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这话对!问!
郭:我脑筋嘣嘣跳啊!三爷,咱爷俩可不逗阿!我对您怎么了?我是窝了娼了是聚了赌了?
张:对,让他说!
郭:老头说:什么?窝娼聚赌?把你枪毙了我也不管!我就问你一句话!
张:什么话?
郭:我房上那些瓦都哪去了?
张:您等会吧。
郭:气得我啊……
张:您甭生气了,人家房上瓦哪去了?
郭:哎呀,气得我啊……眼前都是金星阿
张:您还生气呢?人家房上瓦哪去了?
郭:你说这个干嘛?
张:你不说人老头也不干啊!
郭:是啊,我问你啊,你们家那房子都拿套套上啊?你不会弄个钉子把瓦都钉上啊?
张:您这叫不讲理!您在那住着您得给人维护那房!
郭:我对那老头怎么样?吃饭喝酒,我还给他房钱呢!
张:你住人家房就应该给人房钱。
郭:我上哪拿的房钱?
张:不是建材商店吗?
郭:对阿!我不是找那姓问的要的吗?
张:你们不是有业务吗?
郭:废话!瓦不给他,有什么业务阿?
张:嗨!我听明白了,您把人家那瓦揭下来给卖了!
郭:气得我啊……
张:您别生气了!老头生气吧,您别生气了。
郭:他站在院子里骂我啊!我是个老实人啊……
张:你老实?
郭:我从小到大没说过脏字阿!我手直哆嗦阿,手都木了!我都不知道我这胳膊还有知觉么,我抡起来给他一嘴巴!
张:打老头?
郭:还是没知觉。啪!啪!把我累的阿……
张:七十多老头你这么打?你缺德吧你!
郭:我哪能抽他啊?我试试手阿!我一薅脖领子,咚!
张:怎么样?
郭:老头嘡就出去了。孩子过来拿过拐棍,咔!
张:这是你孩子?
郭:撅了。我媳妇过来把老头的鞋扒下来了,唰,唰,扔房上了。
张:瞧这一家子。
郭:家有贤妻,丈夫不做横事!有理讲理,不讲理不行,欺负人不行。
张:你家四个字评语。
郭:哪四个字?
张:男盗女娼!
郭:哎?
张:你这就不讲理了!
郭:多坏!我都气死了!我踩着老头那脑袋,顺着口袋把一千块钱先掏出来,这是我的!这口袋又掏出来,有一八百。
张:这怎么着?
郭:这是你的罚款!犯了错误是要受到惩罚的,知道吗?薅脖领子出来,薅到大门口,一脚嘡踢出去,老头趴在地上满脸是血。用手点指:焖三阿焖三!
张:嗯!
郭:给你三天的时间,今天不算,打明天起,连着三天,买东西上我们家赔礼道歉来。这事还则罢了,如若不然的话放火烧了你的王八窝!
张:你啊,你捅漏子了!
郭:我捅什么漏子了?我还怕这样的?
张:人家饶不了你!
郭:说句良心话,我是真没想到这个老头这么没羞没臊。
张:怎么了人家又?
郭:像这种事情要发生在一般人身上啊,永远不能再提。
张:没有这样的!
郭:他不露脸阿!
张:谁不露脸阿?
郭:你说出来让人笑话阿!正经人就应该牙掉了肚子里面咽,胳膊折了袖子里面一氽。打这起夹着尾巴老老实实做人就完了!
张:您放心吧,没有这样人。
郭:哎哟,这老头这没羞没臊阿!回家还说,你说这个露脸是怎么着?
张:你打人家了,人能不说吗?
郭:话又说回来了,你家有人也行啊,你家都快绝户了!
张:人怎么绝户了?
郭:你不就那七个儿子吗?你不就那六个姑爷吗?十三个干儿子,二十五个侄子,那都是人吗?你比得了我吗?
张:你怎么了?
郭:郭德纲是称军队的人啊!
张:你什么军队阿?
郭:何云伟,阿?
张:哎哟那个儿!
郭:曹云金,阿?
张:哎哟那瘦!
郭:这都是练武的人啊!你说你跟人说这个干嘛阿!你家这几个孩子本身脑子都有毛病!尤其他那大儿子。
张:大儿子怎么了?
郭:武警总队的教练。
张:好!
郭:一听这个站起来了:找他去!你说,有这糊涂家大人就有这xx孩子。
张:这是xx吗?
郭:找他去!撇着大嘴的,阿?大姑爷懂事。
张:大姑爷怎么说的?
郭:郭德纲可惹不起啊!
张:郭德纲有什么惹不起的阿?
郭:人家会说相声阿!
张:说相声管什么啊!
郭:他能说一个人的,说俩人的,我还见过说仨人的呢!就算郭德纲不行,跟郭德纲一块那张文顺惹得起吗?
