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仇──」
她双手抱住他的腰际,感觉那么真实,真实的令她惶恐。
徒地,她睁开了眼,察觉有个男人压在她身上,她猛地推开,赫然发现真的是他。
她惶然的望着四周,确定身处在自己的房间,她才稍稍安心。
「恋月──」
「你不要过来,你为什么跑进我房间来?」她看向房门口,才察觉自己粗心的没锁门。「出去,我不要见到你,你出去!」
「恋月,不要这样──我是真的爱妳,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好好疼妳!」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你出去!」
她摀住耳朵,拒绝听他的任何言语,见他不走,她拿起枕头丢他──
宁仇见她仍然对他那般畏惧,怕影响她的情绪,他喃喃的低语:
「我在外边等,妳若不原谅我,真的恨我,我会走,我会和我娘一起离开这儿!」
见他落寞的走出去,又听见他说要走,她的心抽痛了一下,想唤住他,但想到他先前对她的无情,她怕了,真的怕了。
她万般无悔的付出真爱,却只换来他狠心的对待──
她还有爱吗?她还能爱吗?
恋月趴在床上痛哭着,决心不去理会等在门外的宁仇──
☆☆☆
「小姐,姑爷……呃,宁捕头他……他在花园中跪了三天了,妳……妳真不理他吗?」
晴儿是陪着恋月一起受苦的人,她最能体会恋月心中的苦楚,但她见宁仇这般真心诚意,原本对宁仇怒目相向的她,也不禁被宁仇所感动。
尤其夫人对他说了一句「你跪在门口会挡了恋月的路,她知道你在门口还肯出来吗?你想让她在房里被闷坏吗?」
夫人其实是要劝宁捕头回去,好歹他也是个捕头,老爷赏识他,并未因为小姐的事,而革去他的职务。
如果那些衙差知道他跪在小姐门口,求小姐原谅他,那他日后在其它衙差面前,哪还有尊严可言?
宁捕头怕自己挡了小姐的路,便移至花园中跪着,老爷和夫人来劝了几回,他都不愿起来。
「小姐,外头下雨了,妳……妳叫宁捕头回去吧!」
一大早,雷电交加,不一会儿就下起雨来。
夫人叫她拿伞去帮宁捕头遮雨,宁捕头和她道了谢之后,便叫她走。
这场雨可不小,再这么淋下去,就算铁打的身子也会撑不住,何况宁捕头已经三天没进食,身子已是摇摇欲坠──
印恋月别过头。这几天,她对他是视若无睹,有人提到他,她也置若不闻──她不想看,也不想听有关他的任何事情。
晴儿叹了声,「算了,妳都不担心了,我干嘛穷着急!小姐,我到夫人那边去,有事妳再叫我。」
晴儿走后,恋月推开窗子,看到宁仇跪在花园中,全身都湿透了,她的心不禁揪紧……
这几天,她竟然不作恶梦了,还出奇的睡得香甜,她不知道是因为他在的缘故,还是巧合?
好几次,她都想去扶他起来,告诉他,她没有恨他,她只是……只是爱他爱得太深,才会被伤的这么重……
但她一次又一次的忍下,她想,只要他累了,他便会自动离去,但等了一天、二天、三天,他竟然没离去!
雨愈下愈大,他撑得住吗?
「宁仇,你走呀,别傻傻的跪……」她流着泪,喃喃低语。
她狠心的关上窗子,不愿再看他,不想再为他流泪……
可是,泪,却止不住的泛流──
☆☆☆
深夜──
雷电交加,这场雨似乎故意捉弄人,一整天下个不停。
恋月整夜未阖眼,她不时的望向窗外,脸上满是担忧的神情。
一整天,她娘去劝了他几回,但他仍是不走,连她爹去劝,他也是摇头。
恋月真的担心了,再这么下去,他会撑不住的……
她一抬眼,发现他身子倒了下去,她吓了一跳,但他又努力的撑起。
一次又一次,他倒了又爬起来,跪直了身又倒了下去……
他又倒下去了,她担忧的在窗边看了许久,发现他没起来,她吓哭了,连忙跑出去,连伞都没拿便直接跑进花园内──
「宁大哥、宁大哥,你醒一醒呀!」
她扶起他,他早昏厥了过去,身子滚烫的像火球。
「不……宁大哥,你不要死──娘、娘,您快来呀;晴儿,快来呀!」
「宁大哥,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她抱着他的头,惊恐的大哭着。
☆☆☆
似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宁仇恍恍惚惚的醒来,他呆望着自己的房间许久。
「仇儿、仇儿,你醒了,你真的醒了?」苗凤花见到儿子醒来,喜极而泣。「你把娘吓死了──你昏睡了三天三夜,娘真怕你不醒。你要是不醒,娘也不想活了,娘这辈子克夫克子,罪孽已够深了!」
「不,娘,您没有。」宁仇想坐起身,却觉得全身无力。
「娘扶你……你这傻孩子不吃不喝,还淋雨,你真的是想把自己活活逼死吗?」
「恋月她……她来过吗?」宁仇垂下眼,不抱任何希望的问。
打从睁开很,看到的人不是恋月而是他娘,他心中大概就有个底,她一定不原谅他,更别说来看他了。
苗凤花没有回答他,只站起身说:「我去厨房端稀饭来给你吃,不要想太多!」
一刻钟后,他听见脚步声,便幽幽叹道:
「娘,我们明天就离开这儿。我想,恋月她不会原谅我的,既然她不想见我──我……我和她说过,我会走。」他气若游丝,闭着眼说道:「她恨我!我想,这辈子她都不会原谅我的。」
「娘──」没听见他娘的响应,宁仇缓缓的睁开眼,站在床边的人儿,端着稀饭,早已泪眼汪汪。「恋月?!是妳,真的是妳……」宁仇惊喜不已。
恋月坐在床边的小凳上,泪水怖满双颊。
他醒了,他终于醒了!
