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记天空原来的颜色
街头,赵小雨和朱静在一起,她见过的,第一次与赵小雨见面逛商场时就见过,她见过的人,一眼,就可以记一辈子。赵小雨和苏晶,赵小雨和靳宁,赵小雨和朱静……缘份,还是孽缘?好的缘份会有好的结果,他们,谁会有结果?谁会有好的结果?谁没有结果?
靳宁看到他们,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为什么再见是这样的情景?伤,这次最重吧!可是为何没有感觉?没有痛的感觉,真是痛到一定境界了。
靳宁笑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赵小雨没什么表情,“前天。”
“小雨,快点儿了,孙阳他们还在等咱们呢!”朱静拉着赵小雨的手从靳宁身边走过。
靳宁向相反方向走着,渔子说得对,他以后还会有新的情人、女友……而她,永远只能站在一个最危险的十字路口,不知往哪儿方向走,不知哪辆“车”撞来,她就会伤痕累累。她甘心就这样被伤害吗?不再相信他是爱她的,爱一个人怎么会如此冷酷?爱就爱个轰轰烈烈,恨就恨个痛快淋漓,她不喜欢恨别人,也恨不起来,所以,她只有爱他、爱他、爱他……
期期艾艾,纵使心中千般波涛汹涌,面上却始终静若平湖。
赵小雨走着走着,突然听到靳宁的声音。
靳宁突然转身大声喊道:“赵小雨,你这个混蛋!我爱你!”
赵小雨怔了,朱静也怔了,周围的人都怔了。
靳宁和朱静,、赵小雨一起出现,令孙阳和金朋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是朱静请靳宁一起来的。
大家坐一起有点尴尬。
朱静打量着靳宁,“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靳宁。”
“请问你的年纪。”
“26。”靳宁漫不经心地回答。
“哇!比我大这么多,那我应该叫你姐姐还是阿姨呢?”朱静大惊小怪地叫着,靠!似乎26岁已超越了人类生命的极限。
“叫姨奶吧!”靳宁说。孙阳和金朋差点笑出声音。
朱静勉强还在笑着:“那不是把你叫老了。”
“我不怕老,只要你敢叫,我就敢答应!”
还是火锅,羊肉都熟了,没人吃。这熟悉的味道让靳宁的心很痛,这一年是怎么过来的?如此漫长,恍如隔世,一切都改变了,变坏了,残酷无比。
朱静给赵小雨夹羊肉:“小雨,你怎么不吃东西?多吃点!”
赵小雨说,“不要给我夹了,你自己吃吧!”
“那我自己吃!”朱静夹到自己碟里。
“少吃点羊肉,免得一身骚!”靳宁突然说了一句。
朱静有些生气,但她倒是能屈能伸,“靳姐还在生我气呀?刚才小妹得罪了,给你赔罪了,敬你酒。”
“我不会喝酒,也不喜欢喝酒,你要是有诚意道歉就替我喝了吧!”
朱静把酒放那儿,不喝了。
夜里,几个人从里面出来,雨一直下,从靳宁来到这里那天开始。
“金朋,替我送靳宁。”赵小雨说。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靳宁说。
“那我送你。”
朱静看看他们,“小雨,我回店里了,晚上给你打电话。”她先走了。孙阳和金朋也一起离开了。
靳宁看着朱静的背影,“赵小雨,就算我输了,你也要让我输得心服口服吧!你的品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了?你竟然宁愿和这么恶俗的女人在一起,也不接受我!”
“你不要再逼我了!”
“是你在逼我,逼你订婚的、逼你要钱的人不是我!我曾想过放弃你,不联系你更不纠缠你,可结果怎么样?你和苏晶在一起,又和朱静在一起,我怕稍一松懈,你又有新的女朋友,而我还傻傻地等在一旁,以为你会想起我,以为我还是你心里面最特别的,以为有一天你会回来找我!”
“靳宁,我会毁了你的!你明不明白?”
“我不怕。”她喊道,雨越下越大。
“那好啊!”赵小雨突然接起靳宁的手:“你跟我走!”
富源旅馆。
赵小雨走得很快,进来就大声地对里面说:“姐,开个房间!”径直往里走。
进了房间,赵小雨不由分说狠狠吻向靳宁。
靳宁一点防备没有,挣扎开惊慌地喊道:“赵小雨,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赵小雨也喊道:“你不就想这样吗?是不是?”
