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能追随着你的脚步到天涯海角, 你不经意的一句话,拨乱了我的心弦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们之间一定会发生什么。其实,心,随时都在准备着和你一起流浪。
夜愈发的深了,清冷昏黄的路灯在孤单着,在熬着它孤寂的夜晚。我在痴痴地凝望,在痛并快乐着——我情愿用一生,守望着你!为你将一盏灯点亮!
我就这样傻傻地在夏的夜里坐着,傻傻地盘点着我的人生和我的情感。缘来又缘去,花开花又败。上苍注定:我们只能遥遥对望!我不能做生活的主宰,是因为无奈!但——我宁愿在你的影子中一醉千年。
几丝的伤感、几丝的酸楚,在水月镜花中冉冉生起。深了,淡了,累了,哭了,任凭一滴清泪被——风干!
咫尺和天涯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距离?想你。我在这一刻学会了沉思。
其实,我一直都相信缘分的存在,也深信注定的情宿,一些不经意的感悟,决定一生的追寻和等待。一些共鸣成就了知己。
最美的不是山盟海誓,而是刻骨铭心。
此刻,我又在想着你,我知道不能,我控制得了脚步,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万水千山的你啊,能感受到我的温柔么?能体会我思你的痛么?
慢慢,慢慢的舒展眷恋的情怀!为你摇落一地的相思,静静——醉在一个人想像的空间。
远去了,你的身影,而我——还在这里。
下班路上,靳宁一个人走着,天已黑,今天加班了。
漫漠的夜空阴沉着鬼魅般的面孔,昏黄的街灯吞噬着孤单的夜行人。远处沉寂的建材市场门前,两尊石狮影影绰绰的伫立在凉气袭人的晚风中,狰狞地怒目而视。
几个民工打扮的男子从对面晃晃悠悠地走来,好像喝醉了酒,靳宁放慢脚步,感觉到一种危险,她看看两边,街边的门市部都紧关着门,对面的男子越走越近了。
“哎!去哪儿啊小妹,哥哥送你!”其中一男子果然大声喊道。
靳宁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就跑,跑也跑不过这几个男人,她拿出电话准备打110,这时街边停下一辆出租车,司机探出头问,“小妹,坐车吗?”
靳宁想也没想,像遇到救星一样,迅速上了车。
“小妹,你去哪儿?”司机问。
“啊?”靳宁惊魂未定,“先开车吧!”
到了宿舍楼下,回头望望,这一切都值得吗?值得吗?
灵魂迷失在喧闹的街头,一颗心流浪在灯火阑珊处。
我说过有一天如果你不爱我了;我会离开;如果不是不爱了这一条理由;不管将来的路如何难走;我都会一直陪着你走下去。
你说你不是个好小孩,你说我跟着你没有未来,没有未来……
飞机与爱情
世界是黑暗的,城市是疼痛的。那种悲伤,所有的文字都不能形容。
那种悔恨,所有的语言都不能描绘。
那种沉痛,所有的安慰都不能消散。
亲爱的,秋天快来了,闭上眼睛,然后把那条围巾裹在你的脖子上。
我的爱就像围巾,要永远永远地裹着你。
“你怎么去广东了?我昨天晚上快吓死了,下班路上遇上几个酒鬼。”电话里,靳宁问高桥。
“那你没事吧?”
“还好,没事,吓了一下。你去广东干吗了?”
“出差啊!顺便公费旅游,我现在刚从光孝寺出来,在车上呢!”
“光孝寺是广东的一个景点吗?”
“对啊!”
“那收和尚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想干吗?”
“赵小雨好久没消息了,我担心他已经在那出家了啊!”
“不可能!那小子根本抛不开七情六欲,那肯定不收他!”
高桥打完电话,司机问他,“你是东北人?”
“对,听出来了?”
“刚才跟女朋友通电话啊?”
“不是,哥们儿!东北第一才女靳宁,听说过吗?”
“没听说。”
“东北第一才女都没听过?孤陋寡闻!”高桥神经地说。
“东北人真能忽悠!”司机笑着说。
靳宁放下电话,继续写那部《女作家与小混混》。
究竟什么才是真爱?是微笑着看你离开?还是哭着求你留下来?如果一寸伤痕代表一分爱你的证据,那么我的心已满是伤痕,为什么你还不明白?
第一次,我去看你是秋天,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碰了我就不要我了,临走时也没有送我。
第二次,我去看你是夏天,你让我等了那么久,终于见面了,你又匆匆离开,临走时你不接电话,然后关机。
第三次,我去看你是夏末,你拒接我的电话,连面都不肯见就飞去南方。
你可以不让我伤心,每次却都狠狠伤了我。
你走之后,我一直没有剪头发,等你回来,头发有多长,思念就有多长,说不定有一天我会变成白发魔女。
我在写《女作家与小混混》,把我们的相片设计成封面和插图,我已经堵塞了自己其它情感之路,非你不嫁了!
