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宝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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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宝盒-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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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婆婆清楚的看到钩刃滑过了马玉龙的肋腰,并发出一裂帛声!

她当然关心马玉龙的生死,她不能眼看着双十年华奇''…书'…'网,美如仙子的汪丽玲年轻轻就做了望门寡妇。

但是,她惊惧的两只小眼一看,发现满面怒容的马玉龙,腰际的英雄衫的确破了一道裂缝,却没有一丝鲜血渗出。

铁婆婆一看这情形,顿时大怒,不自觉的怒斥道:

“原来你小子练有‘金钟罩铁布衫’的横练功夫,那你凭什么还要娶媳妇?”

马玉龙遭人暗算,正在气头上,不由脱口怒声道:

“谁说俺要娶媳妇来?……”

“铁掌银钩”一听,赶紧轻轻咳嗽了一声。

马玉龙虽然听到了,但已无法改口。

铁婆婆却浑身颤抖着恨声道:

“你那异人老和尚师父实在是个老糊涂,难道他不知道你是马腾云和石静兰的唯一儿子?”

马玉龙见铁婆婆骂他的师父,不能不有所表示,只得怒声道:

“你敢骂我师父是老糊涂?”

铁婆婆想必是气极了,反而怒目厉声道:

“我不但骂他老糊涂,我还骂他老秃驴,他根本不懂武林传授横练功夫的规矩!”

马玉龙见“铁掌银钩”不停的向他施眼神,只得沉声道:

“这有什么要紧,到了必要的时候,俺照样的可以娶媳妇!”

铁婆婆依然气虎虎的说:

“到了那时候,你已成了废物!”

马玉龙却毫不在意的说:

“虽然废了一身武功,但抱儿子的力气总还有吧!”

铁婆婆咬牙切齿的哼了一声,似乎不屑再理马玉龙,转身望着七个发愣的雄壮大汉,怒喝道:“你们愣着哈?还不快滚!”

使棍使杵的两人,虽然被跌得鼻青脸肿,但自己总算连滚带爬的爬了回去。

但是,使护手双钩的大汉因被马玉龙捶伤了内腑,仍趴在地上晕死了过去。

五个未交手的大汉一听铁婆婆呼喝,赶紧出来两人,迳向晕在地上的那人奔去。

但是,一直高坐马上,默不吭声的余镖师却突然淡然道:“慢着!”

着字出口,疾翻右腕,寒光如电一闪,“嚓”的一声直射地上那人的两腿之间,应声火星四溅,旋起一缕淡灰轻烟。

铁婆婆神色一惊,转首向山道一看,只见一柄寒光四射的厚背大砍刀,三分之二已插进了山道上,而正插在使钩大汉的两腿之间。

身背鬼头刀和插钢锏的两个壮汉一见,神色一惊,急忙刹住了身势。

两人所幸收步的早,否则背插鬼头刀的大汉,势必被余镖师掷出一宝刀斩为两断。铁婆婆一见是余镖师掷刀阻止救人,心中又惊又气,立即怒声问:

“你小子又有什么事?”

余镖师看也不看铁婆婆,继续淡然道:

“在下也想向他们几位请教几招不传绝学!”

铁婆婆愤然一指七个愣怔大汉,道:“他们几个有什么绝学?”

余镖师立即望着她,沉声问:“前辈知道?”

铁婆婆被问得一愣,只得怒声道:

“我虽然不知道,明眼人看也看得出来……”

话未说完,险些被余镖师砍刀掷中的鬼刀大汉,突然厉声道: “俺就拼了老命不要,陪你小子走几招!”

铁婆婆神色一惊,正待出声阻止,那大汉已霍的一声将鬼刀掣在手中。

余镖师飘身下马,探手将地上的宝刀抽出来,望着满面杀气的鬼刀,大汉,横刀沉声道:

“兵刃交手,应该尽量施为,你有本事砍了我,我有本事宰了你……”

铁婆婆听得大吃一惊,不由脱口怒斥道:

“不可随便杀人!”