这算什么?是被逼的疯狂了,还是一种侮辱?靳宁没时间多想,已经哭了出来。
“是!有种你就把我**了!”靳宁突然把外衣脱掉摔在地上。
安静,两个人都安静下来,喘息,累了,真的累了。
靳宁仍在哭着:“你就是这样,我一主动你就怕了你就想逃,我就知道你不敢碰的。”
赵小雨坐在床上:“你把自己一生的幸福压在一份无望的爱情上面,值得吗?”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我愿不愿意。刚才我错了,你对朱静没感情,就算有,又有什么关系?我不会把情敌这样东西放在眼中,那是不自信的表现,我只管爱自己的!也许老天看我活得太单纯懵懂,所以让我遇上这样复杂的你,这个特殊的年代,狼都能爱上羊,老**就爱小混混,我就等你等你等你等你……”
不知谁说过,醉了的时候你想的人一定是你最爱的人。
赵小雨醉了,他清清楚楚地记得每次喝酒之后都第一个想起谁,并且给她打电话……
一群人的狂欢,一群人的孤单。醉意朦胧后,心狠狠地抽痛着。每张年轻的脸孔都因憧憬梦想而生动。我总沉默得如一只小羔羊,甚至为我的未来感到不知所措。在浮华的城市中追逐有少许空洞的梦想。其实我并不坚强,我只是虚弱得要掩饰自己的悲伤。也曾在那些放纵的日子,轻佻地搂抱着一个陌生的身体,却一脸严肃。是不是没有了心就没法再爱,是不是装作坚强就不会有眼泪,是不是我们都太年轻?一次一次地逃离,一次一次地与爱情擦肩而过,幸福,忽然变得遥不可及。
电波里正放着那首老歌——《天空的颜色》
“火车厢一列列经过了隧道/风轻吹有木棉的味道/探著头数一数旧时的街道/我们的故事有多少/疏离的城市和轻狂的年少/苦的甜的只有自己知道……记得有首歌是这样唱的/孩子不要忘记了/人间的遭遇有它的规则/有一天当世界都变了/别忘记天空原来的颜色”
“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电话里,靳宁的声音有气无力。
“靳宁,你也累了,休息一下吧!我想,苏晶是他不得不承受的负累,朱静是他可以承受之轻,而你,却是他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吧!”谢珂劝道。
“我真的很累、很累……”
其实我知道:无论是多好的事情,多好的人,总有曲终人散的一天!只可惜我没有十里长亭相送的条件,更没有化作一片去随之天涯海角任飘流的可能,我所能作的,就只有像现在这样想着,念着!
我知道,一切都会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有时候,我会安慰自己,这曲终人散是一种美丽,这破碎的美丽才是真实的美丽。
彻底被你伤透了
赵小雨一个人在旅馆里,旅馆就是家,家是什么?这个概念早就模糊了。
只懂得选择自己的所爱,并不代表不负责任,如果连自己的所爱都找不着,更追论什么负不负责?
决定肩负的决心有多少,可能性就有多少,什么东西没必要?同情心最没必要,一点用处也派不着,凡是真正重要的东西,一定伴随着痛苦免不了,就好比独自一人所感受的孤独,绝对比不上两人在一起的孤独更令人难受。
无论面临何等的孤独,不论遭受到何等的痛苦,也千万别将感觉封闭起来,纵使不知该说什么,就算嘴上再说得如何的自暴自弃,一旦跌了跤还是会双手着地的自我保护,其实就是这么回事。
人是矛盾的,喜欢清静,又怕一个人。怕黑,不是真正的怕,只因为怕寂寞,怕孤独,怕被忽视、怕被遗忘,怕这一切,怕得发慌,怕得要命,并不喜欢热闹的地方,但是只有喧闹才能让人不再烦躁地胡思乱想。
早知道有一天你要走远飞高,就不应该靠我太近,早知道在我生命里,你终究似流星划过,绚烂而短暂,似昙花一现,惊艳在瞬间。早知道和你在一起感觉似梦幻迷离,也知道你曾经的醉言蜜语,只是敷衍我而已。可为什么总是忍不住地意乱情迷。
有些故事总是难忘,有些人却总是难放,我一直把你放在我心上,可是你却忍心让我受伤。走在有你的老地方,想着你我泪流满眶。风,有点凉。如今没有你陪在我身旁。
你的爱走了,我的心碎了,我彻底被你伤透了。如果你爱我就别伤害我,难道我们的缘分已散了。
靳宁醒来,凌晨两点,窗外的夜色,格外的孤单,混暗的光线单薄沧桑,侧头寻觅梦中余留的残片,可仍是空荡荡,亲爱的,你在想我吗?你是否也在断梦的路上,在远方把我守望。
旁边被冷落的电话还在思念里痛唤,偶尔翻起你疲惫的短信,我的房间通亮透明,看着消瘦苍白的影子,静静听着想念流动的声音,我不禁暗然泪流,不禁惊醒了沉睡的笔,让心里的血,在洁白的纸上倾情奔流。
亲爱的,你在想我吗?想我会在半夜,用受伤的相思为你写着千年旷日持久的情歌,想我在孤独的夜里,独饮窗外淡薄的混月,想我在荒凉的旷野,伫成一滴凄美的相思泪,想我在夜的翅膀上,心在破碎着一块一块在滑落。
亲爱的,你在想我吗?
