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上对照就知道了,全部是妈妈年轻时穿过的衣服,那么妈妈身怀着他被霍家赶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走,所以都被爸爸珍藏在这个妈妈住过的房间里了,是这样吧?
他信手拿出一套睡衣,白色的,好温暖,衣厨边是面好大的镜子,突然头脑中出现一个特别的想法,他穿上书若的睡衣,对着镜子。
“他们都说我长得很像妈妈……爸爸爱妈妈……我要爸爸也爱我!”
长长的直发披在肩后,不到二十岁的清瘦骨骼,如果生成女孩子一定和书若一模一样,他自己似乎也有些迷惑,他仿佛看到了母亲再生……
无边的铁轨,火车在徐徐前行,赵小雨坐在车内,坐这种长途车最难熬了。
儿时的农村生活印象最深的就是偷偷抱着比自己小**岁的弟弟,来到铁路边玩,弟弟喜欢跟着他,常常玩到天黑,回家被找了他们一天的爸爸狠打一顿,做哥哥的自然吃亏些。
长大之后,身边少了弟弟的身影,他常常一个人在沿着铁轨慢慢地走,越走越孤独……他那时就发誓,一定要离开这里,远走高飞。
他不知道,靳宁也经常一个人慢慢沿着铁轨走着,走着……
也许,他们走得更久一些,更远一些,会有一天相遇,然后,携手……
拿出手机,给靳宁发信息:我现在是着魔了,一拿起手机就想给你发信息,其实每晚都有好多女孩给我发信息,但我只想给你发。
靳宁:呵呵,那我太荣幸了,你在哪儿呢?
赵小雨:在去大连的火车上。
靳宁:去大连干什么?还回来吗?
赵小雨:当然回来了,我去要帐,还有点生意在那边。
靳宁:这几天天凉,有没有多带点衣服,车上小偷很多,小心看好自己的东西,好好照顾自己。
赵小雨:这么关心我,好感动,我是男人,放心吧!
靳宁:上次我从大连回来的车上,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问我,大姐,在哪儿下车,我气死了,对他说,如果你叫我小姨,我就告诉你。
赵小雨:刚才一个五十来岁女人问我,大哥,在哪儿下车,我说,你管我叫叔叔,我就告诉你。
靳宁:那女人没说你这小子真贫啊!
赵小雨:她说这孩子真招人喜欢,下车后要带我一起走。
靳宁:不行,那我怎么办啊?
赵小雨:哈哈,舍不得吧!所以我告诉她,我已经有媳妇了。
靳宁:如果她是个富婆,你跟他走也行,我做你的小老婆,小老婆惹人疼。
思霆刚好回来,一身的酒气,以航来不及换衣服,奔出来扶他,思霆醉得失去了意识,他根本分不清面前的人是谁,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家的。
以航吃力地把思霆扶进房间,父子一起倒在地板上,思霆注视着眼前的以航,眼神更加迷茫,以航却开始担忧,爸爸会不会把自己当成是死去的妈妈,爸爸最爱的妈妈,也是他最爱的妈妈,如果爸爸真的把他当成妈妈,那怎么办……虽然他是有意穿上那件衣服,可是没想到爸爸会醉着回来……
以航似乎父亲这种眼神吓到,开始发抖:“爸爸……”
他后悔穿上母亲的衣服,他想离开这个房间,可是思霆的手已经向他伸过来,抚摸着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嘴唇、他的头发,他感觉到呼吸紧张急促。那只大手纤长而有力,以航无法拒绝父亲这种爱抚,可是为什么只有酒醉时,把他当成是母亲时,他才肯这样对他,他才能得到这样的爱待,以航的内心幸福而痛苦,异常矛盾。思霆忽然将以航紧紧搂在怀中,父亲的胸膛是那样结实、那么宽阔、那么温暖,那么有安全感。以航从没有被一个男子这样拥抱过,从小渴望的父亲的怀抱就是这样的感觉吗?……可是好紧好痛。
以航喘不过气来了,央求着:“爸爸,太紧了,疼……”
父子迷情
他后悔穿上母亲的衣服,他想离开这个房间,可是思霆的手已经向他伸过来,抚摸着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嘴唇、他的头发,他感觉到呼吸紧张急促。那只大手纤长而有力,以航无法拒绝父亲这种爱抚,可是为什么只有酒醉时,把他当成是母亲时,他才肯这样对他,他才能得到这样的爱待,以航的内心幸福而痛苦,异常矛盾。思霆忽然将以航紧紧搂在怀中,父亲的胸膛是那样结实、那么宽阔、那么温暖,那么有安全感。以航从没有被一个男子这样拥抱过,从小渴望的父亲的怀抱就是这样的感觉吗?……可是好紧好痛。
以航喘不过气来了,央求着:“爸爸,太紧了,疼……”
思霆的手稍稍松了松,迷迷糊糊地说着:对不起书若,对不起……书若……
“爸爸,你醉了,我扶你休息。”以航艰难地扶起思霆,让他躺在床上,他气喘吁吁地望着思霆,回想着刚才的一切,他好迷惑,无奈地说:“我是以航,是你的儿子,不是妈妈,不是林书若,我知道你爱她,爸爸,为什么你不能像爱她一样爱我?”
