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表面上,张扬装出一脸糊涂,双目带着询问望向小姨,不料,小姨正在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打量着自己,见张扬目光望来,似有询问之意,小姨急忙变换心情,点了点头并笑了笑,那意思是“先从着他们,一会儿再给你解释。”
很快,张扬躺在移动病床上在几个护士的簇拥下被推到了一个高干病房里,病房分两层,内层有个单人病床,不仅有电视空调,还摆着几盆鲜花,外层还有一张大沙发,张扬在心中暗自腹诽:“人人平等”的口号喊得震天响,然而不说别的,就连医院的病房还要分了个三六九等,世态炎凉,钱权至上啊。
等一切安置好了,病房里就剩下了张扬和小姨两人了,小姨看张扬气色还不错,就凑到张扬身前,把主治医生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达给了张扬,张扬早已心中有数了,就嬉笑着说道:“任他们查呗,住这么好的病房而且还有钱赚,或许还能附带着把我其他的病根给去了呢,就是轰我走我还不想走呢,何乐而不为。”说得小姨也笑了。
第二十九章 出院
李丁在张扬苏醒的当天傍晚就来换班了,张扬异常感动,对其说了无数感激的话,李丁也回敬张扬说自己在学校里如何如何受张扬的照顾,一点劳累算不了什么之类的话,若非时代不流行,以他二人此刻的心情大有换帖拜把子结为异性兄弟之意,此时张扬感觉自己的身体已恢复七七八八了,又有医院护士的殷勤照顾,就坚持着让李丁和小姨不用再来日夜伺候自己,拍着胸脯说自己已经恢复了,说到兴起处,还要下地练个把式以证己言不虚,忙被二人给拦阻了,最后,三人一商量,李丁是学校给了假的,指配专门照顾张扬,时间充足,小姨则有家庭拖累,还要上班,于是就决定李丁白天常在,小姨有暇就来,晚上就任凭张扬自己照顾自己了,依张扬的意思,白天李丁都不用来了,却被李丁以校令之下不敢违背的理由给拒绝了,张扬无奈,只好妥协,小姨对李丁那是千恩万谢,激动之余,也不问李丁有没有女朋友,就拍着胸脯大包大揽地承诺李丁的婚姻大事就交给自己了,保证给说个漂亮贤惠的好媳妇,搞得李丁脸红得若新娘头上的遮羞布,也不好意思明拒,诺诺连声后哄走了小姨,张扬对其尴尬地一笑,李丁回了一个理解的目光,不约同时,二人捧腹大笑起来。 此后几天,张扬在医生护士的护持下,从这个部门到那个部门,从这个诊室到那个诊室,折腾来折腾去,几乎整个医院都跑遍了,血检尿检心电图颅透视胸透视激光扫描等等等等,可以说从头发跟到脚后跟浑身上下都被查了个遍,张扬倒很坦然,吃得饱睡得香,检查结果还没出来,可他却已恢复得不比从前差,甚至还长了几斤肉。
这期间,几个要好的同事包括老马在内凑在一起来探望了,“老古板”也来了几趟,甚至女校长也大驾光临了一次,嘘寒问暖一番,令张扬顿生受宠若惊之感,其后,都被张扬客客气气地送走了。
这天,主治医生搔着脑瓜皮满面愁色地找到张扬,说道:“检验报告出来了,和你刚住院时以及你以前的病历相比,有着明显不同,在你高烧昏迷的那几天里,你的血液中红细胞明显增多,新陈代谢速度异常加快,甚至你体内的大小血管都比你先前要粗了一些,心跳频率极度不稳,最高时曾达到每分钟120下,低时甚至曾经进入过假死状态,这本是常人难以承受的,可你却活了过来,而且,在你体内血液中还发现了一种不知名的病毒,我推测正是这种病毒导致了你身体内的异常,而后,我向上级通报请求观察你这个特殊病例,医院领导通过了,也甚为重视,这才又多留了你几日。然而经过这几日的观察,你的身体竟变得比以前的你强壮健康得多,甚至比运动员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不知名病毒我们也抽样检验了,发觉和当前造成疫情的病毒形体虽然相似,但习性却截然不同,疫情病毒是破坏人体机能,导致人体死亡,而你身上的病毒则使你身体益发康健,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我们做实验在其他生物和人身上植入了这种病毒,结果只存活了几个小时就全部灭绝了。在你身上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异样的事或者是去过什么古怪地方?竟然有这样怪异的微生物在你体内存活?”