怒斥声中,鬼刀大汉已横刀赞了声好,飞身疾退,立即拉好了出招架势。  铁婆婆一看,不由急得瞪着“铁掌银钩”梁兴仁,怒斥道:“老狐狸……”

“铁掌银钩”毫不为动,反而淡然道:

“你紧张啥?他又不是你儿子,就是余镖师一刀杀了他,也用不着你心疼……”铁婆婆一听,不由气得厉声道:

“我是怕你们‘神勇镖局’到处树敌!”

“铁掌银钩”立即道:

“没关系,我们少镖主是异人的高足,余镖师也是系出名门,李镖师家学渊博,巴镖师刀法无敌……”

铁婆婆几听得气炸了肺,但由于场中一场暴喝,绿衣大汉已挥刀向余镖师砍去,只得紧张的看向场中。

只见绿衣大汉的鬼头刀,一开始就使出了看家本领,片片寒光闪闪,冷芒四射中,宛如狂风暴雨般,挟着连声厉喝,立酌把余镖师的四周裹住。

四周镖伙看得个个面色大变,仍骑在马上的八个红衣背刀少女,更是个个花容失色,几乎忍不住命令使鬼头刀的大汉住手。

只有铁婆婆、梁兴仁,以及已掀开轿帘观看的汪丽玲几人看得清楚,余镖师傲然站立,竖刀胸前,根本还没有出刀还手。

“铁掌银钩”梁兴仁久经阵战,一眼使看出来,绿衣大汉确是一位少见的用刀高手,他用“闪电十三刀”拼斗余镖师,却刀刀只用到五分满。

显然,他根据铁婆婆的惶急,已警觉到余镖师的身手厉害,所以才五分换式,招招连环,这样便可以多拖一些时间。

万幸余镖师急躁不耐,出刀进招或闪避,他便有可乘之机,虽然获胜无望,全身而退应无问题。

这时见连环闪电十三刀已经反复施展了两遍,余镖师依旧宝刀斜举,傲然屹立,由于内心的焦急,他自己反而先心浮气燥起来。想想也是,他的刀招一直没有递满,当然永远也伤不了余镖师,如果就这样一遍一遍的反复施展下去,非把他自己累死不可。

也就在他第三遍施展闪电二三刀起始式的一刹那,蓦闻余镖师赞声道:“好刀法!”

话声出口,手中民有如霹雳电闪,仅仅那耀眼一闪,那柄鬼头刀已当的一声飞上半天。

绿衣大汉“啊”声叫了一半,立即仰颈呆在了那儿,却也不敢动!

因为,余镖师的宝刀已冷森森的横在了他的下颚下。

但对正他咽喉的却是刀柄,而不是刀刃。

全场先是一静,接着暴起一阵如雷彩声!

当然,八个红衣背刀少女,喝的彩声最热烈,最卖力。

余镖师横肘撤刀,并望着满头大汉,面色苍白的绿衣大汉,赞声道:

“只要你肯下工夫,阁下必是武林未来的第一把用刀高手!”

绿衣大汉本来羞愤惶急,无地自容,这时一听余镖师的鼓励,不由激动的抱拳躬身,脱口道:

“多谢少镖头指点!”

余镖师听得神色一惊,急忙垂刀抱拳谦声道:

“不敢当,彼此切磋,总是有益!”

说罢转身走向座后,并觑见一眼大轿中的汪丽玲,发现她正神情冷冷的望着他,不由急忙低下头,飞身给蒋在马鞍上。

“铁掌银钩”梁兴仁一见,立即向着马玉龙施了个眼神。

马玉龙急忙上马,举起右手一挥,同时朗声道:“继续前进。”

