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子气不打一出:
“镇个屁!我说这诗是我熬了一整夜写的,她看后笑了,问我是不是诗人于坚写给女友的。先前我还生情并茂地念‘小杏/在人群中/找了你好多年……’肉麻死了!牛皮吹破了,叫我以后怎么做人?!你哪里来的鬼表妹!”
痞子:“算了算了,塞翁失马,这事儿最起码证明她既博学又有头脑,你该庆幸自己的眼光没错!”
管子:“至少我不想在她面前像猴子的师弟。”
痞子安慰他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在后来的一段日子里,痞子似乎忙于小店,未再提问起此事,管子自己用尽了浑身解数在这个“师暄妃”身上。他用100%的热量去泡一袋绝美的面。热天,“师暄妃”的桌上会被摆上一瓶冰红茶;雨天,管子书桌里一定会备两把伞。像《夏日么么茶》里面的么么茶所说:“我无法做出一二件让你特别感动的事,只希望用点点滴滴加在一起能够感动你。”物理是“师暄妃”的弱项,为此,管子愣是投入所有脑细胞拼出了一个物理单科全班No。1,举班震惊,连美人同桌都对他刮目相看,虚心求教,使管子深刻了解了“书中自有颜如玉”捧书偶读,“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之句。管子有与柳永“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感受。“师暄妃”的致学精神与人格魅力感染着管子,使他的成绩柳暗花明,枯木逢春,让他觉得自己成熟了,充实了,有了目标和追求。
对管子来说,“师暄妃”就像一杯清酒,愈品愈醇,愈接触,这份爱便愈难割舍……
痞子被方便面砸了,当晚得了急性阑尾炎。也许二者并没有因果关系,但痞子非说阑尾炎是被方便面砸出来的,理由是以前从没得过阑尾炎,砸完就得了。
痞子手术后的下午,管子拎着大包的东西去看他。在病房门外,他竟然听到了另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管子现在学习特别用功,你放心,我会继续鼓励他,他人聪明,一定可以学好。”
“我这个兄弟,全拜托你啦!”痞子的声音完全听不出已是个“不健全”的人,他深吸口气,“管子对你好不好?表妹!”
“表妹?!”管子的心猛地一缩,少跳了一跳。
“很好……其实,我感觉得到。”此刻管子的心里有一朵鲜花在怒放。
“那你喜不喜欢他?不要骗表哥哟!”管子心说痞子我爱死你了,拼命地竖起耳朵。
好长的一段时间,没反应……管子已经决定推门进去时,终于听到了蚊子哼叫般细小的蛋糕般的甜美声音:“除非……除非他能考上重点大学……”管子欢喜的心要飞出胸膛,重点大学!管子仿佛看见了“师暄妃”双颊红扑扑的妙唇轻启,感受如同瞎了一辈子的人忽然见到了太阳……
后来,出院的那天痞子笑着对管子说:“兄弟,别怪我知情瞒你,老哥知道你那天在门外就顺便帮你探了探底,现在你有何感想?”
管子假装叹了口气:“即使又是你们兄妹俩的诡计,我也要奉陪到底……”
阳光下,一世两兄弟,笑得相当爽朗。
女孩,我卖给你一两尊重
那天,我站在地铁复兴门站台下面等车,无意中听到了一个男孩子和一个女孩子的争吵。我发誓,我没有偷听人家说悄悄话的癖好,只是他们站得离我太近了,那争吵声不容分说传进了我的耳朵。
男孩说:“求你了,别离开我!如果那样,我会难过的。”
那语气,那神态,分明已经是在恳求了。我不由地羡慕起了他们的争吵,因为这种争吵是甜蜜、幸福的,不是热泪盈眶。没错,看到了,她的两行晶莹的泪花……
也许是我的误解。我万万没有想到,女孩子却丝毫也不为之动情,她冷冰冰地回答道:“我也不想离开你,可是,我又不得不离开你。因为,你太穷了,什么都没有,而我还年轻,还有几十年的路要走,不能就这样艰辛地过下去。我要享受!我要玩乐!我不能和你过这样苦涩的生活。”
我没有注意那个男孩子此时的表情,可我却接捺不住了心底涌起的激动。如果我没听错,他们确实在吵架,而且事情有点不妙。
这时,我看了看那个男孩子。此时,男孩子伤心至极,他流着泪,哽咽着说:“可是,我爱你呀……!”
然而,女孩子却冷笑了一声,生硬地说道:“可是,爱又有什么用?爱情到底值多少钱一斤?”
听到这里,我实在是忍受不下去了,我可以忍受别人骂我,打我,凌辱我,但是,不能忍受任何一个人玷污爱情的清洁,亵渎爱情的女神!