医生半是猜测半是询问的话语令张扬顿时有所明悟,他第一意识就想到了那“厄运”,自从苏醒以后,他察觉自己新得的“天眼通”异能竟然消失了,自己所观所闻所见已恢复到以前普通人的状态了,跟着就发现自己原本佩戴在脖子上的“厄运”雕像也不见了,于是着急得不得了,又不敢对人明说,两处病房都去找了,栓挂“厄运”的红绳都找到了,就是没发现那“厄运‘雕像的下落,正在懊悔之余,忽然想起偷听主治医生与小姨交谈时的异处,心中似有所悟,几番摸索试验,终于明白自己的异能并没有消失,只要冥神静气,心有所动,那异能就回复了,要看遍看,要听遍听,心中暗自庆幸的同时也觉得这样反而更好,无事时显不出异样就不会被别人当作怪物来看待了,只是那“厄运”雕像掉在了哪里却是一个谜,如今听医生如此一说,不禁怀疑那“厄运”雕像同异能一样,或许并没有消失,料想其和自己体内突然多出的病毒有着诺大的关联,至于其中缘由只是自己一时理解不了罢了。
心是如此想,面上却没有表露出半毫,张扬故意摆出一副吃惊地表情望着医生,诧异的问道:“大夫,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呀?我就一普通人,一鼻子两眼,和别人没什么不同啊?你说我体内多出了一些病毒,只要它不威胁我的生命,不影响我吃饭睡觉,多就多了呗,更何况你还说它能让我身体健康同运动员似的,那还不好?”
医生本就没指望从张扬这里能得到答案,见张扬如此说,也就随口敷衍道:“也是,也是。”
而后一正神色,肃容说道:“我这次来主要是通知你,你身体已完全康复,可以办出院手续了,我们之间的协议也到此为止了。”
闻听张扬应了一声,医生随即就站起了身子,转身走了。
在医生转身之际,张扬发现他又换了一副愁容,看着医生远去的背影,张扬心下一动,就听到医生正在喃喃自语:“哎,我真是多事,自以为发现了疫情病毒的新变种,也不多观察几天就匆匆忙忙地报了上去,想着名扬四海,结果,却搞得天下大乱,白挨了院领导的一顿训,虽说也发现了新病毒,可惜放哪儿都不能存活,又不能把人拘在这儿,有等于没有,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唉!”
张扬出院了,一回到阔别已有多日的家中,虽然屋内一片狼藉,凌乱不堪,内心中却倍感舒心,欢喜之余,情不自禁,竟然像小孩子似的在屋内翻起了跟斗,前空翻,后空翻,三百六十度大旋转,身体轻盈得像飞鸟,看得陪他一同回来的小姨与李丁二人全都傻了眼。这时,张扬才觉察出自己的行为似乎有些出格了,又费了好大劲儿说得天花乱坠口沫横飞才将那二人暂时敷衍了过去,那二人虽说都是半信半疑,可主人硬是不说实话,又抹不开面子深究,也就将疑惑藏在心底,不了了之了。三人一齐动手,将房间打扫一新,小姨先告辞,随后李丁也走了,诺大的屋内再次剩下了张扬一人。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上班,下班,回家,泡吧,淡得像白开水,除了张扬自己清楚自己已和从前大不一样外,其他人则认为张扬毫无变化,除了比病前稍胖了一点。然而,粪土掩不住宝光,丝囊遮不住锋芒,这样的日子过了月余,张扬的异能终于有了发威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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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校长千金中邪了
且说这一日,女校长16岁的大千金突然于课堂上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而后两眼一翻,昏厥倒地,正在上课的老师与其他学生都被吓了一跳,愣怔了半响后,方才意识到校长大千金似乎得了什么急病,任课老师一声令下,几个女同学一哄而上,抬起校长大千金就要送往校内医疗室,不料,那校长大千金竟然于此同时苏醒了,睁着一双向上翻着的白眼,面色惨白且狰狞,口中发出的却是一个与她往日声调截然不同的女子口音,时而咆哮,时而咒骂,时而痛哭流涕,时而桀桀怪笑,不仅如此,身体也变得力大无穷起来,一番胡踢乱打,数个男女学生连同老师均被打翻在地,其他学生则尖叫着哭泣着一窝蜂地跑出了课堂,仿佛无头苍蝇一般,四处藏躲,到处乱窜,结果导致全校轰动,几千学生四散奔逃,人人自危,更有甚者,一边逃时一边大叫着“有人中邪了”、“鬼上身啊”、“学校内出妖怪了”等等之类的话语,唯恐天下还不够乱。 校方闻知此信,连老师们都人心惶惶起来,还是女校长不愧素有巾帼英豪之称,心痛女儿归心痛女儿,思路一点也没有乱,下得第一道指令就是:校内保安全体动员,迅速封住学校大门以及后门,谁也不能出去。理由相当充足,绝对不能再扩大影响了。