窗帘抖动,风微凉,故事在纸在被风吹乱,随风瓢散你的模样,徒留我独自在夜里字成行、泪成行……
《一夜真情》栏目,电台里主持人的声音让人安慰:“前方不一定艳阳高照,我们还要风雨兼程,我们不可能永远好运,但是我们可以选择和把握时机,我们不可能选择容貌,但是我们可以展示笑容……被雨打折了的向日葵,天晴了,他仍旧向着太阳,美满地开花、美满地结实。人生之可爱就在于它有情、有爱、有牵绊。不开心的时刻,让我们在共同的家园里欣赏生活的朴素之美,像天色黑透以后,看满天的星辰。”
看到飞机一架经过,她泪如雨下。
这一路的天空是否下着雨?让心重叠着重叠着回忆,这一路走来不容易。纵然说雨后会有彩虹的美丽;为何你的世界一直在哭泣?让我重复重复着记忆,说什么是心泪如雨,既然时间会暗淡了追忆,为何我的世界一直有你?天涯远吗,它是否是远远的?你走后的天空不偏不倚,砸中了回忆的占据。浪迹险吗?它是否是短短的?这一路的天空是否淋着雨?淡淡地想着想着,思念重叠了痛,你走后的世界颠沛流离,染上了离别的瘟疫。
人世间到底有没有真爱?人世间到底有没有永恒?我始终相信答案是肯定的。只是美好的事物总是要经历遍体鳞伤。有时候真的不甘心,爱了很久,恨了很久,如今蓦然回首,竟找不到归路。真的不情愿,让无语的泪流了一行又一行,真的不情愿,让年轻的心累了一程又一程……追也追不上你流浪的脚步,留也留不住你漂泊的心,那么何不放纵你离开,去寻找你所爱,而我,会等待,等到,你回来……
待花开不再成为一个惊喜,叶落擦肩而过不再成为一种惬意的时候,使所有的季节不再属于田野上欢蹦的脚丫,不再属于手掰着手盼新年的羊角辫,不再属于沙滩上数星星的少年,不再属于海边抛漂流瓶的女孩的时候,我们确信,长大了,于是梦想更为执著,信念更为坚定,于是我们本不安份的因子常想去流浪,到欢乐的草原去,到天山去,到戈壁滩,到海洋的另一岸,那里有蛮荒沉寂,有历经风蚀的残石,也有灵感与浪漫、美丽的奇迹。不管怎样,我们简单而轻便的行囊中,一定要有朋友、亲人和爱人深深的祝福。
赵小雨,你还好吗?你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生病?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还经常失眠吗?你究竟在做些什么?心情好些了吗?我知道,我有时候很任性,伤了你的心,我知道,我为你受的伤,到头来,还是要自己扛,自己扛……也许你天生就是个浪子,无论世界失去了太阳,还是没有了星空,我都会在这里给你温暖和光明,还你一片蔚蓝的天空。告诉我,我还能做什么呢?等你、等你、等你……
街头,赵小雨和朱静在一起,她见过的,第一次与赵小雨见面逛商场时就见过,她见过的人,一眼,就可以记一辈子。赵小雨和苏晶,赵小雨和靳宁,赵小雨和朱静……缘份,还是孽缘?好的缘份会有好的结果,他们,谁会有结果?谁会有好的结果?谁没有结果?
靳宁看到他们,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为什么再见是这样的情景?伤,这次最重吧!可是为何没有感觉?没有痛的感觉,真是痛到一定境界了。
靳宁笑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赵小雨没什么表情,“前天。”
“小雨,快点儿了,孙阳他们还在等咱们呢!”朱静拉着赵小雨的手从靳宁身边走过。
靳宁向相反方向走着,渔子说得对,他以后还会有新的情人、女友……而她,永远只能站在一个最危险的十字路口,不知往哪儿方向走,不知哪辆“车”撞来,她就会伤痕累累。她甘心就这样被伤害吗?不再相信他是爱她的,爱一个人怎么会如此冷酷?爱就爱个轰轰烈烈,恨就恨个痛快淋漓,她不喜欢恨别人,也恨不起来,所以,她只有爱他、爱他、爱他……
期期艾艾,纵使心中千般波涛汹涌,面上却始终静若平湖。
赵小雨走着走着,突然听到靳宁的声音。
靳宁突然转身大声喊道:“赵小雨,你这个混蛋!我爱你!”