张:张文顺有什么了不起的阿?
郭:是,张文顺岁数大了,张文顺那儿子了得吗?
张:他儿子怎么了?
郭:人澡堂子搓澡的!别等人家找咱们了,买点东西看他们去吧!
张:瞧瞧,还有这事!
郭:得亏有这明白人!一家大小,四十来个小伙子,看我来了。
张:买东西来了?
郭:我正跟屋里坐着呢,一边喝酒呢,按张的数老头这钱看真的假的。揣好了,我媳妇进来:别喝了!
张:怎么了?
郭:来人了!我说:没事!我瞧瞧去!站起身往外走,顺着门缝往外看……呵!
张:怎么样?
郭:来了四十多人!头里面搀着老头,老头满脸是血一边走一边哆嗦。这些人手里面还提着礼物。
张:什么礼物阿?
郭:剪子,菜刀,改锥,斧子,凳子腿,暖气罐,什么都有。
张:这都是给你准备的。
郭:一进胡同央及我:孙子,出来!
张:一猜就这话!
郭:哦?跟我还挺客气。我这个人啊,心眼软。我心一软阿……
张:怎么样?
郭:我腿就软了。
张:那是吓的!
郭:我怎么办?
张:怎么办?你跑!
郭:错!大错特错!这个时候,我脑子里唰唰唰,涌现许多英雄形象!
张:什么英雄形象?
郭:有一个欧阳海,拦住了奔驰过来的惊马。我怎么不行呢?
张:哦。
郭:有一个董存瑞,舍身炸碉堡。
张:有!
郭:还有一个英雄,用胸口对准了敌人的枪口!这人叫贾继光!胸口都打烂了!
张:您等会!虽然这人欠这个……不是他,人家叫黄继光!
郭:假黄继光?
张:什么假黄继光?没贾继光什么事!
郭:还有一位女英雄!了不起,死在日本鬼子的铡刀之下!
张:这是?
郭:刘兰芳!噗……那血哟!
张:您等会。评书说成什么样都不至于这样。人家叫刘胡兰!
郭:哦,刘胡兰阿!我还纳闷呢,怎么死了还说岳飞传呢。刘胡兰,女英雄嘛!穿个兰花的褂子,留着齐耳的短发,铡刀摆在这了,往前走一点不害怕,唰唰唰,一甩头,唰……
张:怎么样?
郭:我爱拉方。
张:没有这个!
郭:有这些英雄保着我,我还怕什么?
张:那你怎么办?
郭:我决不能跑!快点走!
张:那跟跑一样!
郭:前门走不了了,走后门!后面有一小墙头,上了墙头一瞧没事,往下一出溜,喝!太好了!
张:跑了!
郭:蹲着四个呢。就知道你得跟这跑!捆上捆上!把那铅丝拿过来!多万恶,拿铅丝捆我!捆好了,拿夹剪拧紧了,绑的我跟粽子似的。
张:谁让你打老头的。
郭:拿到前面来,一街两巷人全出来了。街坊邻居都站在这。这老头太让我失望了,他又说了一遍!要脸不要脸阿……我怎么打他了,怎么踢他了,怎么撅棍了,我媳妇怎么扔鞋……你说这个,你以后还混不混了?
张:人家混不混了?
郭:我不做兴这个,知道吗?大伙,七嘴八舌说我,我听他们这个?当一棍子,张嘴我就骂街!
张:怎么骂的?
郭:妈呀……
张:嗨!那不是骂街。骂街得往上骂,骂他祖宗!
郭:对!你是我祖宗……我不怕这个,再大我也敢喊!
张:嗨!
郭:街坊有一王二大爷,分开众人过来了:别打别打别打了。三爷,这事是这样的,你说他打你踢你,我没瞧见。现在你们一帮人打他,我可瞧见了。你看,谁没个错呢。这么着吧,给我个脸,老哥哥,这事算了吧。您这房啊,一个月两千都好租,这样,你就让他走吧,也别打他别骂他。那瓦阿,能要回来就要,要不回来就算了。老哥哥,给兄弟一个面子……气的我啊,这是人话吗?
张:句句都是人话。
郭:他不向着我啊……
张:人家能向着你吗。
郭:我心说,行!说良心话,你是凑巧了。要早一天,我就先打他了。他净冤枉我啊!这王老头也不是人着呢。
张:怎么呢?
郭:胡同里面电线杆子上那灯都没有了,他上我们家来搜来。你说这是人吗?
张:这保不齐是你弄的。
郭:我说搜,找找找,前后院的,你找,那箱子,那柜子,你翻出来说怎么着怎么着。都找,那筐别动……
张:就在筐里呢。
郭:不乐意,知道吗。咱们是一个敢对天日的人啊!