接着,又是一道指令发下,选派出大部分老师,利用在学生中的威望或人气,或安抚或威压,总之一句话,就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分散的学生聚拢起来,让他们惊慌混乱的心迅速平定下来,把局面稳住,使之不能再扩大影响范围。
第三道指令则是由女校长亲自领队,带着剩下的所有老师一同去现场勘察。
张扬于第二道指令中被分出去了,跟随着“老古板”及一大群同事,去劝抚学生去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把这些惊得若小鸡崽般的学生们纷纷带至校内大礼堂,几千学生聚在一起,相互交谈,议论纷纷,礼堂顿时变成了闹市,“老古板”熟络地举起平日开大会所用的话筒,“安静,安静!”连声呵斥,声音被高档音响中扩大了数倍,顿时压住了学生们的议论声,他那令学生们敬畏有加的威严此刻淋漓尽致地彰显了出来,一时间,几千学生均都噤若寒蝉。“老古板”满意地点了点头,轻嗽了几声,强调了一下纪律,这才慢条斯理地说学校内关于什么“鬼上身”之类的事件只是某个或某些学生的恶作剧罢了,叫学生们不要过于惊慌,对于此一事件的始作俑者以及散播谣言者事后校方定会调查清楚,严惩不贷,当然,若有主动承认错误的学生可以既往不咎。又说了一番你们在学校里学得就是科学知识,科学知识教导我们反对封建迷信,申明世上是没有鬼神的等等话语,接着举了若干被科学所揭露貌似有鬼神事实上或是人为骗局或是自然产物的例子,藉以证明前言不虚。
“老古板”当真学识渊博,所举例子又说得头头是道,唬得学生们一愣一愣的,各个心下埋怨自己是不是忒有些大惊小怪以讹传讹了,就连那些身历其境的学生们都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了,信心不稳,也许当真是校长大千金在恶作剧呢吧,依校长大千金的性情,这还不是不可能的事。
且不说“老古板”如何忽悠学生们,单说张扬,自打“老古板”一开始训话,他就和各班班主任以及其他老师相互通气,查点所到学生人数,查来查去,还是少了十几个人,于是决定派人查找,张扬和几个老师自动请了缨,他们一合计,学校这么大,楼宇这么多,老师就这么几个人,只能分头寻找,于是以礼堂为中心各自分派了一个方向,就此去了。
张扬按照所分方位搜找,没发现那些失散了的学生,然而,不知不觉却走到了事发的那间教室附近,抬眼望去,一大堆人正聚在那间教室门前,走廊两端被挤的满满的,似乎连只苍蝇都不能飞过。只有教室门前被女校长一人独自把持着。门上挂着高二(1)班的牌子,牌子下的木门此刻紧紧关着,从门内传出高亢凄厉的女人嚎叫,其间隙还夹杂着咒骂声悲泣声,声声刺耳,惊得外面众人脸颊上的肉都在一抽一抽的。女校长虽说神色还保持镇定模样,但其眼神中透露出的惊惶不安却是一目就可以了然的,只见她时而踮脚透过门上玻璃探查着里面的动静,时而望向人群正中,似在凝神静听某人在诉说什么。
张扬这才发觉,门外的人群人挨人人挤人站成半圆状,里面似乎围着个人,张扬动了好奇心,于是走近前去,就听得人群里面传出响亮的稚嫩童音:“……千万不要激怒它,这种鬼都是冤死的,一不小心激发了它的煞气,会死人的!”
童稚的话音,老成的言语,说出的话又是令人胆战心惊毛骨悚然,一时间这里的气氛都显得格外怪异了。
张扬听那声音很耳熟,心中似有所觉,就扒着外圈人的肩膀跳起来朝里探望,结果,一看之下,果不其然,里面那个在一众教师面前指手画脚侃侃而谈的小学生正是他认识的,曾经指出他身上被“厄运”缠身并画出其模样,自称拥有“阴阳眼”的陈默小家伙。
闻听陈默继续言道:“被这种鬼附身,不仅会危害它的宿主,还会连累其宿主身边的所有人,因其煞气是汇聚所有怨恨所生的,故而毫无理智可言,一旦发威,轻则宿主死亡,重则危害一方,死伤无数,不是道行高深的人则很难降伏它,只是,这种鬼正因其煞气过重,故又很难附于人身的,我倒是很奇怪,它又是怎么附在那个姐姐的身上的呢?”
陈默所言是众位老师均闻所未闻的,又出自一个小孩之口,不少人在脸上都显露出怀疑之色。
这时,其中一个老师呵斥道:“你一个小学生知道什么,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鬼呀怪的,世上哪有这种东西?”
陈默闻听此言,丝毫未显出惧怕的神色,一指门内,朗声反问道:“没有鬼,那您又怎么解释这里面发生的事情?”
“你说她是鬼附身,会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