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便拉住了那位正要离去的女孩子,说道:“女孩,请等一等,我有话要对你说。虽然我也不知道爱情究竟值多少钱一斤,但是,我却要卖给你一斤爱情。见突然有人拉她,女孩子一怔,站住了。
我紧接着又说:“首先,我卖给你一两清洁。这种清洁比清水还要透明,比蓝天还要洁净,比钻石还要剔透,比足金还要赤诚。它是一面镜子,可以使任何一个有污点的人都自渐形秽……”
停顿了一下,我又接着说:“其次,我还要卖给你一两神圣。这种神圣比上帝还要尊贵,比天使还要雅洁,比仙女还要优雅,比神仙还要飘逸。它是一尊心灵上的石碑和天空中飞翔的圣婴,令人膜拜仰视。”
“再其次,我还想卖给你一两真挚”。我看了若有所思的女孩一眼,又说道,“这种真挚比刀刻还要深刻,坚韧。就好像是绿水绕青山,天荒地老水流不息;就好像轻风吹过麦田,波浪起伏绵延不断。它坦率,它真诚,它真心实意,不可有任何虚伪。”
“然而,我还想卖给你一两真诚。这种真诚就好像大树种子对一天空,无论风吹雨淋,日晒雹打,它都坚定地向上生长;这种忠诚就好像种子对于大地,无论土壤是否肥沃,无论水分是否充足,它都坚定地扎下根去……”
说到这里,我想我已经无法克制自己的激动,我也看到了她窘迫的模样,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好像要说些什么。
没等他们插上话,我接着又说:“最后,我还想卖给你一两牵挂,一两关怀,一两痴心,一两信任,一两理解,一两尊重。女孩,我也不知道爱情究竟多少钱一斤,但是,我想卖给你一斤爱情,请先给这一斤爱情定个价,好吗?”
说完,我便踏上了刚刚开过来的开往前门方向的地铁,走了。
地铁向前行驶着,透过地铁门窗,我看见女孩子慢慢地走近了还在伤心抽泣的男孩子,伸出手去拉了拉他,两人慢慢地走了。走了不远,两人又都互相伸出手,拉住了,亲昵地肩并着肩,消失在了我的眼帘里……
你也只是路过而已
在爱情的国度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这便就算是一种幸福了吧。
今天是9月7号,离你从家乡来找我要结果的日子还差三天,然而电话铃声却也不偏不倚在我刚踏进家门时响起。和上次一样,你在我家楼下,也依然不给我任何思考或停留,哪怕是那么片刻的时间。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笑了。
与你并肩走在大学校园的林荫道上,也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下才能深刻体味到秋天来了。凋零的落叶随意散落在空荡的地面上,不时有温冷的清风掠过,吹掉那些弱不禁风,摇摇欲坠的秋叶,一切显得如此的和谐与自然。也是第一次觉得,这样的秋天其实也并不全都是伤感。
我情不自禁的闭起双眼,大口深吸着暖人的空气,像个贪婪的孩子,陶醉在脱离现实的幻想之中,久久不愿醒来。这时,你握住我飘在空中的手,力度不是很强,但却使人觉得安全。我从梦境中醒来,睁开双眼,看到他那张依旧是阳光灿烂般的笑脸。你说:“还记得我们上大学那会玩的盲人游戏吗?你闭上眼睛,我牵着你的手,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穿梭,并把你安全送回宿舍楼下?”
是啊,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只是两个玩心正强的孩子,娇气倔强的我也总是每到放学,就紧闭双眼,让你做着“英雄救美”的好事护送我回去。这样的举动,也曾一度被全系甚至是经常通过我们回去的这条路上的同学津津乐道,于是,便被称为“最和谐的排挡”。
我再次闭起双眼,任由你牵着我走向何方,久违的安全与幸福感此时毫无掩饰的统统向我袭来。几年中的头一次,另我如此这般的满足,完完全全,只属于自己的这种幸福的满足,好近!你牵着我的步伐加快了。我们奔跑在几乎无人的林荫下,仿佛与时间赛跑,想要跑回过去或者奔向未来,总之,要跳过今天所有的一切。
我们狂奔着,踩过的树叶发出阵阵赋有节奏的声响,参杂着我们的笑声,一并回荡在这个和谐的环境里面。我的笑容是真实的,是发自心底的,因为我真的开心。人说,快乐到极点的人必定会滑向痛苦的极点,那么,极度的开心与极度的伤感都是不合群的,你应该躲到角落。
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狂悲狂喜的思绪,眼泪早已泛滥,不能自己的连步伐都显得有些无力了。你停了下来,拥我入怀,宽厚的肩膀让我瞬间觉得其实自己需要依靠。
你轻抚着我的长发,柔声说道:“我知道你这几年过的不好,从上次第一眼看到你就能深深感觉得到。你变得冷漠,可谁会知道,外表冷漠的背后,是一颗怎样破碎的心?你总喜欢藏在灵魂深处,然后再用极其牵强的笑容向世人宣布,我是一只不需要保护的快乐小小鸟。还记得你对我说过,你之所以如此的依赖文字,是因为文字虽然冰冷但却永远不会伤害到你。你说你喜欢制造悲剧,因为你尽可以躲在悲剧的背后来掩饰你那难以快乐的心。为什么?为什么要把自己隐藏到那么的深?为什么不能对自己好一点。你连看到一只受伤的小猫都会伤感,那为什么就不能感叹一下自己,你的伤痛到底有多深?”