思霆的手忽然抓住以航的手臂,以航一惊。
“书若……别走……”思霆心心念念的还是书若。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以航身不由主地伏倒在他的床边,静静地看着思霆的脸,妈妈爱了二十几年的男人,他是如此英气逼人,难怪书若为他厮守一生,直到死,难怪燕希明知思霆爱着书若,却又重新回到他身边,忍辱负重,难怪那些名门淑媛对思霆一见倾心,难怪蓉蓉一直说最崇拜她的思霆哥哥。
以航突然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他嫉妒这个男人,因为妈妈和姑姑都爱他,可是他又嫉妒起妈妈,因为他只爱妈妈,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包括他这个儿子。难道自己是多余的?
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不禁问自己,内心油然升起一种罪恶感。
以航迷离的眼神看着思霆,轻声地说:“爸爸,我爱你……”
以航就这样伏在床边陪了思霆一夜,夜里,他的胳臂一直被握在思霆的手里,很疼,可是让彼此都很安心,这是父子十九年来最亲近的一次。
宾馆,赵小雨从浴室出来,看到手机上有苏晶的短信,他看了看,没有回复。
靳宁看着手机,赵小雨现在应该在大连了吧!想着,短信提示音响了。靳宁笑了,真是心有灵犀。
赵小雨:大连这边消费真贵,忙了一天,生意还没做成,搭上不少钱。
靳宁:那边也有便宜的住处,我在大连上学时住过的。
赵小雨:如果有你在就好了,这次如果生意做成,我就去看你好吗?
靳宁:如果做不成,就永远不见了吗?
赵小雨:当然不是,只是现在我的情况不好,没心情啊!我怕真的爱上你。
靳宁:那就听听姜育恒的《爱我你怕了吗?》看来你和我一样,心里都怕承担感情。
赵小雨:你是女孩子,我不同啊!男人是有责任的。
靳宁:我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的,挺文静的类型,如果有一天见面,你可能会觉得我很闷呢!
赵小雨:我也不怎么爱说话,假如我们见面都不说话怎么办啊?
靳宁:那就眉目传情。
赵小雨:这也行?其实我真的很想见你。
靳宁:光说不练,不信你啦!
赵小雨:现在有没有车?我现在就出现你面前,信不信?
靳宁:别刺激我,大半夜的,我才不见你呢!我是思想开放、行为保守的类型。
赵小雨:那我就色一点,让你不再保守。
靳宁:小色狼,我可玩不起,别开这种玩笑。
次日早,思霆醒来,头疼得厉害,赫然发现,以航睡在床边地板上,他是刚刚睡着的。
想起昨晚自己喝了很多酒,其它的事都不想起来了,一定是以航照顾着他,他有些心疼地想抚摸孩子的头发,可是发现以航穿着一件女式的睡衣……
思霆低喝:“以航!”
以航被惊醒,抬起头望着床上的思霆,好像还没反应过来,眼神闪烁着、惊慌着。
思霆下来,拉起以航,上下看了一眼,眼神浮躁起来,大声地问:“你怎么穿成这样子?谁让你穿你妈妈的衣服?给我脱下来!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个变态!”
思霆气坏了,一口气地吼出来,他不知道自己的话过分了,伤到了以航。
以航被骂得无地自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还怔着干什么?脱下来啊!”
看以航还不动,思霆粗暴地拽过他。
以航挣扎着:“为什么不让我穿?你怕想起妈妈,昨晚你把我当成妈妈了!”
思霆停下来,手指仍捏着他的胳臂,盯着以航:“你是故意穿上这身衣服,想提醒我不要忘了你妈妈是不是?你用不着这样,我不会忘了她。快去把衣服换下来,以后不许你再碰它!”
以航看着思霆,他不明白,为什么,爸爸那么爱妈妈,却不爱他。
“把衣服换掉,长头发也剪掉,我不想看到你这怪样子,快去啊!”说着思霆又粗暴地将以航推出门外。
厅里的思捷敏感地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什么。
以航被赶出来,落破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脱掉那件母亲的睡衣,狠狠摔在地上:“为什么?”