由于途中打头耽搁,到达平岭镇时晌午已过。

平岭镇是山区中较在的一个歇脚站,两条大街,百户人家,设有两家酒楼客栈。

也正因为晌午已过,原本有效主的一交酒楼客栈才有足够的空座。

掌柜的是个五十余岁的老先生,一看是“神勇镖局”的镖车到了,领着酒保店伙出来招呼。

“铁掌银钩”一见老掌柜的,先机警的回头看了眼汪丽玲的大轿和铁婆婆,飞身下马,拉着老掌柜的急急走进了酒楼内。

巴德彪和李健雄保镖都曾在这儿打过尖、歇过脚,说来是熟客。

一等铁婆婆扶着汪丽玲的大轿到达,立即请她们率领着八名红衣背刀女护卫上楼,男护卫和轿夫与镖伙们则留在楼下。

就在汪丽玲下轿的同时,热情的老掌柜又由酒楼内迎出来。

他一见马玉龙和余镖师,立即愉快的欢声道:

“少镖主、余镖师,两位辛苦了。哇!这么多镖车,八成都是金银珍宝吧?”

那位英挺年少的赵镖师,想到车中都是石头,不由失声一笑道:

“那是当然喽,不然我家少镖主会亲自出马吗?”

老掌柜的却望着他兴奋的说:

“哇!少镖头,一看不见你又长高了不少!”

英挺年少的赵镖师听得一愣,正待说什么,李健雄已向着使了个眼神,笑声道:

“是呀!看起来像个大人!哈哈!”

哈哈干笑声中,觑目一看,发现走向楼门口的汪丽玲,正冷冷的瞟了他们一眼。

铁婆婆也是老脸深沉,她扶着汪丽玲,率领着八名女护卫,直登楼上。

一登上楼梯口,“铁掌银钩”梁兴仁,早已在上面含笑恭候了!

一等马玉龙率领着所有镖师登上楼上,酒何们立时端酒上菜。

每四人坐一桌,只有铁婆婆和汪丽玲,“铁掌银钩”和马玉龙是两人一桌。

余镖师、李镖师和巴赵两位镖师,四人在临街的窗前共侍了一桌。

大家都有些饿了,哪一桌上的菜先到,哪一桌先吃。

保镖是禁止喝酒的,但到了酒楼上,自然每桌都要摆上一壶。

就在菜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阵急骤马奔声。

大家都是走镖闯道多年的人,一听那阵杂乱蹄声,便知快马不止一匹。

由于情形特殊,余镖师和李镖师两人本能的起身探身探首向窗外街口看去。

余镖师仅仅一探头,惊得急忙将头缩回来,立即看了一眼铁婆婆和汪丽玲。

铁婆婆原本就面向着他坐,上首的汪丽玲虽然轻巧的嚼着菜肴,但一双秋水般的明目却正盯着他瞧。

他看得心头一震,神色更显得焦急。

经验老到的“铁掌银钩”心知有异,立即沉声问。

“什么事?余镖师?”

余镖师立即一指马玉龙,急声道:“上次和少镖主发生冲突的“飞蝶三姐妹”来了!”

马玉龙听得神色一惊,不由懊恼的沉声道:

“这三个疯婆子,谁碰到她们谁头大!”

说着,已由座位上站起来。

“铁掌银钩”则望着余镖师肃手催促道。

“你陪玉龙出动避一下,万一碰上了,有你帮着也好联手对付们……”

话未说完;余镖师已陪着马玉龙匆匆走到了楼口,急急走下楼去。

随着那阵急骤蹄声奔到楼下,突然传上来一个娇滴少女的声音,欢声道:

“大姐、二姐,你们快看,这是他们‘神勇镖局’的镖车耶!”

一阵紧急的勒马蹄声,接着是另两个清脆少女的惊喜声音道:

“真的耶!这么多!”

话未说完,首先发话的少女已兴奋的问:

“喂!你们少镖头来了没有?”

由于三马都已停下来,因而清楚的听到一个看守镖车的镖伙回答道:

“来了,在楼上!”

