咱们估计有200万枚,而日本人却说只有70万枚;我们说200万枚要拿出证据,而日本人却在极力掩藏证据。——不管怎样,我要知道那地下究竟有什么秘密。日本不提供给我们埋藏化学武器的情况,我们发现了情况就不能不管。——你能不能陪我回趟老家?”
    “去做什么?”
    “护着我,不要我挨打,我就能从地下挖出炮弹。”
    “万一把你炸了呢?”
    “我愿意。”
    “可是我还不想死呢。”
    “这……”他有点失望。
    我们接触的书也好,电影也好,都是把坏人描写得比什么也坏——这真是一种愚蠢之举:把人性给忘了。好人有他的坏的一面,同样,坏人也有好的一面。把好与坏区别对待,才叫人性。谭宾如果没有做过坏事,他肯定是个好人;他现在是个好人,可是他做过坏事,只是外人不知道,没有受地法律的制裁。
    应该跟他交朋友,就凭他这一点的爱国之心。
    “让我考虑一下吧。”
    “当然了,”他高兴地站起来,使劲地握了我的手,然后又坐下了。
    “你认识方杰吗,为什么要去和他们拚杀?”我问他。“既然是朋友,我不想把一个疑问留在心里。”
    “不认识,只是听说。他是刚加入那个组织不久的。他们抢了我们的生意,我们已经开始在城里收取一些企业的保护费。”
    “企业给吗?”
    “开始的时候不给,不过他们总是会有麻烦的,只要帮他们处理掉麻烦,他们就会给的。”
    “麻烦是不是由你们制造的?”
    “这个嘛……”
    “你知道不知道是什么人绑架过丛容?”
    “丛容?谁叫丛容?”
    “知道不知道准要杀死秋果?”
    “谁叫秋果?”
    “你们没有参与过绑架勒索案吗?”
    “有过,但是你所说的名字我不知道。”
    虽然他对我有防范的心里,但是我相信他对我说的没有假话。我已经决定把秋果放在这里住些日子。
    “丛容是我的朋友,遭人绑架过,秋果是我的表妹却正在遭人追杀:我想找到绑架的人和追杀的人。”
    “我也许帮不上你的忙,黑道和黑道之间永远是死对头。”
    “我想把表妹放在你这里,你能不能保证她的安全?”
    “能。”
    “不能叫她和你们一起做事。”
    “也能。”
    “不怕给你带来麻烦?”
    “你都决定去黑龙江看草原了,我还怕什么麻烦?”
    “谁决定了?”
    “哈哈,我看得出来,我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情。”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姜成打来的。我以为他能问我和谭宾交往的事——“你快点到我这儿来一趟,电话里说不方便,快,十万火急!”他大声说。
    “你在哪?”
    “你第一次见我的地方,我的办公室。”
    “好的。”
    谭宾叫她的女人开车送我。
    “我女人可以拉回你的表妹,”谭宾嘱咐我。
第九章 第四节
    “你给我滚,快滚!”姜成把他手下的一员工从办公室轰了出去。
    见我进来,使劲挤出一点笑蒙在脸上,表情非常难看。
    “陈刚,你表妹的事,我负责,我已经给她找了一个地方……请坐,你请坐……”
    “叫我来就是为这个?”
    “当然不是了……”他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思路。“我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一个男人,岁数不大,听起来像个小孩子;他跟我要二万元钱,已绑架了我的儿子;叫我不能报警,说警察里就有他的人,报警就撕票,钱也不要了。我的儿子已经七岁了,一年级;今天早晨闹着要上尖锋山,结果和保姆一起在尖锋山上失踪了。——要二万元钱,钱是不多,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办了。把你找来,就是给我出出主意,救我儿子。”
    “你记得给你打电话的号码?”我问。
    “记得,不过,我查了一下,是个公用电话。”屋子里开着空调,温度正适宜,可是他还是不停地擦着汗水。“我想我已经远离黑道了,可是黑道却没有离开我……怎么办?我担心我的儿子啊……”
    “歹徒没说保姆在什么地方吗?”我问。找到保姆,看看她能提供一些什么情况。
    “没有,反正保姆没有回来,她也没有电话。”
    “既然她没有回来,有可能孩子就是她绑架的;保姆的情况你知道吗?”