赵小雨怔了,朱静也怔了,周围的人都怔了。
靳宁和朱静,、赵小雨一起出现,令孙阳和金朋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是朱静请靳宁一起来的。
大家坐一起有点尴尬。
朱静打量着靳宁,“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靳宁。”
“请问你的年纪。”
“26。”靳宁漫不经心地回答。
“哇!比我大这么多,那我应该叫你姐姐还是阿姨呢?”朱静大惊小怪地叫着,靠!似乎26岁已超越了人类生命的极限。
“叫姨奶吧!”靳宁说。孙阳和金朋差点笑出声音。
朱静勉强还在笑着:“那不是把你叫老了。”
“我不怕老,只要你敢叫,我就敢答应!”
还是火锅,羊肉都熟了,没人吃。这熟悉的味道让靳宁的心很痛,这一年是怎么过来的?如此漫长,恍如隔世,一切都改变了,变坏了,残酷无比。
朱静给赵小雨夹羊肉:“小雨,你怎么不吃东西?多吃点!”
赵小雨说,“不要给我夹了,你自己吃吧!”
“那我自己吃!”朱静夹到自己碟里。
“少吃点羊肉,免得一身骚!”靳宁突然说了一句。
朱静有些生气,但她倒是能屈能伸,“靳姐还在生我气呀?刚才小妹得罪了,给你赔罪了,敬你酒。”
“我不会喝酒,也不喜欢喝酒,你要是有诚意道歉就替我喝了吧!”
朱静把酒放那儿,不喝了。
夜里,几个人从里面出来,雨一直下,从靳宁来到这里那天开始。
“金朋,替我送靳宁。”赵小雨说。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靳宁说。
“那我送你。”
朱静看看他们,“小雨,我回店里了,晚上给你打电话。”她先走了。孙阳和金朋也一起离开了。
靳宁看着朱静的背影,“赵小雨,就算我输了,你也要让我输得心服口服吧!你的品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了?你竟然宁愿和这么恶俗的女人在一起,也不接受我!”
“你不要再逼我了!”
“是你在逼我,逼你订婚的、逼你要钱的人不是我!我曾想过放弃你,不联系你更不纠缠你,可结果怎么样?你和苏晶在一起,又和朱静在一起,我怕稍一松懈,你又有新的女朋友,而我还傻傻地等在一旁,以为你会想起我,以为我还是你心里面最特别的,以为有一天你会回来找我!”
“靳宁,我会毁了你的!你明不明白?”
“我不怕。”她喊道,雨越下越大。
“那好啊!”赵小雨突然接起靳宁的手:“你跟我走!”
富源旅馆。
赵小雨走得很快,进来就大声地对里面说:“姐,开个房间!”径直往里走。
这样的夜……
旅馆。
赵小雨进来朝里面喊:“姐,开个房间!”这句话让靳宁听得有些别扭,但细想也没什么。
老板娘出来,特意看看靳宁,靳宁笑着点点头。
房间有点小,不过很干净。
赵小雨问,“没有靠窗的房间了吗?”
老板娘说,“没有了,就剩这一间了。”
一张双人床,一张被子,却有两个枕头。
两人坐下来,赵小雨似乎非常累,躺在床上。“累了吧!你也躺会吧!”他的手放在胃那儿。
“你胃疼吗?我帮你下楼买点儿药吧!”她说。
“不用了,没事。”
靳宁把枕头拿来,躺在他身边,如果这是蓝天草地,也许会非常惬意,可是这个空间让他们有些拘束。
她递给他口香糖,甜橙味的。她看得出赵小雨的眼神一直那么焦躁不安,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干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他的冷漠总是让她无所适从,他怎么会如此冷漠?他到底明不明白她的心情?他怎么会不懂?只是他在逃避罢了。
安静,是心照不宣的默契,还是无语相对的尴尬,其实两者都有。
“最近混得不好,前几天又赔了四万多。昨晚喝醉了,都不知道怎么回来的,今天早上才知道是李艳送我到这儿的,就是那个在商场里卖服装的,算是我的小妹。”他说。
“你整天到底在忙什么?”
“没忙什么,闲着。”他打开电视和风扇。电视上正演新拍的《宝莲灯》。
“《宝莲灯》里天上人间都可以相爱,我们算是两个世界的人吗?”靳宁问。
“你别总是生活在那些虚幻的故事里,行吗?全是骗人的!”
“骗我的不是那些故事,是你!”
赵小雨不说话了,他很疲倦,不愿再争辩什么了吧!
靳宁拿起赵小雨的手机,随意地看着。
“最新款的,很漂亮。”
“看电视广告买的。你手机换了吗?”
靳宁拿出来手机,“换了,去年从你这儿走之后换的。”
“改单项收费了吗?”
“没有,很少有人给我打电话,我也很少接。”
“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