亲爱的,夜好沉重,心好沉痛,我并不畏惧寂寞带来的恐怕,我也不在意失眠的子夜把你牵挂,只是想为你,默默在你的梦境中,与你说着永不退色的悄悄话。
亲爱的,你在想我吗?还想着那桌面上的诺言吗?虽然那句爬满了日历的诺言,显得散漫显得疲倦,但那憧憬的甜蜜,让我眼中湿润,心里绽放如花,那句诺言也许会在日子的剥蚀中,慢慢淡化,也许会在梦的深处,如琥珀晶莹闪耀,亮彻一生一世,但我早已不在乎,只要它曾如流星般来过,即使它陨落,我也会铭记那溅起的火花。
夜已深,天渐亮,心已在远方茫然迷失,忧伤,思念,怅然,迷乱,我在路上试探开启你的每户窗,亲爱的,你的目光归于何方?
亲爱的,我知道你也在想我,想我那莫名的忧伤,想我那淡淡的哀叹,我答应过你的每句承诺:想你也是一种无言的快乐!
网络中,靳宁又见陶狼,一个小有名气的80后图书策划,小小年纪却曾经是武汉博雅的CEO,武汉欧辰的执行董事。
其实靳宁与他在05年就认识了,只是从没达成任何合作,偶尔有空时聊聊天,但他一直很忙。
陶狼在他的书《地狱里的微笑》中写道:“你有权不听,我有权大声,每个人都是孤独的,没有一个人是独立存在,终有一天,我会等到你归来,坐拥整个流光华年。仍然自由自我永远高唱我歌,走遍千里。获得幸福的法则是珍惜你所拥有的,遗忘你所没有的,流泪不是哭泣,哭泣不能流泪。要么给我自由,要么给我死。”
很喜欢很喜欢这段话……
靳宁回到住处,只是住处,也不是家,但她的心里一直有个家。
从来不喜欢带伞,从来不懂保护自己,每次雨天总被淋湿甚至生病,这个季节的雨太冷了!哪场雨似乎都躲不过,也没想过去躲,就连“赵小雨”这场“雨”也没躲得过,而且被浇得狼狈不堪,这场“雨”是她人生中最大的一场雨。
不是要活在回忆中,不是要活在幻想里,难道当初的一切一切,都只是幻想?难道你说喜欢我,一辈子认定我,都是我的幻想?难道初次相见的那个终生难忘的夜晚只是我的幻想?那只是你想离开的借口而已。
迷茫若失的眼神,似有若无的梦想,曾经相互勾勾指头许下的往日承诺,一个人如何守信?曾经一起畅谈的给彼此一个港湾的昔日梦想,一个人如何实现?
无法对任何人说,却又好想找个人说,诉说那人对我有多么的重要,在一个不存在的地方,我站着,我就是我自己。伤心的时候是谁在身旁,是谁把肩膀借给我哭;开心的时候是和谁分享,是和谁欢喜的拉起彼此的手;真正的坚强是谁让我认识到,温柔又是谁告诉我知道;是谁让我开始想要迈出步伐,希望是谁来抚摸自己的头发;是谁一直坚守在身旁?我永远不会忘记,我都一一的想起,在你我分开度过的夜晚,明月就在远方哭泣。
当我迷路的时候,当我觉得路途太远的时候,曾经喃喃自语,说世事就是如此,但愿今后为你写下的歌,也能永远的传到你身边,但愿今后为你唱起的歌,也能永远的让你听见。
有件事想要告诉彼此知道,快乐的时刻可以和任何人分享,但辛酸难过的时刻,是的,除了你,没有别的人能够来填补,纵使在这个连做梦都显得困难的时代,希望你也别忘怀,我想我应该守护的那就是你,把自由放在右手,爱则放在左手,让我们怀抱着两者向前走,哪怕时时会跌倒,但愿我们从此不要再分手!
思念,永不关机!
天华又在逼着子桀干这干那,子桀拿着一块抹布,伏在地上,被他指挥着,弄得好狼狈。
“把地板擦干净,快点!这里,还有那里,年轻人,做什么事都没点积极性呢!”
子桀对于天华这种喜怒无常的态度早已习以为常。
子桀一边抹地一边埋怨:“干吗这么急呀?我的手刚好就让我做事。”
“一会儿有个客人要来,你要好好替我招呼听到没有?”
子桀有点意外,“我们家会有客人?好像除了阿洁和家琪外,没人会来吧!”
“少罗嗦!”天华按下他的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那你呢?”
“我有事要出去。”
“知道了!哎?你的朋友要来,你干吗要走?太不礼貌了吧!”
“别问那么多,你怎么像个管家婆一样?我先走了,对了,一会儿换套像样的衣服。”
“知道了