张:敢对天日?
郭:他说完了,老头问我:怎么着,到底?人家出主意了,你说你怎么办?
张:怎么办?
郭:我心说你让我说话,行了!不让我说话,还则罢了,让我说话,这叫做一鸟压林百鸟绿林,嘡嘡嘡嘡说完了连大气都不敢喘。
张:你这话怎么说的?
郭:只要爸爸们不打,怎么着都行!
张:就这个!
正文 第十二章 郭德纲相声专区之【批三国】
更新时间:2009…2…28 17:10:01 本章字数:9991
甲您看一个演员呢,各方面的生活全要知道一些。知识嘛,必须得多。演员的知识从哪儿来呢?首先要从学习上来。
乙不学习哪行啊?
甲对。学习是多种多样喽,可以通过各种方法来学习。我们在家听听广播,这也是学习。
乙哎,学习方法之一嘛。
甲看看报纸,也是学习;看着小说,也是增加知识。
乙是。
甲您看我在家里没事儿啊,就喜欢看书。
乙看书好啊。
甲我最喜欢看的就是古典文学作品。
乙您都爱看什么书呢?
甲像什么《三国》,《列国》,《水浒》,《聊斋》,《红楼梦》,《儒林外史》,这书我全看。
乙这些书评价很高。
甲这些书不但在我们中国呀,在外国全有翻印,特别是《三国》,《三国》这部书啊,那可以说是人人爱看。
乙当然喽,它是第一才子书嘛。
甲对。
乙《三国》这套书可以说是百读不厌。
甲我认为这个“百读不厌”哪,还说明不了《三国》好。
乙哦?应当呢?
甲《三国》这部书啊,可以说是千读不厌,万读不厌,甚至是永读不厌。
乙就是您多咱看,多咱爱看。
甲我有亲身体会呀。《三国》这部书,我看过七百多遍。
乙多少遍?
甲七百多遍。
乙七百多遍?
甲啊,至今我还没有厌烦,还想看。您算我由打五岁就看过。我是五岁看《三国》,在八岁那年,就给各大学文学系去讲课。
乙您哪?
甲这是多少年的事啦!
乙五岁看《三国》?
甲对!
乙八岁到各大学文学系去给人讲课?哎呀!这可真不简单呢!你这是奇迹呀!您是神童啊!
甲这可不敢当。
乙这是神童,神童!
甲不敢当。
乙您算五岁的小孩子,他还不开知识呢?八岁就给人讲课?
甲我很聪明。
乙我们院里那孩子十八岁了,天天尿炕。这玩儿真是!
甲当然了,人跟人就是不一样。但是这些年呢,我也很苦闷。
乙怎么?
甲我很想找一位喜爱《三国》的人,我们在一起研究研究。可惜呀,至今没有遇到过一位。我很遗憾。
乙这个?你死心吧!谁也不敢跟神童坐在一块儿聊《三国》!那不找难看嘛!找不到!
甲哎呀,据说啊,当然啦,既然据说嘛,就不是什么完全可靠的事儿啦!据说你对《三国》好像是有点研究。
乙不!我可不行!不行!不行!千万你可别听别人的!
甲你看过《三国》没有?
乙唉……
甲看过没看过吧?
乙我那还叫看《三国》嘛!你要问我看过没看过,这个也难讲,演员嘛,许我们不说这套书啊,可不许我们不看,但是我那个看《三国》还叫看吗?
甲您看过有多少遍?有没有记载?
乙没有。我也不像您这样的细心,看一遍记一遍。拿过来就说“七百多遍”。我这看完了,往脖子后头一扔,那就完啦!那还叫看《三国》吗?
甲大概齐看过有多少遍?说的上来吗?
乙反正大概齐《三国》这部书啊,我能够默写!
甲哎……您能背着把《三国》写下来?
乙写不好!这二年脑子也不行啦!有时也丢三落四啊,迟啦!
甲哎呀,真是高人哪!
乙不高!一米七。
甲我请问,您全看过什么《三国》?这个“金批”《三国》看过吗?
乙金圣叹哪!
甲毛批?
乙毛宗刚啊!
甲御批的?
乙乾隆啊!这你问不住我!对咧,我要叫你问住了得啦!那我就甭出国啦!
甲噢?您还出国?
乙怎么着?
甲就您这样还出国啊?
乙啊,许你给人讲课,不兴我出国。反正咱俩吹呗,也没有枪毙的罪过!
甲刚才,我说我呀,五岁看《三国》,八岁给人讲课,这的确是事实。因为我这个人呢,说话比较直爽,坦率,有一句说一句。的确,我给人讲过课嘛,我不知道您这“出国”是不是真的?您这个,真是不好让我相信。啊?您出过国吗?
乙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