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
隔壁思霆不断摔碎东西的声音,让以航更加心乱如麻,每个声音都好像重得地摔在他的心头。
以航似乎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再做什么,颓然地地滑坐在墙角,将头埋进臂弯里,他总爱哭,在角落里一个人偷偷地哭,却不从愿在别人面前哭,从小就是这样。
门轻轻地开了,思霆进来,他摔过了东西,平静下来,或许刚才是太暴躁了,他没有站在以航的角度去想,没有听以航的解释,就对他发脾气。
看看地上的衣服,看看墙角的以航,他拾起衣服走过去。
以航感觉到有人过来,缓缓抬起头,脸上布满泪痕,当他辨别出面前的人是爸爸,立即慌张地站起来:“爸爸,你不要生气,不要讨厌我,我马上把头发剪掉,再也不留长头发了,我……”
思霆看起来比先前的暴怒平和了许多,他把手中的衣服为以航披上。
父爱不可缺席
这似乎是一个很有艺术感的季节,到处充满了浪漫的气息。心情好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是明媚的,但愿这种明媚保持得久一些。
网吧,赵小雨坐在每次的老位置,苏晶也坐在身边。靳宁没在,他找些音乐听,一边打开靳宁的QQ空间看她的文章。
靳宁上线了。
音乐:《布列瑟侬》,两人共享着同一首经典的歌。
宁静的夜,疯狂的心,凄美而沧桑的歌,太容易培养感情了。
靳宁:哎!你在呀!我以为你还在大连呢!
赵小雨:刚下车,我在听音乐陶冶情操呢!
靳宁:好可爱的小混混。
赵小雨:刚才你不在,我可没意思了,就看你空间里写的文章了。
靳宁:你刚下车,不累吗?
赵小雨:想上线看看你在不在啊!
靳宁:昨天我做了个图片,看看喜欢吗?
靳宁把一张相片发过去,赵小雨看了笑了。
赵小雨:老婆,这车不好看。
靳宁:只看人,不看车,我把我们的头像放在韩星身上了,背景是雪,多浪漫啊!
赵小雨:是挺浪漫的,发到我邮箱里,以后我想你了,就去看看。
靳宁:我朋友说一看我们就是姐弟恋,好伤心啊!
赵小雨:谁说的?气死我了!我觉得你比我小。
靳宁:呵呵,生意做得怎么样?
赵小雨:不顺利,我这一年都不怎么好。
靳宁:我这一年也是,两个运气不好的人在一起也许就会好的,负负得正的原理。
赵小雨:哈哈,这什么逻辑啊?
靳宁:初中代数学啊!也许我会是你的幸运星呢!
赵小雨:希望你是我的幸运星。你活得真单纯。
靳宁:可能我的阅历少,平时不怎么接触外界,总是活在自己想像的童话世界中,我曾经做过的工作大都跟孩子有关,所以我也长不大了。
赵小雨: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靳宁:我喜欢小时候的女孩,长大后的男孩。
赵小雨:迷糊,这可难办了,谁生得出来啊?
靳宁:我就是觉得女孩小时候特别乖,男孩长大特别帅。
赵小雨:我们都聊到孩子了,是不是也要谈婚论嫁了啊?
靳宁:我总觉得你是感情来得快去得快,我又是恐婚一族,就算有一天一时冲动结婚,也会后悔吧!
赵小雨:你怕我会逃婚啊?
靳宁:你如果逃跑我一定不会找你的,但我会等你!
赵小雨:我还怕你做个落跑新娘呢!
靳宁:你说,如果到时新郎和新娘都逃跑了怎么办?
赵小雨:那人家不以为我们疯啦?
靳宁:恐怕疯的是我们的父母吧!
赵小雨:给我们的孩子起个名字吧!你比较有学问。
靳宁:赵匡胤、赵子龙。
赵小雨:太大气了!不敢用。和你在一起真开心,这么久以来我们的交流没有一点障碍,如果能娶到你,会很幸福。
靳宁:曾经有个叫风的男孩也这样对我说过,但最后他像风一样飞走了。
赵小雨:风是风,雨是雨,我不会那样的,2008年我娶你!
靳宁:好啊!到时我们一起去北京,我会在**广场抢吻你!
赵小雨:哈哈,你会吗?到时可能会有警察叔叔出来制止我们,说我们破坏社会风气呢!
靳宁:我忘了,你最怕警察的。“2008年,我娶你!”充满诱惑的诺言!不要承诺太早,我会当真的。
赵小雨:我是认真的,我会永远记得,我这样喜欢着一个女孩——靳宁!
夜晚,靳宁仰望苍穹,天际悬挂的星辰更加的炽烈了。挥目极望,城镇黝黑了,几许狼烟狰狞着逃散。她预感,一段爱情正要开始,不管结果如何,她都纵容这故事发展下去,就像一个好奇的孩子,很想知道故事的结局如何,纵然理智告诉她,结局也许是残酷的,也许是无结局的,她也要任性地往前走。
此刻的赵小雨又何尝不是一样,好奇而任性地观望着、观望着……
以航从学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