    “知道,和她家是亲戚呢,她是个大学生,回来度署假,我就雇她教孩子学英语,学数学,兼做保姆。——能是她绑架了孩子?”
    “在没有破案之前,很难说。——叫你用什么办法付款?”
    “光叫我把现金带在身上就行了,没说叫我送到哪儿。”
    “看来绑匪还是挺狡猾的。”
    “怎么办?”
    “报案。相信人民警察,叫他们来处理。”
    “我过几天就要结婚了,谁料到会碰上这样的事情。——我怀疑是我的前妻干的。她一直不同意离婚,是我把她欺骗了。是不是她绑架了孩子?”
    “有这种可能。”
    “陈刚,你到她家去看一看吧,去看看……”姜成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信封,放到我手上。“这里面是二千元,当做路费。——她家的地址我写在信皮上了。如果她把孩子领走了,我给她二万也没有什么,我就没有必要报警了。”
    “你为什么怀疑是她?”我觉得他的前妻绑架孩子的可能性不大。虎毒不食子,她可能敲诈姜成的金钱,但是杀掉孩子的事情干不出来。从保姆一起失踪的情况来看,一个人做案是不大容易的,二个人以上做案的可能性较大。如果是前妻干的,那么她又是勾结了谁呢?
    我看了写在信封上的地址——桂花香镇前马村程婧。现在情况这么危急,姜成有这个要求,我决定立即出发。
    告别了姜成,出了公司办公楼大门——从谭宾那儿送我到这里的那辆黑色的轿车还停在这儿。开车的女人下车打开车门。
    “请上车,”她笑着说。
    “你怎么没有回去?”我有些吃惊。但还是上了汽车。
    “我等着送你回家,”她笑笑说。“谭队长叫我送的人,我都会尽心尽力的。”
    “是谁杀了你丈夫?”我一直想问她这个问题。
    “谭队长的一个手下,不过他被判了死缓。”女人发动了汽车。
    “是这样,”我笑了笑,“我本来还想捉到一个凶手呢。”
    “你喜欢捉凶手的话,我会帮你捉一个的,”女人说。
    不管她说的真实不真实,我听了心里很舒坦。显然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知道我喜欢听什么。
    “你叫什么?”我问她。
    “兰兰。”
    “开车吧,先到一条街旅馆。”一条街旅馆就是我租住的那家小旅馆,我想先去看看秋果。
    天开始下雨了,兰兰摇开车窗,把手伸到车外,叫一些雨点落在手上:“你懂雨的语言吗?”
    “雨还有语言?”我明明知道她在有意拉近我和她的距离,但是我还是回答了她。
    她缓缓地开着车,沉默了一会儿:“雨的语言里没有什么?”
    “不知道,”我有意要她和保持一定的距离。其实我也没有想出来。
    “没有冬天,”她转过脸来瞅了我一眼。
    我只是笑笑。
    然而,秋果不在房间里。她带回来的糕点还在,房间里的物品也摆放得整齐,不像她被人从房间里捉走的样子。但是我还是紧张起来。回到我的房间看了看: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又租了一个房间,不可能在这。我问了服务台,这儿也没有发生过打架吵闹的事情。
    兰兰走进旅馆:“怎么,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我只是对她说我进来看一看,可我在旅馆将近半个小时了。
    “对不起,请你回去吧,”我说,“谢谢你了。”
    她笑了笑:“再见。”
    我又等了半个小时,还是不见秋果的影子。
    我出了旅馆,打算先去看看姜成的前妻,因为姜成的心里比我还急。
第十章 第一节
    刚出了旅社,兰兰就迎上来:“陈大哥,我送你!”