你像是在背台词一样,几乎一口气将所有这些文字全部吐出,之后才深深叹了一下。
“很好,你的语言能力永远那么强,你也总是可以在人心最最脆弱的时候,一针见血的刺向心中那个最最柔软的地方。”我平淡的回道。
你用强有力的手握住我的肩头,说:“别再像个刺猬一样,即便是带刺的玫瑰,拨掉层层伪装,也应该是一支鲜亮傲人的花朵。难道没人告诉过你,幸福开心时你的笑容格外的动人吗?”
怀里的我,早已泣不成声。你的话针针见血的刺痛着我。你一直很了解我,从前是,如今依然也是。可,即使这样又能如何呢?四年前,我们错过了,你头也不回的飞去遥远的英国,丢下伤心难耐的我在原地遥望未来,看是不是有一天,知道真相的我们又会重逢在蓝天白云之下。然而,随着时间的流失,记忆的模糊,思想的溃烂,我变的现实,变的冷漠,变的让人不敢靠近。直到枫的出现。
原本以为,失去激情的我却在一个偶然遇见了枫,而我对枫的爱情,大概就是一种偶然之后的必然吧。如果说对你的感情是深深的喜欢,那么对于成熟稳健的枫来说,便就是深深的爱吧。枫让我的心再次燃烧,又好象是个磁场,于是我无可救药的陷了进去,很深,很深。不过上帝依然不会破例的怜惜我,因此,与枫的爱情也注定不能天长地久。
我好比一只过街老鼠,只能在夜幕降临时,才准许出没。华灯初晌的夜晚,我的爱情似乎才有那么点天经地义。其实也就这么样了,什么活法都有,我也只是选择了其中一种罢了。毕竟我与枫是有爱情的,我们深爱的对方,难以自拔,结果对于我们,这时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可偏偏为什么你又会出现?不是四年前,而是四年后,而是我将所有身心全部注入到一个根本不可能有结果的爱情里面?你也竟然能残忍的让我再相信你一次,再等你2年,甚至让我与你一同飞去我们曾经一同的向往的英国。
想到这里,我的心脏似乎有点难以负荷了,一阵阵没来由的抽痛,使得全身都一齐颤抖了起来。你更加的抱紧了我。我用我这生最大的力气,重重的咬下你的肩头。很久很久。仿佛想要将所有的不快统统参透到你身体里一样。
好咸,好涩,是血。你的血。我松开口,定定的看着不断冒出来的血液,一点一点。我的表情更加麻木,突然有种想法,想就让这血液不断的涌出,我们也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不过,我最终还是掏出纸巾,将涌出的血液擦拭干净,然后迎向你的目光。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你淡淡的说着。像是对着一个犯错的孩子,语气格外的轻柔。
一路上沉默无语,只能依稀感觉到你手掌中的温度一点点温暖着我,让我神经不至于紧张到死去。我们站在我家楼下,谁也没有说话的冲动。
“几号的飞机?”我首先打破寂静。
你无语。
我笑了笑,耸耸肩,说:“你的肩上可能会有个永久的印记,没什么可送的,就当是我留给你的纪念吧。”说完,转身便走掉了。
“等等……”你在后面喊道。
我回过头,想问你怎么了。这时你已经弯腰,半跪在我的脚下。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这时才看清,原来先前和你玩盲人游戏,跑步时鞋带松了。你用你修长的双手,熟练的将我的鞋带系成蝴蝶形状,然后满意的笑笑。你站了起来,把我的头压的低低的说:“还是这么粗心,以后别再这么大意了。”
看着你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暮色中,心里依然久久不能平静。我对自己说,在对的时间里遇见对的人是一种幸福,在错的时间里遇见对的人是一声叹息,不知道,你和枫对于我,是一生的幸福,还是一生的叹息呢?
紫霞仙子说,我梦中的白马王子,会踩着云儿,披着五彩霞衣来娶我。我猜中了过程,却没猜对结果。
原来,你们也只是路过而已……
那一年我们都不懂得爱情
生命常常是这样,没什么特别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