不一会儿工夫,听到楼梯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汪丽玲早已停止了进食,因为她根据“飞蝶三姐妹”的对话,她们非但不是前来找马玉龙闹事,而且是前来找马玉龙叙旧。

她的想法和看法,早在浅谷中打斗时对他有了改变,只是需要时间来证实。

现在就有一件事藉以求证,那就是马上来的“飞蝶三姐妹”。

随着那急促的脚步声,一下子涌上来三耀眼炫目的花。

是三个神情兴奋,目兴异彩,鲜红的樱口旁绽着欢笑的美丽少女——“飞蝶三姐妹”。

“飞蝶三姐妹”不但容貌酷肖,身段相似,一样的艳丽一样的美,就是她们的神情浯气也没有什么不同。

要想分辨出她们哪个是姐,哪个是妹,也只能在她们绣着一只双飞蝶的劲衣上分。

大姐刘美珍,一身杏黄劲衣,二姐刘艳珍,穿的是柳丝绿,三妹刘丽珍,穿的是绒衣。

三姐妹使是的全是缅钢柔指剑,一式缠在腰里,乍然看来,似乎都徒手未揣兵器。

“飞蝶三姐妹”奔上楼梯口一看,美丽娇靥的兴奋欢笑立时消失了。

因为没看到心上人马玉龙在楼上,全身一下子凉了半截。

但看到独据一桌的“铁掌银钩”正望着她们姐妹三人点头含笑,目光一亮,绽笑上前,同时行礼恭声道:“梁世伯……”

话刚开口,“铁掌银钩”已含笑亲切的道:

“三位姑娘好!”

性子最急的三妹刘丽珍,急忙问:“梁世伯,龙哥哥呢?”

汪丽玲一听“龙哥哥”,双眉一蹙,花容微变,她的心砍上就像被针刺了一下。

“铁掌银钩”也是暗吃一惊,赶紧含笑道:

“他刚刚还在这儿吃饭……”

二姐刘艳珍立即关切的问:“现在呢……”

“铁掌银钩”“噢!”了一声道:

“他和余镖师去勘道去了……”

大姐刘美珍有些羞的问:“去了哪个方向?”

“铁掌银钩”看了铁婆婆的铁青脸色,只希望“飞蝶三姐妹”,赶快下楼。

是以,支吾道:“大概去了正北吧?!”

二姐三妹立即欢声道:

“那我们去找他,反正我们也往北!”

“铁掌银钩”肃手催促道:

“要去快去,他们也是刚刚下去。”

三姐妹同时含笑应好,愉快人说了声“再会”,急步向楼梯口走去。

铁婆婆越看越不顺眼,越想越生气,直到这时候才冷冷的问:

“你们找马玉龙什么事?”

“飞蝶三姐妹”头也不回,立即沉声道:“要你管!”

铁婆婆碰了一鼻子灰,顿时大怒,但仍耐着性子冷冷一笑,哼声道:

“马玉龙练有一身横练功夫,只怕你三人白费心机了!”

走到梯口正准备下楼的“飞蝶三姐妹”一听,嘎然刹住身势,怒目瞪着铁婆婆,斥责道:

“龙哥哥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喜欢他,管他练什么功夫?”

“铁掌银钩”梁兴仁见铁婆婆开口,立时感到不妙,这时再见“飞蝶三姐妹”刹住了身势,更是又惊又急。

一等三姐妹话声甫落,立即肃手一指铁婆婆,望着三姐妹含笑道:

“这位是铁前辈,和令尊大人也是多年的老朋友……”

话未说完,“飞蝶三姐妹”早已面色大变,一声不吭,一阵风似的走下楼去。

“铁掌银钩”一见,这才回头望着汪丽玲铁婆婆,含笑摇头感慨的说:

“这三个丫头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是阎王爷惹恼了她们照样的也打架,只有她们的爹,她们最怕!”

汪丽玲听得心中一动,觉得这个线索将来很可能有利用的价值,不由“噢?”了一声,淡然问:“为什么?梁前辈!”

“铁掌银钩”梁兴仁,述说道:

“据说三姐妹她娘与刘老谷主结婚后,一年一胎,一连生了三胎,三胎都是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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