    “你还没有回去?”我有些吃惊。
    “我知道你要去办事情——姜成约你,绝对不会叫你到这样低级的旅社察看一下房间,或是等什么人;你肯定要到哪儿去办什么重要的事情。——请上车吧,”兰兰一直微笑着对我说。
    “你知道桂花香镇怎么走吗?”我想,如果她知道的话,就叫她送我去也行。
    “知道,水河市哪儿我不熟?”兰兰说得很痛快。
    一出城,她就下车打听路,而对我称要买饮料了,汽水了什么的——可是从商贩说话的姿态和比划的手势上,我就知道她欺骗了我。
    桂花香镇是水河市的一个偏远、经济比较落后的乡镇,公路像一条弯曲的绳子缠绕、连结在一座座山之间,刷刷的雨水把一切风景都掩在怀里,而风就把雨摔摔打打的。大自然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是协调和顺畅的,偶有地震和风暴有不是针对人类而来的;而人类的生活却是充斥着凶杀、绑架、贪污甚至战争等待丑恶现象的威胁。我赞赏谭宾不怕炸弹的精神,我也要像山峰一样,永远屹立不倒,和一切丑恶的现象宣战——这也是我今后的生活。
    到了前马村村口,我下来的打听姜成的前妻程婧的家住哪。
    这是个不足百户的村子,各户依起伏的地形散落在一座大山的怀抱里,浓密的树木把石头砖瓦结构的房舍遮掩起来,鸡鸭猪狗的叫声断断续续地传出来。
    “程婧的家住在村东,”一位老大爷告诉我。我和他都在他家的门楼下避雨。“程婧被大款男人抛弃了,父亲病了该住院,没钱就在家挨着……”
    经过一家小卖部的时候,我买了一箱牛奶,二斤白糖,二斤点心提着,一个人来到了程婧家里。如果真你老大爷所说的那样,这点东西只能表达我对老人的一点心意,并不能解决他们的实际困难。已是中午,程婧正在锅灶前忙活着,一锅馒头在腾空而起的蒸气中露出白白的脸,香味扑鼻。
    程婧的父亲躺在没有烧火的西间炕上,不断地咳嗽着,听到有人来,极力把咳嗽声压下来。母亲则张罗着给我让座,要我在这儿吃饭,一个典型的农村朴实和气的老人,嘴里一直唸叨着:“来就来吧,买东西做啥,这么贵的东西,花好多钱吧……”
    程婧的眼中闪现着警惕和好奇的神色。虽然她只有三十几岁,但是身材苗条,阳光和庄稼把她的娇气磨练掉了,却给她展露出了野性的美。我和她来到院墙外,那棵枣树底下,她打着雨伞,我和她挨得很近。
    “我是个警察——不,现在不是了……”我说,“我和姜成是朋友,他委托我来要弄明白一件事情:你们的儿子是不是在这里?”
    “儿子?”程婧有些焦急和慌张,“儿子怎么了,他怎么能在我这儿?儿子一直跟着他,为什么到这儿找儿子?”
    “他接了一个电话,有人声称绑架了你们的儿子,要赎金;”我不想对她隐瞒真相,“不知道你和这事也没有关系?”
    “我绑架了我的儿子,还要赎金?他怀疑是我?”程婧边说边哭起来,“当初离婚的时候,她曾答应儿子由我来抚养……可是他骗了我……他是个小人,是个恶棍……我也要跟你们进城去,找我的儿子……”
    她匆匆进家换了件衣服,就要跟我走。母亲追出来,手里用塑料袋提着几个馒头:“拿着,你们还没吃饭呢。”
    车往回开的时候,我给姜成打电话。
    “儿子不在这里,我看程婧绑架儿子的可能性不大,你快点报警吧。”
    “程婧都说了什么?”姜成问。
    “没说什么,她只是惦记着儿子,”我欺骗了姜成,“她正和我一起往城里赶,要找儿子……”
    “是吗?”姜成淡淡地说,“有什么事等你回来再说吧。”他挂了电话。
    我拨打丛容的电话——没有开机。她现在在做什么呢,我想不出来。父亲出事,于雨的事她还能管吗?这是什么世道:一个处女的脸上,竟被贴上卖淫的标签!有人用执法的外衣,掩盖着黑透了的心肠。总得有人出来呐喊,一个人不够,声音太小,引不起注意;当众人都出来的时候,巨大的呐喊才能像风暴卷走残云,露出太阳。丛容,你等着我,我和你一起!
    明天就要给黄景举行葬礼了,我准备给他送去一个花圈,和他做最后的告别——不不,他永远是我的好朋友,在我心里;他会支持我做所的一切,他为我加油。黄景,对不起!
    我开始拨打肖玲的电话,想对她说一声对不起——手机没有电了。
    前面是一个急转弯,兰兰放慢了车速。有两块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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