这三日来的担心受怕,此刻全化成泪水──
她真怕他不醒来,真的好怕……
这三天,她一直守着他,不是在房里,就窝在厨房煮东西。生怕他醒来时饿了,会没东西吃。
二天过去,他的烧还是没退,她在厨房总是边煮边掉泪……
直到方才她婆婆告诉她,宁仇已经醒了,她马上端着稀饭过来。一踏进房内,她的泪便止不住的直往下掉,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担心、有多在乎他……
她一边掉泪,一边喂他吃稀饭,她看见他也在流泪,两人无言对视着,直到手中的那碗稀饭见底。
她站起身,想再去添一碗,但他却拉住她,不让她走。
「恋月,妳别走!」
「我没有要走,我是想再到厨房去添稀饭。」
「不,我不吃了,妳不要离开我!」他一把拉住她,将她拉到床上坐下,把她手中的碗拿开,紧紧的拥住她。
「恋月,妳原谅我了吗?妳还恨我吗?」
依偎在他的胸膛,她放声大哭,「我没有恨你,从来就没恨过你──宁大哥,我好怕你死了,我不要你死,我不想你死!」
「我不会死的!我还要爱妳,我怎么会愿意死呢?」他亲吻着她的发丝。
「恋月,回到我身边,我保证,我一定会好好疼妳、爱妳的!」
「我这不就在你身边了吗?」她娇嗔着。
他捧起她的下颚,轻轻柔柔的吻她的额、她的眉、她的鼻、她嫣红的唇……
「恋月,妳愿意再当我的妻子吗?」
她看着他,轻轻的点着头。
「妳愿意帮我生孩子吗?」
他的话,似乎触及了她心中的某处伤痛,她的手颤了一下,旋即被他牢牢握住──
「恋月,我们会有孩子的!我要妳帮我生孩子!」
他的话让她又流了泪,她趴在他身上,感觉幸福已悄悄降临──
☆☆☆
三年后
「仇,你回来了!你看,陆夫人又送布料来,我打算给我们的五个孩子做新衣裳,你觉得怎么样?」
印恋月手中拿块布料,明媚的双眸盯着甫踏入房内的武状元夫君。
她是后来才知道他是个武状元,皇上也派了个官要给他当──但他仍旧坚持不当官。
他说,从前不当官,是怕没时间侍奉他娘;现在一样不想当官,因为他要把时间通通留着来爱她……
短短三年内,她帮他生了五个孩子,其中两回都是龙凤胎,这可乐坏了两人的娘。
原先两位夫人还担心会发生抢孩子风波,但现在光是照顾孙子,两人就忙得团团转──
印母带了一对龙凤胎,而苗凤花也带另一对龙凤胎,这老大就跟着宁仇进进出出,俨然有其父之风。
左宅和右宅之间的墙早打通了,宅院多了许多仆人帮忙料理家事和照顾小孩──
她朝他一笑,回过身把布料放下。
「妳该做件新衣裳的!」宁仇从背后抱住她。
生了五个孩子,恋月的身材仍然是凹凸有致,也难怪他一天到晚都在想她!
「我的衣裳够多了!咦,老大呢?」没见到儿子回来,恋月疑惑的问。
「他跟着县太爷办公事去了,那孩子想当师爷呢!」
恋月睨他一眼,「一定是你怂恿他去的,对不对?」
宁仇咧了个笑容。「谁叫我们生了个好儿子,出门黏我,回到家里头黏妳,连睡觉也要挤在我们中间──再不把他撵走,我会受不了的!」
他贴靠着她,双手在她胸前摸索。
「你和他说了什么,他怎么肯和我爹回去?」
因为其它两对都是龙凤胎,只有大儿子自己一人落单,他自然是黏爹娘黏得紧。
「我说呀,这爷爷比爹还威风,跟在爷爷身边,那才是最教人敬佩的。」
「你说那些,他哪听得懂!」恋月笑睨着夫君。
「他懂!」宁仇将下颚靠在妻子肩上,在妻子的耳边吹着气。
「是不是我爹又拿糖葫芦拐他?」
「还是我老婆聪明,一猜就中!」
「你想把我爹累坏吗?他白天办案,晚上还带孩子──」
「他可乐坏了!高兴的抱着老大回去了!」
「这两天,晴儿应该也快生了,你可得提醒巴弓要他守着点,免得……呀,别脱我的裙子!」
宁仇抱着她,两人一起滚上床。
「妳别担心晴儿,巴弓早请了假守在家,一步也不敢离开。」
「明儿个,我想去看看。」
「好,没问题!」他解开她的衣扣。「娘子,我们什么时候再生个孩子?」
恋月嘟起了嘴,「还要生啊?都生五个了,你还嫌不够多?!」
「可是,妳不是喜欢生孩子吗?」他将脸埋进她雪白的乳峰中。
「那……啊,不要吸得那么用力。」
「不生也好,那妳这饱满酥胸就是我专属的!」
宁仇双掌轻柔的爱抚着那挺立的浑圆。
「仇──嗯……不要嘛……」
「恋月,儿子不在的感觉真好!」
「不要嘛……好痒……」
「我要、我好想要。」
「嗯……仇──不要……我……我──」
「我知道!」
他起身放下纱帐,和他心爱的妻子,一起踏进两人欢愉的世界中──
儿子不在的感觉,真好!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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